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麽了？”
他轻柔问。
看到他，江乾文脸色好看了一点，但还是很生气，留给奶奶一个背影。
奶奶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这不是过年嘛，我想着给你小叔打个电话。”
她知道小儿子对孙女不好，他们父女关系差，保证：“就打个电话说一声，毕竟过年，团团圆圆的说个吉祥话，我不和他们说文文现在的情况。”
之前奶奶身体不好，江乾文肯定没告诉她，自己那个小叔想让江乾文去做什麽。
江眠揉揉眉心，跟着劝：“他要是还把咱们当家人，想新年团团圆圆的，早就主动打电话给你了，也不至于等到今天让你给他打。”
奶奶犹豫：“话是这麽说，但毕竟是一家人，他也是我儿子……”
“我家没出事的时候不给他打电话他还天天来，现在没钱了就剩我们两个晚辈，他电话都不打一个，你觉得还能算是一家人吗？”
看奶奶还是犹豫。
江眠叹气：“那你打吧。你今天把他叫过来，明天文文就得退学被他拉去结婚。”
“怎麽会，他毕竟是文文亲爸。”
江乾文再也忍不住：“怎麽不会？！他就是这样的人！你真以为他还把我们当家人？！你之前生病住院，他一分钱没给一次没来看过！”
“你之前不是说，他给了钱吗？”
“你在病房里一直问啊！不然我实话实说告诉你，他有钱喝酒赌博送儿子上培训班没钱给你做手术？！钱都是我哥借的高利贷？！”
第 62 章
新年第一天, 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柔柔撒进来，满地柔黄。
客厅里三个人站着, 气氛冷凝。
江乾文一句话说得掷地有声, 奶奶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 慌了：“眠眠真借高利贷了？”
江眠倒还不至于借高利贷这种会让家人生活变更糟糕的东西。但在江乾文的怒视下也没反驳，避开奶奶视线。
奶奶就是年纪大了心软，想着之前那麽多年都是一家人好好过的, 今年大儿子家变成这样, 她就像联系联系小儿子，问问他过得怎麽样。没想到拖泥带水的成了这样, 又觉得自己年纪大了不中用拖累孩子。手机放下，眼泪也跟着落下来。
江乾文不忍，但还是有点生气。推江眠一把示意他哄，自己转头回屋了。
江眠把奶奶扶到沙发上坐下，给她擦眼泪：“别哭了，文文也不是对你发脾气，主要是大伯确实说过不让文文上学, 找有钱人结婚的事。文文在气他。”
奶奶：“我知道, 我年纪大了什麽也做不了, 我亲生儿子都不愿意管我，还拖累你们两个小孩。”
“没拖累, 现在不是好了吗？你只要好好吃药坚持複检, 身体就好好的。我这边工作挣点钱把债还了，到时候咱们一家还是团团圆圆高高兴兴的。”
江眠耐心哄了一会儿, 想了想，正好《实战演技班》昨天更新, 他调出来陪奶奶看。等奶奶情绪稳定下来，又去敲门哄江乾文。
把江乾文哄好拉出来，最新一期也播完了。
早上这麽一闹，困意彻底没了，再加上现在也没有亲戚需要走动，江眠索性把节目调到第一期，从头开始看。
他刚调过去，江乾文瓮声瓮气说：“第一期你又没镜头，跳过去从第二期看。”
江眠调到第二期。
看了没一会儿，自己出场。
撞进顾啓洲的镜头，和顾啓洲打招呼，被顾啓洲带去练习室。
看着那时候的场景，江眠自然想到那时候。
可能是顾啓洲第一次录不太清楚，他当时还是负责自己这一组的助教。但来了没两天就走了，一直是其他助教带的他们组。
后来顾啓洲就不固定带某个分组，而且作为流动老师在各个小组间当参谋。
江眠正想着呢，奶奶似乎意识到什麽，问：“这个老师原来这麽早就出场了，我还想问你来着，他是你们学校里的老师？”
“不是。”
“哦，我还说你们学校不愧是电影学院，老师都帅得像拍电影的。”
江乾文：“这个老师就是拍电影的啊，很多作品。”
奶奶不解：“那你为什麽叫他老师？”
江乾文跟着奶奶看江眠，一脸“我看你怎麽解释”。
江眠敷衍：“他教过我一些东西。”
“哦。”
奶奶接着看节目，没一会儿又转过头，“他也姓顾，文文昨天给她学校的老师发祝福消息，也有一个顾老师。”
江乾文补充：“这个顾老师还是我老师的儿子呢。”
奶奶很惊讶的样子：“这麽巧？我们现在这个房子不就是顾老师家的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