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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反抓住他的手问:“之前谁喊冷的?”
苏槐不情愿地掀开眼皮看着他:“之前是谁不插房卡就扒我衣服的?能不冷吗?”
江黎立马改了态度:“我的错。”
他被苏槐虚抓着手窝在被子里,趁着苏槐没完全醒透捏着他腰上的软肉。
苏槐不胜其烦,他手一放上来就捉住推下去,但手上又实在没什麽力气,倒显出几分欲拒还迎。后来干脆翻身挪窝,直到江黎在床边抓不住了,才被人直接捞了回来。
苏槐被他翻的头晕:“本来早上六点起床一天赶了好几个场听讲座就很累了,能不能让我再睡一会?”
他抱着江黎在他后腰蹭了蹭,如愿感受到对方僵硬了一瞬,骚扰他的动作停下来不再折腾苏槐,那只手只是替他掖了掖被角,顺便将他蹭到大臂的袖子放了下来。
江黎站在床边推了推他:“先起来,饭还是要吃的。”
苏槐闷声道:“太晚了,吃不下。”
江黎捏了捏他的耳尖,又伸手捏了捏胳膊,在苏槐擡眼看过来时开口问:“先前就想说,你是不是瘦了?”
苏槐松开他翻身躺平,无奈反驳:“过去这麽久,还能用以前的标準来衡量吗?”
他被江黎拉着聊的几句把人聊清醒了,索性坐起来穿衣服,“每天按时一日三餐,学校也有规定每日运动。很健康,别操心。”
话说着,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江黎走过去时赵玲珑正粗着嗓子说:“你的外卖到了,劳烦开门取一下。”
江黎:“……”
南方的冬天说冷也不冷,但是气温变化一下子让人应对不急。苏槐和导师回去时正值流感频发时段,机场外江黎把围巾在他脖子上圈了两圈,又被苏槐嫌剌脖子给扯开。
“你们那边气温更低,注意保暖。出门别穿太少了。”
苏槐手插在口袋里,任由他重新圈好围巾。末了回一句:“我不觉得冷啊?”
江黎替他拢好外套:“不冷手还这麽冷?”
苏槐搓了搓手往他手背上贴:“还挺暖和的。”
江黎握住他的手,指腹在他手背上摩挲:“你自己多注意,别长冻疮了。”
小组的人在旁边也交谈完,苏槐不便让他们多等,抽出手状似安慰地拍了拍江黎的手把他压下去:“回校待几天就能回家过年了,没必要现在还恋恋不舍。”
江黎:“现在舍得回家过年了?到底是谁大学四年,年年借口不回来?”
苏槐想了想:“也不全是我的原因……你那几年不也在国外麽?”
大一的时候苏槐确实有几分逃避的原因,加上那段时间家庭关系僵硬,有时候和父母联系不稍两分钟就能吵起来。
当时过年前一不小心和柳溪吵过火了,又把以前那点子烦心事翻来覆去地念叨,苏槐气不过,索性赶上实验室有前辈寒假留宿试验便报名助手顺便赚点外快也图个清静。
后来便是时运不济,不怪他自己不想。
对于苏槐而言,想让别人联系不到他是件很容易的事,他的手机里固定的联系人就这麽几个,翻来覆去能做的事情就那麽些。无聊的时候书打开,铺张草稿纸,也能过一天。
当初朱旭东费经心机才把他重新加上,还是柳溪给他发消息告诉他寒假吃席的时候偶遇,朱旭东和柳溪吃的同一家碰巧遇到了才让柳溪给了他的联系方式。
那时候苏槐正好借口不回家过年,他先前的联系方式已经作废,苏槐也懒得重新花心思找回来。他对情谊这东西看得随性,说来说去不是必要的人他常会讲究一个缘字。有些人,就算一直不联系时隔多年相见也不会影响,有些人费尽心机接近或许会适得其反。
他想,若是相见。总会有碰到的那天,他们的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有意,定然转角也能遇见。
朱旭东和苏槐加了联系方式后就是急不可耐的一通电话,在对面深情并茂抑扬顿挫谴责了他这种失蹤失联的行为实在绝情,到底还是不是兄弟了之类的夸张言辞。
“我问江哥,你怎麽不回消息。他那时没明说,大概就是你很好但别打扰的意思,我也没追问他听起来心情好像也不好……我就问他最近和你联系没有,他说你去旅游了。天,去旅游结果音信全无,这多少还是有点恐怖,不过听说你和你堂姐一起,我还以为是什麽没考好或者什麽其他原因要摈弃过往静心修行之类的……”
苏槐打断他的滔滔不绝:“你多虑了。”
朱旭东也觉得自己有些浮夸,干巴巴笑了几声收住这段话题,然后在手机上一番操作:“之前高考完大家突然都联系不到你总归心里有个事揣着,我跟他们说了声,把你联系方式给他们了,你到时候记得同意一下。啧,大学群聊有点多,我们閑聊还是以前那个企鹅群……要不把你拉进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