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曾是一个嫁不出去的哥儿,生的美,性子冷,病体沉疴,谁家也不愿意娶他生崽。
所幸,嵇雪眠入选国子监,一路升至内阁首辅,成为权倾朝野的帝王师。
听说摄政王在南疆反了,嵇雪眠赶赴南疆,想把段栖迟押送回京,哪知道出师不利,一到南疆就被摄政王抢回了大营。
俩人从小就针尖对麦芒,多年不见,再次扭打在一起,难舍难分。
雪眠,我想你了。段栖迟吻着他的手指,俊美轻蹙:你这么香难道是个哥儿?
嵇雪眠甩手,面若刀刃上冰雪霜:你闻错了。
段栖迟看着他略显踉跄的背影,终于悟到一点玄机。
某天,嵇雪眠被人下了蛊,他红着脸求段栖迟帮帮他,段栖迟鬼迷心窍。
没过多久,嵇雪眠发现自己怀孕了。
嵇雪眠:得瞒住,要是被摄政王抓走,谁来护着小皇帝?
回京之后,嵇雪眠在朝堂上言辞凌厉,下朝就回,晚到早退,经常托病不上朝。
段栖迟在嵇府水池边里看见了扶着圆肚散心的嵇雪眠,冷如高山雪的美人捂着肚子,遮遮掩掩。
传闻中暴戾邪佞像只疯狗的摄政王看了一眼,愣住,又看一眼:他好像只圆滚滚的小白雀,好可爱啊
嵇雪眠:完蛋了!
清冷暴躁病弱大美人帝王师vs狼子野心睚眦必报摄政王
小甜饼,蠢作者不会高深权谋
设定是哥儿很稀有,有异香,看起来是个正常男性,不说别人不知道那种
内容标签: 强强 生子 宫廷侯爵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嵇雪眠,段栖迟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这不得跑?
立意:在人生的漫漫坦途里,勇敢善良,积极乐观。
第1章 南疆01
嵇雪眠紧紧闭着眼睛,感觉自己全身滚烫,像是被扔进了一炉火中烧。
他能感觉到有人在看他,目光不加掩饰,从头到脚,给他看了个遍。
嵇雪眠告诫自己要冷静,这可不是风花雪月的京城,这是风俗怪异的南疆,他正打算以身饲虎,可千万不能让狡猾的当地人识破他在装晕。
这对于他还说很简单,毕竟他看起来就身子病弱,虽然他一剑能弄死好几个歹人。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耳朵边说道:一整个部队,一千来个兵跑的跑,死的死,就这么一个好看的兵,我没舍得杀他。看看这身段,这腰条,还有这小脸蛋,摄政王殿下,你要是不买,我可就自己留下了!
努力装死人的嵇雪眠忍不住眉心一跳,摄政王,段栖迟?
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冤家路窄,居然遇见了他
嵇雪眠来南疆,就是为了收服摄政王段栖迟,把他押送回京,听候皇帝发落。
现在可倒好,御林军还没等把他救出去,反倒是落在了摄政王手里!
嵇雪眠心想,但愿他念及旧情,不要破坏自己的计划。
段栖迟坐在桌旁,端了一杯茶,转了几转,低沉的嗓音显得他语气不善:你想把他卖给本王?大翁,难不成他是你的人?他冷笑一声,不是你的人,就把他还给本王。
嵇雪眠心中一恍惚,还给谁?自己什么时候成他的人了?
摄政王是不是把酒当茶喝了,醉的不轻!
大翁也被他问的一愣,摄政王殿下,你这是几个意思?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一旁矗立的一个侍卫冷哼一声,比起镇定自若的摄政王,侍卫气的简直火冒三丈:私自买卖人口,你好大的权力,就不怕掉脑袋?
大翁嘿嘿一笑:我这阵子缺钱花,在南疆就得按照南疆的规矩来,别给我玩京城那一套!殿下如果诚心想要,这银子嘛,可不能少!
段栖迟闻言,重重放下杯盏,看向那草编榻上的男子,神色难掩暴戾,他闭了闭眼,缓声说道:你先把他放了。
大翁啧了一声,讨价还价是吧?摄政王,你不地道啊!你缺钱吗?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谁的地盘?你觉得呢?段栖迟瞥他一眼,起身逼近几步。
大翁直往后退,吞了口唾沫:算、算你厉害,南疆现在是你说的算那你也得给钱!
段栖迟没有回答,而是一路走到嵇雪眠榻前,低头仔细观察着他。
嵇雪眠面无血色,不知道是死是活,他紧闭着双眼,苍白清冷的两颊飞上两团不自然的潮红,一看就是中药了。
闻名京师的首辅大人双手惯于握笔,现在却被一条绳子绑住,固定在榻上,漂亮修长的五指蜷成一团,看着让他揪心。
嵇雪眠作为首辅,权握中枢,把持内阁重政,朝堂上下皆不敢与之相较,段栖迟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惨状,心里像是被一把刀刺中,搅来搅去不安生。
天下无人不知,先王逝去之时留下一封遗诏,把膝下三皇子宣沃立为太子,托孤给嵇雪眠,如今,嵇雪眠不仅是首辅,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王师,是大宁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位帝师。
京城里,段栖迟的党/羽不少,嵇雪眠的幕僚亦是不在少数,是整个朝堂最不对付的两个人。
但鲜少有人知道,嵇雪眠曾在国子监读书,也曾是摄政王段栖迟的同窗,他们老早就认识了,要是被朝臣们知道了,还指不定闹翻天到什么程度去。
段栖迟看着陷入昏迷的嵇雪眠,眸光暗沉,妥协了:你说个数。
一百两!蛮夷部落的首领大翁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高大俊美的男人,摄政王,看您在南疆还穿的这么讲究,一百两肯定拿得出手!
段栖迟身着一袭华美不菲的银领飞虎袍,头戴雕云白玉冠,紫金腰带堪堪一系,上坠一块玛瑙麒麟,眉眼骄矜恣意,一看就人傻钱多,比起一般的皇亲贵胄还要贵气万分。
侍卫兰慎看着自家大人受此欺负,本就气红了眼,当即抽刀二话不说要砍了大翁。段栖迟伸手拦下:停下。
段栖迟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一直盯在嵇雪眠身上,久久才抬起眼皮,正眼瞧着大翁,一百两就把他给打发了?
大翁被他一问,满头雾水,要不十根金条?不能再多了,现在闹饥荒,金条多了我小命不保!
兰慎抽刀的手又按不住了,恨声道:呸!我家大人值区区十根金条?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摄政王!
段栖迟挑起眉毛,一巴掌按下兰慎,二话不说把这事给定下来了。
这一趟南疆征战,段栖迟到达南疆已经数月有余,一直在攻城/掠地,粮草都是算着斤两的用,一群大老爷们精打细算,裤子都系不紧,匀出来十根金条那还是摄政王自己的积蓄,不走军饷。
这又不是在京城,否则一百根金条也给得起。
大翁:金条呢?
段栖迟:没带。
大翁怒了,段栖迟不想再和他掰扯,而是解下腰间麒麟,拍到木头桌子上:这个值几根金条?
大翁一看到这麒麟,眼睛都放光:值好几十根呢!快,把这个活死人抬走!老子发了哈哈哈
嵇雪眠觉得有一个人靠近了自己,他身上的龙涎香味道熟悉又温和,整个人俯身笼罩住自己,遮住了头顶熹微的烛光。
他的手被解开,触碰到他的指尖温暖而干燥,动作轻柔,似乎对待什么易碎品。
嵇雪眠保持着微弱的呼吸,不让那人看出来。
片刻之后,兰慎背起了自己,脚步飞快地离开了部落。
留在大翁寨子里的段栖迟却没有离开,他等兰慎走了之后,转过身来问大翁:我知道你给他下药了,解药呢?
大翁亮着他那两排烂牙,笑的很是谄媚,表情却好像有所隐瞒。
他迟疑了一下:摄政王啊,哪有解药?发/春/药而已,找个女子找个泄泄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