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炉添香(40)(1 / 2)

沈敬一拱手:极有可能是赵禹。昨夜末将叫人把雪公子的尸体挪了回去,在他身上发现了一封密信,署名蜘蛛,看那笔迹正是左手书写,刻意隐瞒了行踪,然而那信上却出现了一点不属于蜘蛛的东西。

嵇雪眠放下筷子,冷声问道:什么?

沈敬似乎是难以开口:来自西域的脂粉香气,据末将所知,赵禹前些日子刚得了个西域美少年,本来是要献给咱们王爷的

嵇雪眠轻轻地哦?了一声。

他缓缓从袖子里取出昨夜段栖迟送他的蓝溪锦玉坠子,那这个是他带过来的吗?

段栖迟直接被茶呛了一口,不是,这是西域使臣进贡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沈敬极其眼熟这坠子:末将记得这个,使臣特意挑出来的,说是极其配美人,是西域出嫁必戴的头饰

闭嘴。段栖迟忙制止道。

哦,那王爷快和沈副将走吧。

嵇雪眠淡淡饮茶,省的耽误了时辰,京城秋天的太阳虽然不比西域,同样烈得很。

司伶

慢走不送。

沈敬自觉说错话,忙不迭跟着段栖迟三步一回头走了。

晌午时分,嵇愈和梅常青被摄政王请来王府,刚迈进王府大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两个身穿水绿色衣衫的漂亮姑娘围着嵇雪眠,一个正给滚烫的药罐子吹凉风,一勺一勺搅拌着,时不时还欢声笑语几句。

另一个正细心体贴地给他换上纱布,看起来手臂是受伤了,血痂都干涸了,和另一个姑娘一样嬉笑着,如沐春风。

而嵇雪眠说不上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一如往常冷着一张脸,不动如山,低头喝着药,却安静地让她们服侍自己。

梅常青悄悄和嵇愈说:谁说咱们侄儿不开窍?他虽然不懂拒绝女人,不也是半推半就了?这不是温香软玉在身侧,你们嵇家有后了!

嵇愈也欣喜,几步走过去,却被几句飘进耳朵里的话弄晕了头脑。

头一夜总是这样的,公子的眼睛都红了,奴婢给擦擦药膏,以后就习惯了,不会痛的

都怪咱们王爷,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人,这么早就出门去做甚?有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吗?您进府的第一天就这样怠慢!

就是!把人带回府里,也不给个名分?公子别生气,王爷他就那样,粗心大意的!奴婢知道您是西北人,晚上喝西北口味的酸辣汤怎么样

嵇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是咱们家雪眠?

梅常青咋舌:是我理解错误吗?我怎么觉得她们好像没把他当夫君?

嵇愈同他対视一眼:难不成她们把他当成了王妃!

嵇雪眠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转过身来,一双华美隽秀的丹凤眼还是红涨着,唇角一看就是被人亲肿的,见他这模样,嵇愈后退一步,梅常青拉住他:冷静!娶不进来实在不行把他嫁出去也行!

第53章 摄政王府04

嫁?嵇愈摸摸下巴, 这倒是个新思路,雪眠年纪也不小了。

梅常青悄声说道:先说好了,嫁妆我出, 我就那么一个宝贝妹妹,她不在了, 雪眠就是我亲儿子一样的, 这事你别管了。

嵇愈一背手,严肃摇头:那怎么行?来日嫁给了摄政王, 摄政王也是要入我们嵇氏族谱的,现在嵇氏一族我是长辈。这样,嫁妆你一半我一半,别跟我抢!

嵇雪眠遥遥地就看见两位长辈你来我往争论个不休, 挣扎着一口一整晚安胎药都喝了进去。

结果就这么呛到了气管, 咳个不停,咳了几下, 竟然觉得恶心。

虽然这不是第一次觉得恶心了, 他最近总觉得反应开始明显起来,这才三月半,若是到了六七月份的时候

看来是时候买些宽大的衣裳备着了, 他可不行挺着个肚腹上朝, 这也太不雅了。

梅常青和嵇愈吵个不休,甫一听到这干呕的声音,虽然极其短促只有几下,也让他猛然冲了过去,雪眠啊, 你这是

嵇愈并不知道他是个哥儿,梅常青却听妹妹说起过这回事, 还说不让跟夫家提起,究其原因,嵇氏一族辈辈掌权,这一辈只有嵇雪眠一人,嵇家的基业是一定要落在他头上的。

因此,梅常青留了个心眼,没有告诉嵇愈,他坐到嵇雪眠对面,悄声问道:雪眠,你是不是怀孕了?

嵇雪眠一愣,舅舅你

梅常青快速说道:我知道你是哥儿,无妨,你也不用骗我,你就告诉我,孩子是谁的?

似乎是极其难以启齿,嵇雪眠脸稍微红了红,摄政王。

见他居然脸红,梅常青犹如五雷轰顶,呆呆坐在那,我的个天

嵇愈犹不觉得,这时才走过来,肃穆问道:前几日同你私会的人是不是摄政王?

是。嵇雪眠也没什么能藏的,这里是摄政王府,他本不该出现在这。

梅常青这才缓过神来:你是不是真的属意于他?还是说他强迫你的?他视线下移,意有所指。

不是。嵇雪眠刚想解释一下在南疆的事,就听见王府大门打开了,一身锦绣缎袍的摄政王长腿一迈下马,牵住缰绳交给小厮,阔步走进来,深邃的眉眼在看见嵇雪眠的那一瞬间便染上了一点笑意。

刚巧,本王正要派人去请。

段栖迟并没顾及君臣架子,示意下人们搬几个椅子。

他坐在嵇雪眠边上,闻了一下药,是熟悉的清苦味,便道:可有用处?

嵇雪眠抬眸:有。

段栖迟便点点头,见他脸上不经意流露的脆弱娇贵的模样,心里惴惴不安惦记着的一块,突然就放下了。

在军营练兵的时候,段栖迟一心挂念着他,生怕他想不开。

现在看来,嵇雪眠还是那个生死不惊的首辅大人。

他昨夜不由自主的依赖自己,虽然嘴上不提,但段栖迟很高兴。

嵇愈:王爷,诏下官们来,可有要事?

段栖迟请他们坐下,大略讲了一下猜测赵禹是蜘蛛的事,二位可知赵禹这个人是什么来历吗?

梅常青琢磨了一下:他兄长叫赵祥,起因是诬陷二殿下的生母和侍卫偷欢,险些害了二殿下姓名。后来嵇家老国公提议太监不得干政,才撤掉了大内总管赵翔的职,赵翔受不了才死于跳井。

当时赵禹还是个孩子,三皇子出生时,已经病入膏肓,正逢漠北部强盛,先皇就另选了一个孩子送去了漠北部做质子,也是妹夫亲自送过去的。

也有传言,送去的孩子才是真的三皇子,后来病死的那位是假皇子。只可惜那孩子去了漠北后无人养护,成天混迹在狼群里,恐怕早就死了。

至于是谁做了这狸猫换太子的事,就不得而知了,只有传言,赵翔和赵禹临死前进了三皇子母妃的宫里

梅常青和嵇愈只说到这里,看着段栖迟的神情阴晴不定,住了口。

段栖迟却慢慢地喝了一口茶,似乎是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除了先皇授意,谁还有这样的权柄。

嵇愈点点头:自然,后来漠北部归顺朝廷,太后带着您进宫,一晃就是这么多年,您做了摄政王,和我们雪眠共同佐政,国泰民安啊。

嵇雪眠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听到最后,心里狠狠揪住了。

如果所料没错,段栖迟便是那偷换了的三皇子,年龄不及宣懿大,也是对的上。

怪不得蜘蛛在南疆时便说段栖迟是个没人要的小狗崽子,赵禹知道的话,他们自然也都知道

其实是小狼崽子才对吧。

嵇雪眠突然不知道怎么面对段栖迟才好,先皇是他的恩人,没有先皇的知遇之恩,他不可能有机会成为帝师,首辅。

可若不是先皇,段栖迟不会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和狼抢吃的,甚至可能吃生肉,被咬到奄奄一息,今天活着,明天就可能命丧黄泉。

他若是把这事公开了,真要篡位,嵇雪眠是无论如何也拦不住他的。

可是,宣沃,段栖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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