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应该是完全没经验的。
美人榻不高,剑尊跪在床下,脱去姑娘的小衣。他觉得两人的情况大致相像——见过猪跑,但没吃过猪肉。
俞霜见过身边的糟烂事,商卿夜则是从话本和攻略者的记忆中窥见。
但天生就有劣根性的男人,在房中术上,总是更占优势。就如那碧金销魂索,原本是原着“主角攻”用在仙尊身上的刑枷,功用繁复,放在姑娘手里,是断然闹不明白的,可剑修寻来,也不过费了一时半刻就钻研透彻。
他撑起身子,先与她唇舌交缠片刻;舌尖往下流连,轻舔姑娘白皙柔软的脖颈,向下落到胸口。
“……好痒。”
她的眼睛微微眯缝起来,如同被顺着毛的幼猫,软绵绵地呼噜两声。他轻轻托起一只饱满柔软的乳房,唇舌慢而柔地抚慰,手绕到她腰后,沿着脊椎缓慢地揉捏,一点一点往下,捏了捏肚子凸起的一圈软肉。
“唔,不许捏我的肉……”
俞霜小小声抗议,又被揉得很舒服,就要软软地往后倒。他把手给她垫到腰后,两条丰润有肉的腿就这么摊开在剑修面前,中间藏着一片温热而湿润的幽暗密林。他用指尖拭了一下。刚刚那里就已渗出过微黏晶莹的液体,还蹭他一腿。
腿心处白,花阴深出的颜色略浓些,他低下头,亲在她小肚子上,唇瓣慢慢磨蹭。姑娘低低呻吟一声,被他吻过的地方,竟似一团内里的火从皮肤下烧将出来,把她的脸都灼红了。俞霜抬脚踩在剑尊肩膀上,力道简直比猫还弱,被攥住脚腕,咬一口,多了一圈深红牙印。
“……你咬我,你居然咬我……呜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俞霜想踹他,当即侧了个身,胳膊微有些汗,一滑,看着就像往他脸上坐了过去。商卿夜一动没动——简直像天上掉了个香喷喷软乎乎的馅饼,很是享受地把脸埋进湿乎乎的地方。
舌挽樱桃结,他私下里是偷偷练过的,稍稍寻过方向,就准确地含到花核的位置,舌尖蛇一样往上纠缠厮磨。俞霜脑中还迷糊不满着,气息就不受控地急了起来,光洁饱实的臀被一只大手垫起,攥着揉捏,一霎的禁不住,埋在她腿间的商卿夜就尝到一缕渗过来的莹明。
尝起来有点涩咸的味道,咽下去更觉实在味美。剑修一手握住她的腰,一手撑着她的腿根,深吞浅吐,舌尖前搅后探,一声声全是水的腻音。俞霜眯着眼往上看,只见光影重重,像是晕了,又像极清醒,一股异样的慵懒酸胀在体内聚合、收缩,膨胀……
“呜啊……”
姑娘缩了一下,脚尖绷直了,轻轻的一声却点燃一脸绯红,前额鬓角浸出薄汗。他的舌还埋在里面,就感到甬道柔柔地合拢,战栗不休,双腿无意识并拢过来,缠在他的肩背处。
“舒服吗?”
他停止舔弄,撑住她锁在脖子上的的一条腿。再抬起脸——嘴唇红而湿润,连眼睫都是湿漉漉的。
她的腰软得抬不起来,脚尖拨了一下他肩膀处缠绕的金索。剑修闷哼一声,拔起身体,侧躺着搂住她。俞霜拱进他怀里,微汗的臂绕过他的脖颈,整个人腻缠过去。
她本以为……本以为这种事都是痛的、难过的,被逼无奈的,被伏在身上胡撞,最后死了一般,爬不起来。姑娘默默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脸更红了红,往他胸膛里躲。她舒服么?当然是舒服的,说不好与化春决幻化出来的性器哪个更快活些,只是两者的意义好像也不尽相同。至于哪里不同,她好像也说不出来。只是他这样对她,多了些更亲密、更腻软的情意。
白日宣淫,闹了这么久,俞霜上下眼皮不停打架,还不忘叼着一枚奶尖,吸两口甜蜜蜜的乳汁,手绕到后面,揉他肉感十足的屁股。
“……小坏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额头被亲了一口,姑娘拿头顶回去,表示不满这个评价,身体却很诚实,八爪鱼似的紧紧抱住剑修。她就像一只在食物链底端的、小小的幼兽,天上忽然掉下免费午餐,获得一只大大的猎物,本能地撕开猎物柔软富有营养的腹腔,吃得又撑又累,埋在鲜美可口的血肉中,就睡去了。
商卿夜将她汗湿的额发撩到耳后,手勾来一条丝衾盖好,灵力一吐,柔和地浸入俞霜几条大脉,包住丹田气海,替她祛除元婴周围围绕的魔气。他支手抵颔,撑在她睡颜旁边看。
姑娘因疲惫和快活沉沉睡去,不知怎地,竟让他觉出一种奇怪的得意,轻轻悬在心里的什么落了地——总不能只当被作弄的人,如今他也得了她,两心相印,再没有比这更畅快的事情了。
如此过了半个时辰,他把睡着睡着又背朝上趴着的姑娘半抱在怀里,舔吻她微微泛白的唇,撬开齿关,搅乱她的呼吸。
“唔……唔……不要烦我……”俞霜想翻出去图个清静,却被捏了一下腰间软肉,一下子睁大眼睛,“你干嘛!”
剑修眼里隐隐含笑:“大正午的,可不能再睡了,起来吃药。”
俞霜眼看着萎靡几分:“吃药……吃药啊,药真的太苦了。”
补身子的、蕴元婴的药本来就很苦,她一连喝了三个月药汤,好容易从虚不受补进步到能承受灵丹的强度,谁知一次替伤,又被打回原形。这回药力加强,必须添加缓和的药物,原本就难喝,居然还能苦辣得更进一步。
但她不是不知好赖的人:“唉,我吃药。药呢?”
商卿夜微微一笑:“还没熬。”
俞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熬你把我叫起来干什么!你又欺负我!”
“我没有,真的没有,哪敢再欺负你。”他把她抱得很紧,“睡太久并不好。”
顿了顿,商卿夜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软声道:“……又又,今天的赔罪还没结束呢。”
俞霜津了津鼻子,怀疑地看着他:“唔,那好吧。还有什么?”
他一时竟舍不得分开,抱了她一会,才慢慢松开手,滑下美人榻。身上还穿着碧金销魂索,一动,宝石与流苏相撞、银铃轻晃,一齐泠泠作响。
宝石和流苏都挺有质量,坠得金环咬着乳尖,肿得绮靡。脖颈和四肢的尖刺扎得越来越深,若拆开来就能看见星星点点的血痕。商卿夜从戒指里抽出一件外袍披上,也不穿鞋,赤脚往门口走了两步。
嗯?好像有什么不一样。
迟钝如俞霜也感觉出来了。哪里不一样呢?是了,她从未见过他衣白。剑尊披着一袭素色衣袍,银色暗纹如流水,随着衣摆动摇而轻晃,仿佛被澄明月光仔细织就。襟敞袖宽,身形轻移,衣袂翩然。他又抽出一条三指宽的锦带,往腰间一束,回头看她,俊美的面孔棱角分明,肤色白得近乎透明,乌黑深邃的眼眸好似寒潭,氤氲着清冷如霜雪的气息。
姑娘看呆了,剑尊又走过来,居高临下,神情淡漠,极像九天之上俯视众生的仙。
但是……这袍子好薄啊,透着肉色,肌肤上贴着的金索宝石若隐若现,被咬得烂红的乳尖犹抱琵琶半遮面。
俞霜努力理解这件衣服,细眉紧皱,半晌没作声,一抬头,正见商卿夜逆着窗光盯着自己,眼里的神情半笑不笑:“想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剑尊好看。”她忙夸一句,接着嘴唇嗫嚅两下,低声道,“你,你要穿这个出去吗?”
商卿夜含义不明地“嗯”了一声。
俞霜抿唇,憋了憋,忍不住:“不……”
“不什么?”
“不穿这个嘛。”
他眉头一挑:“不好看?”
“好看……”她瘪了一下嘴,“就是……就是我觉得你不要穿出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
剑修忽地笑了,半跪下来,去握她的手:“傻子,只穿给你看的,怎么可能给别人瞧?你不是喜欢看我使剑么,我穿这个给你舞剑,你乖乖等着喝药,好不好?”
听了这句话,俞霜心里那股似是烦闷似是愤怒的悻悻之味一扫而空:“真的呀?我要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商卿夜便使信托人熬药,先施了结界,再提度厄剑,领着俞霜到院门前的空场。
最初穿上这薄如蝉翼的素衣不绝如何,等站到天光底下,施展开平日练剑的架势,被姑娘看着,惯常的挺立之姿,突然被一阵酥麻之意弄得遍体发软。那碧金销魂索更是分外险恶,四肢每舒展一分、金索就收紧一分,牵着乳尖的两枚金环与后穴含着的两枚缅铃,欲望如同春水满涨,涨得他手脚发软、潮红漫身。
商卿夜觉得自己也是昏了头,竟然去话本里“取经”,寻了金索与这薄到近乎透明、连御寒功能也无的幻纱衣,还当什么剑修,索性去合欢宗当一个炉鼎好了。
“剑尊。”
俞霜仔细地盯着他,像看到最合心意的奶糕,舔了舔嘴唇。
“你快动啊。”
他身体一颤,强装出一副淡漠表情的脸上,泛起一种病态的嫣红,仿佛浓花深径处燃起的艳火,正在焚烧着冰雪铸成的肉体与灵魂。
练就……练。
商卿夜抓着度厄,往常如半身似的宝剑忽有千钧重。可第一式剑招击出,惊鸿间,银芒乍现,他便把一切杂念都抛却了。步随意动,素白衣袂银光流转,翻飞飘舞;赤足点地,剑气腾遥,骤然风起,似要踏云飞仙。
他练得并非与寂灭道有关的剑法,只是一寻常《青莲灵犀剑法》,但剑尊天生剑骨,悟性与自律远超常人,天下剑法几乎已被他练遍了。哪怕使得是这舞乐大于制敌的剑招,几步下来,行云流水,“青莲灵犀”的清远深美之意与金戈之气融为一体,行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剑气四溢,偏偏被完美地控制在周身寸许,只扫起些落叶花瓣,随着剑气飘扬到空中,又纷纷扬扬地从空中落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俞霜已看呆了,目不转睛,又听银铃声声悦耳,透薄的白衣在胸口处洇出两点淡粉,半遮半掩着内中金光翠色。
莲心剑骨,孤岭之巅,遗世独立,这才是构成寂雪剑尊的东西,而不是变成话本里的模样。
他拿起剑的时候,除却死亡,再不会主动放开。总有些更大、更高远,更广阔的事物在等着他。
她模模糊糊地想: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冲他耍脾气、令他放开剑呢?
清冷雪气拂面而来,商卿夜将度厄搁在一旁,单膝跪地,眼里露出一种纯粹的、近乎脆弱的茫然。
“又又。”他问。“你为什么不开心?还在怪我么?我决不会再负你,你……你要如何才肯信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俞霜心里一酸,像吃了个青硬硬的杏子,一下扑进他怀里:“我已经没有再生气了,已经没有了!我不要剑尊什么都愿意做!我不要!你把这个脱了……脱了!”
商卿夜似懂非懂,隐隐约约察觉到什么,又不能确定,只好依言抱着她,回屋摘掉一身淫器,换了平常的衣裳。再问,俞霜已平静下来,摇摇头。
自己都摸不清的心,又如何能传达出去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人的爱恨树妖不能理解。好不容易忙完进阶大典的树妖只想睡觉。
以上,是逃到镇魔书院下辖的悦林镇、掩了气息在一书局做寻常文人,也躲不过被老友揪出来絮叨心事的掌门道尊的真实心声。
“……唉呀,你就放过我罢,我就是一棵饮天露吃地气的柳树,怀胎都是感召而孕,我知道什么呀我。”
凃玥睁着一双死鱼眼趴在桌子上,都不想往商卿夜的方向看:“我刚得了一笔润笔费,还想去买点隔壁豆腐西施点的甜豆花,你倒好,把我的兴致都给搅没了。”
剑修:……
“就你这幅死样子,居然能在镇派掌门的位子上坐这么久。”
商卿夜感到匪夷所思。
知晓两人有矛盾,凃玥一点都不意外,毕竟老友就是个除了剑道外什么都很少思考的典型剑修,尤其最近,烦难事频频缠身,要让他去理解女儿家的婉转心思,实在是强人所难。
“你想知道我为何能稳坐掌门之位?”凃玥换了个姿势,支颔而坐。“因为亲近之人从不需猜我的心思。若无杂念,便无事不可与人说。”
“我们妖族一向率真,化形前不过飞禽走兽,化形后心思也未必多深,总不过是抢地盘、争配偶的直白事。踏上道途,要么吃人成魔,要么向善修仙,夭于仙途,就成一抔黄土,不会去求什么名垂青史、也不谈功过成就。”
“柳树本无性别之分,少生爱欲,但我活了千数年,也并非没有遇到过心动之时。可回过头来躬问己身,那一朝心动,当真值得我抛却’已‘,抛却’无性之性‘之法道,纳另一人进入我的心念圆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凃玥甚少与人谈道,一时扯远了些,连忙回返:“这是我坚持的’本我‘之道,并非你的道。只是我清楚我的道,你又真的清楚么?除了寂灭道基,你还身负合欢道基,这是古往今来从未有过的稀罕事。你在剑道上已练至极致,但正如一阴一阳需得平衡相融,一味压制合欢道基,绝非圆满之策。”
商卿夜默然不语,半晌才道:“……那豆腐西施的甜豆花好吃么?你觉得俞霜可会喜欢?”
凃玥抽了一口气,抬起手,指着他的鼻子颤巍巍道:“你、你……好样的……”
青竹道尊一口气倒不过来,简直快要撅过去了。
剑修当即一笑:“我知你意,多谢。”
凃玥本来就是装相,闻言把商卿夜细盯一眼,也笑了:“我怎么也想不到,仙尊竟也有这种时候。”
*自古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栖。不知所结,不知所解。不知所踪,不知所终。她已决定将其抛却,听着好似有一丝无奈清苦悲凉,旁人不解,她却自得其乐。但放到仙尊身上,既已浸入情欲,便无法回转,只能尽力求解。
若解不开,道途有碍,心亦困于囹圄。
“俞姑娘单纯无知,可绝不愚蠢,赤子之眼,最是看得透一切。”凃玥低言自语。“你已负她一次,若要挽回,可难了。”
“……不仅是难。”商卿夜抬眼,“简直是束手无策。伤了她,我也疼得不行,倒是从未有过的感受,居然还觉得苦中泛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凃玥:……
你是不是有受虐癖啊,柳树摇头.jpg。
“看你这样,已是想好解决之法了?”凃玥问。
“嗯。若还是不行,我就剖出心给她抵罢。”
青竹道尊觉得他玩得好大,不免起了兴头:“道侣大典不开,迟迟不给人名分,犹犹豫豫拖了这么久,你怎么突然干脆了?”
商卿夜深深吸了一口气:“小辈指着我鼻子骂,怎么连你也这么说?我只是不愿天道知晓,不是不给名分……罢了,总之都是我不对。”
“我早该想到的,俞霜她……这么久了,她还未笑过一次。我不曾令她开怀,还惹得人总是哭。”
凃玥:“……男人啊,啧啧啧。”
天上的光景已经进暮,清风拂过,蕴阳湖湖面泛着层层涟漪,金波荡漾,映着西斜落日。湖景极好,凃玥看多久都看不腻。天啊,地啊,水啊,有这些,她便已满足了,又何苦踏入红尘,披一身熙熙攘攘,落一个不得甚解呢?
“得了,反正进阶大典已成,若再起什么风波,镇魔书院还能挡个一时半刻。”青竹挥挥手,作势赶人,“仙尊先做该做之事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谢。”商卿夜真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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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院,俞霜不在,商卿夜等了半刻,等到一个汗淋淋御剑归来的姑娘。
天边最后一抹橙晖匀粉儿似的洒在她的发与脸上,与皮肤红润的本色交相呼应,看得他心头只生欢愉。
“我今日挥了一百五十六次剑,比之前多了不少。”
她跳下来,有些骄傲地收了含绯,脸一扬,剑修就知机上前给她擦汗:“又又真厉害。”
“大师姐也夸我呢。”
他看了看她变得干爽的额头,又摸了摸后背,转进一点灵力,给她弥补空虚的丹田:“魔气尚未完全驱除,别太累着了。”
“什么时候能驱除啊,大师姐已经在教我第二套剑法了,我想多学点……”
商卿夜伸指一刮她脸:“择日不如撞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
“就今天。现在马上。”
俞霜的眼睛一下子变得亮晶晶的:“真的呀?”
“谁还敢骗你不成?我是再不敢了。”
姑娘脸一垮,找他的小指,拽住晃来晃去:“我,我已经不记得那件事了,剑尊也道歉了。你怎么总提呀?没有不信你,剑尊……”
商卿夜任由她晃,笑眯眯地:“好了,你先跟我进来。”
进了屋,姑娘换了宽松的衣裳,喝药吃甜杏脯,剑修按往常一样给她条理内息驱散魔气。待再检过一遍,确认她经脉已差不多回复替伤前的状态,商卿夜指尖聚了些灵力,在她掌心画了一朵赤色牡丹。
俞霜觉得掌心痒痒的,还很是温暖:“剑尊在做什么呀。”
“这是太衍合魂契。”他低声道。“又又,我问了你兰师姐与易师兄,关于道侣,是我对不住你,未提前和你说清楚。道侣大典,除让宗门世人见证结契二人真心承诺外,还伴随天地规则的认证。但我深恨天道,与之相对数百年,不愿让它见证,它更不配见证。”
俞霜呆呆地看着他认真的容色,慢慢道:“所以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商卿夜轻笑:“来,让你的灵力跟着我的灵力走,随我一起念。”
以道为鉴,以剑为盟。承万载太衍之法,立此合魂之契。同心同念,共步修途……
姑娘依言而做,只觉手心更热,似乎有无数条看不见的丝线自手中牡丹升起,将两人缠绕在内。
“接下来,你只要将这印记印在我身上,我再选一处印在你身上,合契便成,与结道侣是一样的。”
俞霜一双眼里满是茫然混乱,一股过于欢喜的情绪涌出来,反而被埋在心中,只嗫嚅问:“剑尊……安归,我真的可以和你结道侣吗?”
“不然呢?”他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鼻尖,“这本就是我该做的。还是,你想看我和谁结道侣?”
“我不要!”她大声叫出来,伸手掀开他的衣袍,把手按在剑尊左腰。
印成,冥冥之中,俞霜忽然理解了“太衍合魂契”的本质作用。
一为御主,一为契奴,气运共享,灵力同源,境界共进;生死之险,危难共感。若契奴背叛,天道夺命;若此契破裂,魂魄永劫。
她为御主,剑尊为契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有了这印,便能操控媚骨,享合欢炉鼎,纳承命之人气运为己所用。御主想要契奴做什么,契奴就必须做什么。即便是贵为敛真、不可亵玩的剑尊,受了这印,哪怕是不会动用灵力的小儿,也能让他沦为淫靡不堪的性奴。
这一行为已完全超乎俞霜的想象,她一时呆滞不能动,商卿夜还有闲情逸致,剥橘子皮似的剥开姑娘的衣服,在胸口一线白痕处落了一个吻。
吻落,疤痕不见,只留一朵开得荼蘼绝艳的绯色牡丹。
俞霜一把推开他,站到地上,浑身颤抖。
“你……你!”
她眼前黑得都要看不见了,一阵一阵发昏,俞霜知道自己受了内伤,平常应避免心绪起伏过大,免得气血翻涌,为经脉雪上加霜。可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些日子剑尊给她保养得太好了,哪怕她感觉自己要晕过去,身体也顽强地挺住了。
身体挺住了,但心灵没有,俞霜平生第一次,理解了什么叫“悲凉”。
“你为什么不懂?你为什么不懂?我不要你当奴隶,我只想看你练剑!我……都说了我不要为什么你还这样!”
她又气又苦,扭过头去不想看他,眼泪直往下掉。
商卿夜把姑娘抱回来,生受了她两巴掌。这回打得准,狠狠拍在脸颊上,劲道太大,束发玉环都松了,落了几缕发丝在颊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有躲甚至表情也没有变,只是用力把她按进胸膛,语气淡而缓。
“又又,你知道吗,这阵子你半夜总是哭。”
俞霜愣住了,本来挣扎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以前你夜里休息,睡着睡着便会蹭到我怀里。现在倒好,我抱着你,你总会跑到旁边自己趴着。我知道我伤着你了,如今发誓也没有用,信任一朝丢失,便再难找回。我本来该是知道得最清楚的。”
她咬住唇,泪涌得更急一分:“……我不是,我没有!”
接着,她听到商卿夜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一只手搭在她后心,传入一股浑厚温热的灵力,徐徐在经脉中游转。几乎一瞬间,她就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他的灵力就好似她自己的灵力,畅通无滞,心心相感。
环绕在元婴周遭的魔气被一牵一引,顺着元窍慢慢流入剑尊体内。原本废了好大功夫才能驱散一二的魔气,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被他吞噬干净。
“这太衍合魂契,就是话本里攻略者对仙尊施用夺其气运的。我早该给你,只是一直不敢。之前我一直在怕,四百年来,无人可信,所以我害怕,若你是天道埋在我身边的棋子该如何是好。害怕你对我的真心,其实是攻略者的手段该怎么办。媚骨对炼化者的谄媚渴望已是本能,我不得不日日压抑着本能,怕其吞没道心剑骨。”
商卿夜按着她的头,不令她看见自己的表情。
“可……夜里你说梦话,说你害怕,你说你什么都没有,你问我为什么欺负你。俞霜,我不想再让你怕了。合魂主奴契,还有我不敢坦诚的心思,比起你梦中流的眼泪,也不是那么值得畏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带着颤抖的话音落下,飘进俞霜耳里的刹那间,她突然就好似大梦初醒、明灯乍现,过往的一切,本是零碎迷离的片段,此刻却如断线珍珠重新串联,所有曾困扰压抑的疑问与矛盾都化作流水般通透。
“我……什么都没有?”她撑起身体,麻木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我什么都没有。别人有爸爸妈妈,我是孤儿。我本来有学上,但是末世来了,就没有了。别人有好朋友,有妻子丈夫情人,我、我也没有。我,我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我很听话的,为什么就我没有!”她搂住他的脖子,像渴水之人扑入一方甘泉,嚎啕大哭。
商卿夜攥起手指,双眼赤红,声音却更加柔和:“又又,你现在有我。”
“我并不是要你把我当一个物品、一个性奴,那是在辱你。但我有媚骨,是最好的炉鼎,结契之后,可以替你洗经伐髓,重塑灵根……除我之外,你还可以拥有你的剑,你的道。自此之后,但凡你握住的,连天道都不能夺走,因为你与我共为承命之人。”
俞霜把自己哭得头昏脑涨,但商卿夜说的话,一字一句,全都听了个清楚明晰。
听得越清楚,她就越想哭,哭得停不下来。
“……那为什么,剑尊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什么都没做……”
“谁说你什么都没做?”商卿夜垂眸看她,眼中如静水流深。“你给了我一个机会,一个数次轮回都求而不得的契机。而我……我爱你,哪怕你还不懂,爱么,就是多少有些疯狂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爱是什么?恨是什么?痛苦又是什么?平时与人谈起这些感情,俞霜只听过而过,别人只感叹她的好脾气、进而更无度地索求她的能力,即便吃不饱,受人欺负,她也很快便忘了。纠缠于身的情绪,旁人觉得很严重、甚至为她抱不平的事,并不会使她困扰。
当为她说话的人反过来指责她的懦弱,俞霜就分外无措:我并没有要求你为我“站出来说话”呀!你做这些事的时候,也没有提前与我商量要我做什么呀!她过得反而更不好,但从结果看,大概还是她做错了吧。
俞霜觉得心烦,苦苦思解,像是在黑暗的沼泽地跋涉,无论如何挣扎,前路都没有一个可以脱身的方向,只能更深更窒息地沉没下去。她就慢慢放弃挣扎,寻一个角落睡觉。
直到睡觉也不起作用的时候,她就……死了。
并不理解的那些情绪,她渐渐明白了,原来她一直没有忘记。被商卿夜抱在怀里,种种难以言说的辛酸苦辣一时涌上心头,她觉得委屈,所以放声大哭,他劝不住,只好一遍又一遍地在她面颊上落下亲吻。
“我可把能给的全给你了,一点不剩,怎么还这么不高兴呢?”
商卿夜实在没了办法,只好半开玩笑地问她:“还有哪里不满意?又又不告诉我,我如何知道?”
“我没有不高兴。”
六个字的回答,姑娘抽抽噎噎,好容易才说出来,揉了揉眼睛,拿手四处胡乱摸索,搂住他的腰,往温暖的怀抱里贴得更紧了些。“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也没关系。”商卿夜说。“我愿意你都说出来,哪怕不懂,讲明白哪里不懂,也是好的。”
“就是……就是没有人像剑尊一样对我好。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对我那么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商卿夜静默半晌,才道:“别人对你好,或许需要理由,但对你不好,却是不需要因缘的。就如我从未做错什么,却要被攻略者欺压羞辱,难道这是我求来的么?他们欺辱我,良心也不会作痛,欺辱利用人让他们觉得快活刺激,又或者能得到切实的利益,便做了,实在不用去追一个为什么的。”
“至于我对你好……我之前给你的,不过是因为我年长你太多,也拥有得太多,而你什么都没有,从指缝里漏一点,你就觉得我付出了很多。”剑修嗤笑一声,也不知实在笑俞霜,还是在笑自己。“这么多年下来,与天道对抗,为了求一个可能,我什么做不了?贞操而已,你又可爱,给便给了,又值当什么。”
从未有人和俞霜说这么多、又剖开事实解给她听,眼睛睁得大大的,也无心再哭了:“原来,原来欺负人,是可以没有原因的吗?”
她本来想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坏,难得举一反三:别人若是坏,也可以没有原因的呀。
“你觉得你兰师姐,还有易师兄,对你好吗?”
俞霜点头。
“也许一开始,她们是碍于我的声名、碍于师尊的嘱咐照顾你,但兰杜薇予你佩剑、为了你拦住我当面质问,易入诚日日琢磨凡人点心,便只能出自本心了。好歹是青竹道尊座下亲传,自有傲气,做不到如此谄媚的地步。”
“为,为什么呀?因为她们是特别善良的好人吗?”
商卿夜点了点她鼻尖:“这个问题的答案,要你自己想出来才有意义。”
俞霜想了很久,商卿夜抱着她,也不催促,姑娘一时想不明白没关系,重要的是她已经开始思考一些新事物,从一些新角度看每一件事。这种时候,耐心至关重要。
而他有的是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归。”姑娘开口。“抱抱。”
“这不是一直抱着呢?”
商卿夜无奈轻笑。
她拿双臂缠住他,整个人把他黏得死死的,声音里还染着丝丝哭腔:“不管别人,安归,安归是我的,对吗?无论我好不好,是我的,就不会没有了。”
“……嗯。”
俞霜抚摸他的脸颊,目光仔细,这是她唯一所有的,所以就比珍宝还要珍宝了。当然,或许很早以前他就已经成为她重要的一部分,这是未有这样由苦涩、犹疑与挣扎酿出来的厚重。她看着他,也隐约像是看着从前被夺走、损毁和无力掌控的东西,并且试图凭借自己的力量重新找回。
原来,弄懂自己的处境也需要引领和时间,原来有时自己也无法理解自己。
人若想好好地活在这世上,是多么难啊。
俞霜把脸埋在商卿夜颈窝里,身子软软地靠在他胸口。太衍合魂契给了她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他的气息、情绪、灵力,心跳,被无数看不见的丝线牵引,顺着它们脉脉地流进她的身体,散落成婉转而馨暖的温柔。一直以来悬在空中、仿佛下一秒总要踏进深渊的双脚落进厚重的土地里。
她微微弓起背,把他向前一推,商卿夜顺势往后倒,被姑娘按在了床上。剑修轻轻握住她掩在自己衣襟上的手,主奴契已经结下,若想改就只有死。御主意动——都无需情动,契奴的身体便淫浪起来,渴求被当做炉鼎器具恶劣使用。
所谓燕婉之欢,因生性与环境所使,他本是极不屑的。如原着仙尊那般将自己轻身相与,成为谁的掌心玩物,他心里只有对双方的无尽鄙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俞霜轻轻吻上来,吻他的唇角,一下一下地啄,慢慢移到脖颈,嘴唇磨蹭凸起的喉结,最后落到锁骨,动作里有十足的小心翼翼。被这么吻着,商卿夜不知怎么心中一动,仿佛他苦寻而迟迟不得的、突破心障的某个答案已近在咫尺,不过是捅破一层窗户纸的程度。
灵光转瞬即逝,捕捉不得,他眼里落出点怅然,旋即不见,伸手解去外袍。姑娘快快地摸了一下他胸口、小腹还有大腿,一触即退,最后按上他腰侧的牡丹印,抬眼还有些怯惧:“……我的?”
“你的。”他说。
她的手按在那血红的印记上,一股热流随即窜入四肢百骸,坚硬的筋骨便被泡进温水里似的发软了。俞霜几乎是整个身子压在了他的身上,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一只手胡乱地扒着他的裈裤。商卿夜深深叹了口气,自己脱了,支起一条腿,尽量打开身体让她进来。
灵力凝成的性器接近肉色,坚翘的圆头略显凶狠地挺进去,破开层叠软肉,哪怕腔道中已有湿滑的淫液,被一口气插到底,过于柔嫩的深处还是渗出丝丝血液。
剑修很擅长忍耐疼痛,何况那只是一点点痛,这一点点痛更勾起许多难以言喻的酥麻瘙痒。他主动扣住姑娘的后背,把自己往前送了送,把胀大的阳物吃得更深。淫荡的肉腔得了趣,主动收紧,裹着插在里面的东西往外吐淫水,很快便随着前前后后的抽插将两人交合处浸得精湿。
他抱着她,凭本能迎合,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就很快高潮了一次。他难以相信又不得不信身体竟然敏感到了这种地步。他去的太快了,俞霜还没满足,摁着商卿夜的肚子凿开绞得死紧的腔肉,顶着深处一团格外柔软的东西钻磨,往结肠那边肏。
操那么深剑修究竟受不住,近乎殊死地挣扎起来,偏偏身子骨软成一滩温水,被操得水声涟涟,伴随着重而凌乱、含糊似泣的急喘,吞吞吐吐,最后变成垂死的叫声。她瞧着他似痛极又似乐极的模样,忽然眼里就慢慢燃起两簇火来。
“我的。”
俞霜伸手钳住剑尊的下巴,将侧过去的、满是泪痕的脸别过来。这动作还是她从他那里学来的,用得很是得心应手。便是她近日体虚无力,他也更无力,做不得反抗。落在他身上的先是软软的唇,然后是硬利的齿,就像是野兽往地盘上打标记一样,被她吮吸过的地方,全都红通通地肿了起来。商卿夜甚至不知自己是在被亲吻,还是被生生吞进去。
“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姑娘嘴里念叨着,又回到他胸口,嘴唇蹭着可怜兮兮绽着血口的乳尖,把甜丝丝的血和甜丝丝的奶一起咽进肚里。在那些贫瘠的记忆里,只有吞进肚子里的东西才算真正得到。剑尊腿心湿漉漉的,一边大腿已经麻了,还被往旁边掰去。后穴松软的不像话,性器退出来蹭过敏感,竟然一瞬间又绝顶一次。
肚子被不断注入的白浊灵液撑得很鼓了,灰黑的眸子茫然涣散,一连串的高潮让身子止不住痉挛。她又去抚摸腰身处的牡丹,手指在花瓣上一蹭一蹭,接着慢慢往下,手指粗暴地揪住嘟出穴口的一团媚肉,带出一汪黏稠的水。他嘴角控制不住流出一线涎水,微颤着连声哀求,十二分凄软可怜。
她捏着那团肉把手指塞进去,打着转抠挖搅弄。除了层叠急涨的刺激和没有穷尽的快感外,他几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停下来恢复正常似乎都变得遥不可及,身体飘浮到天上,被她拽着,神魂烧起来,被全部吞下去。
太衍合魂契,太衍合魂契,仅凭结契便能让人死去活来,若是连神魂也相和,灵与肉双管齐下,当真要经历一番无法想象的极致春情。姑娘在上头闷闷地用力,脖颈与半露不露的双乳朦朦胧胧的晃动着,杏仁般的白,嫩生生的,像幼兽坦露的柔软。他伸出舌尖轻舐了一下,舔出一片濡湿,满唇蜜甜,觉得死也不过就那样罢了。这么想着,他居然挺过了那样漫长的让人宁愿厥死昏迷的刺激。
姑娘握住一手汗湿的乌发,撑在上方瞧他。剑尊眼里有一种她没见过的失神与柔软,如同羽毛一样轻搔心尖尖最敏感的地方。遥不可及的高岭雪巅似是化了,并没有变得污浊,而是淌成一条清亮亮的溪流。俞霜觉得自己肚子里很饱,好似就着溪水吃了满肚子碎琼美玉,充盈全身的饱足感也是从来没有的。她有些恍惚地想,原来心和心真的能贴在一起黏糊成一个么?
既饱,又饿,她再伏上来,蹭着他的脸要甜腻缠绵的亲吻。商卿夜闭着眼睛,慢慢顺她蹭得凌乱的头发,只觉筋疲力尽:“……差不多得了。”
家养小香猪突变凶残臭野猪,真是呜呼哀哉。
谁知痴缠没过半刻,俞霜的脸忽然扭曲起来,身子颤着滚到床下,撑着地板,张开嘴哇哇大吐。
吐出来的全是发黑腥臭还带着结块的血水,姑娘眼前闪出片片重影,吓得直打哆嗦:“我,我怎么了?我怎么吐黑血?我是要死了吗?我不要!我不要死!剑尊救救我!”
商卿夜表情冷冰冰,眼里全是笑,支起一条胳膊,不紧不慢地嗤一声:“纵欲过度,神仙难救,没治了,等死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寂雪仙尊要与人结道侣契了!结契的还是个无名无姓不知从哪个门派钻出来的明婴女修!
这条消息甫一曝出,就飞快传遍镇魔书院上下,没过多久,与书院交好且距离接近的名门正派全都得知。消息像是乘着并不宜人的冬风,长了腿一溜烟跑到了弈星宗。这头掌门还来不及惊讶,那头白旆道尊司徒洛当众大发雷霆的模样就已不胫而走,带上正在准备道侣大典的渌水真人,闲言碎语遍天飞了。
就这样,在几波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白旆道尊司徒洛想要享受娥皇女英齐人之福,碗里装着渌水还觊觎同为敛真的寂雪仙尊”的流言,很快叫得上号的正派修士都知道了。
弈星宗掌门鹤蔺原本对“明婴女修”持怀疑态度,在想寂雪仙尊别是被什么魔道妖女骗了吧,等听到沸沸扬扬的留言,脸色活像是见了鬼:白旆和寂雪两人之间的事以前就闹得极为难看,好不容易谁都忘了,可不能再被架在火上烤,让人钻了空子!
一时之间,他也来不及在意寂雪仙尊的事,横竖他已进阶,掌门一个观虚修为也管不到他头上。但白旆与渌水两人一推再推的道侣大典,一定要尽快定下来!
鹤蔺催不动,就叫来渌水。他在秘境受了伤,被俞霜治好,后被镇魔书院客客气气地赶回弈星宗,期间又遭魔修偷袭,原本一张与寂雪有几分相像的玉面蜡黄蜡黄,凄凄惨惨,再无一丝气度,看得鹤蔺心里直摇头。
这要是他,原本喜欢寂雪仙尊那等气质高华容颜俊美的高岭之花,转头换成这个,犹豫不决也不是不能理解啊!
但不管理不理解,如今两人明面分别定下道侣才是正经,暗里如何纠缠,也就不关他这个掌门之事了。
鹤蔺与舒清雪谈了几句,听到的都是“寂雪仙尊与那女修门不当户不对”,“寂雪与白旆在一起才是对的,我只是小猫小狗罢了”云云,顿时大失所望。这渌水真人原本还挺能说会道的,不然也追不到白旆,谁知从两次受伤,从镇魔书院回来后,倒像是换了一个人,只会翻来覆去说差不多的话。
他刚想叫人把舒清雪带下去,就听一声熟悉的剑鸣,一道高大身影挟着冷风步入殿中,正是白旆道尊司徒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徒洛亦是剑修,成名已久,素来不苟言笑积威甚重,面对弈星宗掌门也是一脸冷态,虽然英俊非凡,但眉宇间戾气逼人,常人不敢直视。
极为罕见地,司徒洛对着鹤蔺,脸上居然挤出一丝亲和之意:“渌水无状,烦掌门关照,我这就领人回去,不教他再踏出沛然峰半步。”
不教人踏出峰头半步……这是要把人禁足,还是囚禁啊?
鹤蔺心下微微发冷,但名门大派里的腌臜事见得多了,他也没有追究到底的意思:“这倒无妨。只是你徒弟,寂雪仙尊那边……”
“他求得一人心,喜结道侣,做师父的只有真心恭贺之意。”司徒洛眉头微锁,表情却更加柔和。“只是寂雪进阶大典办在镇魔书院,已非常例,这道侣合契,自然该放在宗门办才是。”
鹤蔺揣摩片刻,才犹豫道:“如今谣言四起,不利于宗门人心,道尊若有闲暇,不如去一趟镇魔书院贺一贺这难得的喜事,如何?”
“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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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洛预备亲去镇魔书院请人回宗门,殊不知,商卿夜早就在做带人回派的准备了。
哪怕青竹没有意见,他也不好意思因为自己让镇魔书院成为流言的中心。之前不回去,大半是因为俞霜身上的内伤,现在结了太衍合魂契,他抱着人歪缠几日,以身为炉鼎,将姑娘体内暗淤的魔毒尽数祛除。吐第一口黑血的时候她还吓得要死,等到次次欢爱完都要来这么一遭,再怎么惊吓,也都习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商卿夜此次只是大略替她洗经伐髓,改善体质,但若想重塑根骨,俞霜必须自碎元婴,从筑基开始重头再来。
剑修问她怕不怕疼,姑娘摇摇头,又点点头。
“不怕疼的。但在剑尊身边就觉得怕得不得了。”
她感觉自己变得好奇怪,原先喝药苦得舌根发麻也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必须得缠着剑尊要亲亲,杏脯也不好使,非得让他也尝一尝那滋味才肯罢休。
商卿夜心头微动,揽了人在身边,摸了摸她重新圆润起来的脸:“若是真的碎婴再结,这手感又要没有了。”
俞霜气结:“你怎么就想着这个!之前也是,还骗我纵欲过度什么什么的!就会逗我,看招!”
说完,她低下头用力撞在他胸口,上上下下地拱。剑修抱着人直乐,把姑娘的头扳直,将一缕乱发撩到她耳后,语气轻柔:“骗骗道侣又怎么了?少不了一块肉。”
她咬着唇,眼睛眨啊眨,清透透水灵灵,含着些装相的委屈,更多是快乐:“……安归很坏。”
唔,这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小表情。
商卿夜神情严肃地端详片刻,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把姑娘压在榻上,修长如竹的手指穿进她柔软丰润的五指中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剑修眯起眼睛,神情变得有一点点危险。
这么大一个糯米团子,怎么瞧着好像多了点黑芝麻夹馅呢?可得好好检查检查……至于怎么检查,当然是先全部揉一遍,再亲自舔一舔,尝尝味道变没变。
俞霜被他盯得又怕又兴奋,蚯蚓似的扭来扭去要逃,被揽着腰、抓着脚腕拉回去。
“……剑尊欺负人,我要叫了!”她小小声说。
商卿夜刚想邪笑一声说你叫啊叫破嗓子都不会有人来管的,突然就听见院门被咚咚咚敲得震天响,咣当咣当整扇门都晃起来:“俞霜俞姑娘在不在?俞霜俞姑娘?我是你小师姐乐游啊!你兰师姐和你说过没?剑道第一天才,乔橙乔乐游!我来教你怎么欺负人,啊不是,教你剑法来了!”
门外女修嗓音清透敞亮,商卿夜听来却不亚于被一只破锣狠狠在耳边敲响,榻下度厄剑飞出,寒光凛凛地飞向外面。
世界重回安静。
没过片刻,商卿夜“嗯?”了一声。
“居然接下来了,倒是不错。”
他撑起身体,把两人的衣袍都打理整齐。姑娘脸红红的,恨不得学鸵鸟一头扎进沙子里。她完全把乐游今日会来找她这件事忘了!一会出去剑尊被人看见,知道两个人大白天就在胡混,多羞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被看见又怎么了?”
她把心声说出来,商卿夜一皱眉:“又又觉得我拿不出手?”
“不是不是……哎呀你快起开!”
俞霜一骨碌从美人榻上爬起来,把凌乱的头发重新束好,对镜理衣。还好身上穿得是便于行动的常服,不用再换成练功服,快步出去开门,留商卿夜在屋里,心中顿生一种被拔X无情的悲凉感。
他简直被气笑了:“剑道第一天才?行,我倒是要会会这剑道第一天才。”
小师姐乐游是个长相可以说是“俊俏”的女修。
镇魔书院弟子惯着门派制式青袍,但规则松散,想要换换衣服也无人指责什么。乔橙一身劲装,满眼金红张扬之色,头戴紫金玉冠,把美艳大气的五官衬得明丽异常。
俞霜出门就被她晃了一下神,红晕未消的脸更粉了,结结巴巴打了个招呼。
乔橙一边跟她回话,一边分神与还在上下翻腾的度厄剑搏斗。
度厄剑剑气纵横,动得快了,竟在三尺之内凝起一层死寂剑意,随着主人缓缓步出屋外,更为灵活悍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橙看着张扬明媚,一招一式却十分踏实。她用得是自己从古战场遗迹里寻来的五灵秘铁、求青竹道尊凃玥亲自开炉锻造的紫真剑,剑身灵光内蕴,灵气吞吐间暗从五行之效,与她的五灵根遥相呼应,使来事半功倍。
俞霜看得入迷:好实的剑,泼水不进,没有一丝破绽。
但听“铿锵”一声,乔橙看似圆融无缺的剑招被度厄剑一式破开,一缕寂灭剑意从剑身蜿蜒而上,震得女修倒退三步,在地上踏出三个深深的脚印。她咽下一口淤血,神情肃穆冲商卿夜行了一礼:“多谢仙尊指教。”
“指教谈不上,见猎心喜罢了。剑道第一天才?”
乔橙抽抽嘴角:“……镇魔书院内的剑道第一天才。”
商卿夜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忽然被扯了一下袖子,姑娘歪头看他:“为什么?为什么镜子就破了?”
“什么破了?”
“刚刚乐游师姐的剑明明没有破绽,为什么剑尊能破了?”
俞霜没看明白:他明明已把灵力压在与乐游等同的金丹,甚至更低一阶,乐游的剑上一秒还游刃有余地应对寂灭剑意,下一秒就像是被从中心凿碎的镜子,哗啦啦裂成碎片。
她用自己的话把二人对剑妙处表达出来,乔橙微讶,目光转向她,觉得周身笼罩的凛冽剑气忽然一松,就见寂雪仙尊脸上露出一种很满足的快意之情,仿佛天山清池,泛起微波潋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商卿夜摸了摸她扎起的丸子头,笑眯眯的:“又又看出了关窍,甚是厉害,至于个中细节,你多练练,自然就懂了。”
饶是乐游觉得无论是剑道还是长相,自己合该是天下第一牛掰之人,如今第一次瞧见寂雪仙尊、领会了寂灭剑道,也不得不遗憾的承认:罢罢罢,寂雪仙尊是男修第一,她就勉为其难做个女修第一吧。
至于俞姑娘……唔,兰师姐千叮咛万嘱咐要仔细着来。
女修挠挠头,想到两人不日要回弈星宗,便是要她当保镖,可仙尊在,有她什么事啊?
索性主动开口:“听说姑娘患着内伤也在坚持练剑,我瞧了俞姑娘之前的学习计划,兰师姐定得不错,姑娘一定要持之以恒,继承我们书院的优良传统!对了,不如我同你一道去弈星宗?我还没去过弈星宗呢!听说全是剑修,哈哈!到时候我一打十给你看!”
优良传统……一打十吗?俞霜大汗,慌忙摆手。
倒是商卿夜若有所思,打量着乔橙。“天下第一”不知道,“桀骜自信”二字倒是深深刻进这姑娘的紫真剑里,使她来教俞霜,再合适不过了。
镇魔书院有兰杜薇这等知人善用的掌门继承人,当真百年无忧。
剑修微微一笑:“那便同去弈星宗。又又,你可要好好学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弈星宗立于无垠雪山之巅,雾凇雪景至美。主峰五峰相连,犹如五指直插云霄,作五心朝天解。雪峰高耸,寒烟氤氲,峰下深渊湖泊如同天镜,静卧山脚,波澜不惊。
俞霜立于商卿夜剑上,披着鹤羽大氅,像个瑟瑟发抖的小鹌鹑。她能御剑穿梭于镇魔书院天阁后山之间,原本认为自己已克服恐高的心理,哪知弈星宗地界如此高广,若无灵力,想踏入宗门,无异于赤手上青天。
从山脚往上看,最高的虚天峰直达天际。虚天峰之巅,奇石巍峨,云烟缭绕,宗门建筑以冰玉与白石砌成,气势恢宏,谪仙居所尽显眼前。
她缩在剑修怀里,满目惊奇:“这儿就是剑尊一直住的地方吗?”
商卿夜含笑点头:“虚天峰东侧的凌霄峰便是我的居处。”
不过一刻,飞剑便落在凌霄峰。山石峥嵘绝奇,有临渊一阁,飞檐翘角,外题“弈绝”二字。阁外庭院生长着几株苍劲古梅,严冬不凋,枝头梅花映着白雪,清香满盈。
“比起凌霄主殿,我常去弈绝阁打坐练剑。”
剑修带着人走到古梅前,抬手轻抚虬劲梅枝,目露怀念:“……这几株梅还是我亲手种下的,倒是数十载未见了。”
俞霜觉得凌霄峰上的一切都新奇极了,拽着商卿夜袖子嗅了一会梅香,又跑到悬崖处。不敢看,又想看,试着往石头末端蹭出半只脚,半蹲下来,慢慢慢慢探出头。
悬崖下的湖面仿佛是一个雪白的冰圈,映照日月星辉,水面宛如静止。阳光下,沐浴在水中的山岩湿漉漉地发着耀眼的白光。山岩在湖水两侧有峻拔之势,几峰峭立,伫于天地间。
唯有偶尔崩裂的花岗岩滚落时,冷冽的碎裂声越过湖面,直达天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俞霜从未见过这样恢弘的景象,忽而又想,或许只有这样的雪巅,这样震撼心魄的山与水、动与静,才能养育出剑尊这样的人。
她努力去思考自己曾经的住处。最开始总是坐在车上,在浸透鲜血燃着火的大地上奔逃颠簸,等逃到基地、她的能力被挖掘出来后,就在清缴丧尸的越野车与实验室中度过。曾经,她就那样卑小而匮乏的存在着。
自己那时候是怎么想的?那是一种含糊的、说不清楚的感觉。有时生活在那里的只是她的存在,而不是她本人。
这一生……这二十年我都活过些什么呢?
置身博大的自然中,人总是会不相干地想起一些什么。她原本虚浮地踏在空中,心里所有的东西都飘飘地浮在上头,想抓也抓不到。如今如明矾入水,沉沉地沉淀下来,变得看得见、摸得着,渐渐能找到字句形容的实体。
注视着山脚的湖,俞霜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对方的面孔就像冰色的钢面,两眼深陷,里面既有科学家的严谨,又有刽子手的无情。姑娘打了个寒颤,两手互搓双臂。
“觉着冷?”
一双胳膊从背后圈住俞霜,把人拉进一个温暖而带着冷香的怀抱。商卿夜送了一点灵力转进姑娘的经脉,小心而妥善地运转几圈,驱散任何可能的阴寒。
“不呢。”她摇摇头。“只是想起了林乔博士。”
“林乔博士?”
“她曾经给我抽过很多次血,想研究我的异能什么的。嗯,主要是,我觉得她是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忽然,她回过身去抚摸他的脸,眼神微微有些迷离。手下的面部线条利落又柔和,是那种冶艳清绝的五官,覆了一层霜寒的气质。但她觉得——从第一眼就那么想了,和她完全不一样,这是个锋利而棱角分明的人。林乔博士具备一种可怖的洞察与专注,而剑尊身上更多一些无法改变不容置疑的东西,多一些不屑任何哀求的坚定。
“……她和剑尊有点像。”
“嗯?”
疑问尚未出口,商卿夜就被俞霜结结实实地抱住了,她踮着脚往他身上挂,他就不得不全神贯注应付这股缠黏不休的劲头,一时左支右绌。
他知道俞霜有一个难以探及的过去。他明白自己该努力去了解一下了,但她几乎不怎么提,他也怕再揭旧伤会伤了她的心。剑修对事情的态度是要么做,要么不做,罕有如此犹豫踌躇的时刻。
“我们回弈绝阁避风,好么?”
俞霜已下定决心碎婴重修,所幸她只二十又一,也不算完全的重头再来。尽管如此,该有的焦心担忧还是一点不落。他把人带进弈绝阁,在二楼寻了一间惯常打坐的静室。
弈绝阁收藏有他往年游历各方寻来的宝剑,也作存放道经丹药、天材地宝的场所。剑修不重舒适,连打坐的蒲团都只是厚实,称不上柔软。
姑娘拣了一个蒲团坐下,现在她也能像模像样打坐一两个时辰,但仍未摆脱凡人的种种习惯,还是坐不久,就要爬起来吃喝去玩。商卿夜按住她的脉门,沉吟半刻,手一探,竟然生生从她体内扯出一个光团。
俞霜先是一愣,然后惊愕万分地“啊”了一声:“是系统!”
剑尊居然把系统扯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慌忙伸手上下摸自己,不痛不痒,然后呆呆地看向商卿夜:这,这系统原来是能取出来的?而且看似非常轻松就取出来了?但任务光屏依然点得开……
剑修看似举重若轻,其实准备许久,进阶敛真后他对大道的体悟又多了一重,不仅能看见系统面板,还能将被强行嵌合在一起的希彤抓出半刻。
“我知道你有许多事都不能说,明说既死,我也不多问,只有一句——我在舒清雪、谢衡与澹台深身上探不到人气,他们已同行尸走肉仿佛,是天道动的手脚,可对?”
希彤似乎也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了,光球信号不好似的闪出许多雪花点,过了一会,才上上下下晃几次,承认剑尊的说法。
“果不其然。”
商卿夜连眉毛也没有抬起,只是看着愈发黯淡的光球,淡淡道:“你眼下维持存在都很艰难了罢?天道从‘攻略者’身上回收能量,若非俞霜与我共命,你这系统怕是早就消散了。”
俞霜“呃”了一声:“天道回收力量?没有别的攻略者了?”
“你因舒清雪而受伤,我怎会轻易放他回来?便是使手段询问,从他口中也问不出什么,此人徒有一个空架子,早就失了神魂,怕已被天道吞噬殆尽。”
俞霜弱弱地问:“为什么呢?”
商卿夜理所当然地回答:“因为我进阶敛真了啊。”
俞霜试图理解,大脑努力运转,理解不能,遂放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剑尊看出她的窘迫,面上浮出微微的笑意,摸摸她的发心:“无需多想,我带又又回来,只是看看我生长之地,取了天材地宝,便回书院助你重筑道基。如此,便能彻底摆脱天道对你的影响。”
姑娘还要再问,就被他按住唇,眼看着他面上凝出一片霜雪冷意。
阁外有一道陌生而又不陌生的神识刺探而来,商卿夜挡下,来者带着一身明晃晃毫无遮掩的灵力,不知何时步入门楼,站在一层的大堂候着了。
司徒洛站在那儿,对着携手而来的两人,眼睛转向俞霜,微微扫过一眼。
俞霜心里清楚,和之前的攻略者一样,他并没有“看”到她,完全没有看她,只是把她当做剑尊无足轻重的附属品。而他们在看剑尊的时候,虽然专注,但也没有看到剑尊本身的存在。
“卿夜徒儿。”
白旆道尊声音里结着冷意。他身形修长,身着一袭素白长袍,袍边以暗金云纹勾勒,如墨青丝用一顶古朴的玉冠束起。这样一个冷漠而疏离的道尊,看向商卿夜的时候,眼里便流转出一丝异样的神采。
商卿夜颔首充作回应,忽然微微眯起双眸,默然半晌,才道:“还未恭贺师尊喜结良缘。”
道侣大典还没办,就被按上“良缘”二字,司徒洛不快地皱起眉,冷冷道:“你当真要与此女结契?”
“不是要结契,已经结了。”
商卿夜神情也冷下来,虽容貌大相径庭,两人气质一时竟无比接近。司徒洛往前走了两步,他比剑尊高上几分,也壮了几分,面上阴翳似流水而过,转瞬没了踪影,唯有古井般的漠然:“结了也能再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剑修终于没忍住,嗤笑出声,眼角微弯,里面装着几分极嘲讽的意味:“师尊还不知么?我已是敛真后期。”
修为到了他这个地步,便是欺师灭祖又如何?他不会小看司徒洛,却也不愿不屑与此心性之人多费口舌。
司徒洛眼神一厉,投向俞霜,似是要好好看看这个勾走弟子身心的“狐狸精”。商卿夜侧步去挡,两股森然灵气在极狭小的空间内悍然相撞,剑气与剑意纠缠相抗,冰寒寂灭之气缓缓凝散,连窗棂都挂上了一层白霜。
剑气勃发之刻,商卿夜分了半分心神注意俞霜,微讶地发现姑娘并未如他所料似的瑟缩畏惧,反而好似神游天外。她的手软软地搭在含绯剑柄处,嘴角微抿,好像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事情,与看着一碟子各色点心思考从哪一块开始动嘴又怕放凉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