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炉添香(30)(1 / 2)

对着阿兰,他还能缓和一点,皇后,你分清楚了,这是雪公子,这是帝师大人,以后若是再分不清瞎胡闹,别怪本王不给面子。

可是再去看雪公子,段栖迟脾气就不算好了,雪公子,为了不让皇后误会,本王不得不代替太后管束你,冷宫不能让你消停的话,段栖迟似乎想发狠,只是余光瞥了一眼嵇雪眠。

嵇雪眠虽然没力气说话,眼神却分明提示段栖迟,不可以胡来。

段栖迟不由得闭了闭眼,忍了一口气,不如发配行宫,你一日不改你那毛病,雪公子一日不能回宫,这事就这么定了。

宣沃整个人都呆住了,刚想说什么,又被段栖迟抢了过去:宣沃,帝师身子不适,从现在开始,你有事找他的话,就先来问过本王,本王说可以,你才能去问。本王说不行,你就不许去。

嵇雪眠这次没有为宣沃求情,他都已经自顾不暇了,宣沃也该受到些惩罚了。

这些日子他惦记着刚回京城,不好过于严厉,如今一看,不严厉他不长记性。

这样也好。

阿兰拉着宣沃,皇上,要不我们先回宫吧,臣妾备好了点心,回去吃些?

宣沃挨了打,也只好点点头。

见他们走远了,嵇雪眠这才真的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段栖迟忙抬起他,喊人:去叫李御医。

嵇雪眠困意绵绵,也说不上来哪里疼。

他只好勉强笑了笑,抚摸着段栖迟的头发,轻轻说道:对不起,今天晚上我可能要食言了。

第41章 国子监05

段栖迟听他这样有气无力地说话, 眸色暗沉,还是罚的浅了。

嵇雪眠手下捋着他的头发,闻听此言, 顿了一顿,声线又抖又淡, 够了。

段栖迟本来就半跪着, 干脆俯在他膝盖上,仰头看着他:你就别管了。

嵇雪眠垂眸, 居高临下地看了他几眼,你不能做的太过分,知道吗?

段栖迟直勾勾盯着他,缓缓抬起嘴角, 眸中却没有笑意, 知道了,放心。

嵇雪眠根本没法放心, 段栖迟这样子实在是捉摸不透, 他极有可能表面一套背地一套,雪公子去了行宫,说不定会死在那。

嵇雪眠没法挑破这一层猜想, 杂乱的思绪又占领了他的脑子, 再去看段栖迟,这家伙的眼睛眨也不眨,像是要把他盯出一个窟窿。

嵇雪眠莫名其妙想到了苍茫的漠北平原,他们那边的猎人骑射时瞄准猎物,用的是不是也是这种表情。

也许是嵇雪眠的表情过于专注, 段栖迟便握了握他的手心,想什么呢?

嵇雪眠便直言不讳:我在想, 你会不会在行宫里杀掉雪公子。

段栖迟眨了下眼睛,这可说不准,万一他脚滑掉进湖里,或者吃东西死亡,说话犯了忌讳,都不是我能掌控的了的。

嵇雪眠揉了揉眉心,他觉得很疲惫,先皇曾经说过,除了朝政,在后宫事宜上也要偶尔点播宣沃几句。可是现在,我却是最没有资格说他的人。

听到先皇两个字,段栖迟的呼吸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

嵇雪眠敏锐捕捉到了这一个差池。

不对劲。

嵇雪眠不动声色,继续试探:先皇曾说,他最珍爱宣沃这个孩子,因为太后是他最爱的宠妃,也就是你的妹妹。

段栖迟垂眸,似乎遮掩了什么暴躁的情绪,再抬起来的时候,不由分说地起身吻住了他。

嵇雪眠躲闪不及,怎么知道眼前人像匹饿狼一样,狠狠叼住他的下唇,用了些力气咬下一口,唇上便有了一点热意,淡淡的疼。

嵇雪眠被迫靠在椅背上,承受着他越来越狂热的占有,纠缠之间,只能听见水声泽泽,感觉天旋地转,迷乱分不清东西南北。

他的话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唇和齿之间,低沉又破损的字眼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饱含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和仇恨,让嵇雪眠几乎是一瞬间就警觉了起来。

这不是所谓的嫉妒,而是恨意。

他仔细回想,可是从来没有任何线索提及,段栖迟和先皇有什么仇?

嵇雪眠一边想,脑子里却都要失去空气了,他推着段栖迟的肩膀,挤出几个字:要、要窒息了、起来

段栖迟不由得恨恨地松口,最后亲了一下他的唇角,不依不饶地把他抱在怀里,两只手从后面勒住他的腰,高挺的鼻梁埋在嵇雪眠颈肩,滚热的呼吸打在皮肤上,惹得嵇雪眠浑身战栗。

嵇雪眠试图挣开,语气不悦:你先放开,李御医来了看见成何体统?

不放。段栖迟反而抱得更紧,你让我抱一会。

嵇雪眠抿了抿唇,没什么力气,也没发脾气,就心平气和问他:你生气了?

段栖迟像只委屈的小狗,连尾巴都不摇了,整个人萎靡不振,这节骨眼上又不敢对嵇雪眠太强势,只能憋着气,没有。

嵇雪眠就知道他不肯说,不说就不说,反正他有的是招儿把段栖迟嘴翘开。

不多时,段栖迟才闷闷地说了一句:以后不许提他们。

嵇雪眠坐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清清冷冷地说道:谁是他们?

段栖迟叹了一声,牙齿厮磨着他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道: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你都不许再提了。

这怎么可能?嵇雪眠平静说道:除非我辞官,否则任何人说过的话,我一个字都不能忘记。

你就非得气我啊?段栖迟蔫着语气,声音更低了,震的嵇雪眠后脊背嗡嗡的,好像骨头都被他震麻了。

我说的事实,况且,我都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气,你告诉我不就好了?

嵇雪眠拿出了最大的耐心,他上一次这么有耐心,还是在上一次。

准确的说,是宣沃小时候非得吃毛毛虫,嵇雪眠劝了半天,最后在他面前把毛毛虫捏爆,把宣沃吓的一愣一愣的,再也不敢提了。

对付段栖迟,不外乎也是这个套路。

段栖迟又不说话了,只是不停的吻他,直到嵇雪眠这大一片皮肤都泛了红晕,敏.感到一碰就疼,嵇雪眠才有机会挣脱一点点,直接用手心捂住了脖颈。

然而段栖迟根本不在乎,他去亲嵇雪眠的手背,嵇雪眠觉得他有点不对劲,正这么想着,就觉得他那里的位置也有了些异常。

段栖迟这才把他扳过来,狭长的眼睛里又暗哑又温情:雪眠,我有事想和你说。

嵇雪眠本能觉得这眼神似乎包含了某种温度,不好形容,也异常熟悉。

他曾经和段栖迟解蛊的过程中,看见过无数次。

我刚才在宴席上喝了宣懿敬的酒,我怀疑那酒里有药。段栖迟实话实说,一点也不打算隐瞒,所以等会李御医给你看病,我就不陪着你了。

嵇雪眠就这么松了一口气,正好,李御医不是说有事和他说吗,段栖迟不在这,简直是天助。

因此,嵇雪眠表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然地点了点头,那你自己小心。

段栖迟也没打算让嵇雪眠帮他,点了下头,强忍着不可说的欲爱。

不过片刻功夫,眼睛就烧红了。

恰好此时,李御医带着医药箱进来了,看见嵇雪眠坐在那里闭目养神,而段栖迟负着手背对着他,看着屏风不知道想什么。

李御医屈膝下跪,恭敬的喊了一声:臣来迟了,摄政王,嵇首辅。

段栖迟只是应了一声,转身便离去了,脚步飞快。

嵇雪眠睁开眼睛,看着段栖迟把门带上,关的紧紧的,这才开口:李御医,麻烦了。

李御医在他旁边坐下,诊脉,表情非常专注,嵇首辅,您的病本来好多了,今晚郁气攻心,又复发了,无妨,盯紧了药就好了。

然后,李御医把脉的手不动,他眉毛一皱,似乎是笃定了什么,收手。

紧接着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饶是嵇雪眠也是没想到,缓缓问了一句:是不是我要死了?你不用怕,如实回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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