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诧异,似乎好不好这三个字从摄政王嘴里说出来,莫名其妙的
委委屈屈。
嵇雪眠不是个傻子,他当然听懂了。
好
段栖迟满意一笑。
嵇雪眠头皮发麻,心里憋气。
万一段栖迟就这么天天暗示他,他还想把小崽崽藏着掖着?这哪藏得住啊?
那也得藏,为了不让睿王利用孩子威胁他,玩这种脏路子,嵇雪眠做好了煞费苦心藏孩子的准备。
那就只能让摄政王伤心一阵子了。
嵇雪眠狠心下来,大不了时不时补偿他一下就是了。
这该死的睿王,都怪他,一坑坑好几个人。
林渊左右环顾了一下:兰慎去哪里了?我都有点想他了,没人跟我对打,我很寂寞啊。
眼下,兰慎正藏在马车里哄小崽崽,好好一个暗卫,愣是给培养成了带娃精英,也是够全能的。
霍邱这时候走过来,接话:从漠北回来这路上,兰慎那小子一天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藏着掖着什么,动不动就找不到人了。
林渊:没事,反正今天晚上我肯定能见着他。
霍邱满脸质疑:何以见得?
林渊带笑不说话,眼珠直瞧嵇雪眠。
段栖迟抬眸看天,首辅大人,时辰不早了,那就请?
嵇雪眠深呼吸一口:臣想先回嵇府一趟,换件衣裳,洗个澡。
段栖迟本能地想拒绝他的提议,又一寻思,等了这久,不差这一天。
他若是缩在嵇府不来,段栖迟就去找他,把他抓出来就是了。
犯浑蛋不是头一遭,大不了被他骂。
段栖迟莞尔,本王等你。
想了想,他又叮嘱一句:不许换那件衣裳,本王,就喜欢那件。
身旁的沈敬和林渊根本不知道他俩再说什么,面面相觑。
沈敬低低问林渊:什么这件那件的?打什么哑谜呢?普普通通一件官服而已,咱王爷想人想魔怔了,穿件衣服都要管。
林渊也不理解,摇摇头,也许是小情致吧,单身的人听不懂。
嵇雪眠要死了一样点点头,保持镇定:知道
他临时要回嵇府只是为了安顿小崽崽。
小崽崽第一|次回家,引来了嵇府上下百十来号仆从的强势围观,一人拉一把小手,占小崽崽的便宜。
尤其是一直主持家事的灵音,抱着他爱不释|手。
先生,他叫什么名字啊?
嵇雪眠也发愁,小崽崽还没有名字,也不能总是这么叫,既然是自己生的,那肯定是姓嵇,名吗
可以趁段栖迟不注意,套路一下他。
嵇雪眠看小崽崽一眼,暂时还没有大名,小字寻英。
嵇寻英真的是特别爱笑的一个崽崽,好像知道他爹爹在唤他,又吃吃笑起来。
灵音一语道破天机:还真是摄政王的娃,笑起来和他一样多情。
嵇雪眠笑了一声,可惜最近身子骨弱,咳了咳,别让任何人看见他,切记。
回房,嵇雪眠洗了个澡,看着红彤彤的衣裳,红着脸又给穿回去了。
谁让他一时兴起,自己作的孽,自己受着吧。
和灵音交代好了一切,嵇雪眠去了摄政王府,兰慎跟着他,没等进门就被林渊挡了下来。
俩人照常拌嘴,嵇雪眠正想进去,林渊就拦了他一下,表情不自在:大人您小心,咱王爷今天特别亢|奋。
嵇雪眠硬着头皮走进去了。
其实只是菜色昂贵的一场晚宴,都是他爱吃的。
席间,有人提到了自家娘子刚给自己生了个小娃娃,那边马上就跟一句,我家二夫人也生了,然后就有更显摆的,我家夫人一口气生了俩,龙凤胎!
你好福气啊!真是羡慕!
嵇雪眠听的直叹气,就差把他们嘴都给封上算了。
恐怕段栖迟也是这么想的,一个劲儿喝闷酒,气压异常低。
嵇雪眠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强忍着要逃跑的冲动,魂不守舍地吃完了饭。
众人离席,嵇雪眠陪着宾客往外走,时不时说笑几句,把他们送到门口,拱手道别。
大门关上的下一刻,他就被人从身后拦腰抱起,整个给扛了起来,不由分说往王府深处走。
嵇雪眠没设防,段栖迟,你
段栖迟轻拍他的臀,别出声,小心被下人们听见。
嵇雪眠脸通红,小声警告:你别打我。
段栖迟笑笑,不说话了,也没再拍他屁|股。
嵇雪眠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段栖迟是怕他伤心,不打算提小崽崽的事了。
越走越安静,这地方,就算喊破大天来,都不可能有人来打扰。
嵇雪眠心脏突然开始砰砰直跳。
看这架势,明天他还能全须全引的从摄政王府出来吗?
段栖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低沉的,轻易拨动他的神经。
怕了?心跳这么快。
嵇雪眠摇头,然后发觉他看不见,只好开口:没怕。
段栖迟哼笑一声,嘴硬。
夜黑风高的,俩人像贼一样躲进小楼,连个蜡都不点,黑漆漆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嵇雪眠被他按在墙角,滚热的气息在一瞬间就逼过来,喷在他锁骨上。
段栖迟定定地看着嵇雪眠,一年没回来,想我不想?
嵇雪眠难耐,缩了下,想。
就这一个字,段栖迟就要忍不住了。
段栖迟解他衣裳,不怀好意问他:哪里想?
嵇雪眠都要烧着了,磕磕巴巴的,哪里都想。
段栖迟闭眼,笃定,他故意的。
故意惹他上火。
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段栖迟修长的食指勾了勾这件衣裳的线,心里痒痒的。
他垂眸看着嵇雪眠:谁教你这么穿的,嗯?
嵇雪眠强撑着要撩|拨他的决心,眼神却不知不觉往右边看,头也偏过去一点,躲避他的视线。
嵇雪眠把一张清冷的脸憋的通红,你不喜欢吗?
喜欢。段栖迟重复一遍:我喜欢到要死了。
嵇雪眠闭了闭眼睛,把羞|耻的情绪藏进眼底。
半晌之后,他重新抬头,咬了下嘴唇,狠了狠心。
谁也没教我,穿成这样给你看,是我心甘情愿的。
段栖迟的心一下子就软成一片。
紧接着,嵇雪眠的耳边就被露|骨、缠|绵的情话充斥了,一句接着一句,击|打着他的耳膜。
听到实在听不下去的时候,嵇雪眠就推他。
段栖迟便来亲他。
顺着他的唇|缝,段栖迟试探着掭进去,十分有耐心。
嵇雪眠被他吻到有点窒息,不由得张开了嘴,就被他心满意足地钻了进来。
水声过于刺耳,回荡在安静的殿里。
嵇雪眠烧的像块铁,被身上人的某处硌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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