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陶洛被白傅恒揽住腰。
白傅恒觉得男孩子的腰好细,低声说:把今晚的精气吸了再说。
陶洛点点头,开心地贴着白傅恒吸食他的精气。
虽然记不得,但看来自己过去还是有朋友的。
陶洛吸了精气后,幻化出来的实体看起来都红润了一些。
白傅恒多看了几眼,真漂亮。
漂亮到他是只作恶多端的恶鬼,自己也会觉得他是有苦衷。
相由心生,死后更加明显。
陶洛刚吃饱,听到陶纸挣扎:白哥,他的房间里有其他人!
陶洛准备扯谎,身边白傅恒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说:是我。
酸溜溜的陶纸说话:白哥,你不是不喜欢男人的吗?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家伙,凭什么待在你身边?
陶洛托腮看着白傅恒,不知道白哥会怎么回答。
只见白傅恒毫不考虑地说:因为他漂亮。
陶洛愣住,瞪大眼睛,面上红了红。
陶纸当然不信这话,还要反驳。
白傅恒打了个响指,指挥众鬼:没有半夜闯入别人房间的道理,把他送回房间里,别闹事。
陶纸被强行送回房间里,满腹委屈,那房间里肯定不是白哥!
因为这个男生长得好看,所以白哥这么明目张胆地偏袒他?
他都有两个孩子了。
未成年就和人上床弄大别人肚子的家伙,能是什么东西!
陶纸准备第二天让贺倡去查查,躺在床上盖上被子。
他总感觉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但就是醒不过来,睁不开眼。
鬼压床!
他们嘀嘀咕咕在说写什么?
是表哥来寻仇吗?!
带着眼镜的鬼坐在表弟身上,拿着试卷边写边问:我帮人代写作业,明天就要送卷子过去,石头记是西游记的别称吧,孙悟空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放屁,你这水平还帮人写作业,是红楼梦啦!上网搜,你是不是还嫌弃打字麻烦?
我们都死多少年了,小学生的作业更新换代,很正常。夏和眼珠子打了个转,拍拍手,让众鬼从陶纸身上下去。
捂住陶纸眼睛的鬼松开手,陶纸终于能睁开眼睛,看到一群阴气逼人的鬼魂站在床前朝他笑。
想死吗?
陶纸想要大叫,却被捂住了嘴。
一只血肉模糊的鬼怪从床底猛地抓住了他的脚:我死的好惨啊。
陶纸吓得流眼泪。
有鬼,真的有鬼!
白家居然有十几只鬼!他们能突破白家的屏障,想必肯定是厉鬼!
白哥,救我!
鬼怪痛苦地喊:考试,我要去参加考试,为什么要发生车祸!
夏和靠在陶纸肩头,气若游丝:把试卷写完,错一个字,就和我们一起走吧~
陶纸看着手中被塞过来的试卷和笔,愣住了。
白傅恒的房间里。
陶洛盘腿坐在床上,听着白哥给他开小课:你和他身上肯定有很强的邪术,蒙蔽了身边人的眼睛。
陶洛抓抓头:我听夏和说过,宿主一死,邪术也会消失的吧。
白傅恒点点头:所以他们弄死你,不是为了消除邪术。而是把你身上的邪术转移到和你有关但更好操纵的东西身上。
陶洛好奇:和我关系密切又好操纵?
白傅恒敲敲烟灰:有啊,尸身或者骨灰。嗯,改天掘你的坟。
陶洛委屈地嘀咕:这样啊,不太好吧。
白傅恒又思索:我挖你的坟的确不太好,所以你自己挖吧。
陶洛:
白傅恒打了个响指,面上带着冷笑:这事放在一边,我好奇一件事情,你过去到底有几个好朋友呢?
今晚再多来几个人,就不是他一按三,而是群殴了。
他差点就要打一晚上的架了。
陶洛尴尬地笑了笑:应该就他们两个吧。
陶洛看着白傅恒的脸,心道他是不是不高兴?
陶洛挽住他的手臂,真诚地看着他:我都记不起来了,不过,白哥现在是对我最好的人!
白傅恒看着小可怜鬼的脸,咳嗽一声。
妈的,生气不起来。
心里还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白傅恒试探性地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就是gay对男人的那种喜欢?
陶洛思索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白傅恒微微睁大眼睛,他们gay都是这么直白的吗?
陶洛单手托腮,语气认真:是的!我最喜欢的人就是白哥了。
最喜欢的人是白哥。
最喜欢的鬼是夏和。
白傅恒抽烟。
他果然是把我当成他男朋友了。
陶洛打了个哈欠,不想回自己的住处,他先躺床上盖着被子,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小声问:白哥,我先不回房间睡了,我可以睡你这里吗?安全一点。
白傅恒点点头,他看着陶洛。
看,故意睡自己床诱惑自己
第二天。
陶纸一大清早就跑了。
他心惊胆战地和白傅恒说别墅有鬼。
白傅恒当时在洗脸,不信,问他那群鬼干嘛了。
陶纸说那群鬼让他做了一晚上的试卷,写完才让自己睡的!
白傅恒沉默了很久,说那是挺可怕的,让你想起了学习的苦,对吗?
陶纸无法解释,心里太害怕也装不出表哥的神态,慌里慌张地跑远了。
他去找了贺倡,贺倡头痛去医院打吊针了,他昨晚喝酒太多,最近又身体不舒服,还在昏迷状态中。
一同晕过去且失忆的靳总倒是没有在医院,他身体不适,家里的长辈让名医飞到家里给他就诊。
陶纸给靳辽打了电话,和他说了昨晚有男的偷偷摸摸跑到那个小洛房间里和他幽会,不清不楚。
他发现了,告诉了白哥,但白哥不愿意追究!
靳辽沉默了许久,看着手机里莫名存了的电话号码。
好像可能和对方幽会的奸夫是自己?
陶纸打他电话不止为了此事。
陶纸温声说:有人故意用那个账号闹事,然后营销号带节奏说我剽窃,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网上陶洛的账号再复生。
网友们很生气,要他给说法。
这曲子总该是一方先创造出来的。
陶家的公关很辣鸡,以前靠着贺倡的顶尖公关团队帮忙,贺倡一晕倒之后,陶家压根不敢轻举妄动。
靳辽握紧了手机,将心中的疑惑按下,哑声:按照你的说法,是你的曲子,陶洛当时只是先拉了一段,放在网上。那么你只要逼出现在操作账号的人,让他公开对峙。
靳辽冷声:我不太懂娱乐圈的事情,但生意场上的法则可以通用。拼命的解释更像是犯罪者的狡辩,人都慕强,只要你比他更强更厉害,在网友心中,这曲子就是你创作的。
陶纸眼前一亮:我懂了。
靳辽还要说话,外头传来了敲门声,他挂断了电话。
父亲。靳辽喊人。
靳董事长停在门口,脸色很难看:我听到你在打电话,你和陶纸聊天?我不是和你说,和那个恶心的男同性恋远一点吗?
靳夫人无助地扶住丈夫的手臂:老公,他还生着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