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冶慢慢地蹲了下来,将头埋在宋梦圆的□□,呜呜出声:我们分开这么多年第一次过生日,这么点小愿望都不愿意满足我,你好狠的心
宋梦圆按住齐冶的头并强行拉起来,一脸冷漠:别假哭了,换一个要求,我还会答应,否则这生日就别过了。
齐冶委屈地抬起头,眼角只挤出了一点点泪滴,哼唧道:那晚上总能做呗?
行吧。
齐冶赶紧站起来,喜滋滋地开始计划周六怎么过生日,听得宋梦圆啼笑皆非,不是让她来给齐冶规划生日吗,怎么变成齐冶自己给自己计划了,算了,她开心就行。
宋梦圆想到还有小禁那一关得过,只觉得头痛。她想要不让小禁选人格觉醒的那天当生日,正好可以和小一岔开,记得应该是在三月份。她转眼又惊觉这个主意有多糟糕,连忙把这个想法远远扔掉。
没办法,到时候只能大晚上不睡觉,在零时过后给小禁过生日,白天再陪小一。
到了周五,宋梦圆让齐冶白天小睡一两小时。
齐冶疑惑:为什么?
我想晚上给你过生日呀。宋梦圆把小一吵着要补办生日的事说了。
齐冶一下子懂了宋梦圆的用意,沉默了,心里在挣扎要装懂事,还是要享受来自宋梦圆的疼爱。她挣扎了五分钟,最终决定还是要享受宋梦圆的爱,这个比较重要。
晚上零点整,宋梦圆亲口跟齐冶说生日快乐,给她做了一份生日蛋糕,礼物礼物没有。不是宋梦圆不想送,而是送的后果太可怕了。齐冶也心知肚明,换了个方式讨要礼物。
等到天光大亮,宋梦圆窝在齐冶的怀里慢慢醒来,忽然发现环着自己腰的手臂在往里收,便知道齐冶也醒了。
齐冶将头抵在她的肩膀上:做了几次?
宋梦圆没好气地拍她的手:别问了,再问你一次也不会有。
齐冶仗着今天是她生日,不肯撒手,准备来一次晨间运动。宋梦圆只来得及看到时钟显示九点半。
噫,她居然起来得这么晚。
齐冶正在帮宋梦圆酝酿感觉,突然铃声响起,是眼镜通过智能管家播放出来的,齐冶装作没听见,直到智能管家播报来电信息,竟是杨暄打来的。
宋梦圆不得不赶紧叫停,让智能管家接通电话。
杨暄的声音响了起来:董事长,小宋,秦顺之女士刚刚联系我了,她强烈要求今天见到你们,和你们谈谈骨髓移植配型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齐冶:萎了
宋梦圆:萎了
留下心理阴影,双双佛系,可喜可贺(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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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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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梦圆和齐冶被突如其来的冷水浇了个湿透, 从发根冷到骨子里,能从眼睛里看到对方如遭雷劈,了无生趣的心情。
齐冶慢慢倒在宋梦圆的身上, 把头埋进她的胸再不肯起来, 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身子, 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杨暄还在等她们的回话。
宋梦圆有气无力地拿起眼镜戴上,改为和杨暄私聊:秦女士现在在哪, 她怎么找上你了呢?
她有我的联系方式,应该是问我的朋友要来的。她刚到鸾城,现在正在酒店休息呢。我答应她半小时后会再联系。
宋梦圆在心里叹了口气,说:谢谢姐, 请帮我转告秦伯母, 我和齐冶中午吃完饭, 一点左右会到酒店和她见面, 先让她好好休息吧。
杨暄答应了。
宋梦圆摘下眼镜,听到齐冶闷闷不乐的声音:我不想去。
她很理解齐冶的心情, 安慰地拍拍她的后背,再把她轻轻搂在怀里,幽幽地叹了口气, 开始给齐冶顺毛, 顺便也给自己一个非去不可的理由。
有我陪你呢,有什么事我都替你兜着,伯母再想分开咱俩, 我绝不会同意。
这是先给齐冶一个定心丸。
齐冶抬起头, 眼睛闪亮亮的, 大为感动:真的吗?
真的。宋梦圆见她心情好多了,赶紧趁热打铁, 我们现在比以前有底气,已经不怕她了,现在是她有求于我们,我想伯母应该不会挑这个时候把咱俩分开,除非她不想救伯父了。
齐冶往上爬,和宋梦圆肩并肩躺下,说:看来父亲的化疗效果不好,没能控制住病情,只能来找血缘最近的我试试看骨髓能不能配上,要是配得上的话,就要做骨髓移植手术了。
宋梦圆惊奇地看她:原来你有查过。
小禁查的,我只是正好看到她保存的调查资料。齐冶闷声道,我一听说父亲得了白血病,就知道后面准没好事。
不管怎么说,他是你的父亲,你有义务去,再说只是骨髓配型而已。你要是不去的话宋梦圆意味深长地瞟着齐冶。
齐冶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锻炼,早没先前那么不谙世事了,蔫头耷脑地说:肯定有人要借机攻击我和公司。
是啊,所以就算你不去,明天还是要去的。
齐冶一个激灵,想起小禁可能会暗暗踩自己一脚,心里就不爽,气哼哼道:我今天就去见母亲,看她要说什么话。
如果宋梦圆按住齐冶的手,如果伯母要你去欧洲做骨髓移植配型,先别答应,得问她能不能让伯父回国做手术。
齐冶也不安地眨眨眼睛:要是父亲没法回国呢?
宋梦圆也暗暗觉得齐冶的担忧可能性很大,但总得试一试,毕竟还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
总之先别有任何表态,只听伯母都会说什么。有些事小禁知道得比较清楚,我得问问她再作决定。
宋梦圆看齐冶一脸的不乐意,好笑地说:当初在欧洲所有事可都是小禁处理的,你能知道多少?
齐冶被击坠了。
中午一点整,宋梦圆和齐冶做好了心理准备,来到秦顺之订房的酒店大堂,略一张望,便看到她坐在能让进来的人一眼看到的沙发上,坐姿端正,衣服考究,只是面容仿佛憔悴了许多。
等走得近了,宋梦圆更是清楚地看到秦顺之仿佛老了十岁,眼底有着深深的黑影和掩不住的疲惫,要知道她们上次见面也才过七年不到。
齐冶扫了一眼秦顺之,礼节性地叫了一声:母亲。
宋梦圆微笑地跟秦顺之问好,没有立即坐下,向她询问:我们在这里谈话,还是换个地方?
秦顺之起身:这里不方便,去我的房间说话吧。
三人来到秦顺之订的标准单人间。
秦顺之坐在靠窗的单人扶手椅上,请两人随意坐。宋梦圆看了一眼整齐的床,坐在书桌边的椅子上。齐冶纠结地对比方位,最终在床角坐下,尽可能离宋梦圆近一些。
不知道为什么,秦顺之没第一时间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审视着两个年轻人,面无表情,叫人心生忐忑。
宋梦圆揣摩当下情势,估计秦顺之拉不下脸来先开这个口,于是主动挑起话题:伯母,杨姐跟我们说,你找我们来是为了什么骨髓移植配型,是这样的吗?
秦顺之方才平平地看向她:杨暄转述的话很对。
宋梦圆故作不知:为什么?
秦顺之没有回答她,转头看向齐冶。以她对女儿的了解,眼前的人正在掩藏没精打采和十二分警惕的矛盾情绪,从里到外都透着毫无兴趣、随时随地敷衍了事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