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三买完船票回来后,他们三个人赶往客栈,一走进去,安以未和谈骄夺目的外貌和气质迅速吸引了客栈里的人所有目光。
瞧瞧那人长得可真俊俏。
他旁边那姑娘家,更漂亮!哎哟我的乖乖,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要我说,连那花魁颜姑娘也比不上她!
周围的窃窃私语进入到谈骄的耳里,他疑惑地眨了眨眼。
姑娘家?
哪来的姑娘?
等听到旁边安以未的轻笑声时,他猛地意识过来,被当成姑娘家的是他!
他瞬间被点炸,刚想扭过头告诉那些眼睛长到脚上的人他是男子,动作就被质子制止。
弟弟,莫闹。安以未笑着说道。
他声音不大,但落在客栈里清晰明了,周围的人倒吸了口冷气,更大的议论声传来。
什么?那红色衣服的是男的!
哎哟我的乖乖,长得这么漂亮的男的。
谈骄实在忍不住了,他咬着唇抬眼看着质子,语气趾高气昂:笨
话还没说出,唇就抵上了安以未的手指,他清冷的五官还留着浅浅的笑意:弟弟,注意称呼。
弟弟个屁!
你才是弟弟。
谈骄转头避开温热的指尖,他不太服气自己是兄弟关系里的弟弟,生着闷气。
【主角受年龄确实比原主大。】
行吧。
谈骄没回头,脑袋埋在红斗篷的绒毛里,声音闷闷的,语气不情不愿:哥哥,替我教训他们。
好乖。
安以未笑着答应:好。
谈骄一出声,客栈里炸开了,讨论声铺天盖地。民间不像皇宫那么多讲究,人们每天的乐趣就是叨叨八卦。
好个娇公子。
应该还没及冠吧,声音那么细,听着可真带劲。
安以未开口打断他们,他对待他人可没有那么耐心,眉眼清冷,疏离道:各位还请慎言,我弟弟脸皮薄。
主人公这么说了,他们也不好意思继续说,打着哈哈继续喝着桌上的酒。
客官要几间房?小二见他们衣着华贵,态度殷勤得不得了。
阿三伸出手指,三间上房。
将军交代过他,一切都要安排上最好的,不能让暴君受委屈。
小二闻言却苦着脸道:哎哟,客官真是不巧,只剩两间上房了。
谈骄从安以未身后探出头,那就两间。
他指了指阿三,从斗篷里探出的手肌肤雪白,你和哥哥一间,我自己一间。
安以未将他手抓回斗篷里,动作很快,皮肤接触只有一瞬,快到谈骄都没反应过来。
弟弟又闹脾气了,之前不是还吵着要和哥哥睡一起吗?
第32章 皮肤饥渴症(三十一)
谈骄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他脸颊气得甚至泛起红。
谁说了要和他一起睡!
臭狗!
奈何出门在外,他没办法拾起皇帝的架子,只能憋屈地受气。
他拿起小二给的钥匙就提着斗篷往上冲,楼梯砰砰砰踩的极响,在宣泄着脾气。
安以未看着好笑,他摇了摇头,对小二说:麻烦给我们送两个浴桶,还有一些吃食。
阿三不想和他说什么,兀自抱着剑上楼回房间了。
等他们三个都上去后,客栈里又开始窃窃私语议论起来。
虽然我见识少,但我怎么感觉那兄弟怪怪的。
诶对,哪有兄弟是那种氛围的,该不会是契兄弟吧!
哈哈哈哈别说,我也想有长得这么带劲的男媳妇。
男人们的调笑声不断,句句围绕着谈骄,那个只见了一面,就给他们记忆留下了浓厚的一笔的美人。
.
安以未推开房门,暴君躺在床上,鞋袜随意地脱在一旁。
这里没有外人,他们又回到了宫中相处的模式。
谈骄直接捡起地上的鞋丢向质子,声音怒气冲天:朕要自己睡,你听不懂吗?
安以未好脾气地任鞋飞向他,顺毛安抚道:陛下莫气,奴只是担心陛下。阿三是将军的人,奴不放心他守着你。而民间的住房环境不像宫里,蚊虫多,奴只是怕陛下夜里寻不到人帮忙。
谈骄怒气小了些,他迟疑问:什么虫?不是冬天了吗?
安以未毫无愧疚心地吓唬着娇气胆小的暴君:当然有虫子,比如比拳头还大的蜘蛛和蟑螂。
不是吧。
谈骄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那么恐怖的东西,联邦里生物稀少,留下的都是可爱的动物们。
这下他被吓得都不敢生气了,那你这只笨狗要好好保护朕。
质子弯眸笑:奴会的,陛下放心。
外头传来了敲门声,小二喊道:客官,浴桶和吃食送来了。
安以未打开门,小二带着人将浴桶抱进来,还有一盘盘色相不错的吃食。
奔波了一天,之前吃的都吐了个干净。谈骄感到肚皮传来了饥饿的感觉,他等小二他们走后,连忙坐到桌前。
他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夹着甜点送到口中,享受地用着食。
因为太饿,他吃的很快,嘴里的还没咽下,还贪心地拼命往里塞。
换个人这样吃,只会显得难看。但谈骄却吃的很漂亮,双颊鼓鼓像只囤食的仓鼠,稚气未脱。
等他吃饱放下筷子,安以未才慢慢吃着他吃剩的。
谈骄难得感到不好意思,他吃的太多,没剩很多。
他窘迫地摸了摸鼻尖,眼眸装着羞意:你要不自己重新点一份?
质子吃相斯文,贵气不经意体现,他轻摇了摇头:不用了,陛下。
谈骄趁着他吃饭的功夫,在屏风后面沐浴。来到古代这么多天,他也习惯了古代人的浴桶,每次洗澡时还会有一大波宫女服侍他,让他尴尬得要死。
他穿得太多,脱下来也费劲,尤其是那个斗篷的结,解了半天都没脱下。
陛下,需要奴帮你吗?安以未的声音从屏风那头传来。
谈骄犹豫了会,干脆回答:要。
免费的服务,不要白不要。
安以未指节分明的手落在他斗篷打结处,慢条斯理地为他解着。原本谈骄怎么弄也弄不好的结在他的手下变得乖巧,没一会就解开了。
红色斗篷被他脱下挂在屏风上,他的指尖又缓慢地为谈骄脱着雪绒衣,直至只剩一件单薄的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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