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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多余的配角也可能会搅了他精心铺垫的局。
于是,他不得不从根源解决问题,以免酿成大患。
周应行失去理智般一拳越过盛褚年砸在他脸侧的石头墙壁上,他忽得笑了,“缺钱是吗?你他妈不会和我张嘴和我吱声,非得犯贱跑去陪权斯庭,你拿他的钱安心是吗?”
拳头呼啸而过,擦过盛褚年耳边时隐隐还听到一股破空声,疯了简直疯了。
接连两个疑问句抛出,如同两颗重磅炸弹,而导火的引信就是权斯庭的那句回见。
“周应行,你越界了吧?”
周应行真是个无趣的人,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瞎管。看来在外人眼里无比艳羡的清冷校草私底下还是个管家婆般的存在。
同宿舍朋友的私生活都要管。
盛褚年不想事情闹大,他推开他,摆出一副厌嫌的态度,道:“别总在自以为是,觉得用眼睛看到的东西就全部都是真的,我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也用不着你猜。”
闻言周应行抬眼看盛褚年,眼神说不出哪奇怪,就是瘆得慌。
一番好心好意的提醒换来不领情,周应行“是,我整天闲得慌,不操心别人操心你,我多管闲事行了吧。”
“管好你自己…”盛褚年眼睛堵的慌,两行泪不由自主顺着脸颊往下流:“你根本就不懂,别管我。”
“不要哭了,我确实不懂。”
“我也想不明白,以后也不会去想了。”
说完,周应行咬紧牙,退后了一步转身就走,走的相当决绝。
相比往后周应行也不会再来叨扰,自己要一条道走到黑的,纵使十头牛都拉不回他,凭什么好端端的周应行就能把他劝回来。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活在晦暗中的可怜鬼也不需要援助之手。
有束光曾经照亮盛褚年,短暂的填补了他心中的空缺,是那个家里对他最好的人。
作恶的人必须得到惩罚。
周应行的背影消失在巷子,直到彻底退出视线。
盛褚年无力的靠着墙壁缓缓抱膝蹲下。
千算万算没料到,计划之内多出的周应行竟然如此在意他和权斯庭来往。
现在看来他已经认定自己是为了钱才去攀附权斯庭,细想下去也算排除了一份危险。
彻夜休息不好身体抗到现在这个点已经很不容易了,疲惫感如潮水席卷而来。
他揉揉眉头有点郁闷,和周应行闹掰,宿舍也不能住了,还得尽快找房子搬出去住。
盛褚年掏出手机,又一次打开找房软件。
临近暑假,大学城附近房源短缺,先前他是租不起,现在是租不到。
盛褚年不由犯愁,放假还能逃避,可是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两人是室友关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找不到合适房源的话,总不能大学四年都住一间宿舍。
手机闹钟响了,学校还得回,晚点还有课。
头疼。
回去的路上,盛褚年想到个圆滑的解决方法,申请换宿舍。
先搬离这里,然后慢慢物色,等到时机成熟他就彻底搬走。
盛褚年最近可能是走了霉运一直撞枪口没落到好,和周应行挣高低气走他的一小时后尴尬接踵而来……
他俩出现在了同间教室。
还好周应行只是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直接走开了。
为了避开是非,盛褚年直接坐到第一排,内心挣扎着扮演求知若渴的三好青年。
——
回宿舍前,盛褚年实在饿的厉害,转弯去点了份黄焖鸡米饭。
已经过了饭点许久小店里只有盛褚年一人,空调扇呼呼吹着。
第30章 白瞎一副好皮囊
盛褚年舀起一勺米饭,还未下肚,小店的门帘动了动,从外进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
“呦,我说怎么最近没见,刚一念叨你就闻着味找来了。”盛褚年放下勺子,盯着她笑容灿烂,嘴里说出这句话的味却有些嗔怪。
青年模样乖巧,外表营造的假象也属于无辜清纯,很难让旁人觉得他是在有意为之。
姜希可不理,搬了板凳坐他对面,从包里拿出个合金材质的小方盒。
紧接着,姜希可提了她的要求,将盒子推过,趾高气扬命令道:“替我把这个送给周应行。”
盛褚年懒洋洋打着哈欠,直到那女的面露不悦快要爆发的前一秒,他才伸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伸手揽过盒子。
“知道了,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别影响我吃饭。”盛褚年拿起勺子重新舀了一勺汤汁伴进米饭里,“诶,别着急走,帮我去冰柜里拿瓶汽水。”
“有手有脚的,自己拿!”
姜希可气得跺脚,倒也没恼到要将他干净杀绝的恶气,阴冷瞪他一眼,抛下话扭头就走。
“没意思。”盛褚年低头嘟囔完,勺子戳了几下米饭,起身打开冰柜去拿了汽水。
冰镇过的汽水咕嘟咕嘟冒着泡,周遭散发出一股森寒的冷气。
盛褚年一口气喝了小半瓶,匆匆忙忙扒拉掉碗里的饭,结账,回宿舍。
推门而入,有两个室友还未回来,除了周应行之外的另一个室友在打游戏。
盛褚年没说话,默默拿了洗漱用品进卫生间冲了澡,出来时,他看到周应行好像睡着了。
有机会了,盛褚年蹑手蹑脚拿着巴掌大的盒子走到他床边,屏住呼吸将盒子塞在他枕边。
准备离开时,他又后悔了,床头的位置太显眼,明天周应行起床肯定就会发现,还是放到他桌上比较合适。
等到发现不一定就是几天以后了。
盛褚年有贼心没贼胆,手颤巍巍伸到周应行枕边想拿回盒子。
谁料,手滑弄出了响声,“哐当”一声闷响。
周应行反手抓住他的胳膊缓缓睁开眼,冰冷道:“干嘛?”
“额…不干嘛,我就是来看你睡着没有,我打算去关灯了怕你还醒着。”理由实在太牵强。
周应行斜视瞟到盒子,盛褚年尴尬的连忙解释,“别生气,别误会,别人送你的礼物,托我转达给你。”
他心跟着砰砰直跳,腕上的那双手抓的很紧,用力抽手都脱不开身。
“哦,还有其他事吗?”周应行冷淡的问,熟悉的嗓音疏离的难以想象,仿佛他俩真就成了陌生人。
盛褚年支吾,用另一只手挠挠头发缓解尴尬,低声道:“没了,记得打开看看。”
从始至终,周应行都没过问给送东西的人是谁,心里不大乐意但抓着盛褚年胳膊的力道还是逐渐松了几分力,“知道了。”
说完,周应行转过身闭目装作睡着,看得出他今天算是没多大兴趣搭理盛褚年了。
说不出是赌气还是担忧,每当他看到盛褚年不争气地听不进劝告时,他的心就痛到发疼,好像生锈的钝器一下一下刺进心脏。
怒火烧的他五脏六腑都在痛,在意但缺乏身份靠近,只能远远的看着。
脾气暴躁白瞎一副好皮囊。
夜里熄灯前周应行从床下来换了身衣服夺门而出。
临走前一句话不说,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十点多,盛褚年翻来覆去睡不着,手机嗡嗡振的发响,他拿起手机翻了个身。
权斯庭:和小男友怎样了,下午看到你俩貌似在吵架?
像风凉话,又像捉弄,存心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才来问的。
小男友?莫非是周应行?
盛褚年气得翻白眼,他最后又解释了一遍:不是男朋友。
权斯庭:只是普通朋友而且用得着那么牵挂你吗?换做我,对于无足轻重的人,我可不会多管闲事。
眼见解释不通,盛褚年也解释累了:随你怎么想,无所谓了。
打完这段话,他合上手机,闭目。
清晨,他听到门锁转开的声音,想必是周应行回来了,于是没睁眼。声音在屋内兜兜转转,听脚步声最后好像是停留在了他床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