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眠一时也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个顾老师。只听到江乾文一唱一和的：“对，我们住进来第一天帮我们搬家的，是我老师的妻子，这个顾老师的妈妈。”
“他们一家子真是好人。”
“可不是嘛。”
“要感谢人家。”
“行，我感谢我教授，我哥感谢他的顾老师。”
奶奶嘟囔着“世上怎麽有这麽巧的事”，又回头去看节目。
江眠看她们不说话，刚松一口气，奶奶又看过来：“这个顾老师拍电影的，能教眠眠干嘛呢？”
江乾文自然：“拍电影，我哥十八那年不是拍了个吗？”
江眠捂嘴也来不及了，眼睁睁看着奶奶眼睛一亮，早上争吵的阴霾彻底过去，她很期待：“那我们看完节目就看那个电影？十八岁眠眠就拍电影了，多厉害。”
我疯了吗？我十八岁拍《煎水作冰》，拍了七场大尺度戏份，现在二十四岁大年初一头一天，带我七十岁的奶奶和二十岁的妹妹看。
看什麽？！看我和男人doi吗？！
奶奶尚还在疑惑：“拍完怎麽也没人告诉我，我一直也都没看。”
江眠笑容僵硬：“因为电影看不了。”
奶奶不清楚这些，疑惑：“拍完为什麽看不了？”
江眠胡言乱语：“正常电影拍完要去电影院看，电影院看完才能在网上看，或者一开始就放到网上看。但我这个电影，哪儿都没有，看不了。”
奶奶失落：“看不了啊。”
江眠煞有其事：“对，看不了。”
转头江乾文在一边偷笑。
看她这个表情，她一定看过！
江眠恼羞成怒，伸手拧她胳膊：“你女孩子家的天天看些什麽东西！”
江乾文打字给江眠：“你了解一下你电影的受衆群体好不好？大部分都是女孩子家的。”
虽然我没有看电影，但我已经在CP超话里看过无数具体描述了。而且她们同人文里玩得更花。
江眠气得咬牙：“我迟早把这些传播se情的盗版网站给端了。”
你自己拍可以，别人传播就不行。
江乾文偷笑：“祝你成功。”
=
昨天睡太晚，顾啓洲睡到中午才醒。
手机上太多未读消息，他一一点开。
八点江眠发消息说被奶奶揪起来吃水饺，五分钟后又说吃了两个回去接着睡。
十点给自己发消息说正在一起看节目，网卡了，正好卡在他的镜头那里。底下附一张照片，是低头看剧本的自己。
顾啓洲认真看这张照片。
是那间公寓的客厅的，电视底下的柜子和自己家里的一样，而电视上，是自己。
虽然这好像没什麽，但顾啓洲还是生出一丝愉悦。
他缓缓打字：“怎麽醒这麽早？”
没记错的话，昨天他们挂掉电话，已经是两点多，怎麽早上十点就开始看电视了？
“你醒了？”
“家里人说话，就醒了。”
“被吵醒了？”
“还好吧，确实也该醒了。”
顾啓洲又和江眠聊了会儿，直到对方说要去做午饭了，才退出和他的聊天页面，去回其他人的祝福消息。
李越郝给他打语音，说话没一会儿，他两岁的小儿子就咿咿呀呀也说话。
顾啓洲昨天被侄子侄女吵得难受，现在听到小孩声音都头疼。手指微动发红包过去，备注是给小孩的压岁钱。
李越郝又发消息，带着孩子说谢谢。
顾啓洲语音转文字，看到消息后也没回。
安妮彼时正在李越郝家拜年。
她亲姐安娜也在。李越郝俩两个宝宝，安娜家一个，小孩又都缠安妮这个小姨小表姑，在她身上爬上爬下，弄的她像误入盘丝洞的唐僧。
好不容易最小的小孩被李越郝叫走给顾啓洲录感谢音频，安妮松一口气，又嫉妒：“小孩还有专属红包。”
昨天顾啓洲在工作室的群里发了不少，均下来每个人也有个小一千。但看到小孩子还有压岁钱，总是会嫉妒。
说到红包，安娜笑着说起：“你之前不是借我的DY账号去打赏网红吗？昨天那个网红给我发新年祝福，还发了红包，说是给小孩的压岁钱。”
安娜的DY账号……
安妮激情捍卫自己BJD娃娃的荣耀：“他不是小网红，他是大明星！你后来没有看他的视频吗？那麽帅！”
安娜赞同：“确实挺帅的，还老找我，说要把打赏的钱还回来。你又不让我说钱是你充的，我也一直没理。但他还是偶尔问，昨天还特地来祝福。”
安妮紧张兮兮叮嘱：“你别回啊，那个号我以后说不定还用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