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缘分呐!
墨一辰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问了一句:怎么啦?
没什么没什么,顾月朝甜甜一笑,道:就是被王爷晃到眼了。
你墨一辰被撩得有些措手不及,嘴角不免勾起了一抹笑意。
在大门口候着的顾盛弘、顾明浩茫然无助,感觉自己非常多余。
原本,顾明浩得知要去接送母亲之时,他蠢蠢欲动,表示也想一同前往。可如今,望着这对郎才女貌的佳人,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如此愚蠢!
他跟着去干嘛,是觉得单身的自己不够悲惨,想去吃一路狗粮?
顾盛弘完全不想破坏墨一辰与顾月朝之间美好的氛围。只不过,接下来要去迎接的是他的娘子,他不说点什么,是不是有点过不去?
顾盛弘轻咳一声,叮嘱道:月儿,你这次出去小心一点。
嗯。顾月朝乖乖地点了点头,眸光看向了墨一辰,道:放心吧,有王爷在。
墨一辰听闻此话,心中暖暖的,一把将顾月朝搂入了怀中,道:顾宰相放心,本王定会对月儿好的。
顾盛弘傻了:
不是。
等下。
嗯?这王爷的口气,怎么让顾盛弘感觉自己像在送女儿出嫁?
第169章 抹去了存在
顾盛弘一直对陈云雪心怀愧疚。
顾盛弘曾提议去接送陈云雪回来,但却被对方一口回绝。想来,陈云雪前去相国寺,除了祈福之外,也是不想见到他吧。
毕竟,谁能允许自家夫君让一个奴婢爬了床,还生了一个孩子出来。
这简直是不知羞耻,有辱门楣!
哎顾盛弘望着墨一辰与顾月朝等队伍离开的背影,长叹一声。
罢了罢了,谁让当年的他喝多了,乱了性子呢。甚至,醉到毫无意识,丝毫不记得是否与贾晨有过翻云覆雨。
若不是贾晨突然怀上了顾月熙,怕是顾盛弘会觉得自己被讹上了。
前往相国寺的队伍浩浩荡荡。
秦风与秦时各骑一匹马护在左右。
顾月朝与墨一辰坐于马车之中,心中有些七上八下,总感觉接下来会有事儿发生。
其实,自秋猎之后,顾月朝便曾派暗卫去了一趟相国寺,查探陈云雪的安危。
陈云雪的身旁有冬霞陪着,一切安好。
不知为何,顾月朝猛然想到了一个人,问道:太子那边监视了那么久,可有什么发现?
前世,顾月朝从未将那位懦弱无比的墨叶炜放在眼里。甚至,在这场夺嫡之争中,他可以说是第一个被墨文年踢出局的。
但这一世一查,竟然发现他与箭之牡丹有所勾结,与天城国做过交易。
怕是那人一直都在扮猪吃老虎,不得不防。
甚至,前世的皇位最终花落谁家,也是一个未知数。
墨一辰淡淡地摇了摇头:没有任何发现。本王听汇报说,除非刚开始他大闹了一场之外,其余时间,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的,似乎一点儿都不着急。
不过,太子被关押期间,箭之牡丹那帮人的确没有再出来了。顾月朝思考了一下,道:哥,你说,东宫里有没有暗室?
墨一辰的眸光一沉,道:本王也如此怀疑过,但是,士兵们进去搜查过几次,均没有任何发现。
你还记得五殿下那个暗卫训练营的暗道吗?当初天晗他们进去过一趟,也无任何发现。但是,顾月朝出声提醒:秦风一进去便发现了端倪。
墨一辰心领神会:你的意思是说,那个暗室极有可能启动了复杂的机关?
若真是如此,那么,当初替墨叶炜设置机关的人,怕是个顶级高手。
墨一辰将车中的帘子微微掀开,目光看向了秦风,眉头紧蹙。
此时的秦风迎风坐于马上,英姿飒爽,全然不知自己成了主子们议论的中心。
顾月朝提议道:要不要让秦风去东宫探查一番?
不。墨一辰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拒绝了。
因为,墨一辰对秦风并未完全信任,甚至疑心更重了。
墨一辰的眸光深邃,道:其实,说来也是奇怪,关于这个秦风,本王到目前都没有查到任何的线索。
顾月朝一怔,不免提高了警惕:按照道理,越是强者,越好查到身份。像秦风这种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还精通各种医术、机关之人,理应早就暴露在了人前才是。
只要暴露在了人前,墨一辰便有各种方法锁定这个人的身份。
毕竟,墨一辰可是连杀人魔石圣晴的弟弟都能查到的人。
但是,唯独秦风,没有一点线索。
这也太奇怪了。
仿佛,墨一辰的声音悠悠的,道:这个人在很早很早之前便从这个世间被抹去了存在。
抹去存在?顾月朝颇为不解:为何?
墨一辰淡淡地摇了摇头:不知。
怕是,秦风从出生开始,便对某人,亦或者某个势力产生了严重的威胁吧。
话说回来,顾月朝重新将话题拉回到了墨叶炜的身上:太子被关押了那么长时间也没发现端倪,是不是不能再关押下去了呀?毕竟,他可是太子殿下,那么久不涉朝政,没关系吗?
没关系。墨一辰的语气无所畏惧。
墨叶炜与箭之牡丹勾结是板上钉钉的事儿,现在就差证据。
那石牧雨在牢狱之中倒也落得自在,全然不像个阶下囚的样子,该吃吃,该睡睡,就是只字不说。
顾月朝问道:陛下会不同意吧?毕竟墨叶炜可是陛下的亲儿子。
不,墨一辰的眼角闪过了一丝柔和道:陛下只关心我们两人什么时候成亲。
顾月朝:
第170章 再遇言鸿景
离开官道之后,马车进入了山区,难免有些颠簸。
墨一辰的声音再度响起,道:言鸿景的事儿,本王也已调查过了。善字堂刺杀行动的人,不是言鸿景派去的。
哦?顾月朝挑眉,来了兴趣:确定?
确定。墨一辰的语气坚定,道:国舅府中的一切人手,都是听命于言德平的。言鸿景对府中的人没有任何的调度权力。
啊?顾月朝一时困惑:府中,他就没个自己人?
没有。
可是,顾月朝顿了顿,紧接着说道:就算行刺的人不是国舅府中的人手,那么,他也有可能去外面雇人啊。
不,墨一辰淡淡地摇了摇头,语气颇有些惋惜,道:这就更不可能了。因为他的俸禄还需每月上交给言德平。
上交?顾月朝懵了:为何?
墨一辰的声音淡淡的,答:用于支付他居住在国舅府中的膳食、房间等一系列费用。况且,言鸿景的旗下无任何产业,根本没有闲钱。
顾月朝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亲父子,明算账啊!
顾月朝猛然明白,为何言鸿景每次出现都是独来独往,合着是因为言德平没有给他指派护卫?为何他每次出现都穿着同一套衣服,合着是没钱?
这到底是什么悲惨人生啊!
这样的情况下,的确没有可能派人来行刺自己,上演一场自导自演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