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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确定!”江景阳撇了撇嘴,“要是我不下那处,或许还能下几步,哪会这麽快输。”
秦铮很直接明了:“就算你不下那处,你也胜不了。”
他不下那处,还可以和秦铮的黑棋再拉扯几步,就不会输这麽快。江景阳显然是没明白他的话,他微微皱眉,盯着他问:“为什麽?”
直勾勾的被江景阳盯着看,秦铮有些不自在,但也很快直视上去。
秦铮眸子深黑,嗓声淡淡:“因为你对朕不专心。”
“……”
江景阳的喉咙里像是被什麽噎住了,他一时说出话来。
一旁的王公公听着这话似妥非妥,说不上来的奇怪。
好半天,江景阳才憋出一句:“哦…是吗”
随后立即错开秦铮的视线,低下眼去,低着眼又不知道看哪里,眼珠子随乱转动着。
秦铮见他低眼,一丝不悦闪过眼眸,“你没明白吗?”
不明白也得说明白,江景阳笑笑,硬着头发点了点头。
“……”秦铮看他,他一脸似懂非懂。
“江景阳,专心点,对棋,也对我。”
江景阳越发觉得秦铮这是低下了他高贵的身段跟他说话。他也不太明白这宫里,不知道皇帝可不可以自称“我”。
总之,这是秦铮第一次对他自称“我”说话。
这几十秒里,江景阳只觉得自己全身烫得慌,心跳也跳的厉害。
他想了一分钟后明白了,秦铮的意思是说这盘棋他之所以输,是因为他身在曹营心在汉,才导致他大意下错了落棋处,所以让他专心点一心下棋。
可秦铮这两句话的语气中都飘过几丝委屈之意,像是他和王公公说话,而冷落了秦铮。
江景阳一没生病二不聋,他很相信自己的耳力不会骗自己。
秦铮就是委屈了!
王公公思虑了一番,似乎自己也有不对,立马致歉:“是奴才的错,主子们下棋奴才说话扰了主子们的心,奴才闭嘴。”
江景阳见王公公这样说了,自知理亏,语气软了些,哄着他:“下盘棋我一定不别出心裁,好好下。”
秦铮擡眼,视线落在他的脸上,泛了些红,耳根子红了半分,不知道怎麽来的。
见他这样,秦铮不约而谋地弯上了唇角,轻轻“嗯”了一声。
江景阳松了口气,得亏把这祖宗哄高兴了,不然得要拉着张委屈巴巴的脸看着怪心疼的。
说实话,秦铮这人,他需要在乎。
更多的是,需要他的在乎。
江景阳的在乎。
——
秦铮的风寒好了后,知道药可以停了,他心情都舒畅了。往后的一个月里,江景阳都变着法做吃食给秦铮,好在秦铮也喜欢他的厨艺,这令江景阳也欢心。
江景阳提着饭篮进长安殿,王公公上前迎接他:“江公子可算来了,陛下正盼着您呢。”
这话说的江景阳都不好意思。
秦铮安安分分的坐着等他过来,江景阳提了提手中的饭篮,“今日是茯苓饼哦,我新学的。”
他尝了一块,“还是喜欢吃茉莉的。”
“那明日给你做茉莉花酥。”
秦铮舔了舔嘴唇上饼渣,随便道:“能否外加一碗酸梅汤?”
“不能,”江景阳很快拒绝,“你昨日前日大前日都喝了,不能多饮。”
连续嘴馋了三天酸梅汤,每次江景阳都说不能多饮,可每次都给他带了一碗。
今日秦铮又说加一碗酸梅汤,事不过三,江景阳决定不能由着他,饮多了也不好,原本给他带着解解嘴馋,没想到他这麽上瘾。
“我想喝。”
“不许。”
秦铮弯下了嘴角,不爽了。
江景阳看出了他的表情,沖了沖:“你还不悦了。”
刚要端茶进来的王公公在殿门外听到这话愣住了,这江景阳怎麽居然敢这麽跟皇帝说话,语气还怎麽不好,还直接称皇帝为“你”,造反了不成!
好一会儿没听见秦铮回应他,王公公觉得秦铮指定是生气了,心里想着要怎麽处罚江景阳呢。
秦铮没理他。
江景阳抿唇又道:“喝多了不好,你不是也说过这话嘛。”
秦铮不认了:“我何时说过?”
“耍赖,你明明说过。”
秦铮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是说过,那又怎麽样,都过去这麽久了。
“我不记得了。”
王公公听不下去了,慌里慌张的端着茶进来,哎哟一声,好声好气道:“江公子可别这麽喊,不尊敬陛下也不成规矩啊…!”
江景阳一脸懵,自己是喊了什麽不尊敬的词让王公公这麽慌张。
“我…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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