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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反被捉弄。
舞象-堆雪人
汽车来往,公交站前的人渐渐稀少。
苏槐看着一个接一个的人上了车,远行。而前来的车辆没有一个是属于他们的便问江黎:“你打的车呢?”
江黎眨了下眼,狡黠一笑:“不想看今天的压轴节目吗?”
苏槐瞧着那边的出入口少有人来往,多是从里面出来赶着回家的人。
“再买一次票进去?”
“在外面也能看见。”江黎说,看着他再次问:“你想看吗?”
苏槐说:“好啊,陪你看。”
空旷的广场风很大。
江黎趁苏槐不注意时将礼包里面的耳罩给他戴上,然后又像曾经那样,借着其他却又无法拒绝的借口,趁机和他拉近距离。
每一次这样被盖住耳朵,都让苏槐有一种会有下一步无法预料的行动的错觉。
而这一次,苏槐伸手,将自己口袋的耳罩替江黎戴上。
“降温了,注意防寒。”
错愕间,苏槐已经收回手重新揣进兜里,江黎也松开他,看向另一边的街道转移话题:“饿不饿?要不要去那边看看吃的。”
烤土豆饼的摊子很香,但光顾的人却不多。反而是旁边一边杂耍一边摊饼的飞饼铺子围了一堆人拍照。
卖关东煮的阿姨坐在摊子后面打瞌睡,有两个小姑娘站在前面光顾,谈论着吃什麽都没有注意。
苏槐和江黎在一路纠结时,楼霞的电话打过来了。
许是到了回家的时间迟迟不见人影,她在家等的也有点着急。
江黎说明了理由,楼霞妥协:“好吧好吧。你们注意安全。晚上可能会下大雪,注意防寒,走路的时候也小心。”
和他们一样,从里面出来站在外面等烟花的人不少。许多是为了更好的取景,拿着专业设备的人在正对着大门的地方架起了相机。
天气寒冷,游园前的喷泉没有工作,那重重叠叠的小台阶成了极佳的摄影区。
该如何描述这场烟火呢?
或许盛大如除夕,花火腾空升起能照亮周围的一切,就连人群和欢呼都不亚于跨年时十里八乡的庆贺。
或许璀璨如流星,花色多样绚丽,花型繁多有创意。那些星星点点的火花坠落时宛如流星雨降临。
而正值浪漫的时刻,苏槐突然说:“之前你们买的烟花,是不是想要这种效果?”
江黎哑然失笑:“你还记得呢。”
他看着上方绽放出松树轮廓和蝴蝶结的烟花,“当时包装写的挺诚恳,哪知道会是这样。”
说着,江黎提到一个没怎麽讲过的趣事:“你知道我们后来去退货发生了什麽麽?”
苏槐好奇偏过头。
“那个老板不相信,非得拉着我们大白天放给他看。”
苏槐忍俊不禁:“哪有这种处理方式?所以你们真放了?”
江黎道:“老板也挺想看的。”
那天他们一家人和老板一家人,大白天在马路边点燃了烟花,然后亲眼见证了实物与描述不符的新品种后,老板看着本来要退货的商品沉默:“确实很有欺骗性。”
江海和楼霞看着放完的残骸问:“退货的话……”
老板:“退退退,下次指定不进这批货了。”
苏槐:“所以去年他家就换了另一批新货?”
提到这个江黎又有话说:“对。我们初一过去买东西时,老板还特意告诉我们那批新货有看头。”
苏槐笑道:“老板是个实在的。”
烟花落幕,天上升起阵阵青烟。
苏槐擡头看着天,伸手,抓起空中漂浮的飞絮。
他摊开掌心,手心是融化的一摊冰凉,苏槐说:“下雪了。”
话落,广场上响起了其他游客雀跃的欢呼:“下雪了!初雪!”
“哇,好大一团雪。”
“我已经开始期待明天早上的景色了……”
而苏槐此刻第一想到的是雪融化时应该会很冷。
夜里下了很大的一场雪,第二天却是晴天。苏槐和江黎下楼时,小区里的台阶被雪掩埋看不出高低,花坛成了一座座雪雕。
苏槐和江黎出门时楼霞叮嘱他们走路时小心点,地面很可能结了冰。
学校大门前面是一个坡度低缓的斜坡,结冰后走在上面很容易打滑。进校的要麽是和朋友手拉着手蹒跚过去,要麽是耍帅似的沖刺而入,站在门口的值日生心惊胆战地提醒:“小心路滑,走路的时候慢点。”
校园里也是银装素裹,那条长廊里面也没能幸免,铺上了薄薄的一层冰,偶尔有几个没注意的非要从那条路走然后不小心在上面打滑,姿态滑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