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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顾啓洲房间的床头柜,也只放着一盏灯,除了灯外没有任何东西。
顾啓洲听出江眠的意思,解释:“东西多了落灰不好打理,所以东西都收起来了。”
江眠疑惑:“嗯?”
于是吃完饭顾啓洲带江眠看了看。
房子确实很大,客厅餐厅厨房,主卧次卧客卧书房衣帽间库房,甚至还有一间超大的健身房。
先去了最高层的健身房,江眠看着满满的器械,很是震惊。
库房是存放工具的,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在这里,江眠甚至看到了象棋鱼竿和茶壶。
旁边是之前和顾啓洲视频时看过的衣帽间,真的站在这里看到比视频里还要震撼,衣服配饰香水,还有个保险柜,顾啓洲打开,都是珠宝,闪得江眠眼睛都要瞎了。
然后江眠在香水柜子里扫到自己送给顾啓洲的那瓶香水。
他果然没打开,就放在那里。
江眠觉得自己的心也被放在那里,几乎是瞬间就有些凉了。
他上前拿起那瓶香水,问顾啓洲:“你不喜欢吗?”
“喜欢。”
江眠小声:“你不喜欢,你都没拆。”
顾啓洲无奈:“你送的那瓶在房间里,这瓶是品牌方送的。”
江眠没想到:“嗯?”
顾啓洲拉着他回到主卧。
这个房间昨天晚上江眠就偷偷观察过了,和客厅一模一样,干净得不像样子!他半信半疑被顾啓洲拉到床上,看顾啓洲打开床头柜。
江眠微微睁大眼睛。
柜子里躺着充电器、平板、纸巾、湿巾。那瓶香水就卡在最前面左角。
顾啓洲拿出香水,问江眠:“你没发现整张床都是这个味道吗?”
昨天和顾啓洲见面时确实闻到他身上的玫瑰味道,后来打开门也闻到了,但当时色yu熏心,还以为是贴太紧顾啓洲身上的味道。
睡了一晚上可能是习惯了这个味道,也没闻出来。
江眠无言一阵,抱住顾啓洲:“为什麽用它喷床?”
顾啓洲和江眠对视:“你说呢?”
两个人默契的没说话。
顾啓洲把香水放回去,看江眠拉出第二层床头柜。
第二层也放满了东西。
电子阅读器、笔记本、笔、两副耳机,两块已经关机的手机。
第三层可能是太矮了,东西不多,也都乱七八糟的,甚至有个手机壳。
江眠爬到另一边,打开另一边床头柜。
一堆瓶瓶罐罐里,他先看到昨天买回来使用的一些东西,小脸一红。
除了那些还有一盒眼罩,褪黑素维生素,护手霜身体乳。
这一边的最后一层只有一个塑封盒子。
里面躺着九朵干枯但完整的玫瑰。
江眠看了一会儿,又把玫瑰盒子放回去。
于是这一整天,江眠都热衷于这种寻宝藏游戏,冷不丁打开柜子,看柜子里藏着多少东西。
晚上回去时,他忍不住把自己房间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像顾啓洲那样都收到柜子里,让房间一眼看过去空蕩蕩什麽都没有。
但刚收起来,他只要用过一次,还是下意识放在床头柜子这种自己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房间又变得很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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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过得飞快,时间一晃就到了除夕。
似乎每次家里人聚在一起都会说一样的话,大家今年也说起和去年没什麽两样的话,询问顾啓洲有没有恋爱,什麽时候带女朋友回家看看。
顾啓洲一如既往敷衍过去。
晚上九点,大家聚在一起看晚会时,他坐在阳台给江眠发消息。
曹女士就是这时候过来的。
几个月前她问顾啓洲是不是喜欢那个和他合作过的小男孩,顾啓洲顾左右而言他不回答,转头就把小男孩签到自己工作室。曹女士当时就想问了,没找到机会。今天家里人问起来,她又想到这件事。现在看大家都在一起玩,顾啓洲一个人坐在阳台发消息,莫名觉得他可能在和那个小男孩联系,于是也走出去。
顾啓洲看到她,收起手机问她:“不和小姑她们打麻将了?”
曹女士:“看你一个人在外面,想来问问你在干嘛。”
顾啓洲笑笑没说话。
曹女士问:“那个叫江眠的小男孩?”
顾啓洲坦然:“对,我喜欢他。”
“你和他合作,是七年前的事了。”
曹女士有些心惊。她不太愿意接受这个答案,但心里又清楚,顾啓洲太多转变是从哪一年开始的。
果然,顾啓洲说:“那时候就很喜欢。”
七年了。
曹女士有点头疼,又问:“那现在?”
顾啓洲笑:“现在更喜欢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