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蹲在一处灌木边,忽然兴奋地招呼道:“伏老师!爸爸!你们快来看!”
伏苓和徐兮衡快步走过去,只见她正蹲在一根半倒的湿地柳前,指着树干下方的痕迹,一脸兴奋。
那是一圈被整整齐齐啃咬过的树根,啃痕呈锯齿状,像被一把小小的斧头耐心削过。树干底部还残留着些许湿润的木屑,显然是近几日内才出现的痕迹。
萱萱眼睛亮晶晶地仰头看他们:“是不是河狸啃的?它真的会咬树啊!”
徐兮衡蹲下去认真检查了几秒,微微点头:“从齿痕宽度和位置看,很有可能是河狸,或者是其他大型啮齿动物,比如大鼠狸——但更偏向河狸。”
伏苓也弯下腰看了一眼,语气带着好奇:“它啃树干是为了筑坝?”
“对。”徐兮衡轻声道,“河狸会啃倒树木,用作筑堤、构建巢穴,同时也会清理附近植被以扩大水域。它们选择的树种通常皮薄、水分高,这棵湿地柳刚好符合条件。”
萱萱认真地点头,一边掏出随身的小记录本飞快地写着什么,小嘴还念念有词:“观察时间……树根直径大概十五厘米……河狸……正在筑家……”
伏苓在一旁看着她认真记笔记的小模样,轻声笑了笑:“我们这位小科研员,比你小时候还勤奋。”
徐兮衡没说话,只是望着那棵树根,以及女儿蹲在泥地里那副专注而雀跃的神情,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奇异的暖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女儿的记录本上简单标了几笔,便抬眼望向眼前这片微湿的浅洼地,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认真:
“你知道河狸为什么要筑坝吗?”
萱萱乖乖点头:“为了建房子?”
“建巢是一方面。”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但更重要的是,它们要控制水流,制造水塘。这样不但安全,还能提高湿地水位,让栖息环境更稳定。”
他说着,指了指不远处一条微微弯曲的湿地浅渠:
“但也不是全是好事。河狸筑坝虽然可以积攒淡水、提供给其他动植物更多水源……但如果坝太多、太高,就会阻碍河道自然流通,雨季时还可能引发上游泛洪,影响整个流域的生态平衡。”
萱萱一脸“我懂了”的认真点头,伏苓在旁听得入神,不自觉也低声应了一句:“这不就是天性和环境的两难博弈嘛。”
徐兮衡闻言,眼神微动,却没接话。他垂眸盯着那一圈圈的啃咬痕迹看了几秒,忽然轻声说:
“河狸还是一夫一妻制的动物。它们选定伴侣之后,就不会更换,哪怕外界环境再怎么变化……也会两只一起筑巢、养育后代,直到生命尽头。”
他声音不高,却像某种不动声色的表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萱萱正低头写字,听见这话,随口接了一句:“那不就跟爸爸妈妈一样嘛!”
她说得顺嘴,毫不遮掩,语气里全是孩子式的理直气壮。
伏苓和徐兮衡几乎是同时顿住了。
徐兮衡耳尖飞快染上了一点薄红,低头掩饰似的清了清嗓子,假装去看记录卡。
伏苓则是低笑出声,伸手把女儿头上的贝壳耳环轻轻扯了扯:“你小声点。”
萱萱歪头:“为什么?不是嘛?”
“不是‘不是’,”伏苓忍着笑,“是不能在节目里说呀。”
萱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声嘀咕:“哦……但我以后也想找一个一夫一妻的男朋友!”
徐兮衡一个没忍住,“噗”地笑了一声,伸手在她脑门上轻点了一下:“你想得还真远。”
弹幕瞬间狂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啊啊啊这什么对话!我要被萌死了!!】
【徐博士!!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你在发糖!】
【小朋友一句话暴露爸妈婚姻状态,笑死我了】
【这组真的像是在拍家庭纪录片……】
【一夫一妻制的河狸VS偷偷秀恩爱的夫妻,谁赢了?】
**
黄奚成坐在监控屏前,正端着一杯早已放凉的黑咖啡,眼神一如既往地沉稳,专注地盯着第六号远景机的画面。画面里,伏苓、徐兮衡和萱萱三人正围着那棵被啃得圆圆的树根蹲着,父亲在耐心地讲解,母亲在一旁温柔地附和,女儿笑嘻嘻地做着笔记。
镜头没拍正脸,但那三个人影交叠着的背影,在柔软的晨光里格外温暖。
——尤其是下一秒,萱萱突然天真地一句:“那不就和爸爸妈妈一样嘛!”
黄导盯着屏幕的手指顿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一秒,他缓缓将咖啡杯放下,镜头正巧扫到伏苓一脸宠溺地把女儿的帽檐轻轻往下按了按,而徐兮衡低头笑得耳尖微红,拿记录本的手指都轻轻缩了下去。
那一刻,黄奚成几乎可以确定:哪怕没有台本、没有剧本、没有人提醒,这一家三口也会在镜头下自然地演出“家的模样”。
他沉默片刻,抬手摘下耳机,对身旁的场记淡淡道:
“把刚才那段标一下。”
场记一愣:“是剪进正片吗?”
黄导盯着屏幕,眼神沉静如水,半晌才轻声说:
“……不,暂时不剪。”
“但多留几个角度,最好从两米外也拍到了。包括她说那句‘和爸爸妈妈一样’。”
“备份四份,存项目文件夹,不许外传。”
场记点头,立刻在操作台上做了标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黄奚成却没立刻戴回耳机,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什么人说的:
“哪怕不能说是夫妻,但他们那种默契和护爱,是镜头藏不住的。”
他顿了顿,转头望向远方的天幕——那里风吹动湿地草浪,一家三口的身影,在林影间若隐若现。
“……这是他们最真实的关系。”
**
湿地林缘的风声轻轻摇动着草叶,阳光斜落,远处有鸟掠过天际,羽翼剪破一线柔光。
徐萱棣蹲在地上,手指点着那棵被啃得圆润的树根出神。
“爸爸,这就是河狸留下的痕迹吗?”她仰头问,眉眼间带着认真。
徐兮衡点点头,蹲下身,食指轻轻划过树皮上的啃痕,语气平稳:“嗯。河狸会选择粗壮的树木作为筑坝材料,这种啃咬的痕迹,通常是它们在夜间悄悄活动留下的。”
萱萱“哦”了一声,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没听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没像往常那样追着问下一个问题,而是难得地安静了片刻。阳光从她的发丝间漏下来,照在她粉色小贝壳耳坠上,微微晃动,像是心事的倒影。
“爸爸,”她忽然低声开口,声音有些闷闷的,“上学期我一个特别好的朋友——李幺幺,他的爸爸妈妈离婚了。”
“他说他其实也不太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离婚,但没多久,他爸爸就娶了一个比他大六岁的大姐姐。”
她说着,抓着衣角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些。
“那时候我们还在写作文,说‘我的家庭’,他说他不知道该不该写他新妈妈……但他妈妈说,不管怎样,她永远是他妈妈,不会换。”
她说到这儿,声音小了点,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咀嚼那种从别人的生活里传来的不解与微妙。
“我不太明白,”她抬头看父亲,眼神里是这个年纪少见的困惑,“如果本来就不爱,为什么还要结婚?”她其实是想问“为什么李幺幺的父母好像不是因为爱结婚的,反而像是被什么条件捆在一起的。”但这个年纪的萱萱过于单纯,还无法完整的描述出自己的想法。
伏苓正站在不远处拍摄一处植物群落,闻声回头望了他们一眼,却没过来,只是站着,看着父女俩的背影,沉静不语。
徐兮衡沉默了一瞬,他听懂了女儿的话。他俯身,蹲到女儿身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他的手掌微凉,指腹划过她额发时,语气低而温和:“河狸这种动物,会一起筑坝、育幼、警戒。哪怕雌性无法繁衍,雄性也不会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不需要婚姻法律,也不会权衡利弊,只是……本能地陪伴。”
他顿了顿,眼神落在树根的咬痕上,像是透过自然去安放什么复杂的情绪:“它们的生命中,筑坝和陪伴,是同等重要的事。”
萱萱静静地听着,没说话。她的眼神一寸寸变得认真,像是在重新丈量什么。
片刻后,她轻轻开口,声音有些低:“……所以,人有时候连水耗子都不如吗?”
徐兮衡没有立刻回答。
他看着女儿稚嫩的脸,忽然感到一种钝钝的酸意从胸口涌上来。
良久,他才轻声回应:“所以爸爸才觉得……遇见妈妈,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有些人会变,有些人不会。”他顿了顿,望着女儿的眼神温柔,“可爱这件事——如果是真正的爱,是不会变的。”
徐萱棣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嘴唇动了动,像是还想说什么。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萱萱。”伏苓缓缓走过来,蹲下身,与她视线齐平,语气轻柔,“你有逝去的亲人吗?”
萱萱怔了一下,随即点头:“有的,奶奶。”
她顿了顿,小声说:“奶奶去年走的。她以前最喜欢抱我了,还会偷偷给我买棒棒糖。”
“你现在,还常常想起她吗?”伏苓继续问,声音带着某种温柔的引导。
“会啊。”萱萱没有丝毫犹豫,“我有时候写作文,还是会写到她。上次梦见她,她还穿着花花围裙在厨房里给我包小馄饨,我觉得她根本没走……她还在。”
她说到这儿,脸颊带着一点孩童的认真与稚拙,那种真切得不容怀疑的坚定,仿佛奶奶只是去了另一个屋子,随时会推门回来。
伏苓笑了,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顶。
“这就是你爸爸说的‘真正的爱’,萱萱。”
她语调轻缓,像是在为她理清一个早熟世界里的微妙感受:“真正的爱,是不会灭的。哪怕那个爱你的人已经离开了,哪怕她不再出现在你身边,她的爱还是会一直在。它会变成你心里的一盏灯,变成你梦里的一句叮嘱,变成你走进厨房时忽然闻到的香味。”
“它不需要时时提起,不需要刻意记得……你就是会知道,她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说着说着,眼神忽地落向站在一旁沉默的徐兮衡。
那一瞬,她的嗓音没有变,却像是在透过空气对他说话:
“有些爱,是一旦扎了根,就永远不会抽走的。”
徐兮衡望着她,心口仿佛被什么轻轻按了一下。
那些他无法说出的委屈与疲惫,那些在镜头前被迫藏起身份的沉默,那些看着她明明站在他身边,却连“苓苓”都不能喊的日子……忽然像被她这一番话轻轻包住,安静地化开了。
他忽然想起母亲生前抱着萱萱在老家厨房里哄她睡觉的样子,也想起她去世前躺在病床上,轻声对他说的那句:
“你要好好疼她们,别怕委屈。”
而如今,这两个人,一个牵着他的手,另一个懂得他的爱。
阳光穿过枝丫间洒下来,草尖闪着露珠,一家三口的影子落在湿地边缘,交叠在一起,静静地嵌进这片大地温暖的褶皱中。
真正的爱从不会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只会换一种方式,留下来。
【弹幕飘屏上线——】
【我哭了……萱萱居然记得奶奶的梦,孩子的心太干净了】
【伏苓那句“她还在”,直接把我刀成海绵……】
【她说给萱萱听,也是在安慰徐博士吧……】
【徐博士真的一声不吭站旁边,那眼神……那是人夫的眼神!!】
【弹幕姐妹们集合!我宣布从今天开始,这节目不是《南方水语》,是《偷偷爱你三十年》】
【萱萱好懂事,情商真高,她真的感觉到她爸妈的爱了吧?】
【谁说14岁的少女不能感受到复杂的情感结构?萱萱懂得比我多多了】
【“你是我老婆我不蹭你我蹭谁”到“你奶奶还在”——这节目情绪跨度也太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看导演组的反应!黄导快出来发表一封长信!】
【哭完发现……这一家三口是真的好爱彼此啊……而且真的,谁不想有这样的爸妈!】
【所以到底什么时候官宣他们是一家啊??快给我个证据让我磕得名正言顺!】
【妈呀我知道伏苓不能认,但她刚刚蹲下来那眼神,根本就是妈妈本人好吗!】
【“我从没觉得‘隐瞒’这两个字这么重过。”——呜呜呜呜呜你别说了我真的绷不住了】
黄奚成坐在屏幕前,手里拿着对讲机,却迟迟没有按下通话键。
他原本是在查看镜头的角度,可当伏苓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头,说出那句:
“她不在你身边,但她的爱不会灭。”
他就愣在了原地,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瞬。
他忽然想起自己曾拍过的一部纪录片,里面说过一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最深的情感,不是轰烈,而是隐忍。”
而现在,就在他眼前,这对夫妻用最克制的方式,把“深爱”演成了日常。
他低头,拿出手机,给剪辑组发了条消息:
“今天第五组,留多机位素材。拍情绪,拍眼神,拍指尖动作。”
然后,他又迟疑了一下,补了一句:
“要剪得温柔一点。”
他没有告诉剪辑师为什么。
但他知道,他们在拍的,已经不只是湿地了。
——是某种,比自然更动人的东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日色渐沉,湿地染上一层银灰色的雾气,风轻轻拂过草叶,留下窸窣的回响。
第五组在暮色中缓缓收尾。
伏苓蹲在河坝边,熟练地操作拍摄设备,对着那道天然堤坝的纹理与结构进行记录;萱萱兴致勃勃地指着远处泥地上交错的印痕:“妈妈你看,这边还有尾巴拖出来的印子!”
徐兮衡站在不远处,将最后一小块样本收进取样袋,小心封口。他面色平静,但眼神明亮,像是终于回到自己最熟悉的世界里。
他看着镜头,对着观众缓缓开口:
“大家现在看到的是河狸筑坝形成的小型堤坝,它们通常会选择缓慢流动的河道或水洼,使用树枝、泥土以及石块进行搭建。”
他指了指脚边刚才记录过的痕迹:“这边是它们活动频繁的区域,有明显的啃食痕迹、拖尾印,还有排泄物。”
“河狸在中国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他的声音低稳而有力,“现存仅两个属:美洲河狸和欧亚河狸,前者主要分布在北美洲,数量较多,是加拿大的国兽;而后者——也就是我们今天可能遇到的这一类,在欧亚大陆已极为稀少。”
伏苓在他身侧站起,问道:“那河狸筑坝有什么生态意义吗?”
徐兮衡看了她一眼,点头道:“有。正如刚刚我对萱萱提到的,河狸筑坝可以起到蓄水、滋养周边植物群落的作用,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湿地的维持。”
“但,”他顿了顿,加了个补充:“也会因为阻断河道流速、引发积水问题,甚至对部分鱼类的洄游产生影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利弊并存。自然的调节方式很微妙,人类活动介入越深,就越要学会在利与弊之间找到平衡。”
萱萱仰头看他,小声嘟囔一句:“它们真的好厉害啊……”
她又问:“那我们今晚能拍到它们回来吗?”
徐兮衡温声道:“可能不会。红外相机需要放置二十四小时,野生动物出现的时间不固定。”
“明天才知道有没有收获。”
萱萱点点头,接着从包里掏出一颗蓝莓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那我明天早上第一个来检查!”
伏苓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指了指不远处的摄影设备:“那今晚,你要对它好一点,让它保佑你拍到小河狸。”
萱萱立刻双手合十,对着摄像头庄重地行了个礼:“小相机小相机,拜托你啦!”
镜头适时推进,捕捉到了这一家三口在傍晚的湿地边,静静看着远方堤坝的剪影逐渐沉入暮色之中的温柔画面。
弹幕刷屏:
【不是,伏苓是搞综艺的吗?我感觉她和徐博士像在拍《国家地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萱萱太可爱了,“拜托小相机”我笑死】
【刚刚那句“欧亚河狸极为稀少”听得我鸡皮疙瘩起来了,这种科普太走心了】
【我愿称这一组为“纪录片亲子档”】
【这段真的好治愈……河狸筑坝、人类记录、自然回馈……有点诗意诶】
黄导盯着监视器,长久未语。
良久,他抬手,按下录制确认,轻声对身边的副导说:
“这才是我想拍的‘南方水语’。”
“人类的情感,和自然的回响。”
**
晚饭前的营地显得格外热闹。
一整天的实地考察结束,各组嘉宾陆续回到营地,带着泥点子、草籽和兴奋溢于言表的笑容。围坐在篝火旁的木椅上,几组人都迫不及待地开始分享“今天我们组超牛的动物观察经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镜头率先给到了第一组,魏老师摘下草帽,满脸狐疑地说:“那个小玩意儿……我一开始真以为是老鼠。”
韩焱叹气:“不是,我都给你看图鉴了,麝鼩,鼩鼱的一种,不是老鼠。”
科研员柳屿努力维持耐心:“大麝鼩是一种体型微小、体味很重的食虫目动物,对生态系统的昆虫控制很有帮助……”
魏燕秋听到“体味很重”,皱了皱鼻子:“你是说我今天抓的那个,有狐臭?”
【弹幕狂笑】
【魏老师是真的很不想接受自己手里那只不是老鼠】
【“有狐臭的小动物”也太有画面感了】
【科研员柳屿的心理阴影面积+1】
第二组的镜头从程小鲜肉的委屈开始::“我们组就发现了几坨粑粑和一堆脚印!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谁没埋干净——结果是狐狸!”
Annabel宋冷静开口:“红狐狸,尾巴有白尖,粪便呈现浆果混合物残渣,应是夜间活动。根据粪便湿度与脚印深浅推测,刚离开不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也扭头看她:“你怎么知道那是刚走?”
Annabel:“我踩了一脚,还没干。”
【弹幕爆炸】
【Annabel姐你人设崩了!我还以为你只会冷美人语录】
【“踩了一脚还没干”是这期的金句】
【程也那个表情笑疯,“是谁没埋干净”哈哈哈】
第三组的发言也不甘示弱——
林洛激动地比划着:“我跟你们说,我们看到了一只猫——不是普通的猫,是那种……很野的猫!眼睛贼亮!我们以为是流浪猫结果被科研员拦下来了!”
薛天翼抢过话头:“我们当时差点上去摸它,结果科研员方昀一嗓子——‘别动!是豹猫!’”
林洛还一脸后怕:“还有一个像黄鼠狼的影子,一闪就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科研员方昀扶额:“你们当时要是扑上去,我现在大概已经在写检讨报告了。”
【弹幕连刷】
【这组今天又差点变成动物园事故现场】
【豹猫听到有人想摸它:你礼貌吗】
【科研员是真的心累了】
【林洛:我真的不是花瓶,我是野外事故高发点】
第四组倒是也带来了个像第一组一样鲜为人知的新鲜物种——
白致远满眼兴奋:“我们组发现了河麂的足迹,还有一对清晨留下的啃食痕迹。我在野生动物影像志愿队实习时见过,确认是河麂。”
叶悠然眨着眼睛说:“我还以为是小鹿呢!长得那么可爱!”
科研员陈理:“河麂不是鹿,虽然外形相似,但它们牙齿突出,有獠牙,属于麂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悠然震惊:“哇!它们还长獠牙啊?!我以后要叫它‘刀刀小鹿’。”
【弹幕一片爆笑】
【“刀刀小鹿”笑死我了】
【白致远和叶悠然的反差感太好嗑了】
【白弟弟认真讲解,悠悠花式误解】
当轮到第五组发言时,众人已经在前面四组的“踩粑粑”“踩狐狸窝”“误把豹猫当猫咪”等种种奇遇中笑得人仰马翻,一时之间对这组“永远气氛最温柔、画风最正经”的三人组满怀好奇。
萱萱小小个站到中间,双手背在身后,笑得大方又自然:“我们组今天花了一整天时间……在追踪湿地里最有‘家庭观念’的物种。”
她眼睛亮亮地看向镜头,一字一句地宣布:“而且!是今天所有组里唯一发现的、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全场顿时一片“哇哦——”的惊呼声。
萱萱转头看向伏苓,像是把专业部分交给了妈妈。伏苓轻笑着接话,语调温柔而清晰:“我们今天追踪的是——河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顿了顿,扫视了一圈有些懵圈的嘉宾老师们,然后开始简洁科普:
“河狸是世界上第二大的啮齿类动物,仅次于我们熟悉的南美水豚,也就是‘卡皮巴拉’。它们有非常强的筑坝能力,也极具家庭意识,在自然生态系统中扮演着‘水文工程师’的角色。”
她说到“水文工程师”时还笑了笑,眼神悄悄飘向徐兮衡,引来几位眼尖嘉宾的“嗯?”一声。
徐兮衡自然地接上,声音平稳温润:
“河狸最明显的特征就是那条大尾巴——它的尾巴扁平且宽阔,不是毛茸茸的,而是有点像橡胶质感。这种尾巴有三个主要作用:”
“第一,平衡身体,尤其是在搬运树枝和游泳时,帮助保持重心;”
“第二,击水示警,当发现危险时,它们会猛力拍击水面,发出巨大声响,警告家族成员撤退;”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体温调节——河狸尾巴上布满血管,能帮助它在不同水温中快速调节体温。”
他说着,眼神里是掩不住的专注与热爱,仿佛一开口就重新变成了那个坐在湿地边记录生态数据的年轻科研者。
【弹幕同步爆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五组一开口,直接变纪录片频道了!】
【萱萱好棒,表达清晰又自信,妈咪骄傲死了吧!】
【“最有家庭观念的动物”配“夫妻档科研组”,我哭死】
【伏苓那个眼神我懂!什么“水文工程师”,你说的是徐博士吧哈哈哈】
【徐博士一讲生态,眼神都在发光……求婚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语气】
其他嘉宾本来还在吃零食的,一听完这组发言都沉默了两秒,然后集体转头看向黄导:
“导演,你是不是给他们剧本了?”
黄导一摊手,笑而不语。内心OS却是:
——不,我给不出来这种剧本。他们仨,是天然的默契。
晚霞已沉入湿地尽头,营地厨房的灯光透着一层薄雾,弥漫着饭菜的香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由于昨晚鸡蛋“血案”,整整两筐鸡蛋被狐狸偷了,还拖走了两只鸡,今天节目组只得连夜联系了附近镇上的供货车,送来一批新鲜食材——包括大量牛肉、豆腐、南瓜、腌制好的咸鱼,还有一筐筐新鲜面条和刚摘的青菜。
厨房烟火气升起的时候,大家都自动围了过来,抢锅前热腾腾的一碗面。
萱萱刚摘了牌子摘了麦,就蹦蹦跳跳地蹲在锅边:“我要那碗牛肉多一点的!我真的快饿死了——”
老刘笑着舀了一大勺牛肉块:“你这饭量,比薛老师都吓人。”
“那是我让着他的。”萱萱眉头一扬,“我爸说我现在在长身体,吃饭不叫贪,是发育所需。”
这一碗端上来,肉汤滚烫、香气扑鼻,她坐在木墩上风卷残云,吃得满脸满足。
徐兮衡坐在她对面,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脸上——小姑娘的嘴角挂着一点葱末,眼睛亮亮的,吃到一半还把夹子递给妈妈:“伏老师你快尝尝这个咸鱼炒南瓜,咸咸甜甜的特别香。”
伏苓接过来,笑着咬了一口:“确实不错。”
风吹过灯光下的篝火,跳动的火光落在母女俩身上,温暖得像是一副静止画面。
徐兮衡手中那碗饭却搁置了半晌,勺子沉在米饭里,他的视线慢慢涣散,像是被时间的长河裹挟着,飘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年,她十八岁。
也正是这个年纪,怀着炽热、明亮、叫人几乎不敢正视的感情。
那个时候的伏苓,还是学校里最爱美的少女。她扎着高马尾,一口气能背完整本文综资料册;她在洗漱台前会认真研究室友的香水,笑着说:“你这个味道是那个什么——RoseofNoManLand吧?粉胡椒味好好闻,玫瑰的香气里还带着点果香呢!”这就是高级商场里的香氛吗?闻到就感觉自己像是走在高级商场里的名媛。
可转过头,她却连一支口红都舍不得买。哪怕只是平价的日韩产口红和少女品牌的国货,她都没有给自己买过。
她把零花钱省下来,一张一张塞进信封里,攒够了,就翻墙出去。
那天深夜,操场边的围栏响动了一下。
徐兮衡刚准备熄灯,窗户被敲了三声。
伏苓站在外头,手里拎着热乎乎的打包袋,嘴里笑着说:“今晚是神仙鸡,食堂里没有卖的那种。”
再隔一天,她带来了烤鸭、再隔一天,是肉丸粉。她总说“我吃不下啦我太撑啦”,然后全递给他。
她几乎从没吃过自己买来的宵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全是给他带的。
夜风吹过操场上的香气,他永远记得那个明媚少女站在夜色中,看着他咬第一口的时候,嘴角是怎样满足的笑。
**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下午,操场边的梧桐叶还没全落,阳光从高处斜斜洒下来,落在砖红色的宿舍楼外墙上。
徐兮衡在楼下拎着热水壶排队烧水,身后一个男生在打电话,嗓音不小,夹着些笑意:“……你那个香水我知道啊,上次我们上完自习回来,你宿舍那谁来着,那个在年级上写故事写的很好的……哦对,伏苓,她说你这是什么香水来着,就是有点像玫瑰、还有点呛鼻的胡椒香。”
“你说的啥?叫什么‘无人区玫瑰’?……听着挺中二的名字,不过味道真挺好闻的。”
徐兮衡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男生是他隔壁寝室的,他朋友正好就是与伏苓同寝的女生。
他默不作声地低下头,手指慢慢紧了紧热水壶的提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一早,是周末。
天刚亮,他把压岁钱一张张从信封里抽出来,整整齐齐地码好装进钱包。
这些钱本来是他留着买下一期《生态记录》订阅、和一个长焦观鸟镜头的。但那一刻,他忽然觉得,买“无人区玫瑰”更重要。
从他家的老旧居民楼坐公交到市中心的商场,要一个小时。他拎着背包,像个偷偷逃课的乖学生,穿过喧嚣的周末人潮,一路找到了那家他从未进过的香水专柜。
店员是个漂亮的小姐姐,笑容职业:“同学,要找什么味道呀?”
“我、我想买……Byredo的那个……”徐兮衡顿了顿,耳朵悄悄红了,“RoseofNoMan’sLand。”
他把名字念得有些生硬,却格外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