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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鑫一见三人回来,立刻就站起身,看到叶星奕是被淩恒抱着,瞠目结舌:“这孩子又是怎麽了?”
叶星奕脸上仍然绯红一片,赵鑫下意识问:“发烧了?”
淩恒将小家伙放在椅子上,既懒得细说,也有意护着简泊的脸面,只道:“没事,就是累着了。”
他指了指简泊,看着赵鑫:“有空没?给他把伤处理一下,再拿件厚点的外套过来。”
“不用,”简泊坐在病床边,连眼都没擡,伸手探向宁云骁的额头,再次给他换了片新的退烧贴,照顾人的动作并不非常熟练。
淩恒无声地叹了口气,用眼神示意。
赵鑫依言照做,拧开桌上的碘伏,给简泊简单擦洗了伤口。
后者一直不错眼地看着宁云骁,无知无觉,只不断催促赵鑫。
简泊身上的黑色毛衣皱得没法看,好在柜子里有替换的,赵鑫特地挑了件大衣抱着回来,递给简泊,意料之中的没人接。
见他仍不老实,淩恒无奈:“快点穿上,先带云骁回家,在这怎麽养伤?”
简泊一愣:“可以住病房,我来安排。”
淩恒快被他蠢死了:“他真正的问题,不在身上,你要是等云骁醒了以后还想能再看见他,就按我说的做。”
还有外人在,简泊没再多言,立刻将大衣披在身上,避开宁云骁XX的伤,连薄被带人一起打横抱起,动作明显生疏。
淩恒一手护着叶星奕,一手拉开车门,简泊将仍陷在浑睡之中的宁云骁小心翼翼放在副驾,脱了自己的大衣垫在他身下。
淩恒带着叶星奕坐到后排,直到车开出一公里远了,透过后视镜望到两人,简泊才猛地回过神,立即準备在路口掉转头:“我先送你们回去。”
他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连自己都顾不好,何况是还伤着的宁云骁,淩恒叹了口气:“直接去你家。”
简泊的房子买在离山奈不远的独栋别墅群,秋水台。
路上积雪化了大半,反而更容易打滑。宁云骁身上还有伤,每每颠簸时总不好受,故而简泊开得很慢,四公里不到的路程开了足足半个多小时。
等车停稳,淩恒拉开车门,又迅速带上,没让冷空气窜进来,嘱咐叶星奕:“待会再下来。”
淩晨三点多,寒风凛冽。
他孤身一人潜入夜幕之中,叶星奕也几乎是立刻就从另外一扇车门溜出来,非要跟着淩恒,冻得鼻子通红。
淩恒哑然,剜了眼叶星奕,咬牙切齿道:“你……一点都不听话!”
少年悻悻跟在他身边,梗着头:“不冷!”
淩恒迅速将庭院门打开,让简泊能直接把车开进去,又挡在风口,护着烧得滚烫的宁云骁。
简泊一刻没敢耽误,抱着宁云骁就上到二楼主卧,曾经叶星奕生病时总觉得淩恒过度紧张的人,此时此刻,只恨自己不能替怀里的少年分担一丝一毫伤痛。
他掀开被子,将宁云骁小心翼翼放在床上,又把空调温度调高不少。
叶星奕看着自从进门就跟在简泊后头摇着屁股虎头虎脑的哈士奇,眼睛总算有神些,他问淩恒:“这是……”
眼前这条哈士奇相当漂亮,体型健硕,把叶星奕记忆里其他见过的二哈都生生比小了一圈。
简泊无暇顾及激动得直呜咽的大狗,完全不理。
倒是淩恒伸手摸了摸大狗脑袋:“听话,虾饺。”
这麽威武的大狗,名字竟然这麽蠢萌。
叶星奕了然,这应该就是简泊头像里与他击掌的那只哈士奇了。
虾饺很亲人,一点都不怕生,摇着尾巴凑在叶星奕跟前直打转,东嗅嗅西闻闻,对着初次见面的哥哥亲昵得不行,即便被主人完全忽视了也没表现出任何不快。
叶星奕真是太喜欢这条傻乎乎又没心没肺的大狗了,当即就弯腰俯身,抱着虾饺毛茸茸的狗脑袋吧唧吧唧连着亲了好几口。
简泊的大衣还落在副驾,他浑身冰冷,用力揉搓着手,满眼红血丝:“你们俩在客房将就一晚行吗?”
淩恒自己倒是无所谓,但室外气温骤降,将近零下十度,他实在不忍心让叶星奕再跟着受冻,干脆道:“可以。”
纵然房子大,别墅两百多平,可简泊不习惯家里有外人,从来都是一个人住,定期请保洁上门打扫,仅此而已,一人一狗倒也自在。
身边的人来来往往熙熙攘攘,可简泊茕然至今,家里的活物除了他以外几乎从来都只有虾饺,自始而终,简泊大概只对着宁云骁不一样。
他反应过来,转身在衣柜里翻找:“客房床单还是你之前来的时候睡的,没换过,估计落了不少灰,我一直没管,被子也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