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5)(2 / 2)

殿下知知。睢昼竭力放平声音,试图耐心地哄,你帮我一个忙。你看,那里有一个香笼

鹤知知不要看什么香笼,扶着他的脸又低头吧唧亲了好几下。

睢昼喉结不断地滚动,呼吸错乱得几乎能将自己给憋死。

身为国师,他的人欲一直被压制,但物极必反,这句话自然是有其道理的。

尽管理智再怎么明白这只是一场意外,但睢昼心中的焦渴还是迎风疯长,朝着与理智相反的方向极速奔驰,很快就要抓不住了。

他勉力道:知知,你把香笼提到屋外去,然后放开我,好吗?

鹤知知说不好,那香笼离得太远了,不知为何她现在一步也不想离开睢昼,只想缠在他身上,倚靠在他的肩上、胸膛上。

她跪坐得累了,从他膝头往前挪了几步,一下子坐实了,屈腿蜷在两侧,裙摆像热烈盛开的巨大花簇笼罩住二人。

睢昼额上的热汗瞬时间冒了出来。

鹤知知看到他流汗,关切问道:你热吗?还朝他的额前呼气,帮他吹凉风。

睢昼咬紧牙关用力摇头,他不是热,他是在煎熬。

鹤知知感觉了一下,发现她坐着的地方很烫,还很硌,烫得她自己很热。

这么一想,鹤知知又感到不公平。她多么关心睢昼,睢昼却并不关心她,也没有问问她会不会热。

他现在总是赶她走。明明小时候,睢昼手里如果有一块花糕饼,也一定会分一半给她吃的。

鹤知知伤心地说:睢昼,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现在对我一点也不好。

听着这样的指控,睢昼耐不住有点着急,立即便想要反驳,还不等他开口,鹤知知又说:你再这样的话,我以后也不会理你了。

睢昼心里酸软,很想问问自己是哪里做错了,但还是先纠正道:你不能不理我。你刚刚已经亲过我了。

鹤知知惊讶道:是吗?我没有啊。

她脑袋早已成了一团浆糊,刚刚做过的事情,自己都不记得了。

睢昼咬了咬舌尖。

这样下去不行。鹤知知现在神智根本不清楚,她做的事里,分不清有几分是出自真心,有几分是因为药性,随时都可以赖账。

鹤知知思维混乱且跳跃,她看着睢昼,忧愁地说:你怎么会,变成那样的大恶人?

什么?睢昼凝神去听。

鹤知知想到那折磨了自己数年的预知梦,梦中的一幕幕,好似历历在目。

她弯下脖子,趴在睢昼胸口,喃喃地说:就因为一个女子吗?睢昼,她欺负了你,难道你就要报复在别人身上。你不是这样的人。

睢昼越听越迷惑,谁?什么女子。

他耐心道:没有别的女子,知知,我从来与其他女子无缘,也绝不会去接近嘶。

睢昼愁苦,不要乱蹭啊。

鹤知知一个打挺坐直,紧紧贴着他的腰腹,双眸明亮道:真的?无论什么女子出现在你面前,你都不会动摇吗。

睢昼忍着下腹灼烧的煎熬,含住一丝温文的笑容,点头道:真的。

鹤知知大感开心。

她多年来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效,睢昼说他不会因为那个恶女伤心,那是不是也就,不会黑化了。

鹤知知满意地打量着他,就像辛勤的农夫打量着自家菜地里的白菜。

打量着打量着,鹤知知心想,这颗白菜真好看啊。

她揽住睢昼的颈项,慢慢低下头,和他额头相抵。

她说:睢昼,我头好昏。

睢昼知道是因为那盏香,他应该尽快叫她把香拿走,可是当她搂住自己,这样和他四目相对,睢昼忽然也不是很愿意开口。

只要他能忍住不乱来,那种香的药性过一会儿就会过去的。

只要再等一会儿,香炉拿不拿开,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和公主,从未靠得如此近过。

于是睢昼轻轻启唇,慢慢道:不要紧,你休息一会儿,很快就会好的啊

慢条斯理变成了咬牙轻,颤。

睢昼手背青筋突起,别、别夹,腰。

鹤知知越来越躁得难受。

她很不舒服,想把两条腿并拢,于是一直往中间用力。

但是好像害得睢昼也一起不舒服了起来,满头大汗,眉心紧蹙。

鹤知知有点抱歉,于是伸手安抚地摸了摸他的下巴。

睢昼似乎比较受用,接受了她的安抚,还朝她弯着唇角笑了笑。

鹤知知愣愣地看着他。

看了一会儿,她问:我刚刚已经亲过你了吗?

睢昼想点头,但是他看到鹤知知的眼神,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摇了摇头。

是吗?鹤知知慢慢凑近,难怪我不记得,是什么感觉

粉嫩的唇瓣相触,软肉轻轻地压下去,两人的姿势瞬间都定格住。

鹤知知眨眨眼,等了一会儿,又换了一个姿势,含住睢昼的下唇,轻轻,吮了一下。

这样对吗?

鹤知知不知道,她从来没有过经验,唯一相关的只有只有马车上做的那个莫名其妙的梦。

梦里鹤知知也是被这样吮吻,只不过不是嘴唇,是别处。

她想着,应该差不多吧,便模拟着含糊的记忆动作。

手掌心下的胸膛烫得吓人,鹤知知抬起眼来看他,看见睢昼的双眼浓黑得像深潭沉底,想要将她吞没。

鹤知知顿了顿,稍稍退离。

睢昼仰着头追了上来,用舌尖勾住她,焦渴地吞咽。

鹤知知感觉自己要被吃掉,心脏被悬挂着提起来,空空的脑袋越来越飘。

她的唇舌好像都变成了睢昼的东西,她自己都来不及掌控,只能任由睢昼不断地摆弄。

鹤知知呼吸急促,终于生出了些陌生的惧意,鼻腔哼出小狗一样的声音,唧唧嘤嘤,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向谁求助。

她不知不觉闭上眼,那个梦里的画面突然席卷上来。

迷蒙烛光,不知是被风吹动还是被晃动的床帐,被严严实实抱住的触感,真实得不像梦境,他的面容和眼前的人重合了,睢昼

陌生的狂意席卷,鹤知知脑海中彻底一片空白,她弯下腰靠在睢昼肩上,紧紧搂住睢昼的脖子,逼出一声细细的尖叫,立刻被他吞没。

头脑中叮的一声。

仿佛一滴水落入平静池面,荡开一圈圈的涟漪,原本看不真切的、只了解只言片语的画面,逐渐变得清晰。

所有鹤知知曾经做过的预知梦唰地在她脑海中倒退。

直到退回最初的画面。

那是一本书,翻开在鹤知知眼前,但鹤知知对上面的文字看不明白,只是胡乱翻页。

过了一会儿,书上的文字居然一个接一个地跳立起来,像活生生的小人一般彼此拉着手,转着圈。

它们转圈的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变成了一圈光晕,光晕之中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故事情节。

故事书中有一个公主,叫做鹤知知,她权势滔天、利欲熏心,想要将天下搅得天翻地覆,谁也阻止不了她,所有人都对她害怕不已。

唯有身清意正的国师出来阻挠她,试图劝她回归正道,以善心对待民众。

公主却恨上了国师,利用她手中的权势,囚禁摧残国师,直到将国师折磨得不成人形,毫无抵抗之力,再用迷香夺走他的贞洁。

国师为了保持自身洁净,从来戒嗔戒欲,却被公主逼到绝境,将他的生活整个儿颠倒翻覆,让他变成了自己最为唾弃的肮脏禁脔,彻底失去了一切。

国师最后的希望,全部寄托在神佛身上。

可公主为了彻底地摧毁他,竟下令毁去金国境内所有神祠,在他面前打碎千座万座神像,每日命令仆婢对着他的耳朵灌输神佛皆是妖魔,你也是的歪理邪说,彻底摧毁了国师的心神,将他真正洗脑成了一个人间恶妖,脑中除了杀欲再也没有别的念头,彻底地黑化。

后来国师韬光养晦,装作顺从,实则暗中利用公主的权势掀翻了整个朝廷,把公主亲手杀死,剖骨剥皮,做成箱笼,日日带在身边。

从此以后,世间再无国师,只多了杀人取乐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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