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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他拒绝了。”封川有些头疼,他仰靠在沙发上,单手按着两边太阳穴。
“你表白了!”央拉大吃一惊,封川这人性子冷也稳,连句软话都不会说,居然跟人表白了,“咋滴?他看不上你?”
封川没吱声。
央拉帮着分析:“不能吧,按说你这长相在你酒吧挂牌至少万把块,除非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会不会人家喜欢那种白白净净的小奶狗,你这种的又老又糙,他下不去嘴。”
封川:“……”
“你什麽时候走?”封川开始赶人。
“啧,别逃避啊,不然我帮你刺激刺激他?”央拉提议。
“你安分待着吧。”
另一边,陆柏均带着一肚子气工作了一下午,下午下班前还得硬着头皮给封川查房。
他是真的不想看见人家两口子秀恩爱,为了不太尴尬,他查房的时候把白甜甜也一起拉上了。
自从从莲花山回来之后,封川的治疗就一直是陆医生独立负责,白甜甜根本啥也不清楚。不过她习惯盲目相信陆柏均,他让干什麽就干什麽。
两人来到病房,原本趴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央拉突然跳起来,殷勤地跟陆柏均打招呼。
“陆医生,好久不见。我们家老封多亏你照顾,他都跟我讲了,他的命都是你救的,真的是太感谢了。”央拉一面说一面伸手就要抓陆柏均。
白甜甜一脸懵地看看面色平静的陆医生,又看看面前好看得有些过分的女人,福至心灵地想到陆医生会不会不喜欢央拉姐。
上回提到她的时候,陆医生语气就很平淡,他一贯修养好,很少对着人露出这种语气和表情。
于是她上前一步,主动握住央拉的手,说:“应该的应该的,我们是医生嘛。”
陆柏均跟着点点头:“不用放心上,应该的。”
说完,他走到封川病床边,也不打招呼,径直测了测他的心率,又稍稍看了看擦伤部位的恢複情况说:“恢複很好,再过两三天就可以回家修养了。”
“谢谢陆医生。”封川说。
他这边话音未落,央拉就跑过来一把握住封川的手,故作担忧地说:“都怪我来晚了,害你一个人住院,伤口还疼吗?我看看。”
说着,她就要上手去解固定封川胸骨的绷带。
封川暗自叹了口气,伸手去挡她的手,不想刚好跟陆柏均来拦人的手握上了,三人俱是一愣。
陆柏均瞥了眼央拉,见她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忙甩开封川的手说:“骨缝还要再长长,还不能拆绷带。”
“哦哦,那我不拆了。”说完,央拉遗憾地抚了抚封川的胸口说:“肌肉都掉没了,真可惜。”
陆柏均挑眼看了一下,“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说着,推开门就走了。
白甜甜一脸懵地看看那二人,也跟着陆柏均走了。
出来病房,白甜甜跟在陆医生身后,眼见着他塌了肩膀。不知为什麽,看着这样的陆医生,白甜甜心里酸酸的。
她想起来莲花山二次塌陷后,大家都跑回去找他和封老板。但因为塌方给地貌的改变太大了,大家找了一夜也没找着两人。
直到第二天清晨,他们才在天坑附近发现两人。
当时,陆医生用撕成长条的衣服把昏迷的封老板捆在背上,背着他从坑底一点一点爬上来。封老板身量大,背着这麽个人连站稳都困难,更别说还得爬坡。
也不知道陆医生当时摔了多少次,全身青青紫紫的,两只手磨得血肉模糊,倒是封老板胸口的伤被处理得极妥帖。
他们都说两人感情深得像亲兄弟,但她记得封老板光着脚跑筑龙村找到陆医生的时候,陆医生的眼睛亮得吓人。
“陆医生,”她快走两步,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小声问,“你喜欢封老板吗?”
陆柏均猛地停住脚步,回头看她。
白甜甜原本也不确定,但看到陆医生的反应后,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大学的时候,她们班上有个很文气瘦弱的男生,性格很好,大家都说他跟隔壁班的另一个男同学是一对。
刚开始她不明白男生跟男生怎麽在一起,后来有一天下午,她在学校湖边的长椅上看见他们肩并肩坐在一起,夕阳洒在湖面上,风吹着,那时她就觉得,他们跟其他谈恋爱的男男女女好像也没什麽不一样。
“你喜欢封老板。”她失落又笃定地说。
陆柏均叹了口气,“有这麽明显吗?”
“有点,”白甜甜小声说,“可是他跟央拉姐……他不是好人。”说到这里,她提高了声音,“他是真的坐过牢,他想杀他爷爷没杀成,反而害死了他妈。他爸到现在都不认他,他奶奶也是,一见面就骂。县城的人都知道,他没告诉你,他肯定不敢告诉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