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34)(1 / 2)

鹤知知默然看了她一会儿,应诺道:我答应你,我会去查。若查到的果真如你所说,必然叫他平平安安回来见你。

秦咏轻轻擦了擦眼角,应道:好。殿下所寻那人,奴这里暂时还没有消息。若有消息时,定然立刻送给殿下。

鹤知知垂下眼。

谭明嘉背后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连千耳楼都摸不到他的踪迹。

但是秦咏很显然曾经听说过这个名字,恐怕也是有些线索的。

鹤知知没再追问,点点头起身告辞。

秦咏看着她,几番欲言又止,最终道:殿下,你要的藏宝图,剩下的碎片,还有两片。

秦楼主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

这殿下不用管。秦咏苦笑一声,只犹豫了瞬间,便坚定道,殿下若是想要,奴甘愿为殿下赴汤蹈火,一一找齐。但只有一条,殿下务必要保证,千耳楼安然无恙。

下山的路上,鹤知知一直在想。

秦咏收集藏宝图情有可原,毕竟千耳楼就是做这门生意。

可为何听她话中的意思,却好似若是她将这藏宝图交了出来,便会有性命之忧?

是谁在威胁秦咏,让她冒险投靠自己?

轿帘外传来鹞子咕啼,鹤知知猛然抬头,捏紧了手中的匕首。

暗卫已飞上树梢,打斗之声不断传来,少倾,一个粉衣女子从半空中摔下来,狼狈倒在鹤知知轿前。

鹤知知眯眼细细打量着她。很年轻,样貌秀美,武功很高,以前从不曾见过。

那女子摔倒在地,只是受了轻伤,很快从地上爬起,撩了一把额前披散的长发,仰着下巴看向鹤知知,姿态倨傲且理所当然。

别看我,我的目的不是你。睢昼呢?我要见他。

第40章

鹤知知又仔细打量了她一遍,在她腰间发现一个小小的腰牌,上面刻着的正是千耳楼的徽记。

鹤知知放松些许,身体也向后靠,双手交握放在膝上,看着她道:若是让秦楼主知道你这样跟着千耳楼的客人,恐怕不太好吧。

那少女双手环胸,哼道:别拿姑母压我,我可不怕。再说,我又不是故意要跟着你,只是要去见睢昼,恰巧和你们同路罢了。

这女子一口一个睢昼,叫得如此顺口,鹤知知不由得蹙起了眉。

她从未见过这人,睢昼从哪里认识的?

姑娘找国师有什么事?鹤知知问。

少女随口道:自然是有我自己的事,偏不想告诉你。

怎么这么娇蛮,看来是秦楼主用心娇疼出来的孩子。

鹤知知转眸道:国师身份贵重,不能随便得见,姑娘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不会放你靠近的。

少女瞪大眼睛,跺脚道:你别吓唬我,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见他,还不是因为你喜欢睢昼,喜欢得不得了。

她解释道:并不是。

哼,我可是千耳楼的人,有我不知道的事吗?别想否认。

什么时候,这种谣言都传到了宫外,传到了江湖中去。

鹤知知木着脸道:我没有。

少女一点也不打算相信她,或者说,干脆就没有在听她讲话。

快放我走。

鹤知知平静地说:你们千耳楼的消息到底靠不靠谱,为何我亲口告诉你的事情你都不当真。我这笔生意该不会是白做了吧。

才没有!千耳楼的人,是会胡说八道的人吗?我说的句句都是真话。你,我知道,大金的小公主,就是特别特别喜欢那个睢昼。

鹤知知一脸麻木。

为何她自己心里的事,这女子说得比她还要笃定些。

鹤知知不打算跟她痴缠,放下帘子。

少女似乎铁了心要维护千耳楼的声誉,反而不依不饶继续道:哦,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在想,这感情上的事自在人心,我凭什么说准,对吗?

鹤知知没有说话。

因为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不需要她来应答。

少女的声音接着从帘外传来:千耳楼最讲究证据,人心虽然不能用白纸黑字拓出来,可你的行为就是最好的写照。我绝不会骗你,你倒有可能骗你自己。

鹤知知指尖掐进手心。

她打了个手势叫来暗卫,让人把那少女送回千耳楼。

少女轻功虽好,但毕竟年弱,没几下就被暗卫捉住,提着原路返回了。

软轿重新启程。

鹤知知长舒一口气。

行了半晌,鹤知知突然幽幽开口道:方才你们什么都没听到。

外面的人齐齐不敢应声。

鹤知知垂下眼,把怀中那块木牌拿出来,又看了看。

接着递到窗外交给侍卫,安排人把它送回宫中,问问无歧匠人,这东西能变红变蓝,是否能查出它的来路。

这之后便没再在外面耽搁,直接回了宅子。

刚进宅院,便听见院中一阵喧哗。

其中还有一个有几分熟悉的叽叽喳喳声。

鹤知知加快几步,果然看见那个千耳楼的少女正在里面,拦在路上,睢昼正在她面前,进退不得。

鹤知知抿唇,刚要上前解围,却听睢昼道:秦兰儿?

秦兰儿灿烂笑开,摸着自己的辫子顺了顺:我就知道你记得我。

果然是认识的人。

既然他们彼此相识,她当然不应该再阻拦。鹤知知垂下眼,没有往那边去,而是转身去了茶厅。

茶厅有些距离,至少,听不见那两人的动静。

在茶厅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甚至坐了半晌,都不知这茶是什么味道。

鹤知知摸着茶杯,目光一直放在门口。

终于,秦兰儿一蹦一跳地经过,面上似有十分满足的喜色。

鹤知知身形微微一动,却又按捺住,没有起身。

秦兰儿倒是余光投进茶厅来,瞥见了鹤知知,蹦跳着朝她走过来。

鹤知知抬眼看着她。

秦兰儿撅着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球给她。

姑母说,我顶撞了殿下,让我给殿下赔罪。喏,这是给你的。

秦兰儿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鹤知知拿起那个小球,它是完全透光的,靠近桌上的小物体,便能把那东西放得很大,看得很清楚。

秦兰儿趴在桌上,似有深意地说:你看,姑母连你喜欢这种奇巧玩意都知道,可别再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了。

鹤知知攥紧小球,几乎有些不受控制地开口说:那你呢?

秦兰儿被问得愕然,眨了眨眼睛没有回话。

鹤知知看着她问:你也喜欢睢昼,不是吗。

秦兰儿转了转眼珠,答道:怎么,他很特别吗,喜欢他有什么问题吗?

他是国师。鹤知知咬了咬牙,圣人若仙,无情无欲,多少人在盯着他,看着他,期待着他,他不应该和私欲沾边。

啊,你不是不信教吗?你心里这么虔诚,是因为忠于教义,还是因为忠于国师啊。秦兰儿掩嘴道,睢昼是很完美,可他也是人呐。人先得活着,活着就可以有爱恨。他要喜欢谁,谁要喜欢他,谁有资格管啊?

鹤知知眼睫轻颤。

秦兰儿哼着小调走了,过了好一会儿宅院里的下人才得了消息,急匆匆地过来跟鹤知知请罪:那秦姑娘是世子爷的旧识,小的们从不拦她,谁、谁能想到,她竟胆大包天,顶撞殿下是小的们失职,请殿下责罚。

鹤知知眸光晦涩,摆摆手让他们退下。

茶厅里重新安静下来,安静得鹤知知都能听见自己胸腔中澎湃鼓动的声音。

国师也是人。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自从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睢昼身上的重担,鹤知知便再也没有办法把事情想得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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