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你的孽我来替你背(2 / 2)

柳春谋疑惑之际,园子里不远处一抹亮丽的身影出现,走近一看是公主殿下。

柳春谋立刻行礼,公主笑意吟吟,并没有说什么客套话,单刀直入说道:“柳将军,先前受你帮助欠了你一个人情,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还你,所以特地邀请你过来商议。”

见他面露不解,公主继续说:“现今将军遭人暗算,处处受限,一时之间拿不回兵权,又被人陷害,不得周转。既然如此,不如放弃将位,入住东宫。”

柳春谋当真回不过神,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本宫有意招你为东床驸马,你若愿意,不日我就向父皇请婚。我朝驸马素来不得干涉朝政,你背着驸马之名,他们也不至于处处提防你。你日后还有心东山再起,自然可再作打算,到时我和三皇兄也会助你一臂之力。将军,这个提议你如何想?”

这事实在太过突然,柳春谋怔愣许久,只是先问道:“公主殿下,成亲并非儿戏,公主又是金枝玉叶,为何愿意这样做?”

公主深深看他一眼道:“一是为了还将军当日的人情,顺手推舟再帮将军一把。二来不瞒你说,本宫在这皇宫之中待的极度腻烦,如今既已及笄,父皇母后每日想着帮我安排亲事,与其每次都受人摆布,不如自己选择驸马人选,况且将军才貌出众,也担得起驸马的身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越听越觉得古怪,这公主殿下先前留给他的印象还是天真活泼之态,怎么如今这般通透大胆,言语之中分明对他柳春谋没有半点情意,却可以轻易将婚姻大事许诺他人。

难道这就是皇宫中出来的人,他先前也听闻公主殿下虽然受宠,但是因为女子身份,事事由不得自己。所以上次差点和亲也是逼到绝路,才来请求自己帮忙。

柳春谋还是有些怀疑,道:“公主先前不愿意随意嫁到东宁,怎么如今就肯将就?”

公主似乎被戳到了痛处,脸上有些不高兴,恍然片刻才道:“历代公主亲事都受人安排,本宫再不愿意又有什么用。将军这件事情你回去好好想想,本宫相信这件事情对将军也是个千载难遇的机会。”

回去的途中,柳春谋的确把整件事情仔仔细细想了一遍,公主的提议对他而言确实利大于弊。

现在他周围群狼环伺,个个恨不得冲过来将他撕咬啃碎,骨头都不吐就吞了。他如今被夺了兵权,如果太子或是昭王爷下定决心非要除去他,柳春谋自知没有还手之力,驸马的身份到底是一块免死金牌,公主说的倒没错,这个提议于他确实是雪中送炭。

柳镇淮几年前就想要为柳春谋成家绵延子嗣,柳春谋虽对娶亲成家之事并无抵触,或者说娶谁都不甚在意。但先前为了让柳镇淮心里不舒服,硬是拖着不点头娶亲,反而依着自己的喜好流连清倌场所。他还记得柳镇淮听说此事之后发了好几通火,却也无可奈何。

如今柳镇淮在天之灵,若看到他迎娶当朝公主,不知会作何感想。

一路想着思绪纷飞后终究悄然落定,他柳春谋原本就是个最会抓住机会攀炎附势的人,身上有一股绝处逢生、不顾一切手段都要争出前路的韧劲。

既如此,有什么好犹豫的。就算以后三皇子或者公主殿下倒戈,他有自信能想出自有应对之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而会让他对公主的提议稍感犹豫的人,此时正站在他的将军府门前静静的等着他归来。柳春谋下了轿子,看到站在夕阳余晖下的傅玄,这熟悉的一幕让他心头酸涩上涌,想到自己刚做好的决定绝望地闭了闭眼。

“殿下找我?”柳春谋毕恭毕敬地朝他行礼,淡淡问道。

傅玄问他方才和三皇子聊了些什么,柳春谋摇摇头,道:“只是寻常琐事,没什么重要的事。反而是殿下今日特地过来,不会是为了叙旧吧。”

傅玄不在意他故意冷淡的态度,认真地问道:“先前你说要和我了断,是不是因为你觉得会牵连到我?”

柳春谋抬眼一笑,道:“殿下未免想多了吧,我还真没有这样的考虑。相反我担心的是受殿下的牵连,昭王爷现在为了你可是十分提防我呢,要是惹他不痛快,恐怕我死无全尸。”

傅玄拦着他的话,道:“你不用担心他的事,你的嫌疑我也会帮你洗清的。”

柳春谋不置可否,不耐烦道:“殿下,我说过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应对之法。”

柳春谋看着傅玄有些受伤的眼神,语气不由得软了些,叹道:“殿下,不管是为你还是为我,以后还是少来见我吧。”

傅玄明明觉得无比委屈,但看见他紧抿的双唇,也说不出其他话来,只说了一句:“不管怎样柳春谋你要记住,我绝不同你了断。”

柳春谋眼眸不定,想劝又觉徒劳。

傅玄又想起他的旧疾,问道:“最近,头疼还犯吗?”

柳春谋被这突如其来的体己话弄得鼻头一酸,然后摇摇头,温声温语回道:“天气好了,已经很久不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玄点点头,终于舒心了些,道:“那就好。我知道你现在不能和我多做纠缠,你放心这件事很快就会过了。”

说完,朝后看了看将军府门,慢慢离开了。

诚然柳春谋已经下定了决心,想了一夜第二天就差人向公主递了话,惴惴不安地过了两日,宫里传出旨意宣他进宫。

柳春谋进宫到了皇帝的御书房,怎么没想到傅玄也在旁边,看他铁青的脸色大概已经知晓了赐婚之事。

柳春谋心里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行了礼后眼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的御书案,听见皇帝开口道:“柳爱卿可知朕今日召你入宫所为何事?”

柳春谋装傻充愣,直言不知。

皇帝露出亲切的笑,道:“先前朕早听闻柳爱卿才冠京城,惹了无数闺阁人的芳心。将军今日年岁已有二十一,按理早就该娶亲了,怎么家中还没有妻儿。今日只管实话说来,可有心上人?”

柳春谋站得笔直,没做犹豫,立即摇头道:“回陛下,没有。”

皇帝笑意更深,道:“如此甚好,朕就直言了。前日公主向朕坦言倾慕将军良久,若爱卿这厢也有招为东床之心,朕马上可以赐婚,成就一段好姻缘。”

柳春谋面露犹疑,佯作不安神色,道:“公主金枝玉叶,臣不敢攀折。”

皇帝有些不高兴,道:“爱卿是朕的将军,才貌双绝,公主既然对你有心,难道你要推辞?”

柳春谋匆匆扫过了一眼旁边冷眼看着的昭王爷和傅玄,沉眸后正色从容地答道:“如此便叩谢陛下成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玄在刹那间神色近乎悲绝,他咬着牙死死盯着柳春谋,偏那人风轻云淡地谢了皇恩准备出宫,一眼都没多瞧他。

傅玄不顾当场的王爷和皇上,立即冷着脸追了上去,在长廊转角处拉住了人,柳春谋又用看陌生人一般的眼神看向他,傅玄红着眼睛诘问道:“你真的要娶公主?”

“既是圣上和公主的意思,作为臣子的我不敢不从。”

听他有被迫的意思,傅玄面色稍缓,又问:“那你呢,你怎么想?”

柳春谋从容淡定地回道:“公主殿下风华绝代,天下男子几个不仰慕,何况如今这样的喜事确实能解我燃眉之急,我自然高兴。”

傅玄绷紧牙关,道:“你明明不喜女子,既没有情意,为何要答应成亲。”

柳春谋哼了一声,耐心道:“殿下,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本来就不觉得娶亲是一件多大的事,若有益处何乐而不为。何况如今柳家人丁凋萎,只剩我一人,原本娶亲生子本就是寻常打算。没想到老天待我不薄,非要赐我皇亲国戚的缘分,我难道还要拒绝不成?”

柳春谋只觉被握住的手腕生疼,傅玄的眼神似乎要碎了一般,听见他一字一句问道:“你想的这般好,那我呢?”

他问过无数次,柳春谋回答过无数次,每次都不是他要的答案。

这次,柳春谋知道事无转圜,反而异常冷静自持。

“你是殿下,以后也要娶皇子妃。世间男子相守本就是空话,你又何必当真?阿玄,今日我就是要你明白,我已下定决心求娶公主,你要恨我我无话可说,事已成定局就只能这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玄投来狠绝的目光,惊得柳春谋想要后退,身子却被那边猛的拉近。

“若我不愿意呢。”

语气中带着威胁,柳春谋皱起眉头道:“你虽然是皇子殿下,但这是皇帝的意思,你什么都不该做不能做。你要是真念旧情想对我好,就不要插手这件事成全我。”

“成全你?”傅玄的声音冷如寒霜,道:“成全你和别人成双入对,成全你从此以后儿女双全。柳春谋你可真够狠!既然真的无情无意,为什么之前救我的时候不顾性命,为什么要对我好,为什么招惹我,又为什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凭什么?”

一声声质问绝望中含着呜咽,柳春谋自知理亏,的确如他所言一切由自己开始,每个选择都是自己做的,如今自作自受,活该作茧自缚。

可他柳春谋又何曾没有付过真心,何曾没有为眼前这人辗转反侧,他也曾因为从此与傅玄无缘也在黑夜中暗自流泪。

只是真心在这乱世,在生死权利当前,又有几分重要,他只是不如傅玄偏执罢了,做不到抛弃一切同他对抗所有人。

沉默对峙间,两个人都红了眼,但都不肯后退一步。

有公公停在两人不远处传凌妃的话宣傅玄过去。

傅玄终是松开了手,最后看柳春谋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凌妃看着走进来的傅玄面色发青,魂不守舍的样子,忙招呼人过来来自己身旁坐下,仔细打量一番,关切问道:“玄儿这是怎么了,方才那么着急去追柳将军,难道出了什么事?”

自傅玄身份公开,作为皇子住进宫里以来,凌妃一心想把从前没有陪伴的岁月弥补回来,几乎每日都让他过来陪自己说说话,对他的事情也是事无巨细地关怀询问。

二人其实从那次公主寿辰就重逢了,只是隔着身份不能时常见面。后来傅玄主动请缨追着柳春谋去徽州平叛,凌妃每日担忧他的安危简直寝食难安,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又见他时常心事重重,问起又不太肯说。

果然,傅玄这次也只是摇摇头。

凌妃拧着眉头,正色道:“玄儿,你和娘说实话,为什么处处护着那柳春谋?听王爷说上次在金殿上你也是不惜惹人怀疑也会替那人说话。你有什么心事只管同娘说,娘亲答应你不管发生什么,娘的心一定会向着你。你说出来,娘会尽力帮衬帮你向皇上进言,你这样什么都不说,教娘如何不担心?”

傅玄犹豫着,不忍她如此为自己悬心,许久缓缓道:“母后,我来京城后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他有意无意救过我好几次,我很喜欢他。在徽州我就认定非他不可了,这辈子不能是别人了,我不想他同别人在一起。”

凌妃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儿子这般痴情,万分惊诧,思索片刻,有些担忧道:“可我听说很多人不喜欢他,容不下他。”

傅玄闻言,闭了闭眼,道:“就算全天下都容不下他,要害他,我也只要他。”

凌妃叹了一口气,心疼地覆住傅玄紧握的拳头,道:“若他真与你情投意合,为何会答应迎娶公主?”

闻言,傅玄心中泛起无尽苦涩,道:“也许在他心里,儿臣没有那么重要,远远比不得富贵与权势。也是儿臣没用,不够强大到保护他的安危。”

凌妃沉吟片刻,温柔地用手拂过他垂在两鬓的头发,抚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婚事在早朝上宣告,婚期就此定在了两个月后,皇上在宫外择了一处僻静的庭院重新翻新做公主府,每日从宫里出去的贵重的奇珍异宝一箱一箱往里头搬,花了两个月总算赶在婚礼前修整完成。

柳春谋完全不把这些放在心上,每半个月依旨进宫面圣,同时与公主二人在院子里交谈半个时辰,其实就是为了外人的目光在假意培养感情,两个人都心不在焉,用过晚膳就回府里,日子平静寻常,总让他感到不太安心。

傅玄倒是在宫中见过几回面,远远看见了就错身走过,两个人都不愿意搭话。

柳春谋得偿所愿,心里并不痛快,尤其听闻皇帝想要好事成双,想为傅玄寻个皇妃,又听闻傅玄婉拒推辞了,心下莫名放下心来。

要是真这样老死不相往来,柳春谋又不大愿意了,每次进宫都主动想着偷偷看人一眼,远远看一眼就走开。

时间一久,公主已然看出一二不对劲来,有时竟故意做局邀请傅玄过来喝茶下棋。傅玄倒是愿意过来,就是每次都冷着脸,三个人坐在一块也不怎么相谈甚欢,辛苦了公主殿下,看人眼色两边周旋相互答腔一两句。气氛实在不佳时,柳春谋只得起身离宫,留下傅玄冷笑着盯着人的背影。

平白受了冷脸,柳春谋心里一遍骂傅玄装模做样一边又自虐般回味傅玄方才赏过来的几个冷冷的眼神。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也,柳春谋这般琢磨着,有时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后来傅玄不知忙什么,不怎么在宫里见到人,柳春谋也就懒得进宫应付了,留在府里悠闲自在。

这日不知怎的就想起琴九来了,倒不是旧情难忘,只是府里寂静得很,想念那人的一手好琴。

转念一想,琴九的手被自己废了,恐怕再听不见那般悦耳的琴乐,这简直又是一场因果报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还是出门往楼里找去,想着琴九多半已不在那处,没想到居然还在楼里住着,只是已经不再露面接客,琴九看到他多少有些诧异。

琴九比起先前形容消瘦不少,但眼眸却更加清亮,精神爽快些,不像从前眉间总有挥之不散的淡淡忧郁。问起近况,只说过几日要回乡去了。

柳春谋有些不舍,和傅玄这人待久了,心都变软了许多。琴九看他不时看向自己右手的目光,微微一笑道:“将军若是来听琴,琴九恐怕有心无力了。虽然能弹得出,却远不如从前,只怕有误圣听,故而不愿再碰琴筝了。”

柳春谋看着他白皙手背上一道浅浅伤痕,脸上没看出抱歉懊悔的意思,装作毫不在意问道:“你可恨我?”

琴九与他对视着,许久才笑道:“将军果然变了些,从前将军可从不会这样问。若说一点都不恨,未免显得假仁假义,将军想来也不会相信。只是我以前穷困时受将军垂爱,将军也有对我好的时候,赐了我许多东西,那时我也的确开心。如今弹不了琴也是机缘,怪不得别人,从此不以乐侍人,心里反倒安定了许多。”

柳春谋默不作声一会儿,许久道:“怪不得那裴文观总惦记你的事。”

听到裴文观的名字,琴九略微愣了下,有些局促道:“他怎么了?”

“没什么,如今京城不安定,你回去也好,若有什么难处只管告诉我。”

琴九感激笑道:“从前将军赏的金银珠宝可以够我平静地度过余生了。将军,听闻你要同公主完婚,倒忘了道声恭喜了。”

一提这茬,柳春谋心下只觉烦躁,漫不经心低声道:“也不是多好的喜事。”

琴九听见了,思忖片刻,面上浮些忧色,道:“先前东宁有人求娶公主被拒,这次他们的人听说你们要成婚,想必生出怒气,可能会寻机报复,将军最近还是小心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惊讶道:“这事,你从哪儿听来的?”

柳春谋猜想出,多半是那裴文观说的。

琴九一愣,下意识搪塞道:“这楼里最近住了些东宁的人进来,偶尔听见他们交谈,随意猜想出来的。”

话音刚落,门上飘过一群乌泱泱的人影,同时听见外地口音的一群人在叽叽喳喳地说话。

柳春谋认得,这确实是东宁人那边的口音,还没想明白脚步已经跟了出去,那群人已经走到楼下,柳春谋跟着下去,也不敢追的太紧,装作酒客喝酒的样子偷摸地瞄了一会儿,等看到他们出了门一会儿,才急匆匆地追了过去。

那群东宁人行动迅速地穿过街头,转过弯去了一处小巷。柳春谋停在原地没动,不是放弃不追了,而是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傅玄背对着他,正在不远处同一个人交谈,那人虽然男子装扮,但看娇小的身形分明是女子。

柳春谋哪还有心思去追那群东宁人,立刻提步走上前去,刚想打声招呼就看到那女子转过脸来,柳春谋看清是谁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惊讶道:“公主殿下,你们怎么在这儿?”

还是扮成男子的模样,身边也有没有一个侍卫跟着,一看就是偷跑出宫来的。

公主一见他也惊了惊,连忙拦住人行礼的动作,低声道:“我乔装出来的,快免了这些,别教人认出来。你倒要问你,你怎么在这种地方?”

她抬头间看向背后的牌匾,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傅玄也看到柳春谋是刚从那楼里门口走过来的,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脸色变得难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歹公主马上要和自己成亲,柳春谋自然有些心虚,随口道:“约了个故人在这儿见面,没想到碰到你们。”

公主早听闻他的花名,也知道他从前作风,只是现下也没心情追问,点点头道:“我也是出来见个朋友,你要是有事先去忙吧,我和二哥还有一件事急着要办。”

柳春谋点头答应,下一秒却察觉到不对劲,问道:“公主你眼睛怎么了,难道谁这么大胆把人惹哭了?”

公主娇丽的脸庞上一双眼睛不仅肿了,周围还红了一圈,分明刚才哭过了。

公主有些尴尬,摇摇头道:“没什么,想是昨夜没睡好。”

傅玄皱眉拦着柳春谋想要朝公主脸边伸过去的手,柳春谋停手朝他尴尬笑了笑,也不同他们纠缠,侧过身让出路,自己则准备继续去追那群人,胳膊却被拽住了。

“他们人多,你别追了,等会儿派人去查就行了。”傅玄附在他耳边低声说。

两人许久没这么近距离接触,柳春谋有些发愣,稍稍缓了缓才听明白了他的话。

傅玄刚才已经看到自己的行动,应该也知道那群人的身份,方才还装不熟这时又忍不住过来提醒,这样想着柳春谋简直咬牙切齿。

这会子功夫,那群人的行踪早就不见了,的确也追不上。柳春谋看着傅玄和公主渐行渐远,悻悻地回去再派清平去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很快就到了大梁的公主婚嫁之日,刚好金秋时节秋高气爽,天气舒适,天公作美,举朝欢庆。

柳春谋今日穿着颜色鲜艳的大红喜服,胸前挂着彩球,骑着马领着八抬大轿去宫中迎亲。一路上耳旁鼓乐喧天,围观百姓凑热闹大声欢呼,整得柳春谋有些发蒙。

明明是自己的大喜之日,但周身的热闹却仿佛隔了很远传过来似的,柳春谋像个旁观者一样面无表情,没有什么真切的感受。

直到进了宫院,旁边的喧嚣才淡了些,这时两侧围了许多文武大臣喜气洋洋地过来恭贺庆祝,脸上各种表情都有。

宫院内彩灯高挂,每个走过准备的宫人脸上都含着淡淡笑意。

柳春谋此时静静侯在公主院外,等会儿接了公主的凤驾,在皇帝面前拜了天地就可以迎回公主府,这些繁琐的仪式才算结束。

柳春谋在院外站了两个时辰腿都开始发麻,里面还没有任何动静,一行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一时都不知发生了什么,又不敢擅作主张跑去询问。

终于里面有公公出来传旨,将柳春谋一个人领到一个偏院处暂时安顿。

柳春谋不知所以,拦着人问道:“公公发生什么事了?这公主怎么还不出来,等下误了吉时如何是好?”

公公擦着额角的汗,往四周瞅了瞅,低声道:“柳大人,莫说迎亲了,现在公主突然不见人影了。皇上正派人到处偷偷找人呢。皇帝的意思是安排大人先在这里休息等候。若有什么事,再派人通知大人。”

公主不见了,在大喜之日新娘子突然不见踪影。柳春谋表情严肃,直觉肯定发生了什么。他刚想出去找人问个明白,公公连忙拦住他道:“大人可不要乱跑,皇上下了旨让大人候着,若是等下找不到人,陛下龙颜大怒更加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脸色铁青,他这新郎官不见了新娘,还被幽禁在这里等消息,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但既是圣旨下来了,外面又乱成一锅粥,柳春谋别无他法,只得一个人待在房里。

外头暮色四合,院外依稀听见脚步急促,一盏盏宫灯在门外幽幽晃过去,柳春谋跟着坐立不安心神不宁。

最后那公公又来了一趟,又是进来宣旨,让柳春谋今晚暂且留在宫中过夜,明天在等皇上召见。

柳春谋想要打听外面的情况,公公先拦住话头,道:“柳大人,皇上正在发怒呢。别的事老奴不敢多言,大人今天安心留宿在光中,明天再做打算。”

别无他法,柳春谋只好点头应下。

外面闹得那么大动静,这院子里现在倒很安静,除了院门外守着的两名侍卫,再没有别人。

肯定是谁派来监视他的动向的。

柳春谋站在屋里冷哼一声,然后坐下来冷静思索着,到底是傅玄还是东宁的人进来宫中掳走了公主,破坏了这桩婚事。

可是皇宫内外守卫森严,就凭那几个东宁人就能在皇帝眼皮底下掳走一朝公主?

越想着就越不对劲,越不对劲就越不安,柳春谋显然坐不住,想着自己先吹灭蜡烛佯装睡下,等一会儿趁外面的人放松警惕再偷溜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打算还没行动之时,却听到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柳春谋一看,慢慢走进来的人竟是傅玄。

不知为何这种情况下看到傅玄,柳春谋一直提着的一口气全松了下来。

傅玄刚走到身边,柳春谋立即问道:“你把公主藏哪了?”

傅玄看向他,淡淡回道:“你怎么断定是我做的。”

柳春谋拧起眉头,不悦道:“你还打算瞒着我,公主前几天和你出宫,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傅玄盯着他看了半晌,有些犹豫是否要如实相告,但一看到柳春谋略带恼怒的眼神,心神已经开始动摇,这人不论何时,总能轻易拿捏了自己的情绪。

柳春谋身穿这一身喜服,白皙的肌肤在红色映衬下更加清透,他不自觉看向顺滑的头发下若隐若现的雪白的脖子。

但一想到这身喜服是为谁穿的,傅玄又觉得牙酸。

傅玄到底没能抵挡住,妥协坦白道:“此事关乎公主清誉,我只告诉你一人。公主她自小深居内宫,很早就倾心于长年陪伴她左右的一名内侍。这件事被皇后无意间发现,便打发那名内侍出了宫,禁止两人再见面。前几日公主听闻那人在宫外生了重病,几乎药石无医,所以才偷跑出去见那人一面。两人先前情意深重,重逢后公主就不愿意遵守约定和你成亲了。”

“所以她就同那人私奔了?这简直是胡来,她是一国公主,这事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岂不是彻底毁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着实不敢相信公主会冲动做出这样的事。

看他这般着急的神色,傅玄十分不高兴,冷冷道:“我看你还是担心你先自己吧,公主她现在称心如意,能和心上人待在一处,至少片刻也是高兴的。”

柳春谋别他一眼,问道:“这事你出了不少力吧?”

傅玄挑了挑眉,回道:“成人之美,举手之劳罢了。”

柳春谋回道:“我看你是不安好心。我且问你,后路想好了吗?公主逃婚本就是大事,若是被发现在宫外私会,又有你一个皇子插手此事,到时怎么收场?”

傅玄解释道:“在你我以外的人看来,公主不是逃婚,她是被东宁潜伏进来的人掳走了。明天皇上肯定会下旨,知道公主失踪的所有人绝不能声张此事。等追查到东宁那群人身上,皇上也不会暂时有太大的动作,因为手上没有证据,他又相信公主此刻在他们手上。若我猜的没错,东宁那群人现在知道自己中了圈套,正连夜快马加鞭逃出了京城回去。”

柳春谋不解,道:“东宁的人会甘愿作这个替罪羊,吃这个哑巴亏?”

傅玄道:“也不算冤枉他们,他们这次混进皇城本来就准备破坏这张婚事,以此报复上次和亲被毁的事。我的人已经查出来他们买通了公主身边的人准备找个机会把公主带出宫,只不过被我先发制人,利用他们担下这个罪名。”

傅玄微微叹了口气,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明路,迟早会露出破绽。只是这总比公主私逃要好些,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替公主争取一段时间,那名侍卫先前受了许多迫害,重病在身,已经没多少日子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柳春谋沉默下来,仔细思索这一切,最后不由感叹道:“我真没想到,公主看似娇弱,竟有这般胆魄做出这样的事。”

傅玄听了,平白突然生出了些闷气,道:“不是谁都能和你这般清醒自持,公主她情深义重,算得上性情中人,倒教人刮目相看。”

听出他言语中的讽刺,柳春谋心中十分不快,道:“你平白毁了我的好姻缘,我还没怪罪你,你反倒神气了。”

“好姻缘?”傅玄声音陡然拔高,冷冷道:“你以为当上东床驸马就能高枕无忧,驸马的身份能保得住你几时,太子皇后又能容得下你几时。你若是为了权势要当皇亲国戚,你眼前不就是现成的吗,为什么还要另外找上公主?”

柳春谋被他一质问,心下有些发虚,口头却不认输道:“殿下别开玩笑了,我就是有心要利用你这个皇子攀附权贵,恐怕你身后的昭王爷也不肯吧。”

傅玄步步紧逼,本就比柳春谋高出半个头,此刻身上气势无比强悍,他质问道:“你为什么每次都拿昭王爷来搪塞,我们的事根本与他无关。为什么不能是我,为什么你不能选择我,任何人都可以偏我不行?我现在是皇子了,手上既有兵权又得皇帝器重,你要利用我,我也甘之如饴,为什么不能选我?”

字字句句击中柳春谋的心,从前他模模糊糊察觉了傅玄对自己的重要性,却不敢确定下来自己的真心,如今被这一句句质问,他简直避无可避,不得不直面自己的内心。

对啊,为什么不能是傅玄,他一直知道答案,却不敢承认也不能回答。

柳春谋避那双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睛,清清喉咙往后退了一步,道:“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你要交代完了你的事,现在可以走了。”

傅玄不免失望,心知他又在逃避,但今夜也不想再逼他。

“今晚你就睡在这边,哪儿都别去。”

柳春谋点点头,侧过身子冷淡地回道:“知道了,你也在这儿不用监视我。现在留在这里比到处走要安全,就算为了避人耳目,我也不会自找麻烦的。你可以......你...你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玄把他抬起来的手压住,另一只手沿着柳春谋的脖子往里头摸索着,下一刻就碰到一根细绳。

柳春谋一惊,猛然挣扎起来,却被早有预料的傅玄紧紧抱住,傅玄的手碰到那根细绳时顿了顿,然后就下移到柳春谋腰部,顺势解下腰带,喜服松开随后被傅玄剥落下来。

傅玄不顾柳春谋在自己怀中奋力挣扎,从他里衣前襟伸进去,没一会儿就摸到了那触感微凉的东西。

那么熟悉,曾被自己摩挲过千万遍的青玉。

傅玄只觉天地万籁俱静,当场怔愣住了,此刻柳春谋得了空抬手落了一耳光在傅玄右颊上,他简直怒不可遏,大声道:“你疯了,敢这么对我?”

傅玄只觉的脸颊半边发烫,眼神仍锁定在柳春谋的脖颈间,下一秒就去如同饿狼般狠狠压过去,将柳春谋半边身子压在桌上。

“我是疯了,柳春谋,我就不该信你半个字。”

柳春谋耳际发虚,被傅玄吻住了嘴唇,呼吸在瞬间被掠夺,傅玄的吻异常凶猛,舌头直接冲进牙关,脑袋也被大掌托住,压制般地同他亲吻。

柳春谋被吻得几乎窒息,双手已经没有力气去推眼前的人,只得虚虚地挂在傅玄的脖子上,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憋死时,傅玄终于把身子离开,下一秒柳春谋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傅玄终于恢复理智,心疼地帮忙轻拍他的后背顺气,柳春谋咳了一阵,才有力气发脾气道:“你存心报复我。”

傅玄扶着他的身子,微微笑道:“对不起,方才没控制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低着头将挂在柳春谋脖子上的青玉掏出来,一遍遍摩挲着,柳春谋见他这样,要骂他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只道:“你可别想错了,这可不是你的那块玉。”

“你又口是心非,我的玉我认得。”

傅玄此刻的眼神能把人溺死,柳春谋有些不自在,傅玄情思涌动,将人抱起放在桌上,凑过去脑袋细啄着亲吻,这次比方才温柔许多,一遍遍不厌其烦地碰着唇,直到柳春谋仰起头微微张开嘴才探了进去。

两个人越吻越动情,好在柳春谋理智尚存,躲着傅玄的进攻,小声道:“这是哪儿,等下有人进来......”

傅玄毫不在意,回道:“不会有人来的,我已经下了命令。”

不让亲嘴,傅玄就亲其他地方,亲那人红透了的耳朵,亲脖颈间细软的肌肤,亲肩膀下耸起的锁骨,亲得柳春谋身子发软,不断的主动往他这边靠过来。

两副身子有了反应,许久未满足的无法抑制的情欲如一把火点燃全身,二人都急不可耐。柳春谋身上只剩一件里衣,下半身早就被扒了个干净,傅玄的手刚碰到那半立的东西,柳春谋感觉自己后面痒的厉害,情不自禁去摸傅玄的下身。

傅玄衣裳倒是齐全,迅速脱下半截亵裤,用自己的东西摩擦着柳春谋的,没一会儿就肿胀起来,傅玄抱着人半挂在自己身上,站着就堪堪进入半截。柳春谋把头依偎在他肩头,舒坦地低喘了一声。

被这低喘刺激的,后庭内插着的东西又粗了几分,随着身子不断往下滑,下头就更深入进去,柳春谋全身酥麻,闭上眼睛在傅玄肩头轻轻啃咬着,傅玄抽动几下,柳春谋爽的厉害时,牙齿就嵌入肩头肉里,咬出一排整齐的牙印。

傅玄吃痛,掰着这人的臀肉重重的进入几下,柳春谋一边爽快,一边怕他受不住自己的重量,挣扎让他放自己下来。傅玄不肯,闷声插入了十几下才把人放在桌子上。

柳春谋仰躺在上面,双腿微微抬起,迎接傅玄的进攻,两个人大汗淋漓,感觉到即将到时候,傅玄伸手把人捞回来忘情地亲吻,还不忘用手帮柳春谋玩弄前头的东西,两边动作越来越快,呼吸声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柳春谋感觉到腹下一股热浪冲出,没反应过来自己就发泄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有气无力地骂道:“你把东西弄我里面了。”

傅玄平息自己的呼吸,把自己的东西退出来,他的东西退出来柳春谋就感到里面不断有东西流出来,一时又气又恼,傅玄哄着道:“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动,我帮你擦擦。”

外衣有绣纹褶皱摩擦皮肤不舒服,傅玄选了自己贴身的里衣帮人擦着,直到柳春谋身上干净些,支起身子嘴上不饶人道:“这又不是我和你的洞房夜,你送上门来干什么。”

傅玄停下帮人整理头发的手,露出不高兴的神情,道:“难道你还想和别人洞房。”

柳春谋想了想,笑道:“这倒没有。”

傅玄没想到他这般顺着他心意回答,心里泛起波澜,又要贴身子过来。

柳春谋招架不住,哄道:“好殿下,这都入秋了,我有点冷。”

傅玄听了,把衣裳一罩,抱着人到床上掀了被子盖住,柳春谋原以为他就作罢了,没想到傅玄也脱了衣裳躺进来,曲着腿扣住自己,头低下来接着往柳春谋身上亲。

刚盖住的被子还是冷的,那人的唇却是火热的,身子也被点了火热起来,柳春谋嘴上空虚,凑过去同那人唇舌交缠。

还真变了性子,以前不爱亲嘴,现在倒食髓知味起来了。两个人腻歪着一边抚摸对方,直到必须发泄才行。

柳春谋翻过身子半跪在软榻上,傅玄从后头单刀直入,一进入柳春谋就发出舒坦的声音,傅玄在后头一边卖力,一边忙里偷闲伸手到前面,将垂落在柳春谋脖子上的青玉拢入掌心,这青玉此刻仿佛是催情药一样,点燃他的情欲和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咬着自己的胳膊压抑住自己喉咙里不断发出的声音。傅玄担心他咬疼自己,垫了枕头在胳膊上,道:“外面已经没人,你不用忍着。”

柳春谋原先也是替傅玄着想怕他怕羞,听了这话立即放任本性叫出声来,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比一声销魂,听得傅玄耳朵立马红了,动作却更粗野了些。

两人许久没亲近,这晚如洪水开闸,一发不可收拾,闹到后半夜柳春谋嗓子都哑了,求饶道:“阿玄,我真困了。”

傅玄年轻体壮,正是不知疲倦的年纪,这人又肖想许久又爱又恨的,一时简直停不下来。

可柳春谋难得服软,傅玄本想慢下来,却看见身下的人往屋顶望了望,然后说道:“清平来了。”

傅玄知道这人的心腹下属清平神出鬼没,武艺高强甚至可以随意进出宫,此时应该是替柳春谋传递消息来的。

可傅玄原先就有些吃味柳春谋对清平的信任,更不满这般亲昵时刻柳春谋还能分神注意其他人,所以装作不在意继续用力顶了几次,柳春谋受不住重重喘了两声。傅玄在人耳边低声道:“忍着点,若被你的手下听见了,有损你的将军威名。”

柳春谋看穿他是故意的,笑道:“他早不知道听见过多少回了,恐怕早听腻了。”

这话听了傅玄心情更加复杂,心里又倒了一坛醋酸的不行。言语上赢不过柳春谋,只能行动上让这人回不了嘴,一边压着人蹂躏,一边狠狠道:“既然如此,就让他在外头听着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可怜的清平只能等了半晌,后面实在受不住这里头的动静,悻悻地先离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几场激烈的情事过后,柳春谋浑身都疼,明明很困乏,却怎么都睡不着,躺在傅玄怀里闭目养神。

傅玄的肩头还留着那清晰可见的牙印,柳春谋想起刚才用尽力气的一巴掌,这会子又心疼起来,一边摸了过去一边问道:“还疼不疼?”

傅玄摇了摇头,这疼哪里比得上听闻柳春谋要同公主成婚的时的心痛。

柳春谋想了想,从脖子上解下那块青玉,然后替傅玄系上说:“你既这么想要,那就给你吧,别再弄丢了。”

傅玄郑重的答应着,说道丢了性命也不弄丢它。

“又说胡话。”柳春谋听着不高兴,认真道:“殿下下的命最重要。唉,这天一亮不知多少人要看我这个新郎官的笑话。”

傅玄柔声道:“委屈你忍耐一些时日,等这件事情过后,我一定让你拿回兵权,做回你的大将军,既然这是你最大的愿望,无论如何我都会替你完成。”

柳春谋陷入沉默,最大的愿望。从前的确有很多想要的东西,想要人人都高看自己,想要手握重兵权势通天,想要柳镇淮的认可欣赏。如今经历了这么多尔虞我诈,不知为何反而心生出无尽的疲惫,如今心头的执念也只剩下一个。

可这一个心愿偏偏难以成全。

柳春谋突然问道:“殿下,你想当皇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玄在黑夜中思索良久,才道:“从前从未这般妄想,自从和你在徽州经历一趟再回来京城,我终于明白或许只有登上高位才能给你想要的一切,才能保护你周全。或许只有当了皇帝才有机会施人政于天下,救百姓于水火,所以若是真能当上皇帝,我未尝不可一试。”

傅玄牵了柳春谋的手,在月光下十指相扣,起誓般道:“你答应我,除非有生死危险,否则绝对不会离开我身边。”

这承诺太重,柳春谋沉吟片刻,应道“好”。

话音刚落,傅玄已经抱了过来,几乎要把他嵌进自己身体一般。

两个人睡了不过一个时辰,外面已经有了动静。傅玄先起来,等柳春谋穿戴齐整之后,才让外面的公公进来宣召。

柳春某去见了皇帝,皇上此时阴沉着脸心情极度不佳,显然还没有找到公主,看到他勉强缓和了些神色,道:“爱卿,昨夜突发了一些事情,公主身体不适,几乎危及性命,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不能打扰。这件婚事就暂且搁下不论,等公主好些之后再议。你今天先回府里去,旁人问起也不可胡乱猜疑,败坏公主的名声。”

柳春谋没想到傅玄已经安排的如此妥当,把柳春谋从整件事上摘了出来,还把这明面上的说辞都准备好了,用这套说辞暂且堵住众人悠悠之口,私底下再去探查也是权宜之计,这样最好不过。

柳春某表现的什么都不知道,只带着些惋惜之色从宫里离开。

一出了宫,清平就跟了过来,道:“大人那群东宁人已经离开京城回去了,公主的下落还要继续追查吗?”

柳春谋摇头,道:“不必了,就交给傅玄那边处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八王各处可有什么动向?”

清平道:“将军猜的不错,太子同各处王爷都有联系,这事已经惊动了皇帝,皇帝暗中派人去秘密调查。因此王爷们驻地都在调集兵马,加急训练。”

柳春谋点点头道:“再过一段时间,昭王应该会把柳家军调回来,用来抵御太子的势力。”

清平正色,道:“难道太子真敢逼宫。”

“现在还说不准,太子是储君,皇帝因为常年服用丹药过多,身子也不大中用了,除非有变数,不然太子不会走这步险棋。”

柳春谋颇感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吩咐清平去到之前的驻地联系好旧部亲兵,随时做好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又这样过了一段时日,寒冬将至,公主尚未寻回,皇帝的身子大不如前,长年累月地服用丹药已经耗尽了他的精元,损耗了他的寿命。皇帝已经好久没有上朝,缠绵病榻。

柳家军仍在在东宁边境驻守,还没接到调令回京。柳春谋不得不想出路。

自己现在手无军权,皇帝一死,太子登位,知道傅玄同自己走得近,是断不可能留下他。

他不知道傅玄有什么打算,因此打算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段时间,傅玄经常来将府,柳春谋提醒他道:“你来的这么勤,不怕落人话柄?”

傅玄环着人的腰挽着他坐在自己怀里,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道:“知道了也好,这样他们就不敢轻易动你。”

柳春谋的房里点了松香,衣裳上沾了淡淡的味道,傅玄埋脑袋在他肩头,一边手上也不老实,隔着衣服摸人大腿。

柳春谋无奈道:“殿下,外头天还亮着,还请自重。”

傅玄立马接话道:“那我今晚在你府里留宿。”

柳春谋奇道:“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般脸皮厚。”

“你不是怕冷吗?我每晚过来都替你暖床。”傅玄牵着他的手替人暖着,一边转过柳春谋的脸仰着头轻吻过去。

这谁能拒绝住诱惑,情欲比食欲猛烈,两个人没用晚膳就相互搂抱着去了床上。

谈情说爱最误正事,每当柳春谋想从傅玄嘴里套出点宫里的事情,就被人一顿压在床上欺负很久,等回过神来腰痛的厉害,整个人都没力气,就把事情忘在后头了。

皇帝身体每况愈下,隔了半个月没有上朝,宫里宫外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本想着作壁上观,没想着八卦到自己身上,这天进宫惯例请安时,正巧碰见尚书高大人。

高大人与自己素日有些交情,看到他神秘兮兮拉着人到一旁,问道:“柳大人,最近可是有什么好事?”

柳春谋没倒霉就求神拜佛了,这段时间左右只求个清闲,哪来的好事轮得到他。

一问为什么这么说,高大人投来意味深长的眼神道:“听说莫玄殿下与大人形影不离,分明交情不浅。你难道不知,那莫玄殿下最近得意,甚至快压过太子殿下的气焰。”

傅玄自与皇帝相认,便改回了皇家的姓,延续了傅太医取的名,是为“莫玄”。因其年龄比三皇子莫相虞大了一岁,便顶了幼年夭折的二皇子的名号。

柳春谋就知道傅玄高调出入将军府邸,必定引人遐想。转念一想,问道:“殿下他再受宠,也非皇上嫡长子,又回宫不久。而太子是储君,怎会被他压了一头。”

高大人瞪大眼睛,道:“柳大人难道不知道最近皇上查出太子殿下与东宁朝臣往来的事,听说又和公主的消失有空,已搜出不少证据。皇帝大怒……”高大人提防地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大臣们都在传,皇帝准备另立储君。而三皇子向来式微,背后有没有人扶持,若真要重立储君,必定是二皇子殿下呀。”

柳春谋猛的一惊,没想到不知不觉中事情已发展成这样。

高大人还在旁边絮絮叨叨道:“柳大人不过一时受制,凭你和二皇子殿下的交往,日后必有大福气等着呢。”

柳春谋无心听他恭维,说着有事要办就告辞回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此事当真,皇帝要立傅玄为下任君主,那么太子必定不甘心放手一搏。

柳春谋最近心神不宁得厉害,无端为傅玄担忧,傅玄也在宫里忙得抽不出空过来,想来正陪着皇帝床边尽孝。

柳春谋偷偷让人找太医确认过,皇帝已经病入膏肓,最多支撑一个月了。

清平带回来的消息,太子和八王的二十万兵马已悄悄往京城赶。

外面这么大的变动,柳春谋在府里待不住,寻了个由头进宫。半路竟碰到了太子的轿子,柳春谋停在道旁躬身行礼,轿子刚路过他身旁时,太子从里头探了手出来。

“柳大人,进宫可是找二皇弟?”

柳春谋不卑不亢,回道:“回太子殿下,臣找二皇子殿下有些事要说。”

太子略略思索片刻,然后点点头,挥手放下轿帘。

柳春谋看着人走远,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疾步就往傅玄的宫中赶,被告知傅玄今早出去办事尚未回宫。

柳春谋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随后门外进来一个掌事公公,卑躬屈膝地道:“柳将军,太子殿下宣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疑惑不解,跟人去了,一边走一边问道:“公公,可知是什么事?”

前头的公公默不作声,引着人到了太子的宫殿,让他在这里等着太子后过来就退了出去。

柳春谋不知这太子打了什么算盘,心里牵挂傅玄身在何处,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影,就往殿外走,没成想竟被门口的两名侍卫拦了下来。

“你们去同殿下汇报,说臣有急事先回去一趟。”

两名侍卫面无表情的回答道:“太子殿下下令,殿下回来之前不让柳大人离开这里半步。”

“殿下在何处,什么时候回来?”柳春谋变了脸色,问道。

侍卫冷冰冰回道:“殿下在陛下殿里,稍后就会回来,望大人耐心等候,别叫我们为难。”

这分明是囚禁,柳春谋眯了眯眼,佯装妥协退回宫院,那两名侍卫不放心地进来看了看,见他安稳坐在里头等候就回去守着了。

柳春谋脸色越发凝重,四处打量了下周围,然后找了个稍矮的墙纵身一跃翻过墙头,落在外头,然后朝着皇帝寝宫的方向快步走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皇帝的寝宫内,太子跪在皇帝塌前,低着头听着塌上坐着的圣上疾言厉色地冷声怒道:“你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联合你的王叔们意图谋反,你眼里还有没有你这个父皇!你已经是太子了,难道这么等不及急要当皇帝,这么盼着朕死?”

太子声泪俱下,跪着步步朝床榻移去道:“父皇,儿臣绝无二心,望父皇明鉴,是那些人诬陷儿臣。”

“诬陷?你敢说你没有同东宁使臣有过来往,你敢说公主的下落你不清楚,你还敢说你的那些好王叔们没有趁京城兵马缺少意图进京逼宫?”

太子不断摇头,极力否认道:“儿臣不过与那些人正常来往,公主之事儿臣一无所知,自然不清楚公主的下落。父皇你仔细想想,公主是儿臣的亲妹妹,儿臣怎会连她都算计,不顾她的死活,只怕是其他人别有用心设局离间父皇和儿臣的父子情谊。王叔们带兵进京不过是听闻那昭王爷指挥的柳家军在回京的路上,为了保护父皇才星夜兼程地赶回家护驾。父皇,儿臣是父皇嫡长子,自小受父皇教导,父皇你应该最了解儿臣,我怎会在父皇病重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分明是有人祸乱朝纲,还望父皇明鉴。”

脸色惨白的皇帝闻言一时陷入沉思,想起太子从小敬重自己,时常陪伴孝顺,对自己事事顺从,怎会突然有这样的胆量反抗自己。

“父皇,如今大梁内忧外患,父皇若是听信这些谗言,儿臣受了冤屈事小,江山社稷的安危事大,儿臣听闻父皇想要修改遗诏,另立新储君,这般事出突然,到时候群臣不能信服,朝廷岂不危矣。”

皇帝今日似乎回光返照,头脑越发清楚,想起这段时间变故如此之多,好像都是为着自己这个皇帝驾崩后的这个位置来的。

他叹了一口气,道:“你现在所言朕也分不清真假,朕原本已经写好了遗诏封玄儿为新君,他不像你那么看中朕的皇位。只是你说的不错,突然变动储君必定引起大乱。朕答应你,稍后修正遗诏,你还是太子,还是下一任新君。只是朕要你在床前发誓登位后绝不为难你的两位兄弟。”

太子极力掩饰脸上的狂喜之色,痛哭流涕道:“儿臣愿意发誓。若有违背,五雷轰顶!”

皇帝并没有露出多满意的神色,只是神情疲累得道:“你先下去吧,朕累了。”

太子退了下去,出了寝宫的门脸色立刻变得阴沉,吩咐左右的人道:“从现在起到父皇驾崩,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进去。我要亲眼看到父皇修改遗诏后才放心。”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又想到那傅玄冷笑一番,问道:“那柳春谋可还在殿里,有了他就有了牵制傅玄的一个筹码。”

话音未落,通报的人已经跪在了地上,道:“太子殿下,那柳大人不知何时已经逃出东宫。”

“废物,还不去找人,务必在二皇子回来之前抓到他。”

“是”。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皇帝执意要立那半路冒出来的傅玄作新君,别怪他到时不忠不孝,亲手把皇位夺回来。

傅玄什么都能与他比肩,偏有一个致命的软肋,就是那柳春谋。

太子冷哼,这样的人凭什么与自己争,走之前他最后看了眼皇帝的寝宫。

而皇帝此时支撑不住,躺在床上闭目想着等醒来把遗诏修改过来。

他刚闭上眼睛,旁边帷幔里出来一个人,先前躲藏在里头的凌妃娘娘蹑手蹑脚地出现在他床边,表情严肃冷静,手中握着的一把短刀闪着冷冽刀光。

她这几日一直陪在君王左右服侍,方才太子进来她顺势躲了起来,却将两人的对话悉数听了进去。

她的手微微颤抖,怨恨的眼神直盯盯看着床上的人。

凭什么她的孩子因为皇后从小远离自己身边,让母子饱受十几年的思念之苦,好不容易现在团聚了,却要再次受到威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太子登位,第一件事必定是清除异己。除了昭王爷,下一个就是她和她的阿玄。

那太子平日在皇帝面前装的乖顺,可京中谁不知道他生性残暴不仁,喜虐杀弱小,若真是他登位,妥妥就是同他父皇一样的暴君昏君,必然是大梁朝百姓的梦魇。

这皇帝却还要修改遗诏,让这样的人继承大统,简直荒唐至极。

她原本生性懦弱温良,但为了她的孩子,弑君之罪为何不能承受。

凌妃咬紧牙关,在皇帝睁眼的一瞬间手起刀落,一股热血喷溅出来,沾染她的华服。那皇帝一刀毙命,死不瞑目,两颗眼珠死死地瞪着上空。

力气在一瞬间掏空,凌妃脱力倒在床边,惊惧间听到背后有声响,有人在那里。

莫非是太子,她闭了闭眼,已经感觉不到害怕,只剩解脱。

九死一生又如何,不得好死又怎样,她的孩子终究要登上一国君主之位。从此之后这天底下再没有人能伤害到他,如此便足够了。

身后的柳春谋也是被眼前这一幕惊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凌妃娘娘刺死了当今圣上,这是弑君大罪,必受凌迟之刑直至断气。

可是他的傅玄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玄从死尸遍野的萧城逃出来,进了这遍地明枪暗箭、尔虞我诈的皇宫,好不容易才有了娘亲,难道真的要在一夕之间失去所有。

柳春谋不由得看了看腕上的那串五色绳和朱砂珠子,他早就知道了,那日随口问良玉隐这东西什么来头。良玉隐意味深长道:“这可是傅玄给你的锁命绳,他那天听了你的命理,怕你没福气早死短命,结了这绳就分了你一半寿命和福气。你可知,他宁愿折损寿命也要保你平安。”

在一瞬间,柳春谋也突然做了决断,他几乎是扑到凌妃面前,开口时语气从没有过的冷静。

“凌妃娘娘,你仔细听好我的话。傅玄他这一路受了那么多苦,才得以回宫和你团聚。无论如何,他不能再失去你,不能再没有娘亲了。你就算为了傅玄,你要把方才的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你只要记住,你一进来皇上就已经遇刺驾崩了。快!把刀给我!”

凌妃愕然,一时间被他的气势压倒,下意识就递过手中的刀。

柳春谋接过这沾满鲜血的短刀,手中仿佛千斤重,脑中一片空白,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想出应对之策。

只是根本没有时间,身后的殿门一开,这次进来的是太子和一队禁军。

太子看着他和床上早已没了气息的皇帝,再看看他手中短刀,顿时怒道:“柳春谋,你敢弑君谋反,来人,把他拿下。”

两个禁军头子上前粗暴地将他压在地上,柳春谋丝毫感觉不懂疼痛,只是怔怔地看着床上早已没有气息的君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傅玄,我真成乱臣贼子了。

太子想从柳春谋口中审出一个他想要的名字,暗中下令让廷尉大人用尽狱中刑罚进行逼供。这样度过了一夜,柳春谋被折磨得几乎不成人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天傅玄得到消息匆匆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身上衣服被血染透的柳春谋蜷缩在脏乱的牢中。

他缓缓走进去,伸过去的手甚至都在颤抖。

昨日他受命去城外交接回京的柳家军,在那里耽搁了一夜,等回宫则是惊闻噩耗,皇帝被刺驾崩,行刺的是柳春谋。

太子将柳春谋押在狱中,一审讯完就要立即处刑。

柳春谋似有所觉,从昏迷中转醒,看到傅玄站在跟前,无声地盯着人看了一会儿。

“为什么?”傅玄轻声问,声音有些颤抖。

柳春谋早就想好了答案,道:“我不过是抓住机会报了杀父之仇罢了。”

傅玄单膝跪在他身前,低着头,从背部的耸动可以看出他极力忍耐住情绪。过了良久,他小心翼翼地要抱起柳春谋,道:“我带你出去!”

柳春谋动一下全身都牵扯疼痛,但还是挣扎着劝道:“殿下,这是死罪,你救不了我的。”

“你也知道这是死罪,这可是弑君!柳春谋,你到底怎么想的?”傅玄脸色苍白,眼睛都红了一圈,大声地质问道。

柳春谋勉强扯出一个苦笑,道:“横竖已经这样了,殿下就由我自生自灭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玄仿佛被人拽着心脏反复拉扯一般,疼的面目狰狞喘不过气,他怒吼道“自生自灭,你说的轻松。你这样做之前究竟有没有丝毫想过我的感受!”

这人总是这样,对你好时能叫你把心掏出来,但是说的话做的事就好像他从来没在意过你。

柳春谋手背上淋了冰凉的触感,他一时惊得哑口无言,抬了手想去抚上傅玄的脸庞。

他被受了指刑,十指俱是可怖的瘀血污浊不堪,指尖轻轻碰触那人脸庞,他柔声道:“殿下,别哭了。我不是故意的,我还真想过我们的以后,只是国恨家仇我不得不为。殿下已经对我够好了,是我不知好歹。如今太子对你虎视眈眈,他就是摸准了你会来救我,你千万别落了他的圈套,不然我就是死了也不瞑目的。”

傅玄轻柔地用手掌覆住他的手贴上脸庞,血混着泪水沾满了脸。

“你别怕,我会让自己人换来这里照料你,等会李太医会过来帮你查看伤势。我会尽快救你出去的。”

柳春谋其实不怕。

他如今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心里唯一担心的是傅玄如何应对太子的算计。皇帝驾崩,马上就是新君登位,傅玄这边能有几分胜算。

外头乱成一锅粥,牢里却反而安逸。

傅玄下令让太医院的李太医每日过来替他检查,先前的廷尉被昭王爷调到其他地方,换来的人都是傅玄手下的人,尽心尽责地照料柳春谋,每日傅玄过来都会查看他的伤。

这一日看到昭王爷进来时,柳春谋有些惊讶,担忧地问:“可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昭王爷悠悠开口,道:“傅玄他放弃寻找遗诏了,国不可一日无君,再过三日太子登基。”

柳春谋一下子如坠冰窟,不可置信道:“为什么?”

柳家军既然已经回京,便有了争一争的底气。

昭王爷缓缓道:“柳将军不知道为什么吗?傅玄提出条件要太子放过你,便不跟他争了。”

“真是愚蠢至极。”柳春谋道:“我要见殿下。”

昭王爷冷眼看他的反应,道:“确实愚蠢,几万兵马已在城外侯着,有本王在朝廷周旋,群臣都盼着傅玄登基,只要他舍了你一人,天下便唾手可得。”

柳春谋气的咬牙,道:“就算太子答应了他,也不会就这样放过我。”

“你以为太子真没有办法杀了你,只是如今他反倒不敢了,你可是傅玄的软肋。你死了,他拿什么制衡傅玄。”昭王爷幽幽叹气,忽然道:“果然人算不如天算,事事皆有定数。”

昭王爷站起身,道:“有一件事你真以为能一直瞒天过海,你把傅玄和本王当成什么?其实我今日来是向你道谢的,凌妃之事还希望你为了傅玄永远不要说出来。”

柳春谋一惊,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离开的身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三日后,大梁新君上位,众臣皆如参加登基大典,举国欢庆。牢狱里却安静如常,这里关押的都是犯了重罪的犯人,就算新皇帝大赦天下,也轮不到他们。

大理寺的人出现在牢门处,冷冷地喊柳春谋的名字,让他跟着走一趟。

柳春谋上了脚镣手铐,被推着往前走,走出牢狱,前面的大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柳春谋察觉出不对劲来。

皇帝登基之日,按理来说今日绝不可能审讯他,而且一行人已经越走越远,直至柳春谋被丢进一个押运的牢笼里,劳车一路急匆匆地赶路,赶到绝无人迹的城郊。

是太子的人,还是傅玄安排的?

柳春谋思索之际,前面的人走过来打开笼门,再解开他的手铐和脚撩,道:“柳大人,下官就送到这里了,已经准备了快马一匹。昭王爷吩咐了,柳大人想去哪里都可以,只是最好离开京城。”

柳春谋意料之中,果然是帮自己逃脱的,只是太子就这么放自己走了?

正迟疑,面前的人突然一滞,随后痛苦地倒在地上,身后插了一支利箭。

果然!

柳春谋反应极快,抽出那人的佩剑扬开不断飞来的箭矢。

还在手脚俱已放开,柳春谋勉强还能应付,随行的人不抵暗箭,纷纷倒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纵身上马,夹紧马肚疾驰而去,埋伏在暗处的人一下子都露了面,跨马跟着去追。

后面的人越追越紧,柳春谋看出他们都是大内高手,多半是太子派来要自己的命的。

已经有人追到自己身侧,横刀砍过来,柳春谋上身往后倒堪堪躲过,反手用剑刺将过去。

那人也反应过来,倒悬着擦肩过去。再这么下去斗下去,恐怕必死无疑。

这么想着,前头又出现一队人的身影,柳春谋尚未看清楚,三五支箭已经飞来,却不是冲自己而来,而是射中身后的那些人。

柳春谋定睛一看,最前面的不是傅玄还能是谁。他动作利索,带着十几人同柳春谋相反而去,刀起刀落,没用多久就除去柳春谋身后的那些人。

柳春谋下了马,看着傅玄也下了马朝自己飞奔过来,一把抱住了他。

“没事吧。”

柳春谋摇摇头,想说的话有很多,傅玄却没给他机会,他道:“应该马上还有人追来,我带的这些人会护送你出了京城,清平和林玉他们就等在那里,你跟着他们走就安全了。”

“林玉?”柳春谋没时间追问,知道大抵是傅玄在徽州把人偷偷放了。

傅玄继续交代,道:“林玉的人马还没有完全解散,你可以去和他们一起,也可以回你的建城,那里有你的旧部,太子现在脱不开手来对付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呢?”

傅玄宽慰地笑了笑,道:“你放心,他就算当了皇帝,一时根基不稳,又忌惮柳家军和大臣,短时间内不会对我动手。”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柳春谋的眼里盛满柔情,道:“春谋,你能等我三年吗?三年后一切安定下来,我一定会去找你。”

柳春谋沉默许久,紧紧盯着眼前的人,道道:“我知道我在京城多半会拖累你,所以才愿意听从你的安排。傅玄,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这三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要你活着。”

傅玄似乎要将他的脸刻进自己脑中,他点点头,道:“好。”

两人深深地看着彼此一眼,柳春谋回身上了马,最后看了他一眼扬鞭而去。

出了京城再行二三里,林玉等人果然侯在那里,看到他微微含笑,道:“柳将军,许久不见了。”

柳春谋看他身后不过一百人,林玉解释道:“大批兵马太容易招来怀疑,在下的人马屯在清月山上,傅玄殿下说了以后只供将军调遣。”

柳春谋问有多少人,林玉回答道:“山上有三万,但若招齐散在周边的,可以召集出五万人,足以护柳大人安全。”

柳春谋心想傅玄果真大方,清平看他面色不佳,凑过来询问:“大人哪里不舒服?”

柳春谋抚了抚心口位置,摇摇头,道:“事不宜迟,我们回清月山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月山距离京城差不多两千里远,地势偏远,易守难攻,山上一应俱全,柳春谋在那里一呆呆了两年。

清平每月从京城带来傅玄的消息。

弑君的柳春谋已被处刑,柳家被抄,一夕之间名盛一时的柳家如此落幕。

柳春谋听闻这件事,突然想到柳镇淮就给自己的遗言,自嘲地想,他在天之灵,恐怕恨不得手刃了自己这个逆子。

太子登位称梁武帝,二皇子莫玄被册封萧亲王,三皇子莫相虞被封锡王,昭王爷被调回属地,京城除了御林军和护城禁军,所有那人退回驻守之地。

第二年,东宁和西洛齐齐发难进攻大梁,二皇子被委派领军对抗,打了十个月的仗才凯旋回朝。

这时有位离宫的老太监自称先皇留下遗诏,继位的人应该是二皇子殿下。

此言一出,朝堂振动,武帝大怒抓了那老太监立即处死。

这件事却远没有就这样结束,天下百姓苦武帝暴政许久,民间纷纷有人抗议,欲起兵造反,拥护莫玄为帝。

清月山的雪比山下的厚了不少,彻骨的冷意渗进皮肉,柳春谋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清平站在身后,道:“听闻皇帝软禁了萧王在京城,萧王麾下的人马正蠢蠢欲动,若属下猜的不错,京城马上就是腥风血雨。”

柳春谋回头看了他一眼,道:“这两年傅玄养精蓄锐,未必会输。”他伸手探进寒冷的空气中,叹了一口气道:“只是我有些想念京城的春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平心领神会,第二日林玉召集了全部人马开拔出发,行军队伍悬挂的旗帜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一个“林”字。

京城的武帝惊闻此事,一时惶恐不敢相信,听说是从前的林玉带领的军队,此次这般气势汹汹地进京讨伐而来,除了萧王旗下的兵马,谁都抵挡一二。

萧王爷莫玄一接到消息了然于心,当下计算着柳春谋的行程,再过半个月应该就到京城了。

柳春谋却比他预想的更快,快到在城门口等候多时的守城军有些措手不及。

守城军中的中领军正是柳春谋昔日的部下苏晏,见到他有些紧张,道:“将军,萧王下了旨让属下们迎接将军,只是将军的队伍只能扎营在城外,还望将军不要为难。”

柳春谋略作沉吟,点点头,问道:“萧王如今在何处?”

“王爷被皇上召进宫里赴宴了,明日才会回来。”

柳春谋从马上下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扬起笑脸道:“既如此,带我进宫吧。”

宫中宴席上,武帝幽幽的看向席下的萧王莫玄,中间舞女婀娜多姿的舞姿并没有引起莫玄的分毫兴趣,他案前的酒杯里美酒一滴未饮。

“萧王,今天怎么连酒都不喝了?”

傅玄抬头,道:“陛下,臣最近犯了头疼,夜里疼的厉害没法入眠,所以不能饮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武皇帝回道:“你头疼是思虑过多,京中繁华你偏不知享乐,何必做杞人忧天之想?朕一听说那柳春谋带兵往京城来了,他既然要来,你我根本挡不住。”

傅玄冷冷道:“陛下,莫非醉了?那柳家少将军柳春谋两年前不是已经死在陛下手中?怎么会今日又带兵攻进京城呢?”

武帝一顿,没想到事到如今这人还愿意为那柳春谋隐藏身份。

“罢了,皇帝轮流做,叛军若真有本事攻进皇城,让给他又如何。”

殿门外走进几名端着美酒的太监公公,依次在席边屈膝倒酒,武皇帝酒入愁肠,自知大势已去,悲从心来,仰头一饮。

已然是醉了,开始胡言乱语。

“都是先皇的孩子,朕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父皇偏偏认定你会是仁君,偏在临死前写下写下那样的遗照来算计着朕。”

傅玄冷眼看着他这副醉态,心情有些复杂,也将眼前的酒仰头一饮而尽。这酒喝的太急,浓烈的酒意涌上头脑,竟出现了幻觉。

眼前一只手腕上带着一串五色绳链,链子上坠着一枚红色珠子,傅玄侧过头去瞧那手腕的主人,正是负责给自己倒酒的太监。这人低着头,灯烛火下只照见那半张脸的鼻梁与嘴唇。

傅玄一瞬间僵住,身体像块石头不得动弹。

那只手轻轻放下来,在桌底自然的落到了他的腿上,与此同时,那半张脸微微一偏,朝他浅浅淡淡的弯了弯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玄的手下意识的牵住了那放在腿上的手,小太监又把头往下低了低,听见上面的武帝仍在絮叨,问道:“萧王,为何还不娶妻纳妾,为我们莫氏皇家添些子嗣,以后宫里也能热闹些。”

傅玄置若罔闻心神,心神恍惚,注意力全放在旁边的人身上。他还算理智,知道绝不能让人把这人认出来,强装镇定的又仰头喝下一杯酒。

皇帝看不见他桌底下的动静,仍在试探道:“朝中大臣们未出阁的千金也有不少出众的,明天朕让人送些画像去你府里,如果有心仪的,你只管告诉朕,朕帮你们赐婚”

小太监用极低的声音说了什么,傅玄离得近已然听见了,不由笑了笑。

“聒噪”。

宫殿外突然亮起火光,有人急匆匆的在武帝身边小声说了什么。

皇帝因醉酒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喃喃说了句“这么快”,突然目光投向了底下的傅玄。

傅玄大概猜出了什么,面色却如常。皇帝怔怔了半晌,突然看了眼傅玄身边的人,看清了那人的脸庞,惊得手边酒杯都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傅玄一下子握紧了掌中的手,集中精神迅速扫过殿里可以藏人的地方,仿佛等待着从里面冲出来的人。

外面的声响越来越大,脚步越来越近。武帝站起身来,勉强支撑住身子,许久才认命般说了句“罢了”,他一挥手由旁边的人扶着走去了偏殿。

皇帝一走,席上坐着的人立刻猜出外头发生了什么,有人带兵攻进了皇宫,纷纷站起身子迅速的跑出去,也顾不得什么仪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玄等众人走后,抬起那小太监的脸来,那下巴一抬,一双清冷的眸子含笑看着自己的,正是柳春谋。

傅玄不知道说什么好,深深地看着人移不开眼,外面的响动越来越大,傅玄牵了他的手,站起来快步走到殿外。

外面的苏晏见到两人,擦了擦满头的大汗,道:“你们没事就好,外面林玉带的人已经冲进宫来,正到处抓人呢。”

柳春谋道:“我看你也避避嫌装装样子,保护一下那狗皇帝。你家王爷有我守着,出不了事。”

傅玄朝苏晏点点头,就拉着柳春谋到了自己的宫殿,一进殿门就急急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柳春谋甩开他的手,轻飘飘道:“山上太冷,不如京城暖和,我特意回来过冬。”

傅玄神情有些恼怒,道:“你这样带兵逼宫,只会落得个谋逆的罪名。”

柳春谋不高兴了,道:“这罪名难道我还担的少了,我看你分明是不想见我,不想让我回来。”

他看了一眼殿外,突然正色道:“你放心,我们的兵攻进皇城容易,夺下皇位却很难。王爷的兵马,明日就可以到达京城,到时一并抓了我们的人,岂不是瓮中捉鳖一般容易。”

傅玄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你是故意赶在我的人马回京之前派兵进宫的,是为了不让先前的柳家军和我背上弑君谋逆的罪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看着傅玄又担忧又生气的表情,心里一下子安定下来,道:“这罪名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人背就够了,怎么王爷还要跟我抢?我回来难道你真不高兴?先前定下三年之约,难道也是搪塞我的说辞。还是说现在你变了心,不想看到我回来。也是了,如果你当上了皇帝,自然有貌美如花的三宫六院服侍你,哪里还会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下一刻就被堵在了口中,傅玄咬着他的唇,半途短暂放开后悠悠说了句“我很想你”,接着又是一阵长吻。

柳春谋再无其他言语,抱着他唇舌交缠。等二人尽兴走出了殿门,就有禁军过来通报,道:“王爷,武帝悬梁自尽了。”

傅玄和柳春谋对看一眼,然后再看向被火光照亮的夜空,当下只剩无言。

第二天,萧王爷的兵马进城捉拿叛军,没用多大功夫就将叛军全都收服,皇城又恢复了难得的平静。

腊月初七,新皇登位,招安林玉旧部兵马为朝廷所用,同时并且大赦天下,史称梁成帝。

成帝在位十年,每日勤于朝政无心风月,广纳贤臣谋士。大梁百姓得以休养生息,安居乐业,边境有柳家军驻守,还算和平安定。因此,大梁国日益富强,成帝受到无数臣民的拥护爱戴。

只是十年后,成帝突然宣布退位,因在位期间未立皇后,未纳后宫,未有子嗣,所以传位给昭老王爷之子灵璧世子。

自此,一段传奇明君的历史落下帷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是夜,皇帝寝宫内烛火摇红,宝账缱绻,塌上柳春谋的墨发散在黄色的床上,眉心微微隆起,半睁不睁的眸子流露出忍耐催促的神色。

“陛下,别折磨我了,进来吧。”

傅玄跨坐在他腰间,弓着背低头在他细腻的肌肤上撩拨点火,一只手沿着腰侧的凹处滑到柳春谋的腿间,骨节分明的指节刮过那敏感的地方。

两人克制了两年的思念和情欲在此夜得到发泄,渴求对方的身体不需要多少前戏就急不可耐地燃烧起来,傅玄喉咙滚动,再也不想等待一般,抬起柳春谋的整个下身,压下身子把自己直接送了进去。

舒畅的叹息声几乎同时从二人的口中发出来,柳春谋的手掌摸到那人结实的背部,努力攀在他微微突出的肩胛骨,承受着傅玄的不断的冲击,呼吸同时更加急促起来。

两年不见,这人在床上更加猛烈和霸道,柳春谋无意间从口中溢出的呻吟又被傅玄覆过来的唇舌堵住,上头的亲吻温柔似水,下面的攻势却不见减缓,柳春谋意识迷离,心里只有一个感受,自己简直爱死这个人了。

柳春谋感觉自己的腰已经快断了的时候,那人终于到了极致。傅玄垂下头后温热的气息扑在柳春谋耳边,两个人紧贴的胸膛可以听见彼此急促的心跳声,柳春谋后知后觉自己下身也濡湿一片,自己也发泄了出来。

皇帝就是懂的享受,身下的被褥又滑又软,柳春谋感叹道:“果真龙床就是不一样,睡得就是舒服。”

傅玄失笑道:“你觉得舒服就好,反正以后每晚都睡这儿。”

闻言,柳春谋觉得自己的腰隐隐作痛,他道:“陛下你真要把我当男宠豢养在这宫里啊。”

傅玄似有所思,并没有马上作答。

柳春谋略有踌躇,开口道:“我听说你已经准许林玉和良玉隐他们过段时间离京回到清月山去,这样不错,他们喜欢自由,不是当官入仕的料子,他们带着阿容随便去哪都比留在京城里强。你如今已经登基为帝,我也没什么好替你担忧的。我顶着叛军头领的名头和这张脸留在京城,你的大臣们迟早要做文章。倘若你愿意放我走,我跟林玉一起回去也不错。”

傅玄的声音很快传到耳边,道:“我不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为何,柳春谋的心忽然安定了些。他抬头迎上傅玄的眸子,边笑边问道:“陛下就算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留我在这里,恐怕我也不开心。你是天子,以后必然要纳妃立后,继承子嗣。要我亲眼见证你同别人在一起,还不如杀了我。”

傅玄轻柔拂过他的发丝,把人往怀里带了带,道:“那我就不纳后宫,不立皇后。等我这个皇帝做厌了,想做的事都完成之后,就传位给灵璧世子。你我共同教养他长大,不怕他将来不能成为明君。若他实在不济,将来还有三弟的孩子,或是从何处王爷的后代中择选一人继承大统,何必担忧。大臣们那边自有我去应对,你什么都不用忧心。”

柳春谋一惊,未想到他做了这样的打算。

灵璧世子就是先皇唯一的孩子,如今不过三岁。傅玄如此看轻这皇位,柳春谋有些受宠若惊道:“你就不怕以后后悔,你真不想有个自己的孩子?”

傅玄悠悠一笑,道:“没遇上你之前没想那么远,遇见你之后就没想过了。反倒是你,柳家只剩你这一脉,难道不想有个孩子。”

柳春谋摇摇头,道:“柳家既已倒了,就没有这个命了。”

傅玄紧紧抱住他,缓缓开口道:“我知道若只叫你留在宫中陪我,实在委屈你。时间一久,你肯定觉得宫里无聊烦闷,又要受人背后议论。过几日我下旨封你为禁军将军,既有权势又能时常在我的左右,安排你的府邸就是原先的柳府,你看这样好吗?”

柳春谋没想到他想的如此齐全,桩桩件件皆是为了自己考虑,一想到傅玄如此轻松说着放弃了什么,日后又要面对什么,眼眶不禁一酸,埋了头在人胸前。

从前心硬,如今历经千辛万苦才堪堪陪在彼此左右,反而变得患得患失。

傅玄将人的脸抬起来,细细吻去柳春谋脸颊上的泪痕,亲吻到唇舌相交时情欲又不断涌起。

柳春谋心想,明天还是睡到偏殿去吧,再这样不知节制,自己迟早得累死在龙床上。

窗外夜色正好,风清月明,万物寂静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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