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些,舔了下唇,打量仉南星依旧平淡,用调笑的语气问:他要追我,你怕了吗?
谭耀州是Alpha的事情在上次不小心泄露,被仉星航发现,紧接着仉南星也知道了,于是他干脆停止服用药物。以Alpha身份开始工作。
之前浪荡留下了名,一些商业往来伙伴,平日里玩的开的,见他换了性别,于是追他玩。
仉南星笑了,垂眸要把烟蒂摁在掌心捻灭,谭曜州伸手拦下,转身摁进身后烟灰缸。
.
他是Alpha这件事爆出后,全公司都震动了,独独仉南星没有丝毫反应,没有质问也没有恼怒,似乎与他无关。
谭曜州握着仉南星的手没有松开,他摸不准对方的态度,怕逼太紧遭人厌恶又想为自己尝试一把。
总跟着你这么没名没分的厮混也不是什么事。他说:你现在也知道了,我不是什么浪荡的人,很专一,所以
南星啊,你给我个名分吧。
仉南星淡淡说:不要。
要不我给你个名分也行。谭曜州挪开手,仉南星手指上就多了一枚银亮戒指。
戒指款式简单,工艺精细,很配他雪白瘦长的手。
仉南星垂眸看着,那点光映在眼中,沉默半晌,他说:什么名分不名分的
谭曜州:
那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
仉南星抬起头,视线跟他触碰,勾唇笑了,不给个终身标记吗?
我今天三更,我好牛,为了我的勤劳,为我新文《朱砂聆诉堂前语》做个广告,顺便,求点海星~~~
第121章 我也当你爹
这一年的腊月没有三十一,三十就过年了,高三课业紧,一中的老师孩子们直熬到二十六才放假。
这天从早晨开始就下雪,室内开着空调暖烘烘,室外飘着鹅毛大雪,玻璃因为内外温差蒙了一层白白水雾,一群同学围着印手印,涂鸦一些看不懂形状的小怪兽。
外边虽然阴天,但雪光明亮,透过玻璃照进来,室内灯光都显得多余了。
黄洋弓腰画完一个不知道啥玩意儿的东西,而后心满意足的举手高声喊:是谁住在海底的菠萝屋里?
刚考完试,班里乱糟糟的,推桌子放书包,没人理他。
阮芳雨刚从考试班回来,书包从肩膀滑下,一脸问号,旁边仉星航挑着眉与他面面相觑:他在说什么?
这俩没有童年的人,压根不看动画片。
.
黄雷跃怀抱一大摞卷子爬上三楼,正靠在门框上喘息,听闻高声望去,脸上先露出一个看智障的眼神,而后狐疑问:海绵宝宝?
黄洋:答对了!
黄雷跃把卷子往讲台上一摔,累的气喘吁吁,你幼不幼稚?
黄洋说:好不容易考完试,放松下不行吗?你有没有幽默感?
黄雷跃跟他大眼瞪小眼幽默感没有,忧郁感倒是有。他刚出考场就被万晓倩抓走搬卷子,脚下三摞,办公室还有三摞。
看他还有空撩闲,没好气说:没事干,没事干跟我搬卷子去。他直接上手拖,不容反抗的拉住黄洋胳膊往外走。
黄洋后仰嚷嚷:你干什么,你松手。BO授受不亲。
还授受不亲,你每天贴着仉哥时候怎么不说?
那是我爹,能一样吗?
那以后我也当你爹。
我看你想死!
.
两个人在乱哄哄的教室里吵嚷着出了门,仉星航拉开椅背坐下,将已经下发堆在桌上的卷子收拾整齐。
阮芳雨在旁边跟他做一样的事,有调戏又有揶揄的意味,仉哥估一下分,这次我们两个差多少?
仉星航成绩好,班里百分之九十八的人都叫他仉哥,但这个称呼被阮芳雨这么叫出来,就有别的意味和感觉了,有点暧昧,又说不出来。
仉星航食指轻抵着鼻尖下,沉吟了半晌说:我第一,哥第二,总分大概能差30左右。
阮芳雨没想到他回的这么认真,有点不敢相信问:你这么厉害吗?
要不然打个赌?
赌什么?
仉星航扫了眼周围喧闹的同学,阮芳雨一看他这个动作心里就猜出七七八八。
周围没有人注意,仉星航弓腰贴近他耳边,用低低的声音营造一片暧昧。
我要哥给我
.
韩飞跑来捡滚落的废纸,就见阮芳雨倏地把仉星航推开,怒骂滚。骂完人,他自己耳根连同脖颈都是红的。仉星航盯着他收敛又低低地笑。
韩飞懵懂蹲在地上眨眼,不知道情况根本分不清究竟谁吃了亏。
.
各科课代表交错从办公室回来,怀里抱着一摞又一摞卷子,黑板上被划块分了天下,作业写的密密麻麻。
黄洋跟在黄雷跃身后进门,手里拿着一沓作文纸逼逼赖赖:我不知道你把我叫去图个啥,就差一摞作文纸你就拿不了了?
黄雷跃气喘吁吁把满怀卷子扔在讲台,激起一阵粉笔灰,大冬天里额头累的冒汗。
黄洋你就是个傻的,脑子里就像打了除皱针一样平滑,别人都是减数分裂来的,你是有丝分裂,草履虫的思想都比你通透。
说你是无水硫酸铜,无水硫酸铜都嫌弃档次低,四氯化碳也不愿意跟你拉关系。
黄雷跃大概是觉着自己一片好心喂了狗,又或者是即将要到来,分离的寒假让他焦虑。他心思稳重,平日里想的也多。不知不觉间,这是最后一个寒假了,再一次假期开始,他们就将各奔东西。
而他还怀揣着某个秘密独自煎熬,某个傻逼玩意儿,到现在还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黄雷跃用中性笔胶笔边点卷子,嘴里还能一心二用疯狂输出。学渣黄洋大多听不懂,懵懵跳下讲台去问阮芳雨。
他什么意思?
阮芳雨不知道委婉,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他。
黄洋:???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仉星航说:你妈在心痛,我俩这么高的智商,生出的儿子怎么是傻的,连人家骂你都听不出来。
黄洋:???
他在骂我?
说到这里,黄雷跃已经接近尾声,你就是1+X>3的解集。
黄洋一脸大悟,猛地回身指着黄雷跃说:这个我听出来了,你说我二到正无穷!他三两步蹿上讲台,勒着黄雷跃脖颈就往下拽,你欺负我学习不好你就骂我,有你这么不讲武德的吗?有本事游戏solo!
黄雷跃手里还拿着卷子,挣扎间拽着他连帽卫衣后领,不小心挠了腺体。
卧槽!黄洋捂着腺体蹦开,你干嘛,挠坏了你赔我吗?
黄雷跃也是没注意,挠过腺体的手指僵硬张着,然后他低下头,佯装无事的用手背抹了下烧红的脸颊,鬼使神差说了句我娶你
周围人声嚣嚣,黄洋听的不真切,探身向前拧着眉头质问:你刚说什么?
黄雷跃用点好分摞的卷子敲他撑着讲桌的手臂,没好气道:我说美死你!
艹黄洋揉着后颈腺体回座位,嘀嘀咕咕说:吓死我了,我刚听叉了,听成他要娶我了。
阮芳雨幽幽道:你或许没听错。
他的声音也和黄雷跃的一起,淹没在了说笑与叫嚷声中,黄洋依旧没有听见。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