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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啓洲说不知道这件事有没有意思,但很明显,他的表情和选择已经给出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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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啓洲回来后,江眠的演技飞快得到娄盛益的认可。

江眠本人对这件事感到不解,盯着监视器把前后几条来回看,问娄盛益:“哪里不一样吗?为什麽这条过了?”

当时正在吃饭。

娄盛益吃剧组统一準备的炒菜盒饭,看江眠和顾啓洲两个有运动需求的人吃低油少盐的健身餐,心情非常愉悦,再加上知道顾啓洲在,就算是江眠不高兴也有人顺毛,于是大发慈悲实话实说:“区别就是,后者你本色出演但和陈越殊一模一样。前者你是在用你拙劣的演技表演别人和你讲出来的陈越殊。”

这句话雷点太多。

江眠一时不知道是气他说自己演陈越殊是本色出演,还是气他说自己演技拙劣。

他气得牙痒痒,最后一跺脚看顾啓洲,气呼呼的:“你看他!”

顾啓洲顺毛:“没事,我觉得你很会演。”

于是江眠高高兴兴低头吃之前根本不会吃的健身餐。

接下来剧组演员陆陆续续到齐,几乎每天都在拍戏。

这周拍陈越殊和父母的戏份。

陈越殊出生在很常见的中式家庭,父亲赚钱养家母亲操持家务,可以共苦不能同甘。所以在父亲赚到钱后,在外面找女人生孩子,一月回不了一次家,回来就无休止的争吵。陈越殊很小的时候害怕他们吵架,哭着求他们不要吵,但没用,求过母亲离婚,母亲说我是为你好,离婚了钱就都给那些私生子了。

大人的不愿意总要找个理由,或真或假,如果能推给孩子,那更是无懈可击。

但陈越殊也没有过上什麽好日子。小孩子带着很贵重的东西,其他小朋友会想拿来玩。有好的小朋友软声软气商量用自己的玩具换,就也有坏的小朋友武力抢夺。陈越殊在学校被抢了玩具挨了打,回家告诉妈妈,妈妈就带他去找爸爸。爸爸护住身后和另一个女人的孩子,质问他为什麽花那麽多钱买那麽贵的玩具,知不知道爸爸赚钱多辛苦,他要再这麽乱花钱就不会给他一分钱。

后来陈越殊就学会了打架。

前面小孩子的戏份是第一视角拍的,都没有小演员来饰演小时候,镜头全程从父母演员的小腿那边拍。

拍完娄盛益就叫江眠过去看,让他体会陈越殊的情绪。

江眠毕竟生活在一个和陈越殊截然相反的家庭环境中,之前看剧本体会情绪,只是上帝视角的生气、作为演员轻描淡写的一句原生家庭的创伤。

但现在每天看第一视角拍出来的画面,代入陈越殊,他觉得心里好像住了只刺猬,怎麽都难受,又胀得疼。

总之陈越殊这麽长大了。十八岁生日那天,他爸回家给他过生日,陈越殊前一秒还拎着蛋糕带着细微期待推开家门,后一秒看到家里一片狼藉,两个人打成一团。陈越殊把蛋糕扔在地上,转头走了。

这天江眠要拍的就是这一场。

走戏的时候还好好的,徐涛夸张的夸他演的非常好,尤其是情绪爆发,又因为这麽多年习惯了所以很快清醒,这里的处理非常细腻非常棒。

然后道具老师送上来蛋糕。

非常不巧,和顾啓洲那天晚上拿给江眠的一模一样。

一样的八寸,一样的堆着奶油做的花朵,一样用果酱写着生日快乐。

江眠就舍不得扔了。

他看了好一会儿蛋糕,在娄盛益喊开始前,跑过去和他商量:“我能不能不扔蛋糕?”

“为什麽不扔?”

看各方面都调适好了,娄盛益用下巴指指镜头,“先拍一条。”

江眠只好过去,他调整一下,入镜,拎着蛋糕吊儿郎当往家走。

陈越殊已经当了很久问题少年了,现在走路也没个正形。

可如果仔细看,能发现他提着蛋糕的手始终很稳,甚至打开门时微擡胳膊,没让任何东西碰到蛋糕。

然后他看到房间里撕打在一起的两个人。

镜头适时推上来给特写。

愤怒、委屈、暴躁、失落各种情绪参杂,陈越殊咬紧牙关,最后归为厌烦。

他也顾不上蛋糕,狠狠一脚踢上门。

门再次关上,内外三个人再次成为两个世界。

陈越殊转身就走。

“卡。”

娄盛益叫江眠,“不扔蛋糕你就拿门出气啊?”

江眠放下蛋糕,自知理亏没有犟嘴,问:“演的还行吗?”

娄盛益点点头,又拧着眉叫淮究来看,问他觉得这样改怎麽样。

淮究正看监视器呢,江眠主动提议:“你要是觉得情绪停在这里接不上下面的,可以再拍一个我自己在外面吃蛋糕的画面。我尽量演得像败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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