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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剧烈挣扎,终于出声求饶:“不要……不要……”
这一个多月以来,少年又瘦了很多,现在说是形消骨蚀都不为过。
简泊第一次没理宁云骁,本着你情我愿,在过往的所有实践中,只要小孩疼得受不住,甚至不用提XXX,简泊都会适时收手,从来没真的伤到过他。
只是这次,即便宁云骁主动出声求饶,简泊也没纵着。
简泊直接俯身跪在床上——他在原地足足怔了五秒,随后笑得开怀:“可以啊,才一个多月,这麽快就找到新的X了?怪不得,怪不得。”
他鼻子一酸,觉得自己怎麽真的就活成了一场笑话,却仍然抱有最后一丝期望:“你说,我听着,听你解释。”
简泊平时没心没肺随意惯了,偶尔情绪上头也是常有的事,只是,事到如今,他却不能更冷静。
但可惜,宁云骁并没有抓住简泊给的最后机会,双手被反剪按在腰上后,他挣脱不得,缓缓闭上了眼。
简泊冷眼瞧着他的所有反应,一向自傲的心碎得彻彻底底,遍地残渣。
宁云骁身上的伤这样清晰,还有什麽可以多解释的。
简泊当然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眼眶通红,喘着粗气质问:“可以,很可以,真是好样的,这几年,我养条狗都不止这点感情吧?”
他再没废话,擡头望了眼床头柜,直接拔了充电线过来。
宁云骁再没挣扎,又恢複成了一贯的漠然。
简泊笑了声,再不留情。
连日以来积压在心底的火,终于得到宣洩,简泊手里完全没留着劲,如发洩般无异。
明明那年是你先来主动招惹我的,死缠烂打的是你,最后不告而别最先变心的却也是你。
宁云骁痛得仿佛身体快要被活生生撕裂开,他咬住下唇,拼命抑制住齿间所有喘息。
……
总是能把节奏控制得很好的人,从未这样失态过。
暗流涌动
受了朱武那顿饱含折磨意味的狠罚后,宁云骁当天晚上就烧到近四十度,后来也一直反反複複高烧低热交替,整整八天。
那根XX有上千根绒刺,又细又密,扎在肉里根本分辨不出,可又疼得噬心锉骨。
那天唐铄命手下按住早就已经陷入昏迷的宁云骁,两个身材健硕的成年男人,竟是合力都完全没法压制住瘦得快要脱相的半大小子。
唐铄心知宁云骁一直高烧不退的由头,极大部分是跟这些刺有关,他无法,只得拿针放在火上消毒过后一点一点给他往外挑刺,伤口血肉模糊。
宁云骁痛得意识尽失,却还是会在昏迷当中发出那样惨厉的叫声,听得一向心硬的唐铄也不自觉红了眼。
这些伤根本没有好透,结痂后依旧能看出极其明显的痕迹。
简泊自嘲道,他从来没舍得下过这样重的手,人家倒好,一声不吭不辞而别,上赶着找了位这麽心狠手辣的货色顶替自己。
背离他可以,只是,这四年多的陪伴,也是可以这麽随意就能顶替的吗?
简泊眼眶猩红,泪顺着淌下,混着嘴角的血,明明触感那样滚烫,心却是顷刻间就凉透了,明明滋味那样腥甜,唇尖却苦得发涩。
简泊压抑着不忍。他想,这是你活该欠我的,宁云骁,这是你活该亏欠我的。
从来没有哪次XX是这样,毫无章法可言不说,两人的姿势彰显着一场即将到来的XX对峙。
简泊刻意讥讽道:“我看新找的人对你也没有多好?上赶着犯贱是吧?”
难听的话出口的那一刻,简泊的情绪彻底失控:“当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该直接推门离开。我从来不跟XXXXXX,你也并没有哪里特殊,只是因为你当时看上去很可怜知道吗?宁云骁,你知道吗?仅仅是因为你可怜,仅此而已。”
无力瘫在床上的少年闻言果然身体一颤,紧闭的眼终于睁开,宁云骁苦笑:“……对不起。”
简泊拼命掩饰,嗤笑一声:“那人到底好在哪?”
两只手细得甚至还不够自己一只手抓的,简泊压抑道:“三十四天,瘦到身上就剩这点肉了。”
简泊仰起头,眼里尽是狠厉,而后又立即垂眼,直接就着两人对峙的姿势,将宁云骁的手腕整个往后掰。
简泊却并没心软,继续往后掰,直至听到骨节一声沉闷的声响。
宁云骁再度闭上眼,牙关紧咬,又恢複成了之前任凭怎麽打都不开口不吱声的模样。
僵持半分钟后,简泊终于卸力,只一瞬间,宁云骁的手腕就无力地自然垂下,重重砸在满目疮痍的身后。
他似感觉不到痛般,喘息声也越来越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