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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狠狠磨牙,向后一靠躺在床上,像故意吊儿郎当作答:“没什么不好答的,我现在告诉你,剩的你找人被骗了。”

“不是,我就问问......”

话被打断,谈够继续道:“一般按次和常年的,不是健身房,没有按月和季度收费的。常年的一般不住这里,挣得多自然往上走,没被包的,不知道什么价,你这个收入最好也别想。”

“......”伤害性很大,侮辱性更是强得没边。

谈够:“住这一区的跟我差不多,收费没有太统一的标准,看高矮胖瘦个人喜好。哦,玩得花的得额外收钱,但你诚心的话,也可以讨价还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得人有点面红耳赤,不是羞赧,纯粹的感觉钱包被冒犯。

郁瓷话赶话的,也不是诚心问,聊到后头更像两个小学生相互怄气拌嘴,脱口而出:“那你多少钱?”

谈够半起身撑在床上,舒缓的眉目间带着淡淡笑意,更像挑衅:“你要包我?”

郁瓷还没来得及辩解,他立时补上一句:“我贵。”

郁瓷:“多贵?”

谈够:“很贵很贵,你再攒攒吧。”逗猫似的,一句拐三个弯落地。他也知道她没这意思,但聊着聊着又觉得舒气,连拌嘴也让人心情畅快,少有的想赢一把。

郁瓷下意识打开手机,支付宝微信两张卡各看了看余额:“你和男模谁更贵?”随后又大彻大悟似的自我回答:“人家卖身不卖艺,你更贵。”

“......”互相噎吧,谁又是什么好人呢。谈够干笑了两声,手撑着身子在床上坐直,视线向前探:“你还包男模?导演,娱乐圈半只脚踏进去了吗,吃喝嫖赌先染上了,你和人家赚得是一个量级的吗?”

草你妈,毒舌男。

“谁吃喝嫖赌了,朗朗乾坤看着灯你别瞎说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喝酒吗?”

“喝,怎么了,你不喝。”

“我不喝,我酒精过敏。”谈够往前探身子,无形之间有点侵略的压迫感。她忽视,也不自知的抬手挺胸,势头高涨,听到他又问:“抽烟吗?”

郁瓷身体往后又缩了缩:“......偶尔吧......”

“片场困了得来一根,是吧。跟人打交道,男摄居多,混一块也得打交道,对吧。”他也是男摄出来的,骂人捏七寸。

郁瓷:“......”

“烫头吧。”

“......”七彩斑斓的头发都染过,问她烫不烫头,纯属骂人。

“抽烟喝酒烫头,谦大爷说的吃喝嫖赌,没听过?”他又小声喃喃,“还包男模,玩得过吗......”

玩不过,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玩不起啊!

郁瓷被掐七寸,有点愤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往常的情绪是往常,俩人久别重逢总有股难以言说的狗咬狗劲儿,不知道缘由,必须赢人一头以出气。她又打开手机看了看余额。

郁瓷身体向后一靠,深呼吸挺起一股松弛劲儿,双手交叉在胸前,洋装居高临下的上位者:“怎么着吧,我变态,你开价吧。”

谈够:?

谈够:这对吗?

她又细细一琢磨,亏不能吃太多,转而道:“我们也是熟人了,给我打个友情价吧,超五位数你就别说了。”

男模躺床上也没那么贵。

谈够:“9999。”

郁瓷:“......”

谈够憋着笑:“变态专属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时的熟稔感,仿若回到多年前。

迟来的酸楚劲儿比尴尬还要命,俩人似乎都恍惚了一瞬,幽幽然半缩回各自领地。

谈够收了神,端正了身子下床:“不早了,今天不接活,收拾一下给你送回去。”

郁瓷忽而向前探,拽住他半只手,一面顺过手机啪啪啪敲击着。

9999元,微信转账成功,她翻过手机亮面朝向谈够。俩人开拍前重加的微信,除了行程调整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聊过,这下直接大额交易了。

还好没超过二十万,她可没他支付宝。而且她也没有二十万。

一语成谶。

人是按等级划分的,富人穷人,上位者下位者,主人和商品。

他自以为回到过去的调侃是种缓和,假装几年来的变动和苦难是种被忽视的消遣,其实不然。谈够忽而想起,他从林芊卧室里出来的片刻间与郁瓷的眼神相会,她不加掩饰的避过。

他是商品,是可以消遣买卖的低贱物种,是和男模没什么两样,甚至更卑微去卖的破落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不然呢,她提着药店的塑料袋半夜在他门前站着,那不然呢。

他以为塑料袋里是什么,药店又能买到什么。

“太晚了,不接单,导演明天再来吧。”他抻出那半截手,走到床头柜的收纳抽屉前,取出盒未开封的烟。情绪若隐若现,烟也点不燃,太久没用的打火机也会在角落里偷偷漏油。

郁瓷走近,皱眉拦下:“你不是戒了。”她看他这两周里,一根也没抽过。

谈够笑:“装的,人在镜头前都会装一下,你不知道?”

浑身立刺,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忽而毕现。

“我是雇主,我不喜欢。”

“我不接单,不接熟人。”

......

“你刚说接的,不能出尔反尔,做一行有一行的规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听说过。”

......

“谈够!”她忽然发难,拽住他燃了半截的烟摁在桌案上,手也一同拽着。

烟未燃灭,自饮自抑的火苗向上攀附,就快烧到他食指。屋内连同烟火,一同僵持。

“呼。”谈够忽而叹气,悠长的,“松手。”

她堪堪松手,但满屋子都弥漫着他的不堪。

话说到一半,事做到一半,都很难复原。郁瓷难以叙述她最初的动念,谈够也最难开口,或许原本就不可能好好面对面坐着,像两个没事人一样聊天。明明各生诡念。

谈够闭眼,似乎很艰难的妄想着什么,又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自顾自的解开扣子,衬衫一甩到沙发上,继而手搭上腰带,修长的骨节划过皮扣解开。

两人对视一眼,电光火石,他向前探手搂住郁瓷的腰,唇齿间距摇摇欲坠,分明只差分毫,她猛地后退半步。

郁瓷手指搭在他皮扣,眼神刻意避开:“不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谈够气笑了,阴沉着脸系上皮带,半阴半阳:“嫌脏学别人嫖什么娼。”右掌暗语似的移到身后,捏紧了出气,嘴里也不饶谁:“钱都给了,也别亏,给你口也行。”

“不用,”郁瓷指着沙发,“你坐哪儿去。”

气氛阴沉,空荡的室内二人一言不发,连隔壁的背景音都早已停歇。谈够没再说话,光着半身走到沙发跟前坐下,浑身放空力气似的向后一趟,仿佛任人摆布。

像第一次那样,浑身的自尊被人悉数卸下。不应该习惯了吗,他暗自讽笑自己。

郁瓷环顾四周,从枕头边找到他自用的黑色眼罩,递到跟前:“戴上。”言简意赅。

嫖客与娼妓本就无须多言,自用身体助兴加冕。

谈够盯了她半晌,面无表情的戴上:“都可以,你随便,床底的柜子里有工具,消毒过了,你自己拿。”

迟疑两秒,他又补充:“别弄脸,过两天你们还要拍。”

视觉笼罩,怎样徒劳睁眼也就是黑黢黢的一片,谈够索性闭目养神。听见她走了几步,约摸到床尾柜打开抽屉,在他那些花花绿绿的工具里挑来挑去。那些都是别人玩过一次送的,他不喜欢,他什么都不喜欢,锁在柜子里也不过是怕哪天又碰上什么变态玩咖,有现成的工具起码更安全些。

视力暂闭的时间线仿佛被无限拉长,他不确定郁瓷拿了些什么,说到底两人好像也没那么熟悉。缘分刨到底也不过是五个月合租的阴差阳错,最要紧的相触是借着她难过时,谈够兀自拥得更紧的怀抱。她向来什么也不缺,一时兴起的爱不过是对他的消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精神消遣变更为身体消遣,没什么差别。

郁瓷看着抽屉里花花绿绿的产品,挨个拿起赏析了一遍。有她见过的,熟悉高档品牌的润滑剂,过期了,她拿起丢进了垃圾桶里。

有钱人玩的是挺变态,她提溜着一截带倒刺的皮制长鞭,是她心仪很久没舍得买的品牌,能不能顺势拿走......目光扫视一圈,还好,谈够碰上的也只是入门的小变态,自己也没好到哪里。

但对方真有钱啊......

话题跑偏,她压根没想着谈够一人窝在沙发上能想得多长远。不过是好奇他说的工具都有些什么。

郁瓷回了神,走到沙发前拿起带来的塑料袋,从里面掏出药膏和碘伏棉,细细打量谈够的身体。

人可真贱,一万块钱买得人骂,还叭叭的过来给他上药。图什么呢。

就当为白月光买单吧,确实没睡到,确实可惜。

娘嘞,小一万啊。

俩人思绪漫天翻涌,压根不在同一尺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方想着一方如何消遣,一方想着一方多久能挣回来钱。

指尖擦上药膏,冰凉的药体黏腻,顺着拇指的曲线向下滑动,郁瓷凝神细细打量谈够的身体。她从没仔细看过,最亲近时也不过是初夏时隔着宽阔的篮球背心,犯黄瘾偷摸了几把他的腹肌。

宽肩窄腰,覆了一层很漂亮的薄肌,向后仰躺时双手侧插在沙发柔软的凹陷里。呼吸之余,谈够喉结轻微滚动,闷热里细细发渗的汗渍越过小腹中痕沟壑,隐隐向下流去。

一、二、三、四、五、六......

视线沿着手指下移,郁瓷做的短甲留长了些许,黑色猫眼剐蹭到肌肉内壁有点儿发痒,像小猫撒娇挠人。谈够撑在沙发里侧的手掌凹陷更深,侧臂微微绷起筋络痕迹。

她偏不知道收停,泛红的指尖在人小腹上一坠一坠,直到专心致志数到第六块,谈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啧,好可惜,剩下两块腹肌大半被没在裤腰那侧里。

“你来不来?”他嗓子有些发干,箍着郁瓷手腕的右掌心渗出潮意。

郁瓷心想着什么急,老娘花了9999还不让人细看了。她敷衍点头,扔了谈够的右手回沙发上。

涂在指尖的药膏有些干涩,大概是空落落的看了太久,意犹未尽。她拿了纸巾重新擦干净,又抹了新的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像重庆人怎么也晒不黑一样,谈够的皮肤不是健康的小麦色,而是冷白色调里透着点粉嘟嘟的色晕。真是一具极好看的身体,幸而鞭挞和烛蜡只是留了些微微擦破或红肿的痕迹,留不下难看的疤痕。

郁瓷思索片刻。

思索片刻。

他的乳晕是。粉色。的。

粉色的粉色的粉色的粉色的粉色的粉色的粉色的。

粉色的。

好漂亮。

视线收拢,亮敞敞的厅室几乎毫不费力,就能听见郁瓷吞咽口水的声音。几乎是为了掩盖自己犯黄瘾的痕迹,她小腿倚在沙发边缘,身体微拢在谈够侧上方,立时将指尖的药膏抹在了他的乳头上。

“嘶——”谈够身体猛地向后缩,大脑像迟了半晌才跟上反应,胸口处丝丝的凉意和捻搓的质感交替在神经上翻滚。

他伸手去摘眼罩,郁瓷攥住他手腕:“你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谈够反问:“你干嘛?”

郁瓷倏地收回手:“......你猜。”

她是要来帮人上药的,刚才只是失了手。

嗯,粉色的,太漂亮了,一尘不染,大概是没有女人像她一样,变态。

好、想、捏!

色迷心窍,鬼迷心窍,鬼迷日眼。

郁瓷丧了良心,突然拾回,手指的触感还有点意犹未尽。

她没再回话,落在谈够耳中可就变了意思,他大概是在脑子里翻涌了一圈类似行为的含义,身子下意识往后瑟缩,浑身肌肉都绷紧了些。

谈够张了张嘴,措辞,喉头有些干涩。

“你轻点,我怕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郁瓷:“嗯?”

她人从沙发上立起来,思考半晌,约莫是谈够猜到了她在擦药,原谅了先前的犯罪行为。

郁瓷立刻答应:“好的,我轻点。”

大男人还挺矫情。

她挖了小块药膏,手指捻匀后细细涂抹在他微微发肿的伤口处,缓慢揉开。

谈够原本绷紧的身体微微一怔,想象中针头刺破乳尖的触感并未到来,反而是薄荷似的凉膏点点涂在先前刺痛的肌肤上,酥酥麻麻的搓揉代替皮肤拉扯的痛楚。

他身上细小的伤口很多,甚至能窥见曾经破损后未被主人好好治愈的浅疤。

郁瓷有点心疼:“怕疼还不好好处理,万一感染留疤怎么办。”好完美的一具身体,他干这一行不好好呵护,怎么不怕老了卖不出去。

谈够声音低哑:“知道了。”

碘伏棉和药膏交替进行,擦破的皮肤优先用碘伏消毒,浅浅吹干后留下微淡的棕褐色痕迹,要等结痂后才好再处理。红肿的部分用膏体仔细搓揉,有些还泛了淤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谈够一声不吭。

郁瓷戳了戳他身子,指挥道:“扭过去,趴下。”

谈够撑着沙发站起,翻身屈膝跪在软垫上,思索了片刻又站了起来。

郁瓷:?

他换了个姿势,一条腿斜着立直,另一条腿半跪在沙发上,解释道:“好了。”

郁瓷:“?”

谈够解释:“这姿势好看些。”还好室内灯光昏暗,她又在身前挡了大片阴影。谈够拽过沙发的软垫往身侧挡了挡。

背后的鞭痕更斑驳一些,想到林芊姐浑身女强人的丰韵气场,偶尔解解压也寻常。她好像能共情资产阶级了,荒唐!

一想到自己未来上一年班,可能也没谈够一两次陪林芊姐拿得多,她甚至有点想问问林总是不是双了。毕竟人不可能为爱做零,为钱做抖爱慕有何不可呢。

内心原本的杂念随思绪越飘越远,头脑好像清醒了不少,翻脸就想朝谈够把9999要回来。郁瓷抹不开面,只是手上的力道稍稍重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谈够微微倒抽气。

“完了哈。把衣服穿上吧。”郁瓷抽了张纸巾擦手,顺手将衬衫扔到沙发上:“算了,晾晾干再穿吧。”

谈够没转身,摘了眼罩,眼底泛红,仍维持半趴的姿势倚在沙发上:“好。”

嗯?什么意思?擦完了连谢谢也不说?送她下楼的话也不提?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

郁瓷试探道:“那我走了?”

谈够嗯了一声:“到车上给我发个消息。”

她背着谈够竖了个中指,转身利索出门,特意用了八成功力小小的摔了下门,以示不满。

狗男人。

走到一半想起什么忘嘱咐,拿出手机在对话框里打字:“塑料袋里有祛疤药......”

字还没打完,对面先弹处一条消息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转账¥9999已被退还。」

另一头,算不上敞亮的客厅里,谈够转过身靠在沙发上,宽松的浅色牛仔裤在后靠的瞬间被绷紧,胯间部分的布料微微胀起,顶点处不可救药渗出些湿漉的痕迹。

他长呼出一口气,为某些人的刨根问底感到庆幸。

刚涂了药,不能冲澡,谈够也并不想让本该美好的剧情加上任何亵渎的痕迹。他就那么默默的,默默的,背靠着沙发,眼睑垂在天花板上。

许久,得不到任何舒缓或抽离,连粘连着灰垢和虫蚊尸迹的天花板都暧昧得面目可憎。

谈够闭上眼,手掌缓缓下移。

咬牙,不允许任何不堪的声响从嘴里泻出,他身体勾勒成一条绵延的弧线向后绷紧,另一只手缓慢的带着犹疑,指尖触到那颗柔软的、鲜少有人触碰的、粉红色的。

谈够讨厌这具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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