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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阳又问:“小石子,你什麽时候进的宫?”
小石子笑笑:“前年,被我爹卖进宫的。”
他说的一脸坦然,江景阳一怔,拍拍他的肩。
怪自己多嘴了。
——
朝堂上,秦铮听着文武百官讲话,他有些听不进去,咳嗽了几声。
一到快要入冬了,秦铮就易咳,控制不住的那种。
不咳嗽还好,一咳嗽引得衆人纷分担忧起来。
一位文官道:“陛下,您担心着些身体,传传太医诊断诊断。”
还没等秦铮回话,一位武官道:“我觉着陛下应该自我多锻炼锻炼。”
文官眼睛一眯:“林将军,这怕是不妥当吧。”
“此话怎讲啊?”
“生病了不紧急医治,会耽误最佳治疗效果的,李兄不清楚吗?”
“那我还真不清楚了,”武官双手环胸,“那按照李兄的意思,一有点小毛病就传太医,那太医不活啊,太医也是人啊!而且陛下是武将出身,那有那麽脆弱?”
说完还要呛文官一口:“反倒是你们这些文文弱弱的官,三天两头的生病不上朝,当官委屈你啦?”
“你…!”文官像是被戳到肺管子了,呛的说不出来话。
秦铮早已习惯,这俩人向来不对付,见了面总要隔应对方两句。
好在俩人都是为国效力的好官,这也倒让秦铮能乐上一乐。
总而言之,秦铮认为俩人说的都在理。
……
江景阳用完早膳,更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了,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小石子,要是有真正的公子住在宫里一般都会干什麽?”
小石子想了想:“念书。”
“念书啊,那有没有书?”
“偏殿没有,皇宫里所有书籍都在陛下的主殿。”
江景阳苦脑,“还有呢?”
“舞刀练剑,”小石子补充道,#039“又或者琴棋书画。”
耍冷兵器他不在行,琴棋书画他倒略懂一二。
江景阳大肆的书写着字,没什麽字好写的,就往纸上写了“秦铮”二字。
还挺好看,他来了点兴趣,写了对横幅。
就这麽一天的时间被他消磨了。
——
秦铮靠着椅背,揉了揉眼,下意识问:“什麽时辰了?”
“回陛下,到用膳的时辰了。”公公恭敬的回。
一天就快过去了。
公公準备说陛下该传膳了,听见秦铮说:“传膳到偏殿。”
“…是”
江景阳正书写着,门口忽然进了一个人又一个人,一盘盘飘着香味的菜摆在餐桌上。
小石子提醒他:“是陛下来了。”
江景阳还未起身,秦铮就进来了。
小石子行了个礼就退下了,殿内只有俩人。
江景阳连忙起身行礼,那手忙脚乱的礼看的秦铮发笑。
礼数都错了,腰倒弯的很深。秦铮调整他的手,突然的触碰让江景阳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手指。
秦铮感觉到了,仍然笑笑,对他道:“手势是这样的,明白吗?”
江景阳看了一眼,“明白了。”
随后,秦铮往他的书桌上瞟了眼,又被那字吸引过去了。
他拿起瞧了瞧,字迹工整,挺有书生之风,“你写的?”
江景阳点头:“嗯。”
秦铮又拿起那幅竹画,仔细观摩了会,最后放下:“行了,过去用膳。”
——
秦铮夹了一柱豆芽放碗里,慢慢地吃。江景阳夹了一筷子的肉放碗里,本来一口闷,碍于秦铮在面前,还是收敛一些细嚼慢咽着。
气氛很安静。
江景阳想着说点什麽,又觉得皇帝都没说话,自己却说话,哪有这样的道理,太没规矩了。
但又想着,反正在这深宫里总有一天是要死的,大胆点又怎麽了。
在纠结下开了口,“陛下。”
秦铮没应声,只是擡眼懒懒看他。
江景阳见他没怎麽不悦,他松了口气,随意找了个话题问:“当皇帝都干什麽?”
“上朝,忙政务,用膳就寝。”
“感觉…挺无趣的。”
秦铮看他一眼,乐了。
江景阳壮着胆子又问:“都说皇帝后宫佳丽三千,这是真的吗?”
秦铮差点被噎住,他喝了口茶回道:“朕不知真假。”
听他这麽说,江景阳意识到一个问题,“啊…您没有妃子吗?”
秦铮淡定:“朕无后宫。”
江景阳:“……”
在江景阳的认知里,在皇帝这个阶段不应该是身体最旺盛的时候嘛,都是在充盈后宫,到了晚年的时候身体不行了,后悔都来不及。反而自己面前的这个皇帝,说自己无后宫。
江景阳替他急:“那您得赶紧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