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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罚责罚,秦铮也没想罚她。新年第一天就想让他落个不清净,休想。
衆人都在等着秦铮会怎样说,没想到他挥了下手,好似满不在乎:“退下吧。”
女子愣了愣,微微皱起眉,不情不愿地起身,跟随其他人退下了。
秦铮抿了一小口,不紧不慢地口吻,夹了几丝讽刺之意:“谭将军,可得好好教导令妹了。”
“……”谭伟彬有口气呼不出,他虚心对礼:“…一定训诫。”
说罢,秦铮轻声嗤笑。
这一笑惹的衆人不解,可无人敢问。
江景阳暗自弯上了唇角,真是拙劣。
拾伍
洗尘殿内重燃欢笑,江景阳喝完最后一杯茶,心满意足了。
秦铮一提酒壶,全然没了,江景阳让他不能多饮,可他嘴馋的很,一壶哪能过瘾。
擡眼去看江景阳,江景阳的余光撇到秦铮在看他,一转眼就回看过去。
江景阳疑惑地双眉挑动,意思是“怎麽了?”
客座主座离远一点,殿内又这麽吵,只好用一些小动作表达意思。
秦铮屈指轻轻敲了敲酒壶。
“……”江景阳明白了。
他摇了下头。
秦铮不高兴了。
“……”江景阳无奈抿嘴,算了,今天是新年由他一回吧。
江景阳起身,小石子问:“公子要去哪儿?”
“去后厨一趟,你就这等候就行了,”江景阳刚说完,瞧到正在给大臣们上糕点的雪松,推波助澜道:“雪松都要忙不过来了,你去帮帮人家。”
小石子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去寻找雪松的身影,就在不远处,见一位大臣身边没人倒酒,大臣指示雪松倒,偏偏旁边的大臣馋糕点,要她赶紧拿糕点过来,两位大臣对她骂骂咧咧的。
江景阳推搡着他:“快去快去。”
小石子不傻,明白他的意思,郑重道:“多谢公子!”一迈腿,飞快过去了。
这些秦铮都看在眼里,他还真是有心思。
江景阳走侧台到主座,不得不说,视野真好,大多数臣子都在个干个的,唯独那老头,死盯着他这边不放。
秦铮随着江景阳的视线去看,梁老头见秦铮瞧过来了,才慢吞吞地收回眼。
梁老头冷哼一声,大口喝酒。
江景阳也没看了,态度坚硬:“小半壶,没得商量。”
“……”都没给秦铮开口要多少量的机会,他懒散着:“行,你做主。”
江景阳见他如此顺从自己,满语得意:“我也不想多管束你,可偏偏你只喝我做的,那就得我来拍板了。”
秦铮弯上唇角:“尾巴翘上天了是吧。”
“你这般听从,不翘白不翘。”
他说的也在理,他们之间,江景阳是小皇帝,秦铮处处由着他。
江景阳怕秦铮变卦,拿上壶,“你不要妄想我会心软啊。
话落,一溜烟就跑了,秦铮唇都只张了半分。
秦铮合上唇笑笑。
——
长廊外。
谭珍玉趴在丫鬟肩膀上哭诉:“为何陛下就说退下,我都说了是心愿了,陛下难道不明白我是何意吗…!”
她何意秦铮肯定是知道的。那麽着急就让退下,或许,是真对她无意。
丫鬟拍拍她的背,见自家小姐这麽伤心,自己也跟着伤心,不忘安慰:“小姐别难过了,大不了咱们就算了吧。”
谭珍玉一听,急了:“怎麽能算了!我精心準备的歌舞,我不信陛下没动心,你没看到吗,他全程眼睛都没移一下!陛下肯定是看进去了!”
“……”丫鬟懵了懵,小姐跟自己看到的陛下,是同个陛下吗。
谭珍玉越想越气,无赖道:“我不管,陛下就是看进去了!!”
又抱着一旁谭伟彬的胳膊一个劲地晃:“兄长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谭伟彬稍年长些,晃得他犯迷糊,受不了折腾,只好哄着妹妹:“是是是,必须是。”
下一秒谭珍玉哭拉个脸:“那陛下怎麽还让我退下啊……”
丫鬟哎呦一声:“小姐歇歇吧,别哭坏了眼。”
谭珍玉哪还在意这些,就差躺地上撒泼打滚了。
谭伟彬叹了口气,自从妹妹看了秦铮的画像,整天跟丢了魂似的念叨着想要嫁于陛下,哪能说嫁就嫁,人秦铮可是皇帝,看不看得上还另说呢。
再说这个妹妹,没一点大家闺秀的样,还想要入妃,简直白日做梦。
他这个做哥哥的,哪能不帮妹妹一把,带着她进宫献舞,谁曾想会被秦铮冷水浇头,热脸贴了冷屁股。
况且妹妹都说了,还没出嫁前,得戴着面纱示人,谭珍玉长相娇豔,妩媚动人,谁看了不夸赞一句。如若秦铮对她有兴趣,定会开口让她摘下面纱相看,一旦如此,八成的概率都会纳了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