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晏帝终于放下心,闻言吩咐他道,下去开药吧。太后看了眼齐嬷嬷,后者也跟着慢慢退了出去。
段时渊原本坐在下首作壁上观,忽地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登时抬眼看过去,目光随即就是一凝,趁着殿内人不注意,他也悄没声的出了门。
上首的景晏帝也在此时将目光放在了薛绾绾身上,似是不经意的开口道,朕听闻这两日桓儿他们搞了个什么诗会,芙儿说你也去了,如何?诗会可还热闹?
第23章 丸药
这倒是有意思起来,容芙既已回了宫,问她岂不是正好,皇帝舅舅又何必特地赶来长春宫来寻自己?
诗会很是热闹呢,舅舅您没瞧见,好多学子俱是才华横溢的很,诗作都是几首几首的念,直把绾绾都瞧愣了。
薛绾绾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又补充道,画画我也不擅长,好不容易组成队,最后却还是输了。说完摸了摸鼻子,装作不高兴起来。
景晏帝哈哈大笑两声,指着她垂着的头道,你呀你呀!你这滑头,朕平日里叫你多读书,你却总是一推三就的,尚书房的太傅们不知在朕面前告过你多少次状,如今你倒是悔起来了。
薛绾绾吐了两下舌头,耷着头不说话了。
太后不忍见她如此,开口说和道,好了,那些四书五经就是哀家听了也头疼,何况绾绾呢,再说咱们绾绾也不是处处不如别人的,我看那剑不就舞的很好吗?
景晏帝笑了笑,母后说的是,也就随她的意罢。说完他又转了转眼珠,问道,那是你煜表兄赢了还是桓表兄赢了呀?
闻言薛绾绾的脸板了板,似是赌气道,还不是二皇子殿下,他那队可厉害了!
哦?有多厉害?
薛绾绾就道,诗念的多,画也画的好看,嘴皮子也厉害。
就只念诗作画了?没干些别的?
薛绾绾有些疑惑,仰头看他,还能干嘛呀舅舅?诗会不就只能玩些这个嘛,中途我倒是想出去来着,容桓那个烦人鬼却不许,死命拦着我,最后也没能出去逛。
景晏帝心中就有了数,看来他让祈儿他们出宫是正确的,嘴上却道,朕瞧桓儿倒是拦对了,你呀,莫要成日里想溜出去玩,这几日你就留在宫里侍奉太后,不许乱跑晓得吗?
薛绾绾赶忙点头,又说了几句俏皮话,众人就笑起来,正好齐嬷嬷端来了药,她就自告奋勇的上前伺候太后喝药,景晏帝和太后又聊起最近后宫要大封的事来,她略听了两句就没了兴趣,偷偷向下首的段时渊看过去。
哪知下一瞬却看到了个空凳子,薛绾绾脸色不变,心里却暗暗腹诽起来,段时渊这家伙何时溜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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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侧殿,宗越正在给太后开方子,刚写完就见段时渊进来了,旋即起身道,见过段公子,可是前头郡主有何吩咐?
虽只见过两面,他却对段时渊的身份了如指掌,太医院本就是察言观色的地,要是消息再不灵验些,有时连死都不知道是得罪了何人,这就太憋屈了。
段时渊笑了笑,温声道,宗司正勿忙,是我有事要寻您,这两日天气热了,小生身子弱有些苦夏,就想寻两丸药吃吃,不知大人此时可有空?
宗越松了口气,他最怕的是这些贵人没需求,见他如此客气,他也很是热情,这又何难,我给公子开两瓶五味丸就行,就是得去太医院取说完他却有些为难,此刻开完药他还得在这看着人煎药,没法□□。
大人,不如让下官陪段公子走一趟?
宗越看了眼一旁的儿子,这才缓过神来,瞧他这脑子,文旭不就在这嘛!他家是世代在太医院尽值,如今二子宗文旭刚被调进太医院不久,正在他身前学习,这一趟他去最合适了。
好,就由你陪段公子走一趟,五味丸在北四左上柜子的第三层盒子里,瓷花白瓶的,记住了吗?
宗文旭深深颔首,下官铭记在心,请大人放心。
宗越这才又看向段时渊,恭敬道,公子就随他去吧。
段时渊点点头,谢过他就随着宗文旭离去,直到出了长春宫,后者都未同他说过一言。段时渊也不着急,亦步亦趋的跟在那人左侧,等到两人转过半道红墙外,他才听见宗文旭浅浅呼出了一口气。
许久未见,段公子风采依旧,真是令下官殷羡不已。
段时渊瞥了眼身侧那人,没搭话,反而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周围。
不用看了,右边便是冷宫,此处是太医院当值的人抄近道的小路,白日不会有人在这。
段时渊这才勾起嘴角,难为你走了这处道,看来你在宫里很是受贵人看重啊。宫中小道一般都是娘娘们突发夜疾传唤太医的地,眼前之人如此熟悉,显然是经常走这路。
宗文旭闻言露出笑来,只是眼里却划过一丝讥讽,轻声道,宫里侍疾的太医多的是,可会保身丸药的却只有我一个。他不就是凭着这身本事才被破格录进太医院的吗?看看他长兄,比自己早来太医院两年,至今却还是个录司,连贵人的边都摸不上。
倒是你,宗文旭偏头看向他,如何混到太后身边去了?
段时渊垂下眼帘,轻声回道,我是嘉裕郡主的表兄。
怪不得。
宗文旭登时明白了,一路上不再说半句话,到了太医院后,里面当值的太医不少,为避人眼段时渊就在外首等他,不一会儿,前者就取了两瓶药出来,一瓶瓷白,一瓶淡青。
一次三颗,不出半月公子的身体就能痊愈。
段时渊拱手,多谢宗大人。
宗文旭躬身回礼,凑近他耳边说了句,半颗即可,温水,两个时辰。这是在说疗效。
段时渊笑意不变,起身就随着带路的小太监原路返回,直至回到长春宫,进殿又悄悄坐在了原地眼观鼻鼻观心起来。
没多久景晏帝起身就要离去,前朝政事繁多,毕竟他就是来多寻份说辞的,他拍了拍薛绾绾的手,叮嘱道,在太后这不要胡闹,朕过两日再来瞧母后。
太后轻轻颔首,皇帝要忙国事,快些回去吧。
段时渊就随大流的起身跪送景晏帝离去,太后喝了药生了困意,就让齐嬷嬷带着薛绾绾去偏殿安置,后者轻手轻脚给她盖了锦被,就悄悄退了出去。
段时渊既然是随她一起来的,自然也要在这住,长春宫鲜少有外男留夜,齐嬷嬷要带人好生收拾一番,本来他也想跟着去的,谁料一出殿门就被薛绾绾拉住胳膊拖走了。
上次为太后庆贺寿辰搭建的戏台还未拆,薛绾绾索性就将人拉到了那儿,一直到进了戏台内她才松开手,盯着段时渊好半晌才问道,你方才去哪儿了?
作者有话说:
推推基友的文呀 投你一木瓜《公主她养奴成帝》反叛的帝王向公主一人臣服
文案:
庆阳公主蒋欢年方十六,艳绝天下
她平生所好只有美色,天下青年才俊许多是她入幕之宾
听说将被处斩首的匪首陆京是个英朗男儿,她便大雨出行前往刑场
陆京看着这华服曳裙的盛装女子绣花鞋踏着才被他弟兄鲜血洗过的地面,行至了他面前:做我的奴,我便救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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