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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太妃道:“你们在这儿卧底的还有些什么人?”
玉姑以为,既然人家已开诚相见,且愿助她救司徒哲,自己也该以诚相对,道:“太妃,实不相瞒,在这儿卧底的只有小女子一人。”
“不会吧?”
“我说的是实话。”
“李梦帆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
“太妃愿意帮忙,小女子也不便说谎,真的是只有小女子一人,而且是上回神力王来府搜人时,小女子趁机弄走了桂花,自己留下来的。”
“噢……噢……原来这样……丫头,你这份胆气实在令人敬佩!”在这瞬间,太妃的表情变化万千。
玉姑道:“太妃,司徒哲是不是押在这儿?”
“不,不,这怎么可以?万一事败,这可是灭门之罪;当然是藏在十分隐秘的地方。丫头,你等一下,我去问一个人。”
“太妃要去问隆贝勒?”
“你刚说过他很险诈,我问他他也不会说的。”
“那太妃要问谁?这等秘密,恐怕没有几人知情?”
“对,但有一个人必然知道,他就是我内院的护卫头领漆九。”
“噢?他肯说吗?”
“他绝不会疑心我这个老太婆的,好,我去去就来——”太妃不用拐,步履稳健的出院远去了。
玉姑觉得很顺利,但反过来想想,正因为太顺利了,不免有点担心。
太妃一个人这么出院一走动,立刻就惊动了府中的差弁护卫,一个个上前请安。
太妃最初不说出要去的地方,但离开她那院落远了时,立刻叫人把隆贝勒找了来,在书房中关起门来密谈。
隆贝勒突然转身就要去开门。
太妃道:“你要干什么?”
“灭。”
“你以为灭得了吗?知道你与和珅串通诬蔑太上皇,诬栽李梦帆的人可不只一个边玉姑?”
“奶奶,您是说——”
“小海,你平时那么聪明,怎么一时糊涂起来了?要知道,这是诛灭九族的罪,你能挡住这么多人的吗?”
“奶奶,您有办法就快说出来嘛?”
隆贝勒此刻居然腻在太妃怀中,撒起娇来。
“小海,你太混帐了!你想想看,这种事可以随便插手吗?你能杀光所有知道秘密的人吗?现在只有一条釜底抽薪之计,也“什么猛药?”
“设法杀死——”太妃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字。
隆贝勒大惊道:“奶奶,您不是开玩笑吧?”
“此时此地还有心情开玩笑吗?你爹把你惯坏了!你想想看,只要把他杀了,往李梦帆等人身上一推,才能湮灭你一切串通的证据,统统推到他的身上去。”
隆贝勒想了一下,道:“奶奶,这事非同小可,这的确是一剂猛药。”
“你仔细想想,除了这办法,一旦事败,你如何能置身事外,如不能置身事外,你可知斧钺加身,九族尽诛,鬼哭神号的场面吗?”
隆贝勒惊出一身冷汗,这才死心塌地的听奶奶讲这厉害和办法。他的确不幸,却不像太妃说的那样,连过年也不去拜年。
所以太妃虽不满这个孙子,却十分疼爱他。
在此同时,玉姑越等越心焦,正想要出去走走,忽见一个既丑又老的乡下打扮的女人在院中张望着。
玉姑相信这丑妇不是这儿的人。
这丑妇探头探脑地走进来,与玉姑见了面,道:“丫头,你是这儿的什么人?”
“丫头。”
“这儿住的是什么人?”
“太妃。”
“隆贝勒住在什么地方?”
玉姑不答反问道:“老太太您不是这儿的——”
“死丫头,你说什么?”.
“我……我没说什么呀!”
人影一闪,就揪住了玉姑的胸衣。
玉姑虽有几手防身,连闪避的念头还没升起就被制住了,道:“以大欺小,你这是干什么?”
“死丫头,你敢侮辱我?”
“我......我什么时候侮辱你了?”
“刚才你没叫我老太太?”
玉姑茫然道:“我不叫你老太太叫你什么?难道要我叫你大嫂或大姐什么的?”
“死丫头,我看起来那么老吗?”
“你以为你看起来多少岁?”
“都说我三十郎当岁。”
玉姑“嗤’’地一声笑了起来,道:“对对,你只有三十郎当岁,你很年轻,还是一朵鲜花没开呢!”
丑妇手上一加劲,玉姑痛得满头大汗。
丑妇冷冷地道:“死丫头,你还敢讥笑我吗?”
玉姑道:“你本来就老了……可是你却要自己欺骗自己……把自己当作一个三十出头一点的人……”
“我要你说实话!”
“我叫你老太太就是实话,也是尊敬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