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引魂灯(1 / 2)

('鲜血溅了秋倚空半张脸,他冷然的笑笑,忽然觉得这样做并没有什么意思:“算了,我同你有什么可说的。”

接下来只剩下公事公办的折磨。

徐眠已死,张连生不会愧疚,秋倚空纵然再如何报复他,也不会再生出一丝一毫的快意。

他只留下张连生的一条命,剥皮抽筋不算,又将对方身体上所有切掉能活的组织,一寸寸的在张连生身上剁烂搅碎,再逼迫张连生全部吃下去。

鲜血淌了满地,张连生如一条废弃的破抹布被随意的丢到地上,全身血肉模糊,看不出半点人样。秋倚空起身时想起些什么,低头回看地上的张连生残忍道:

“对了,我忽然记起点不开心的事,想来是不能让你安生了。”

说罢随手丢下几只并无神志的灵力木偶,收好从张连生身上取下来的徐眠的东西,头也不回的走了。

血红色的蜡烛燃烧到尽头,在满地蜡油中“嗤”的一声熄灭。灵力木偶拖着并不灵活的身体,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起围向张连生,分别占据了他的口腔和下面。

灵力木偶有微弱的治疗作用,但粗暴的撕扯和并不舒适的轮奸,对于张连生来说才是更为可恨的羞辱,更加可怕的折磨。

这是真正的噩梦,张连生的魂魄被钉死在这具残破的躯壳里,要永远的活在这种被千刀万剐的阴影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才是秋倚空对他最狠毒的报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倚空顶着大雪上山,在未化形时自己生长的那个树坑里,将徐眠仅剩的皮肉和灵脉埋了,立了一个微小简单的衣冠冢。

秋倚空淋了一天的雪,根基本来就有损耗,再加上之前劳心伤神,回去之后立刻病倒了。

他这次病的凶猛,比五年前刚从陵川里捞上来那次还要厉害。但这次他病的很安静,与上次相比并无太多求生之意。

床头化春风化作的梨枝插在水瓶里,要开不开要谢不谢的耷拉着,秋倚空不进食水也不用药石,只一味躺在床上等死。

负责照顾他的李询很难过,强忍着分离的不舍,轻声询问他说:“你要去找那个人了吗?”

秋倚空现在昏沉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闻言苍白无力的笑笑:“嗯,所以我就不回京述职了,此案的卷宗还劳烦你整理。我知道你不擅长这个,所以你直接把那些都呈给王爷,让他替我头疼吧。”

李询听后差点破涕为笑:“你们两个真的,怎么老是这么爱给对方找不痛快。”

“大概……我们两个是真的相互看不顺眼,但又真的不得不捏着鼻子相互利用吧。”

“好吧……”

“随迁。”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几年,谢谢你陪着我。”

秋倚空忽然道,轻轻的握住李询的手,“我很高兴有你做我的至交好友……你要一直好好的,不要和我一样两叶掩目,落得如此境地后再追悔莫及。”

李询这几天因为秋倚空的事,一直在和烨王冷战,闻言顿时哭笑不得:“你刚刚还在给他找不痛快,这么快就开始替他说好话了?”

秋倚空闭上眼睛:“并不是。随迁,你太好了,我看你和王爷在一起,和看鲜花插在牛粪上并无任何区别。虽然我厌恶牛粪的荤腥臭味,但牛粪却是鲜花的沃土。为了让鲜花开的好,我也只能强忍着了。”

李询叹口气,握着秋倚空的手塞回被子里,自行在床沿上坐了,仰着头望着房梁木略有迷茫的道:“总觉得受人所托,却未忠人之事。”

“随迁,我自己的选择,不怪你。”

……

秋倚空这病的严重,很快出现天人五衰之相。期间徐醒来过几次,见他这样不免着急,质问李询道:“斯人已逝,可活着的人总还是要过下去的。他看不开,你怎么也不拦着他?”

李询淡淡道:“魅族重情,择一人而侍其终。既然两心相许,便断没有阴阳两隔的道理。”

“可是……”

秋倚空被短暂的吵醒一会儿,很快又在这争吵声中睡了过去。他的神志不清醒,魂魄在身体里也不安稳,于是总是做起噩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着见了张连生的缘故,秋倚空又梦见了不久以前在那地牢里,徐眠紧紧握着他手中的碎瓷片,在他眼下一点一点用力的剖开胸膛,挖出那颗鲜红跳动的心脏,残忍的送到他的手上。

“秋儿,你要看我的真心,那我就挖出来给你看——”

徐眠口中逐渐溢出鲜血,眼神灰败的死死望着他,声声诘问他道:“秋儿,你看我的这颗心,够真吗?”

秋倚空惊恐的望着他,拼命的摇头后退。徐眠跪在地上步步逼近他,双手间那颗血淋淋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不断提醒秋倚空,他在感情上辜负了徐眠这一事实。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恨我呢?”徐眠眼神一变,对着他歇斯底里的大吼起来,“我做错了什么,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为什么要怨我,恨我!”

“师兄,师兄……”秋倚空哭着扑上去抱住他,死死地将他按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

他握住徐眠手中的碎瓷片,动手想要插进自己的心脏里,声音哽咽道:“师兄我来陪你好吗,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徐眠冷笑一声,反将手中的碎瓷片丢掉,极为恶毒的道:“可我现在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师兄……”

梦境与回忆再度纠缠到一起,秋倚空一会儿梦见手上那颗血淋淋的心脏,一会儿梦见地牢里那段被人羞辱的经历,因此止不住的自我厌弃。

悔恨,恶心和痛苦交织在一起,搅动着秋倚空的五脏六腑,痛的他死去活来。徐眠惨死的画面历历在目,秋倚空想起指间握不住的那些流光,一时急火攻心,哇地呕出一口鲜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门口争论不休的那两个人瞬间停下,赶过来查看他的情况。

秋倚空恍惚听见徐醒吩咐去叫司药长老的声音,紧接着又昏死过去。眼前白天与黑夜混成模模糊糊的一团,各色的光影轮番的旋转。秋倚空降临到一个不知所谓的空间,觉察自己失去重力轻飘飘的浮动在空气中。

我是要死了吗?他无声想,有点惊异于此去地府,竟然不是黑白无常二鬼差前来勾魂索命。

他漫无目的自由自在的漂浮着,不知道是只有一须臾,还是过了一万年那么长。觉察到有人过来拉他,秋倚空便跟着沉下去,一明一暗后坠入到一个奇异的空间里。

床畔两点红烛泪,悠悠灯影照残夜。床头轻软悬垂的丝绦上映着某个熟悉的身影,秋倚空躺在碎玉阁的床榻上望着那片怔愣一会儿,轻轻问道:“……师兄,是你来接我走么?”

床畔人不答,只幽幽的发出叹息。

于是秋倚空支起半个身子伸出手臂,缓缓拨开眼前的床帐,看到正背靠在床头的徐眠。

“师兄……”秋倚空哀凄凄地叫他。

徐眠终究是见不得他这样,回过头五味杂陈的看着他:“秋儿。”

秋倚空去搂他的肩膀,徐眠按下他,转过身扶他躺回床上,伸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你这样,我本该忧心忡忡的。”徐眠低头笑笑,“但不知为何,见你执意来找我,我心中就会生出一丝窃喜……秋儿,你说我是不是挺卑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倚空连忙摇摇头,伸手抓紧了他的衣襟。他正想说些什么,徐眠却打断他,示意他看床尾高高燃烧的那根红蜡烛。

“你看那里,”徐眠平静淡定地说,“等它燃尽了,我就彻底散了。”

秋倚空瞬间慌乱起来,徐眠却伸出一指,轻轻的搭在了他的唇上。于是秋倚空噤了声,两人靠在一起,静静地看着那烛火燃烧了一会儿。

琉璃灯影仿若千瓣,无声的在房间里流动着。徐眠向他解释:“这是你曾经在陵川河畔放的那盏灯,它燃烧起来的时候,我便有机会在这里见你。”

秋倚空紧紧握住他的手,思维立即发散开来:“河灯能引来故人魂魄的传说竟然是真的,那如果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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