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挑了下眉:“这款是很少男生来买的诶。”
“我不是……”他慌忙解释,眼神落在那一瓶透明瓶身、白色标签的香水上,嗓音发干,“我是,想送人的。”
小姐姐笑了笑,没再追问什么:“50ml的装现在有货哦,要试喷一下吗?”
“不用了。”他摇头,掏出厚厚的钱包,一张张数着递了过去,“我、我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返校那天的晚上,伏苓又来了。
她还是穿着校服,脸颊被夜风吹得红扑扑的,怀里抱着一个装着热汤的小饭盒,眼睛亮晶晶的。
“今天是山药排骨汤!”她扬了扬饭盒,笑着说,“我在小巷子那家老店排了整整一节晚自习,快表扬我。”
“……你先放下。”徐兮衡声音有点哑,像是刚从一团沉思里爬出来。他低头翻了翻身边书包,把那个礼品袋从课本和笔记本之间拿出来。
“给你。”
伏苓愣了一下。
她看着他递过来的袋子,像是没反应过来,愣愣地接过去,小心翼翼地打开。
半秒后,她就看见了那一瓶完整无缺、还没拆封的“RoseofNoMan’sLand”。
瓶身光洁,液体颜色澄澈透亮,像是某种奢侈的琥珀被密封其中。
她愣在原地,指尖微微颤了一下。
“……你、你怎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兮衡轻声解释:“我听你上次和室友聊天,提起过这个名字。”
“你说你闻到她那瓶小样的时候就记住了味道,说那味道一闻就觉得自己变得高级。”
“我不太懂‘高级’是什么味道。”他顿了顿,“但你喜欢,我就想送你一瓶正装。”
伏苓手里的袋子一颤,声音一下子就哽住了。
“你疯了吧?”她眼眶倏然泛红,手都在抖,“你知道这个要多少钱吗?”
“我室友那瓶根本不是她买的,是她表姐用剩的分装样——我只是闻了几下!我、我哪有想过真的要拥有一整瓶啊!!”
她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你怎么买得起……你是不是把你爸妈给你过年的钱全花了?!”她哭着吼他,肩膀一抖一抖的,像是控制不住了,“你怎么这么傻啊徐兮衡……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买给我,我根本不敢用,我用了就等于糟蹋了你的心意!!”
她一边哭一边抱住他,拽着他的衣袖,泪水蹭得他半边肩膀都湿了:“你送我这个干嘛……我怎么可能舍得用啊……我都要把它供起来……我肯定得把它藏起来……我以后要当限量版收藏了……”
徐兮衡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缓缓伸出手,像小时候摸猫那样轻轻落在她头顶。
然后他低头,轻声说:“你要藏起来也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你要记得,是我送的。”
“是我愿意送的。”
**
那晚的山药排骨汤很好喝。
他们两个坐在操场边的水泥台阶上,一边一个,她看着他一勺接一勺的把汤喝完,把排骨和山药喂给她吃当然,她坚决的推回去了,最终两个人你一勺我一勺的吃,谁也没说话。
伏苓抱着那瓶香水,小心地拭了拭瓶身上的指印,仿佛那不是一瓶香水,而是一整段少年时最诚挚、最干净、最柔软的爱。
**
清晨五点半,一道雷声劈开了整片天幕。
雨像从天上倾倒下来,整个湿地在短短十几分钟内变得湿滑泥泞,帐篷顶被砸得啪啪作响,水珠顺着帘缝滑落。
嘉宾们在纷乱的水声中醒来,有人揉着眼睛探头出去,又缩了回来:“我靠,哪来的暴雨预警?!节目组你们搞的吗?!”
营地帐篷里陆续传来翻身声、打哈欠声,还有嘉宾们被猝不及防的雨声“叫醒”的抱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在敲我脑壳……不是,是谁在敲我帐篷?”薛天翼迷迷糊糊地从睡袋里钻出来,顶着一头乱发往外看,“这天说变就变,节目组是不是忘给老天爷通告了?”
伏苓也醒了,昨夜难得因为在树林里走的太远太累,两个人抱在一起互诉着对对方的思念,没有同房就睡了。她刚起身就看见徐兮衡已经穿好外套,帽檐压得低低的,正趁着混乱从她的帐篷口钻出去。
“相机还在外面。”他说,“得先抢回来。”
十几位科研人员很快在暴雨中分头行动,穿着雨衣、踏着泥水,奔赴各个红外相机的放置点,试图在水位上涨前抢回所有设备。大部分设备都成功取回,只有几台因为水淹略有受损,画面仍能勉强读取。
**
早餐后,众人围坐在指挥帐篷的大屏幕前,看着科研人员插入内存卡的画面汇总。
黄导一边拧着毛巾一边嘀咕:“雨下得这么猛,还能有啥动物出来?”
话音刚落——
第一组的红外镜头中,一只慢吞吞的乌龟顶着壳晃悠悠爬进画面,跟着第二只也跟了进来。它们迟疑地嗅了嗅食物,然后毫无节制地开始狂吃,最后甚至把装食物的饭盒也咬了一口。
魏燕秋惊呼:“哎哟!这不是我昨晚留下的红肠吗?就这么让龟给糟蹋了?”
韩焱:“它不糟蹋,你也得糟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科研员柳屿推了下眼镜:“您俩请注意措辞,那是本地野生的中华草龟,挺珍贵的。”
弹幕飞起:【第一组:名副其实的龟龟组!】
【魏老师心痛红肠三秒】
【龟龟:今天吃软饭】
第二组的摄像头一开,一群毛茸茸的水鼠就挤在画面边缘,前爪一搭,咻一下把整个食盒拖走,镜头一阵抖动后陷入黑暗。
程也:“我就说昨晚睡觉怎么老感觉有人偷我东西,原来是老鼠打包走了我们组的夜宵。”
Annabel冷静点评:“团队协作挺强,甚至有点可爱。”
科研员王律忍不住笑:“这是南方水域特有的拟水鼩,群体性强,聪明得很。”
弹幕:【水鼠连夜打包走嘉宾的食物,给你跪了】
【Annabel都夸“有组织性”,它们是真的上进】
【程也:别光拍水鼠了,拍点我崩溃的表情也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紧随其后的是第三组,画面里一只豹猫蹲守在摄像机前,刚要啃食物,突然从草丛里窜出一只张牙舞爪的螃蟹——
然后就是一场小型肉搏战。猫挠蟹,蟹夹猫,打得难解难分。
林洛尖叫:“我以为我们组昨晚平平无奇,没想到摄像头里是自然界猫和蟹的巅峰对决!”
薛天翼感叹:“这只猫打架都不忘看镜头,它真有综艺感。”
科研员方昀叹气:“你们组的食物全打翻了,算是贡献最大战损。”
弹幕:【豹猫VS螃蟹=最意想不到的组合】
【这只猫的眼神告诉我,它要签约做艺人】
【林洛:我们组虽然没吃上晚饭,但猫哥吃上了】
第四组视频前几段一片空无,只有风吹草动,直到最后,突然一个圆滚滚的屁股从画面角落窜进来,尾巴一晃,露出了……清清楚楚的菊花。
白致远:“……黄鼠狼。”
叶悠然:“是它自己给我们看的吗?我们真的没有偷拍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科研员陈理扶额:“这是本地的中华黄鼬,从痕迹看应该是公的。”
弹幕:【黄鼬:本鼠不露脸,只露PP】
【第四组:恭喜捕捉到“国家一级小菊花”】
【叶悠然今天又开始灵魂质问:我来综艺干嘛的?】
终于到了《南方水语》唯一一个真?科研组,徐博士伏影后萱萱组。在众人的翘首以待下,镜头缓缓打开——
是一片安静的水潭边,水光潋滟间,一只大鲵缓慢地从石头缝隙中滑了出来。它的动作迟缓而稳定,背部布满深褐色与灰黑交错的纹理,质感像岩石,天然的保护色几乎让它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它伏在岩面上缓缓前行,四肢短粗,尾巴宽阔,一双黑豆般的小眼深陷在头部两侧,古老又原始,仿佛从史前时代爬来的生命残影。
现场忽而安静下来,下一秒科研员第一个失声喊出:“大鲵!野生的大鲵!绝了!”
黄导一激动差点把手里的豆浆撒了:“节目组当场疯掉!这是国家一级重点保护动物啊!野外种群!”
众嘉宾“哇”地围拢过来,目不转睛盯着屏幕。
萱萱已经骄傲地举手了:“是我们组!我们那片区域特别原生态,我爸说这是它们喜欢的栖息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伏苓低头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太棒了。”
徐兮衡站在一旁,声音平稳但明显带着难掩的激动:“大鲵,又叫‘娃娃鱼’,是世界现存体型最大的两栖动物之一,起源可以追溯到三亿五千万年前的石炭纪,有‘活化石’的称号。”
他顿了顿,看向画面中的那只大鲵,神色专注:“它们一般栖息在山地溪流、泉水和水质纯净的浅水区域,对水温、水氧和水质的要求极高,稍有污染就无法生存。我们今天能在野外看到它,说明这片水体几乎没有被人为干预过,是非常珍贵的发现。”
他补充道:“现在在国内,它的野外种群数量已经极为稀少,主要集中在一些高原、丘陵湿地或者原生态山林水域,而且由于大鲵的繁殖速度慢、幼体成活率低,所以它的每一次出现,都是一次生态系统稳定性的信号。”
他说到这儿,停了一下,微微低头看了眼伏苓和萱萱,目光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今天能记录到这一画面,是我们所有任务里最有价值的成果之一。”
弹幕瞬间炸裂:
【啊啊啊啊啊国家一级大鲵出现了!!】
【这镜头可以直接进《中国国家地理》了吧!】
【徐博士说得好详细…我都快哭了…从来没觉得一只水里的娃娃鱼能让我这么激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五组从头赢到尾,一家三口是真·天选小组】
【伏苓那眼神,真的宠爆了好吗!】
【萱萱骄傲到飞起,我也想被这种爸妈夸……】
【徐博士再不认这是他老婆孩子我就替他说了!】
【这组已经不是来参加综艺的,是在拍《人与自然》】
连黄导都难得没插话,只是站在后面沉沉地点头,转身低声和摄影组嘱咐:“这段镜头必须留高清原档,全平台备份。宣传素材预留一版‘纪录片级别剪辑’。”
众人围在临时会议屏幕前叽叽喳喳,兴奋地复盘着那只大鲵缓慢游动的姿态,有人感叹它“古老得像从化石里爬出来”,有人调侃“它的眼神太憨了”,还有人提议给它起名叫“鲵鲵”或“娃娃爷”。
伏苓站在人群外侧,唇角含笑地听着,侧头看了徐兮衡一眼,却发现他并没有参与讨论。
他安静地站在窗边,似乎神游已久。
窗外,暴雨如注,雨水敲打在塑料帘上、车棚顶、石板地,一层层的水雾打湿天地的颜色,天地仿佛只剩下流动的灰白与滂沱的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一种完全包裹住人的雨。压着云,压着光,也压住了心里的某些念头。
徐兮衡的手搭在窗台边缘,眼神越过远处模糊的山影,落在雨幕最深处。
那一刻,记忆仿佛顺着雨声的缝隙,一点点渗透进来——
大雨倾盆的下午,天像被谁劈开一道缝,水帘从天而降,整个校园都陷进一片灰蒙蒙的水汽里。
操场上早没人了,唯独教学楼前的台阶下,一男一女在雨里疯跑着。
伏苓头发已经湿透了,像把黑色的丝带贴在脸侧,她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双脚溅起水花,一手端着鞋,一手舀起雨水朝前面的男同学泼去。
那男生也不甘示弱,反手一波泼过去,水花四溅,两人跑得东倒西歪,像一对失控的孩子。
那是伏苓,隔着雨帘都认得出。她跑得太快,裙摆飞起来,像个彻底解放的小精灵。
徐兮衡站在一楼走廊拐角,一直没有走。他原本是来等她的。
但他没喊她,也没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是站着,看她在暴雨里像点燃了一整个夏天。
雨打在屋檐上噼里啪啦地响,他没撑伞,肩膀一半已经湿了。他没动,像根钉子钉在原地,只是视线一动不动地落在她身上。
她在笑,她的声音压过了雷声。
她不会在意自己像什么样子,不会在意旁人怎么看。她是伏苓,热烈、真挚、不求回应,就只是想靠近。
雨一直下。他攥着书袋的手慢慢收紧,指节发白。
不是生气,也不是难过。就是突然觉得,心口某个地方,涨得发胀。
她跟那男生玩闹着跑远了,回头时,短暂地望了一眼教学楼方向。
徐兮衡低下头,假装在翻书。
他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她注意到。但他还是站着,一动不动地等了很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夜晚的操场还带着雨后潮湿的气味,水汽浮在空中,路灯把地面照得一片晕黄,水洼里倒映着树影和光斑,偶尔传来几声远处嬉闹的笑,像是这场大雨把整个学校都洗出了夏天的骨头。
徐兮衡走得慢,一圈一圈地沿着操场边缘散步。
跑道上还有几个男生光着膀子在疯跑,吆喝着比赛谁能第一个踩干水坑。他皱了皱眉,低头避开一滩水。
然后就听见“啪嗒啪嗒”的水声,脚步很快,踩着水一路小跑,像雨滴倒着跑回来。
他一回头,伏苓就扑进了他的视线。
她鞋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头发湿漉漉地披着,校服外套系在腰间,手里高高举着个什么东西,脸上全是亮晶晶的笑。
“徐兮衡!”她喘着气,像发现了什么稀世宝贝一样,“我捡到一只小呱!”
她手里捧着的是只黏乎乎的小蟾蜍,通体棕灰,皮肤粗糙,睁着两只呆滞的大眼,整蛊感十足。
徐兮衡愣了下,低头看了一眼那只“小呱”,又抬头看她一脸炽热的兴奋,喉结轻微滚动一下。
“这是蟾蜍,”他声音低低的,有点无奈,“不是青蛙。”
“啊?”伏苓一脸震惊,“不是一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
他顿了顿,又认真解释,“蟾蜍皮肤粗糙,没有鼓膜,喜欢栖息在陆地,青蛙皮肤光滑,多在水里活动……而且——”
他话还没说完,她已经两眼放光:“等等等等你再说一遍,我得记住!”
他低着头,不敢看她太久,耳尖已经开始泛红:“你记这个干什么?”
“我要认识你喜欢的东西呀。”她捧着那只蟾蜍,一本正经地说,“你不是学生态的吗,那我得分得清小呱和大呱!”
徐兮衡被她一句话说得彻底怔住。
风从水洼上吹过来,凉飕飕地贴在两人湿透的衣角上。
她站在夜色里,光着脚丫,笑着举着一只丑丑的小蟾蜍,眼睛亮得不像话。
他忽然觉得,那只蟾蜍其实也没那么丑。
“那我教你,”他低声开口,声音像水一样轻,“你以后碰见了,可以告诉我是哪种。”
“好!”她点头得用力,“我以后每天找一只给你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低低笑了一下,头也低得很。
她的世界太热烈,他藏不住笑意,只能尽力藏住心跳。
伏苓小心翼翼地蹲在草丛边,把那只小呱轻轻放下。她两只手摊在地上,像送别什么小动物的仪式感一样认真。
“你在这儿藏好,不准乱跑。”她轻声嘀咕,指尖点了点蟾蜍的脑袋,“别被那些傻子捉走了。”
小呱纹丝不动,可能是吓傻了。
伏苓这才满意地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水和泥,赤着脚踩回湿漉漉的跑道上,踢着积水走回徐兮衡身边。
“哎,阿衡,”她侧着脸打量他,一双眼睛透着水汽和夜色,“你今天看起来……不太开心的样子?”
她走得一蹦一跳,声音依旧清亮。
“是学习压力太大吗?”她低头想了想,又歪着脑袋笑了一下,“要不要一会儿我翻出去给你买点好吃的?”
“我最近发现小卖部旁边那家牛肉粉挺香的,老板加香菜不手软,辣椒也给得足。”她像在念一段让人安心的咒语,语速欢快,“我翻得快,一来一回顶多二十分钟,要是阿衡你愿意的话,我……”
“伏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轻轻叫她一声。
她停下来,看他。
他站在夜色里,身上还挂着被雨打湿的水汽,眉眼像水墨晕开的画,声音却很轻,像怕吵着她一样。
“我没有不开心。”
她眨了眨眼,没说话。
他又低头看了她一眼,嘴角轻轻动了一下:“只是看到你在雨里……笑得很开心。”
伏苓一怔,然后笑了,眼睛弯得像两道月牙。
“那你下次要想笑也可以一起玩嘛。”她理直气壮地说,“我不一定非得逗你开心,也可以陪你疯的。”
她踩进一滩水,啪的一声,溅起一圈细碎的水花。
“反正你开心,我也开心。”她小声补了一句,像说一件没什么好拿出来讨论的事实。
徐兮衡没接话,夜风轻轻吹过,吹乱了她耳侧湿发,也吹得他心里某块地方一点点松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低头看着她湿漉漉的背影,许久,才极轻极轻地笑了一下。
**
夜已经很深了,操场的水坑都干了一半,寝室楼的灯也陆陆续续熄了大半。
徐兮衡偷偷翻出了宿舍,和伏苓在说好的学校后门处汇合。伏苓最终还是舍不得他没吃到学校小卖部旁的牛肉粉,她翻墙出去又把牛肉粉买了回来给他。
此时的她正抱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粉,脸颊被风吹得微微发红,头发还滴着没干透的水,像刚从夜色里捞出来似的,亮晶晶的。
“来啦——牛肉粉!香香辣辣加了好多香菜,老板还加了双份牛肉!”她走进来,踮起脚把碗递到他手上,眼睛亮亮的,带着一股骄傲的得意劲。
徐兮衡怔了下,接过那碗热气扑面的牛肉粉,没说谢谢,眼神却温了下来:“……你没摔到吧?”
“没摔。”她笑嘻嘻地坐到他旁边,歪着头看他,“我都快成专业选手了。”
他说不出责怪的话,只能抿着唇,默默吹开表面的香菜。
牛肉粉很烫,辣味冲得人眼眶发热。
他吃得很慢,却一口没落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伏苓看他吃,忽然想起点什么似的,眨眨眼,慢慢靠近:“哎,徐兮衡。”
“嗯?”
“我给你送了这么多次宵夜……得有个n+1了吧?”
徐兮衡侧过头,看她一眼:“所以?”
伏苓眼睛弯了起来,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一步步凑近:“我觉得,我得收点报酬了。”
她话音刚落,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忽然踮起脚,轻轻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亲得软软的,轻飘飘的,像风掠过夜晚操场的水面。
“以后我送你宵夜一次,”她靠得很近,眼神清澈而认真,“你就让我亲一次,好不好?”
她顿了顿,忽然又小声补了一句:“……不亲嘴。我不亲嘴的。”
像是怕吓着他,像是藏着自己小小的、克制到几乎发抖的渴望。
徐兮衡握着那碗牛肉粉的手微微一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着她,眼神在夜灯下一点点沉下去,像融进什么太深太暖的东西里。喉结滚动一下,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亲嘴也不是不行。”
伏苓愣住了。
徐兮衡转过脸,避开她的目光,却压不住嘴角轻轻上扬的弧度。
伏苓回过神来,耳根一下红透了,像火一样烧起来,声音也有点抖:“你、你别乱讲啊……我是说脸……脸蛋……”
徐兮衡低下头,继续吃牛肉粉,筷子夹着一块牛肉慢慢放进嘴里,像是没听见。
可他耳朵的颜色,早就和她一样红得发烫。
学校后门楼旁的台阶还带着一点雨后的潮湿,晚风拂过树梢,吹得楼道上的灯晃了几下,昏黄又安静。
徐兮衡坐在最上一级台阶,低头认真地吃着那碗牛肉粉。
他吃得很慢,不是那种狼吞虎咽的急,而是每一口都细细咀嚼,像是在郑重地接受某种被偏爱的温柔。他唇边沾着一点红油,辣得轻轻喘气,唇色却因此被染得鲜亮,薄薄的,微微张合着,像夜色里某种令人动心的颜色。
伏苓坐在他身边,撑着下巴看他,眼睛一眨不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忽然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软得不行,又酸又热,像牛肉粉的汤底一样翻滚着,一点点漫上来,浸没了整个胸腔。
那一刻,她几乎是没想太多的。
她慢慢靠近,一点点向他凑过去。
他察觉到她的靠近,下意识地抬头,还没来得及问一句“怎么了”,她就已经轻轻地,落下一吻。
落在他的唇上,像一片不小心飘落的雨。
柔软的,短暂的,不带侵略性,却真真切切地吻住了。
她的嘴唇有点凉,鼻尖碰到他的时候蹭了一下,他整个人僵住,连手里的筷子都停在半空。
伏苓轻轻退开,眼神里却没有戏谑,也没有炫耀。
只有认真,赤诚,和一点点藏不住的悸动。
“我不是想吓你。”她小声说,“我只是……真的很想很想亲你。”
那句话一说出口,她低下头,像是终于藏不住自己的全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把她的声音吹散,但他听见了。
徐兮衡盯着她几秒,喉咙动了动,半天才像哑着嗓子一样问:
“你刚刚……”
“亲你啦。”
她抬起头,眼角发红,却笑得轻轻的。
“徐兮衡,我今天没翻墙白翻。”她说,“这顿宵夜的报酬,我赚翻了。”
从那晚学校后门台阶上的亲吻之后,伏苓像是打开了某个阀门。
她不再只给宵夜——她开始明目张胆地讨吻。
一开始只是轻轻碰他的唇,蜻蜓点水地落一下,就像她一贯的性格:肆意又天真。可徐兮衡每次被她吻过,耳尖就烧得不行,像被火点着了似的,整个人怔怔地站在原地。
伏苓却一脸得意:“收利息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后来,她就不满足于轻吻了。
第一次深吻是在理科楼后面那块小树林里。伏苓送完宵夜,把他按在教学楼墙边,吻得有点急。他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探出舌头,轻轻舔过他唇角,然后试探着、缓慢地伸了进去。
徐兮衡的呼吸一下子乱了,手指下意识地捏住她的胳膊,却一点也没推开。
她笑了,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喜的小孩,把他抱得更紧,唇齿相抵,舌尖慢慢勾住他的,认真地亲,细细地舔,像要把他整个人尝进去。
“唔……”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含糊的低喘,被她堵在唇间。
伏苓亲得执着,动作越来越大胆,甚至伸手捏了捏他侧腹软肉的地方,又往上滑到他胳膊的内侧,指腹细细揉着。他被她吻得喘不过气,肩膀紧绷,整个人像被按在情绪的漩涡中央。
她抬头看他,眼睛亮得像刚摘下的星星。
“阿衡,你是不是……也很喜欢被我亲?”她喘着气,声音带着点故意的黏意和娇气。
徐兮衡一言不发,只是耳朵红得快滴血,手却偷偷抓住了她的手腕,没往下移,也没放开。
他早就沦陷了,只是还不敢承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往后——伏苓开始变本加厉。
在图书馆背后,在生物实验室门口,甚至在他们共同走过的小巷子里,她总能在人来前的最后一秒,把他拉进阴影,吻得他整个人都软了。
她吻他的时候,眼神专注,力道认真,像全世界都不重要了,只有他嘴唇的温度最值得她贪恋。
而他也不再躲了。
他会在她亲完之后,轻轻咬住她的唇瓣,哑着嗓子说一句:“……你下次不要亲那么久。”
伏苓一脸无辜:“我哪有亲很久?”
他瞪她一眼,没再说话,只是牵起她的手,藏进自己口袋里,掌心全是热的。
——那年春天,他们接吻的频率比下雨还多。
可他从不觉得腻。她每次吻他,他就爱她更深一点。
自从伏苓习惯性地亲他之后,徐兮衡的生活……变得复杂了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准确来说,是身体变得复杂了,他也多了个“甜蜜的烦恼”。
她吻得太随意了,走廊尽头、小树林、甚至教室后门,他刚准备说话,她就会扑上来,像猫一样抱住他的脖子,抬头,吻上来。湿热的、缠绵的、带着她唇瓣独有的甜味。
伏苓不是吻一口就放开的那种,她喜欢舔他,轻轻咬他,舌头一点点地探进去,再慢慢缠着不放。还偏偏喜欢在他快要喘不过气时,把他抱得更紧,双手不安分地摸上他的侧腰和后背。
每次吻到一半,徐兮衡就开始冒冷汗。
他明明没动,却硬得发疼。血管像炸了一样,从脖颈烧到小腹,胯骨一带涨得发紧,连腿都绷着不敢乱动。他不敢让她贴得太近,每次都侧着腰躲一点。
可伏苓还要笑着问:“你是不是害羞啦?”
不是害羞,是……他快要出事了。
他只好低声应付一句:“我……我去下厕所。”
她点头笑,像只得逞的小狐狸:“快去,我等等你。”
徐兮衡转身走得很快,进了男寝楼,直奔最里面的厕所隔间,反锁门,额头抵着门板,轻喘着气。他低头一看,裤子前面已经撑出一块明显的痕迹,校服短袖被她扯皱了,手还在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咬牙骂了一句,声音低哑:“……伏苓你真是要命。”
他不得不褪下裤子,动作急促,指尖发烫。他像被困在她的吻里,身上还带着她的味道,甚至她舔过的地方都还在发热。他闭着眼,掌心快速撸动起已经肿胀发疼的性器,忍着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把牙咬得死死的。
几分钟后,灼热的白浊喷泄而出。他靠在门板上,喘得肩膀起伏,手里捏着湿透的纸巾,内裤已经换了新的一条。被他塞进书包里旧衣袋里,打算一会儿偷偷拿去水房洗。
他走出隔间,看着镜子里自己——眼尾发红,唇色被吻得艳得不正常,整个人像刚从热水里捞出来似的,狼狈却又说不出地……满足。
那就是伏苓的吻,能把他吻到全身发烫,心跳过速,还让他在洗澡时一个人想她想得要命。
可每次他再见到她,她还是会蹦蹦跳跳地扑过来,喊一声:
“阿衡——今天也要亲一下哦!”
——
他知道该躲,却从来没躲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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