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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公踟躇着,恰好殿内的俩人出来。
“陛下,前往洗尘殿吧。”
“嗯。”他应完声,侧头跟江景阳说话:“你敢做给别人喝,你就完了江景阳。”
江景阳不以为然地“嘁”了声,“那又如何。”
俩人挨的很近,秦铮搭上他单薄的肩,反手捏住他的脸颊:“再不服一句试试。”
江景阳来了劲,对着他做鬼脸吐舌头。
秦铮捏的更紧了,让江景阳的嘴成了个鸭子嘴,他力度没秦铮大,挣脱不开。
闹归闹,秦铮是舍不得用太大力的,捏了一会怕捏疼他,赶紧松开了。
好在江景阳没喊疼,一个劲地在他身边嬉闹。
王公公一直低着头跟在俩人后头走,他现在想割掉耳朵,听他们讲话像窥探天机似的。
——
“陛下到——!”
殿内所有人起身低头行礼:“臣等恭迎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江景阳第一次见这麽大阵仗,皇家贵族果然气派。
他跟着秦铮往前走,竖排左侧第一个是江景阳的位置,小石子朝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江景阳一麻溜地过去坐下了,秦铮落了座后,其他人才坐下。
“又一年转瞬即逝,各位大臣为国效力,朕都看在眼里,助朕稳固江山,有劳了。”
秦铮从来不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说实话才能得清醒。
吴将军端着酒,大笑着站起身:“陛下您也辛苦了!这杯酒臣先干了!”
说罢,洋洋洒洒地一口闷了。
吴将军出自大将之家,憨厚的性子,倔爆的脾气,吴将军他爹曾助秦褚谋反有过一臂之力,秦铮当然不会亏待吴家,况且吴将军是个忠臣。
其他大臣见状,争先恐后地向秦铮敬酒。
小石子给江景阳倒的是普洱茶,江景阳竖了个大拇指,做得好。
王公公给秦铮倒,倒出来的却不是酒,王公公大惊失色,秦铮小声解释:“酸梅汤。”
酸梅汤他只喝江景阳做的,王公公放心了。
就这麽,一杯饮了下去。
江景阳总觉得有人直勾勾地盯着他,可身边的人都在用膳交谈,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心疑了。
不经意间的擡头,对上对方一老头的视线。
老头被放心了也不心虚,还是盯着他,像是要把江景阳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和他没对视多久,老头就埋头用膳了。
江景阳扯了下嘴角,这老头,莫名其妙。
在这时,一位臣子站起来说道:“陛下,臣安排了歌舞,请陛下赏脸观赏。”
这位大臣秦铮有印象,谭伟彬将军,有勇有谋,能文能武,是个开国的大功臣。
秦铮不想扫了兴,点了头。
谭伟彬给自家下人使了个眼色后,一群裙摆飘飘的女子蹦跳着到殿中心来。
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这些个女子不怕冷,身上就裹了几块布,江景阳都担心她们走光。
秦铮夹了根白菜吃,他没什麽兴致。
女子们埋着头围成一个院圈,忽然噌的一下,中间冒出一个女子来。
她扭动着躯体,借着舞律沖秦铮微微一笑,害羞似的眼睛慢慢垂下,又一个转身,指甲滑过自己的下巴,美豔极了。
江景阳对这些也没什麽兴趣,就如这个女子而言,她肆意地在秦铮眼前卖弄,而在秦铮眼里,只有她一个人在自娱自乐。
舞跳了有一会了,谭伟彬见秦铮正看的津津有味,他勾了勾唇。
秦铮有些不耐了,怎麽还没结束。
女子跳完最后一个动作,弯腰谢幕,周围响起掌声。
谭伟彬看了眼坐他对面的人,那人紧忙道:“其他女子都没戴着面纱,为何这名女子戴着,陛下面前你居然敢掩掩藏藏?”
衆人也觉得说的对,指责她为何戴着面纱不敢面圣。
女子一听,跪下道:“陛下,并非小女子不愿摘,是……”她顿了顿,没再继续说下去,像难以开口。
秦铮掀起唇:“说。”
江景阳扯了扯嘴角,卖什麽关子。
谭伟彬忽然站起来告谦:“陛下,这小女子是臣的妹妹,可莫怪她戴着面纱——”
话还没说完,秦铮慵懒地打断他:“爱卿,朕是让她说。”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人听的满身发麻。
谭伟彬噎了噎,只好坐下了。
女子依旧跪着,她解释道:“小女子家中有规矩,还未出嫁时,得戴着面纱示人。今日进宫献舞,是小女子的心愿,如今心愿已了,如若冒犯了陛下,小女子愿受一切责罚。”
谭伟彬见自己妹妹这麽说,不得已开口求情:“陛下,小妹年龄尚小,还不懂事,求您莫要责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