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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其实挺没良心的,他答应我妈的全是谎言。于是我妈煎熬了几年,实在忍受不了,两人就离婚了。”盛褚年把父母分开的谎言圆了回去。
前半段是真的,唯独最后一句他们离了婚是假的,父母实际并未分开,而且也根本无法做到两不想见。
钱太重要了,夫妻二人存在的利用关系即使感情彻彻底底破裂也无法断开连接。
权斯庭说:“至少你很聪明,想办法靠近了我。”
“因为你独一无二,我十分愿意让你得到我。”
久经商场的男人怎么能看不明白,盛褚年说白了就是个编制各种谎言带目地接近他的骗子。
人长得漂亮嘴又甜,伪装的太好,太有吸引力力。无论骗的,想必对方都会心甘情愿。
权斯庭手落在他身上,一寸一寸慢慢游走着,“你猜我会不会被你蛊惑到牵着鼻子走。”
盛褚年表现得非常哀伤,像自信满满却受了挫的孩子。
第27章 扼住喉咙/被权斯庭撞到小心思
他赌气般拍掉权斯庭的手:“我对你可是坦诚相见,连伤疤都掀起来给你看了,你居然还是戒备心那么强。”
“如果真诚相待的话,那就别做无用功的反抗。”说罢,权斯庭翻身把他压在床上。
窒息感来的很快。
盛褚年被掐住喉咙整个人突然陷进床垫中,气氛一下子就被点燃,灼热到爆炸。
他抓住权斯庭的手,企图让他松手。
权斯庭非常享受他的这种恼羞成怒又慌乱无措,他的指从盛褚年脖颈一点点松开,青年的双臂被他举过头顶。
上衣扣子一颗颗剥开,从肩头滑落。
盛褚年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没说,表现得比以前听话许多,既不挣扎也不抗拒。
预想中的“下一步”并没有到来,权斯庭逗趣似的舌尖轻柔舔舐他发烫的耳垂。
一瞬间酥麻的感觉如同过电,惊得他叫出声,呼吸也开始越来越紧。
盛褚年蹙眉,羞耻混着另一种奇怪的情感不断在心中盘旋。
今夜他思绪游走在疲惫又混沌的边缘一直得不到缓歇的余地。
不,不止是今晚,是遇到权斯庭起两人在一起的每个夜里。
窗外皎洁的月光逐渐退去,转而代之的是泛起鱼肚白的天明。
无眠又荒唐的转眼翻了篇,权斯庭在他身边睡去。
盛褚年眼神呆呆望着天花板,左右翻腾了好几遍都无心睡眠,早两个小时前他倒是觉得困,反而到了现在却丁点睡意都没有。
他蹑手蹑脚下床,轻轻掩住房门溜了出去。
偏厅的残局还未收拾,路过时依稀还能让盛褚年想去昨晚的事情。
“伪君子,假好人,看着像个好人,背地里玩的比谁都花…!”盛褚年低声嘟囔。
不知不觉他走到那张圆桌前,盛褚年立刻装作不经挪开眼,丝毫不敢面对。
尽管现在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但昨夜的场景,光是想起来就觉得燥得慌,那种感觉他可不想再经历一遍。
天大亮,麻雀叽叽喳喳落在枝头,透过客厅大片大片的全面玻璃,盛褚年不想看到都难。
权斯庭的房子很大,上下两层还有地下室,他独居根本都不住过来这么多间房。
想要在这样的家中寻找东西,难度好比大海捞针。
盛褚年迈腿踏上台阶,沿着走廊走了一遍,大大小小七八个房间。用手推了推,每间都上了锁。
看来要想从他这里搜刮证据,还需来去自如才行。
一楼有间房看起来像是盛褚年的书房,角落里嵌了保险箱,不算隐蔽,一眼就能望到。
他鬼使神差推门进来,乌木书桌的左侧应约能看到落了沓红色的方形物体,很不搭调。
盛褚年走近才发现,那是叠纸钞,整叠垒起来和块红色小方砖似的。
“小方砖”的最上层贴了张便签纸,旁边还放了张白底黑字的欠条,隐隐沾了些红褐色的污渍。
像血。
欠款七十万元,利息二十一万。
还款日期就在最近,落款带手印的名字还没看清,盛褚年身后就多了道人影。
身后传来一阵沉冷的男声:“宝贝,放着好好的休息日,不睡觉乱跑什么?”
盛褚年脸色骤变,脚往后挪了两步,权斯庭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回答我。”
“我……”
权斯庭走路连声音都没,自己的听觉仿佛失灵了,压根不知道男人在他身后站了多久。
盛褚年把头埋得低低的,强装镇定解释道:“我想给你去做早饭,但是你家实在太大了,我找不到厨房。”
太假,这理由简直假到没边儿去。
权斯庭却不以为然,把他拉到桌边随手拿了几沓现金递到盛褚年手边。
对于正常在校学生来说,无疑是个天文数字。
被权斯庭这样随意将巨大的好处摆在面前,无论是谁,肯定都会被砸的昏了头脑。
盛褚年必须得演下去,他还得演的真切,短暂的静默,他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
“我说过,我是个很大方的人,并不会在关于钱的方面苛待你。”权斯庭扬了扬下巴,高高在上的威慑力自然显露:“况且我们见过面的次数五根指头似乎都能数得来。”
权斯庭的话太具有迷惑性,一时间盛褚年抿紧嘴唇不知道该不该伸手接钱。
盛褚年声音细如蚊蝇,他不直视男人,而是目光看向地板,双手局促的捏紧:“这钱我不敢花。”
权斯庭啧了一声,拉开抽屉从里面拿了支卡片夹,抽了张储值卡掰开盛褚年的手强行拍在掌心,“世界上最有趣的玩物,我还不想失去。”
有趣的,玩物?
盛褚年耳畔宛如有无数蚊虫飞过,他愣在原地好一会。短暂的耳鸣过后,他笑说:“权哥,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语,玩物丧志。”
权斯庭捧起脸颊吻了他的鼻梁,“少在这得了便宜还卖乖。”
话落,青年学了乖,不在说忤逆的话。
权斯庭睡衣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不停,结果他掏出的却是盛褚年的手机。
屏幕上赫然写了三个大字:周应行。
权斯庭看了上面的名字表情微微变化,带着恶意眯眼笑道:“周应行,这又是你哪个野男人?”
盛褚年眼眶发黑,吼道:“同学!”他力度极大的扑过去想要夺回手机,全然顾不得自己四肢酸痛,身体机也能还没恢复到正常的身体。
万一这通电话被权斯庭刻意按到接听就完蛋了。
他争抢的动静越大从骨头缝里散出来的痛意就越深,权斯庭就越与他反着来。
盛褚年无可奈何,眉头都快要拧成麻花:“他真是我同学,你不认识……”
“你就那么肯定我不会认识?”权斯庭冷脸将拿手机的胳膊抬高,存心让盛褚年不痛快,“如果真是同学的话你慌什么啊?”
确实他的表现过于慌张,不像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一连串的疑问句堵住了盛褚年想反驳的心情。
转念想,权斯庭每次除了诈他还是诈他。
今天他就偏不信风光霁月般的周应行能和这类似是恶徒的败类扯上关系。
第28章 别得寸进尺
盛褚年眼底收敛了三分好脾气,怼道:“他和我一样大,爱信不信。”
权斯庭大拇指触碰到了手机发亮的屏幕。
电话被接通,扬声器传出愠怒的声音:“盛褚年,你在哪!?”
有股刺穿耳膜的戾气呼啸而过。
盛褚年争抢手机的手也在半空停住,他楞在那里仿佛被定格了时间。
权斯庭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他又按下音量键和扬声功能,“既然是同学的话,我听着你们聊应该可以的吧?”
“……”
盛褚年当即就懵了,耳聋眼花一个字都不敢回答。
周应行再次响起催促:“有本事接电话没本事说话,盛褚年你是不是哑巴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