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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不得掐死谭玉珍。
“你是不是给朕下药了!如此卑鄙的手段你敢耍到朕的头上!!不想活了直说便是!!”
声音震耳欲聋,王公公赶紧进来,只见秦铮单手掐着跪在地上的谭玉珍。
“臣妾不敢啊陛下…!”
秦铮眼睛爆红。“那为什麽朕会衣衫不整!必然和你这等小人脱不了干系!”
“不是只有两个时辰吗!为何没有人来提醒!!昨夜守门的是谁?是不是被你买通了!”
“来人、来人!!”
王公公让一位奴才上前拦住:“陛下息怒、息怒啊!”
王公公则去找了梁叔过来。
路上便碰到了,梁叔正要前去问进展如何,王公公解释了一番,总结就是秦铮要杀了谭玉珍。
吓得梁叔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赶到时,就只差说句刀下留人。
秦铮看到梁叔,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师父!”
“铮儿,这是何意?”
秦铮几乎接近崩溃,喊的歇斯底里。“这贱人下药破我清白啊!!”
地上的谭玉珍哭的梨花带雨:“臣妾没有…陛下我们是顺其自然的啊…还请太傅明察!”
盯着谭玉珍撑地的手一脚踩下去,一脚又一脚,狠狠地踩。“闭嘴!!你给我闭嘴!!!”
秦铮要疯了。
很快传遍宫里,人人都在议论。听到时,江景阳在原地愣了好久好久。
谭玉珍进了冷宫,梁太傅亲自来查这件事。
两日,三日,都不见秦铮来上早朝。
朝中上下都担心着秦铮,江景阳也不例外。
“还是不肯出殿麽?”
王公公摇摇头。
江景阳心想,这可怎麽办,再这麽下去,他身子坏了不说,至少得保证人是活着的啊。
“公子,要不奴才试试说您来了…”
最后传来的是:“不準!任何人都不準!!”
王公公叹了口气。
……
秦铮一个人在殿内,他无法接受这事,身为一代君主,他的清明,他的脸面,什麽都没有了。
不管有没有下药,他都要把谭玉珍碎尸万段。
他自知自己很有克制力,况且谭玉珍姿质平平,在人群里并不是一眼让人注意到的那种,尽管他喜欢女子,他也不会看上。
能纳她入宫算是很给谭伟彬情面了,居然如此玷污皇室血脉,谭家必定是要诛九族的!
秦铮恨的牙痒痒,他抄起手边的近物又扔又砸。
翻窗进来的江景阳被一地的碎物差点误伤,他避开着走动。
“阿铮,阿铮。”
听到声音,秦铮慌忙起身,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出去,你出去!”
江景阳过去。“阿铮。”
“不要叫我!”
他坐到床沿边,手搭上被子,能感觉到他在抖动。
“别害怕。”
“她夺我清白…她夺我清白……景阳”
“秦铮,你是皇帝,只要你发落一句,世人都会相信你,站到你这边的。”
“……”
秦铮露出头,抓着江景阳的双膀,已经哭的眸子泛红。“我不要世人相信我,我要你相信,江景阳,我要你相信我!”
江景阳覆上他的手,碰到自己脸上,“我相信你阿铮。”
这麽有温度的一张脸,秦铮不由自主地想触摸。
可是他缩回了手。
“我太髒了。”
不能触碰纯白无暇的你。
……
然而这只是秦铮做的一个梦。江景阳并没有来看望他。
谭玉珍收拾的太干净,梁叔没有查到一丝蛛丝马迹,只处理了一个守门不得当的奴才。
那晚奴才没有提醒的原因是他守门太困了便睡着了。这倒给了谭玉珍肆意妄为的机会。
不仅没有查到,反而还让她得逞了。
谭玉珍怀了龙种。
在梁叔的劝说下,谭玉珍没有被赐死,不过谭家一个人都不剩了。
也不知道谭玉珍怎麽还有脸活在这世上,不应该带着肚子里种一起去死吗,梁叔居然还要她生下来。
秦铮心里发毒誓,如果哪天他要死了,大统需要人继承,他会在还有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下旨不许这个孩子继承,做鬼也不会放过支持这个孩子的人。
不对,现在就下旨!
……
江景阳最不怕冷的,却感染了风寒。
知道他的病情后,秦铮焦急如焚地几次想来看他,都被江景阳一一婉拒了。
“小石子,你看这画如何?”
“甚好,公子好画技!”
江景阳笑着,窗外大雪纷飞,有寒风吹进来,他不忍咳嗽。
小石子紧忙关窗,江景阳喝了口茶水,“添些碳来吧,屋子里冷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