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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啓洲点头。
曹女士:“喜欢人家?”
如果不喜欢,怎麽又帮着找房子,又帮着解决麻烦?
“没见过。”
曹女士拧眉看了自己儿子好一会儿:“她哥?”
顾啓洲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耸耸肩。
顾教授来得晚,又聊了一会儿,淩晨才各自回房间休息。
顾啓洲借口自己明天还有工作,住在这里不方便,没在意爷爷的挽留,大晚上驱车离开。
路上曹女士还是没忍住,给他打电话。
可能是现在身边只有顾教授一个人,说话非常直白:“那个小男孩是不是你之前合作过的,那个同志电影的另一个主人公?”
顾啓洲把车停在路边,专心回答对面的问题:“嗯。”
“不是很久之前拍的电影吗?你喜欢他多久了?”
顾啓洲叹气,他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反问:“这就锤死了是喜欢?”
“你别跟我转移话题啊,这还不锤死?你自己想想你上次打电话给你爸让他帮忙,还是什麽时候?我根本记不清了。”
“顾教授当时不是在学校吗,他身份也更方便处理这些。”
曹女士白眼:“顾教授不在的话你是不是还自己去处理?”
“我去了也处理不好啊,还是要感谢顾教授。”
曹女士懒得和顾啓洲掰扯这些,问:“那小男孩知道你这些?”
“知道什麽?找房子这件事他知道。”
“知道你喜欢他吗?他怎麽想?”
手机对面很久没说话,曹女士也没催,认真等着顾啓洲回答。
但最后顾啓洲也没回答,只是说:“他给我打电话了,应该是感谢顾教授的帮忙,先不说了,你俩早点休息。”
曹女士也不知道这个电话是真是假,现在看顾啓洲想挂电话,叫他:“你先把上个问题回答我啊。”
顾啓洲:“晚安。”
电话挂了。
曹女士看着手机,没忍住还是翻了个白眼,问顾教授:“你儿子不会真的暗恋六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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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了,江眠没敢直接莽撞打电话,站在窗边措辞很久发送一条信息,感谢他和顾教授的帮助。
点击发送后才发现自己一个姿势太久腿都麻了。
顾啓洲今天刚坐七小时飞机回来,现在应该在休息。
江眠自欺欺人,在原地缓了一会儿,撑过最初的那一阵麻,快走两步把手机放到床上打算去洗漱。
但真的骗不过自己。
这件事都闹上热搜了,很多人都知道,家里那些事真真假假的,很轻易就被引导去另一个方向。
之前每次上热搜,不管是什麽原因,都会有人发消息给自己,或是关心或是祝福,可这次,没有一个人告诉自己。
大家心知肚明,这盆髒水沾上就很难洗掉了。
江眠也不知道怎麽处理。
这件事没办法冷处理,他也不愿意揭开自己的伤疤来自证清白,而自证清白只会让给他泼髒水的人找到更多理由。他其实不在意别人怎麽说,但真的也没办法接受他们就这麽把爸爸绑在十字架上宣判莫须有的罪名。
他刚走到浴室门口,手机铃声响起。
回去拿起手机,是顾啓洲的电话。
顾啓洲……
他知道江乾文在学校里,那应该就都知道了。
知道自己家里那些破事,知道自己再次进入娱乐圈是为了圈钱,也知道自己爸爸现在……
江眠看着手机来电页面,直到因为太久没人接电话而自动挂断。
可下一秒,顾啓洲的电话又拨过来。
江眠缓了两秒,接起:“喂?”
“妹妹没事吧?”
“没事了,谢谢顾哥,还有顾教授,真的太麻烦你们了。”
“没关系,没事就好了。”
江眠心里酸胀一片,他故作平静:“我妹说她在顾教授车上可能被拍到了,会不会给顾教授添麻烦?我这边可以去解释一下。”
“不用解释,这件事本质上……”
江眠小声打断他:“但我现在名声不太好。”
客观上他知道自己和顾啓洲是独立的个体,自己不应该也不可以让顾啓洲做自己的情绪垃圾桶,他很努力不想在顾啓洲面前流露出委屈撒娇的意味。可主观上他同样深信,顾啓洲不会不管自己。即使他再三告诉自己这是因为顾啓洲好脾气会对所有人都这样,但还是下意识依赖顾啓洲。
顾啓洲没说完的话卡在嗓子眼,他转而问:“今天录节目,你住哪儿?”
“机场附近的酒店。”
江眠说了酒店名字。
打开导航,离自己现在八分钟车程。
顾啓洲打方向盘:“我现在过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