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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苏槐姥姥姥爷不知何原因随苏家断了联系,苏槐奶奶安家的地方迁来了衆多陈家人,那块地便成了名副其实的陈家庄。陈老四自然也一翻身,不再想去摆这赘婿的规矩,也想要给陈家留后,让自己儿女随几个孩子跟他姓。

但陈老四的儿子女儿,除了苏强早婚生下一个苏梦筠,苏小刚和苏琼玉迟迟不见动静,陈老四那叫一个急。

恰逢那段日子计划生育,推行优生优育晚婚晚育,柳溪十月怀胎的时候,将满二十五岁。

老一辈的思想多少有几分重男轻女,陈老四也有几分,他的第一个是孙女,所以也盼着柳溪给他带一个孙子。但是问医院,医生守口如瓶,他便去医院外一个老巷子,找传言很準的大师算命。

大师掐着手指一阵摇头,告诉陈老四他这胎非吉像,恐怕多病多灾,年幼大劫。

陈老四哆哆嗦嗦问可有解决之法?

大师推着眼镜说:“我有一妙计……”

于是陈老四花费了些铜钱买了个吉利字。

那个字就是“槐”。

陈老四拿着黄纸给苏家人看的时候,收获了一衆的嗤之以鼻。

他无言辩解自己被骗的事实,只能自我安慰:“槐字……挺好的。”

后来苏槐出生,陈老四又觉得自己没有被骗。苏槐生下来时小小的,皱皱的,抱在怀里很轻。明明足月,却比那些早産儿还要小,还要脆弱,瞧着就是体虚多病的模样。

陈老四便在産房外掸着那张纸向他们证实自己的明智。

登记名字的时候起了争执。说是争执倒也不算,名字这事原先就商量好了,陈老四说了不管柳溪这胎是男是女都随他姓陈,苏小刚面上答应却也舍不得让自己唯一的儿子不随自己姓。于是父子二人便僵持了,陈老四骂他不孝,苏小刚扭着头想问柳溪的看法,登记人员看着着急,迟迟落不下笔。

于是这时六岁的苏梦筠站出来了,说:“爸爸姓苏,自然叫苏槐。”

登记人员问:“刚刚说了三个字的……”

苏梦筠道:“那是陈家的辈字,姓苏自然就不用取辈字了。”

登记人员又看向苏小刚,苏小刚犹犹豫豫算是默认。

于是“苏槐”这个名字就被敲下了。

陈老四气噎了。

苏小刚沉默了。

苏强心虚地低下头,看着陈老四捏着苏梦筠的耳朵咬牙切齿:“说让你说话的?”

他虽然瞧着兇巴巴,也没真对孩子动手,反而说着说着笑了,似乎像是气的。

苏梦筠捂着耳朵躲过,说:“我姓苏,我弟弟肯定也要姓苏啊。”

陈老四还要说什麽,苏强连忙拉着苏梦筠溜了。

马昊听完故事,一拍大腿:“真是个精彩的故事。那江黎呢?你的名字有什麽含义吗?”

江黎道:“我出生的时候,太阳刚出来。黎明,所以叫黎。”

马昊装模作样拍手:“也算是别出心裁。”

番外-关于相册

苏槐的房间有本相册。

牛皮银葱封面,上面烙印烫金英文,打开扉页上写着诞生六周年。

这是苏槐人生最隆重的一次留影纪念,在他六岁生日前,一个父母心血来潮的雨天。

长辈不知为何总认为六岁是个坎。就好像突破这个年龄后,一切都会变得完全不同,就像幼苗过了这一年能立马长成参天大树,蝌蚪过了这一年能立刻变成两脚跳立的青蛙。

孩子过了这一年就会成为知书达理懂事省心的“大人”。

楼霞和江海那时也觉得应该在孩子没长大前有个留念,于是他们那日从县城返程时,和柳溪与苏小刚在摄像楼彙合。

同行的还有当时寄住在苏槐家里、十二岁的苏梦筠。

苏槐当时一进去时还觉得兴致勃勃,因为从没见过装潢如此豪华的拍照馆。

一楼是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儿童服装,除了日常款和礼服型制,还有各种苏槐只在儿童话剧里才会见到的角色服装。

室内一楼有标配的化妆台。

他三个孩子过去时,里面的化妆师和造型师很是热络,拉着他们便去化妆台处给他们打扮,摄像师便去二楼整理场地和道具。

起先都还是正常的拍摄,男孩子的造型不用花太多时间,三孩子也是先拍单人照片。

后面楼上楼下,服装换来换去,苏槐便觉得累了,尤其是面对镜头时那些闪光灯和摄像师各种指导造型的喋喋不休,等苏梦筠的单人组拍好了,苏槐已经开始靠在江黎身上打瞌睡。

头上的王子发冠因脑袋倾斜掉落,江黎擡手将那个金色王冠接住,戳了戳苏槐的脸:“还没有拍完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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