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炉添香(30)(2 / 2)

李御医额头不由自主地渗出冷汗来:不是,是嵇首辅您怀孕了。

嵇雪眠直接愣住了,手里端着的茶杯摔落在地上,然而他的脸上保持着震惊无比的神情,漂亮的眼睛睁的老大,嘴唇都僵硬了。

他没听错吧?怀孕了?

嵇雪眠干脆道:你诊错了。

李御医忙磕头:臣前些日子就想和您说了,一直没有机会开口,您确确实实怀孕了,而且孕期一个月有余,刚刚好是能把脉判断的月份。

嵇雪眠再次听到怀孕两个字,差不点吐出血来。

怪不得他这么爱喝酸梅子汤,是不是就乏力想睡觉,多做点事情就疲惫,甚至总想干呕。

嵇雪眠颤抖着声音,我不是不能怀孕的体质吗?

这是他过了这么些年,头一次真正地失去理智。

他要疯了。

李御医摸不清嵇雪眠的心思,只能如实回答:您虽然是个哥儿,确实体质孱弱不能怀孕。可是您长期吃的药着实把身/体调理好了,那么受孕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嵇雪眠闭着眼睛,连睫毛都在颤抖。

李御医当然不敢问,这是谁的孩子,怎么一直没听说嵇首辅是个哥儿,而且他没有成亲,哪来的孩子爹?

能和嵇首辅有孩子的人,那得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况且,能让嵇首辅怀上那个人的孩子,想来是一个异常艰难的求爱过程。

李御医小心翼翼地说道:可能您的体质太差了,这个孩子您可能会怀的很辛苦,我看您现在就过于单薄,想必到了怀孕后期,您会更加削瘦,甚至可能难以行路。

不会有那个时候,你帮我把他打掉。嵇雪眠狠了狠心,这是他老早就和段栖迟说过的话,如果有了,不会留。

帝师和摄政王有个孩子,这是什么惊天玩笑!

怎么说?帝师在辅佐皇帝不被摄政王篡权的时候,抽个空和摄政王生了个孩子?

这也太惊悚了,嵇雪眠不敢想。

嵇首辅,恕微臣直言,李御医斟酌片刻,您若是把这孩子打掉,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您也有可能因此大病不起,不能终老臣的建议是,保胎,或许您把他生下来,才是对您、对这孩子,最好的交代。

保胎?

嵇雪眠脑袋都要炸开了。

他一时半会儿不敢做这个决定。

可笑,他嵇雪眠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居然怕生孩子?

容我考虑考虑。嵇雪眠哑着嗓子,扶着额角。

嵇雪眠真的要崩溃了。

若是自己也不在这朝堂之上,先皇的遗诏、宣沃的皇位、甚至于他身后的朝廷命官,便要死的死,伤的伤,全都被辜负了。

李御医此时已经恢复了沉着冷静,是,嵇首辅。那么臣便擅作主张,先给您服用一些安胎药了。

嵇雪眠看了他一眼,发觉李御医这个人应当是可信的。

他不会看错人。

嵇雪眠轻轻阖上眼睛,有些疲惫:李御医,你进宫这么久,有些事情不需要说的那么明白。

李御医马上听懂:您放心,臣的嘴牢得很,如果说出去,您把我诛九族。

好,我且信你。嵇雪眠稍稍恢复了一点呼吸,没我的允许,你不能告诉任何人。至于安胎药

嵇雪眠异常艰难地下了个决定,我喝。但是你不能记录在案,不要被别人发现,你能做到吗?

李御医把头磕地上:臣万死不辞。

末了,李御医临走前又叮嘱了一句:嵇首辅,您再不可以生气,操劳,有过大的情绪波动了。总之,注意的事项实在是太多,臣且说这些,剩下的也会给嵇首辅讲,您不用太担忧。

嵇雪眠已经是满脸写着担忧了,李御医就又严肃说道:如果说怀孕产子是要命的事,那么对您的身子来说,可能是十倍要命的事,服侍您需要比旁人更多百倍的金贵,不是开玩笑的。所以,您别嫌臣唠叨,还望恕罪。

嵇雪眠听他掏心掏肺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心里说实在的,很被触动。

当即,嵇雪眠便叫了兰慎来。

兰慎显然刚睡醒的模样,嵇雪眠也不忍责怪他,他最近太累了,便问道:兰慎,送李御医回御医院,赏银不能少。另外,你准备准备拜访三位老将军的事,我有安排。

兰慎点头:是,大人,您放一百个心。

两个人走后,嵇雪眠一个人呆坐在椅子上,满脑子都是一个不可忽视的事实。

他怀孕了。

他真的怀了段栖迟的孩子。

而且他还不能打。

想起段栖迟所说过的,一旦他真的怀孕,段栖迟就要剥夺他的权位,把他娶回去当王妃,关在府里不许出门

嵇雪眠几乎是一瞬间下定了决心,他想,他不能告诉段栖迟。

不能让他这个摄政王当的太舒服,失去了掣肘他的力量,段栖迟就要翻天了。

万一真有肚子大到藏不住的那一天

嵇雪眠的手极其缓慢地摸上了自己的肚子。

在那之前,要找机会搬离皇宫,离开段栖迟的视线才是。

这样想着,段栖迟突然推门走了进来。

嵇雪眠几乎是本能地起身,衣袂翻飞着,脸上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王爷。

段栖迟皱了皱眉,视线却不断的在他身上巡瞍。

第42章 国子监06

嵇雪眠心惊胆战的站着, 手下意识地挡在腰腹上。

然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一个月多的身孕是看不出来的。

段栖迟只是看了他几眼,没做他想, 李御医出去的时候满脸担忧,只说你不让他说, 到底怎么了?

一点小毛病, 睡一觉就好了。嵇雪眠紧跟着回了话,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从喉咙口蹦出来了。

段栖迟似乎有点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语速这样快, 不过他还是走近了几步,执意追问:李御医原话怎么说的?

嵇雪眠被他盯着,感觉自己是落在了大理寺手里的罪犯,大言不惭道:原话就是这样说的, 王爷的意思是我骗了你?

段栖迟还是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嵇雪眠试图跟他转移话题, 决定问他,宣懿给宣沃倒暖身的欢情酒这件事情。

照王爷的说法, 宣沃和阿兰都服了欢情酒?嵇雪眠重新坐下, 拾起桌子瓷盘里的点心,咬了一口。

见他吃东西,段栖迟便坐在他身边, 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品了一品,似乎对这天山香叶不太满意,重新又搁下。

段栖迟浑身燥热,只能勉强一饮而尽,说道:没错, 还喝了不少,这欢情酒烈性, 非两人和合不能解,自.渎没用,今夜皇后宫里的嬷嬷们有的忙了。

新婚夫妻之间增进些感情也是理所应当的,教引姑姑有经验。嵇雪眠说起这种话,不自觉刮了下鼻尖。

嗯。段栖迟似乎是敷衍,轻轻应了一声。

他心不在焉的,眼角还泛着潮红,整个人隐约散发着濒临极欲边缘的危险,似乎像一条即将点燃的火药线,随时随地会打破努力维持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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