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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星奕擦了泪,也大声地唱:“我们欢笑哭泣为挫败暗自感伤!陪伴彼此在蜕变中绽放!”
车稳稳当当地跨过这个路口,电话那头,宁云骁轻声哼唱:“我们因胜利拥抱欢呼欣喜若狂。”
叶星奕将麦克风怼到他哥嘴边,强迫他哥,大有淩恒不唱就不善罢甘休的意思,歪着脑袋:“嗯?”
夜深人静,淩恒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了。他短促地笑了一声,干脆利落地唱:“这是我们最荣耀的战场!为梦想而战要赢得够漂亮——”
气势无可挑剔,只是仍然不在调上。叶星奕锐评:声音好听就已经足够!声音好听就足够了!他哥能张口唱就很不一样!
小狼崽子牙尖嘴利,摩拳擦掌了在——不许挑剔!我看谁敢挑剔?
……
搬到简泊这来以后,好处其实挺多的。简泊不用再单独送宁云骁去学校,两个小孩儿每天早上跟着淩恒一块上学,再一块放学回家,有全天无缝衔接的伙伴了不说,家里总有现成热腾腾的夜宵在等着。
好处不仅如此,这还都是浅的。对于叶星奕来说,关键在于——他哥想要动手揍他的时候,有人能在旁边拦着,能帮忙求几句情。
那天叶星奕实在委屈,情绪不受控,因而哭得尤其惨,于是淩恒只能心软地先收了手。
打架的债一直欠到现在,但不管怎麽样都是肯定要还的。
周五晚上放学,叶星奕已经敏锐地预料到了,因为明天难得不上课。
吃夜宵时,他一直粘着宁云骁,坐在哥哥身边,小嘴嘚吧嘚吧,就是不给淩恒打断自己的机会,一顿夜宵磨磨唧唧,满打满算吃了足足能有一个小时。
简泊洗完澡从二楼下来,见小崽子还守在餐桌旁边,同时抱着宁云骁的手臂不让他走。
“你没完没了了还?”简泊挑眉:“自己不休息还要缠着云骁。”
叶星奕没跟简泊争辩,只咽了咽口水,余光瞥见淩恒从厨房出来了,立刻扭过头去,坚决不和他对视。
简泊举着冰水仰头一饮而尽,冰块放了能有大半杯,哐哐啷啷摩擦在响。
淩恒真看得牙疼,没顾上说叶星奕,先训简泊:“冰块少喝点,当医生的人还这麽不自觉,小心下次我们云骁不听你的话了。”
简泊乐呵一声,给了个飞吻,把淩恒恶心到不管他了,才说:“云骁绝对不会不听我的,不像某只小崽子,自己欠了债还不敢承认。”
又内涵!又阴阳!又蛐蛐!
叶星奕雄赳赳气昂昂地站了起来,右手叉子上举的鸡翅还剩半边儿,他左脚踩在椅子上:“你再说!谁不敢认罚了?我当然敢!”
淩恒肩膀颤了一下,脖颈咔嚓一声脆响:“那跟我过来?”
叶星奕立刻垮了脸,机械地将鸡翅往嘴里送:“咳……不是,我还没吃饱。”
“烤的两锅鸡翅你一个人吃了十四五个,就这还叫没吃饱?”简泊乐得厉害,朝他努了努嘴:“快点去找你哥,等挨完罚了再下来吃。”
叶星奕将叉子上被自己咬了一半的鸡翅吃了,一点没浪费。他吐出来两根光秃秃的骨头,同时瞪了简泊一眼。
后者好笑,欠嗖嗖的:“还吃鸡翅吗?我现在烤,等你开花了它也开花了,正好可以吃。”
叶星奕放下叉子,擦了擦手和嘴,极其危险地眯了眯眼,还没来得及想好要放什麽狠话,就被淩恒捏着脖颈,提溜走了。
小狼崽子:“……哥们真要寄了啊!”
宁云骁眨了眨眼,也心知肚明。他还想再求两句情时,简泊勾了勾唇角,叩着头吻了下来。
叶星奕一边捂住眼睛,一边在心里痛哭流涕:“哦——我的战友——永别了——”淩恒笑着摇了摇头。
卧室里,叶星奕站在床边,老老实实把手背在后腰,悻悻:“哥……”
“躲我一天了。”淩恒忍笑:“从早上起来就开始躲着我,能真的躲过去麽?”
叶星奕小声:“能的,多躲一秒我也满足。”
“晚一秒就不会开花了吗?”淩恒也洗过澡了,就剩他面前的这个小崽子还没洗。
淩恒想了想,故意吓唬:“先让你洗澡,待会真开花了你就没法洗了。”
“又恐吓我。”叶星奕耷拉着嘴角,怏怏地缩进浴室。
等小狼崽子收拾利索,不情不愿踢踏着拖鞋再出来时,淩恒手里赫然多了条XX。
小崽子磨碎了牙——就真这麽着急揍我吗?!啊?
他有胆子在心里说小话,却没胆子表现出来。真实情况是——叶星奕才从浴室出来,就摇着尾巴晃到了淩恒跟前,特别讨好,讨好到他在心里又掰扯了句——我现在简直就是条谄媚的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