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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公苦着脸:“叫皇帝得用“您”,这是尊称,江公子可别乱了方寸啊。”说罢,他弯腰行了礼。
王公公是注重细节的人,也可以看出他对秦铮的忠心,这放把他放在心上的,要不然也不会告诉他要对皇帝恭敬。
实不相瞒,在这一个月里,江景阳和秦铮的关系相处的像莫逆之交,日子一久,江景阳就对秦铮放开了。
而秦铮也说过,不管在宫里宫外,他想叫他什麽,便叫什麽。就算不用尊称,秦铮并不在乎这些。
江景阳总觉得他们之间似朋友又不似朋友,有那麽一瞬间,是处于朋友之上的境界。
他不懂这种感觉。
想知道秦铮懂吗。
拾壹
江景阳说不出那种境界,但切切实实感受到了,他不好说,说出来秦铮肯定会觉得自己脑子有病。
也不知道秦铮感受到了没有。
可江景阳发现,那麽多次的剎那,都是秦铮带给自己的。
他觉得秦铮是知道的,只是没说过,或许是碍于身份的原因。
秦铮开口给他撑腰:“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随他就是了。”
王公公见秦铮都这麽说了,自然不敢多言,“是奴才多嘴了。”
说完,王公公放下茶水,告了退。
秦铮淡淡:“这宫里规矩是多,有些不遵守也是无妨的。”
“……”江景阳点了点头。他并非不愿意尊称秦铮,只是他的眼里,和朋友相处不需要这样,更显得有疏离感。
秦铮贱兮兮地笑:“刚才都给你撑腰了,你没什麽表示?”
江景阳明白他的意思,他无奈的答应下来:“行行行,那明日给你带一小碗。”
秦铮目的达到,乐呵地又尝了一块吃食。
他咬了一小口,咀嚼完便小动作地舔掉下唇的舔掉残渣,优雅的不能再优雅了。这要是换作是江景阳,一口塞一块还不够,得塞两块吃着才过瘾。
江景阳就这麽盯着秦铮看,越看越入迷,以前怎麽没发现秦铮长相如此精美绝伦,像一副画一样。
高挺的鼻梁,锋利的颚线,单薄红润的嘴唇,配上一双丹凤眼透着犀利的眼神,有着贵族的风範。
小石子总说“冷漠无情帝王家”,江景阳觉得不是,跟秦铮接触多了,发现他稚气的很,有时跟他耍小家子气。
善变极了,叫人捉摸不透。
好在江景阳了解他,时常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麽。
秦铮注意到有视线在瞧着他,便回过眼去:“看什麽?”
偷看被抓包,江景阳一脸心虚,“没看。”
秦铮挑了下眉,“看了就看了,还不承认。”
“……”江景阳理亏,急急撇开眼,没搭理他了。
秦铮看见他撇开眼的动作,弯上了嘴角。
——
时间也是过的真快,窗外雪花飘飘,花儿草儿都谢了,只有白雪作伴,尽显孤独。
宫里正忙活的不可开交,再过几日,就是春节了。
江景阳第一次在皇宫里过春节,除了期待就是期待了。
以前在家乡的小屋过春节,年年都是给自己煮碗面吃,就算吃年夜饭了。小乡村离街道上近,晚上还可以欣赏烟花,村里没几户人家能买得起爆竹,村里的小孩只能捡着街道上别家玩剩下的。
春节还没到,小石子已经把爆竹安排上了。
江景阳见这麽多丰富多彩的爆竹种样,不禁惊讶:“居然有这麽多。”
“对呀,这都是我从内务府拿的,”小石子说,“特意挑了些好玩的。”
小石子拿了一种爆竹给江景阳:“公子玩着试试手啊。”
这种江景阳没见过,更不知道怎麽玩,他摆摆手:“不了不了,过节的时候再玩吧。”
总有一种先玩了,就是提前过春节了的感觉。而且这还在白天,放着肯定没什麽看点。
小石子开心地应声:“好,那我都先收着。”
也不知道这宫里过春节是怎麽样个过法。
江景阳有些发愁,问起小石子:“宫里过年都要干什麽?”
“贴窗花贴对联,放爆竹,很多很多,”小石子一直挂着笑,“最重要是守岁!”
“……”原来也和民间差不多,江景阳还以为宫里有多不一样呢,是自己瞎愁了。
江景阳突然想到一个:“还得拜年啊,收压岁钱!”
小石子被点醒:“对对对,得拜年,我差点忘了!”
春节这个重要的节日,大伙都这麽忙,那秦铮肯定非常忙,江景阳打算那日早早去给他拜年。
——
江景阳做了新鲜糕点,照常给秦铮送去。
刚到长安殿,王公公拦住了他:“陛下正在议事,公子先回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