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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问了一句:“阿宁,可以吗?”

可以什么?

沈宁意只觉自己呼吸一滞,心道现下还不是时候。

身子还想往后靠,却只让贺汀的手掌完整扣上她的腰际,沈宁意惊觉贺汀那掌心烫得惊人。

不及细想,那手掌忽地往前微微用力,沈宁意便被迫又微抬前胸,差些撞进贺汀的怀中。

她见贺汀眸色沉沉,双眼定定仿佛黑夜中的狼。

沈宁意心中越发大呼不妙,正要犹豫要不要直接施法让他入睡,下一刻眼前的郎君却忽地扑哧一声笑开了。

但扣在她腰际的手轻轻松开许多,沈宁意得以身体远离贺汀的胸膛。

眼下郎君笑地露出几颗亮齿,眼中闪动着愉悦与狡黠的微光,沈宁意恍然大悟,明白贺汀是在故意捉弄自己,正要佯装气恼,贺汀却骤然停了笑了。

他双眼紧紧看向她,朗声说道:“阿宁,我正想你,你就来了。”

沈宁意忽觉那和他紧扣的掌心炙热灼人起来,轻微挣扎两下,贺汀的头却蓦地轻轻放在了她的肩头。

他的脸朝外,黑黑的发丝缠上她的脖颈之间,勾住她的发,沈宁意只觉脖颈间像忽地被什么软软的东西刺了上来,随后随着贺汀的呼吸一点点搔弄着自己脖颈间的软肉。

那种好似柳絮拂过的痒意带着些许温热,让她的心尖好像猝然被羽毛拂过了一下。

贺汀的声音像玉石在清澈溪水里撞了几下,悦耳好听:“阿宁,你有没有想我?”

沈宁意身体不觉僵直,手垂在身侧不再动作,半晌,她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她又想起贺汀方才故意逗她,她心下好笑,嘴上佯装恼怒道:“贺郎方才故意吓我,贺郎真是坏心的郎君!”

贺汀的身子轻颤着笑了:“阿宁自己想歪,与我何干。”

“我只是想问,阿宁能不能让我靠一靠。”

沈宁意故作不依不挠:“贺郎比我高大许多,靠着我像是故意惩罚我似的!”

贺汀的声音静了片刻,倏忽间,沈宁意似听到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声。

随即贺汀的五指忽地脱离她的掌心,沈宁意只怔愣一刻,忽觉贺汀的手掌在她腰际慢慢缠了上来。修长指尖沿着衣裙在她身后收拢,他轻轻地拥住了她。

与方才那轻搔轻挠的试探不同,他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上身渐渐带着成年男子的燥热气息轻轻贴了上来。

贺汀的心跳隔着衣物传来,震动不休,一声一声地要将她的心带到相似的频率里去。

沈宁意想到什么,心中也忽地叹了一声,她慢慢抬手怀住他的背脊,一手轻轻揉了揉他的柔软黑发。

“阿宁,我近来身体有些......不适。”

“阿宁,你说,我会不会死?”

他的声音冷静,没有什么情绪,沈宁意却突然感觉一阵心虚。

此时贺汀应该是知道“温从宁”给他下毒,眼下他是否是在试探温从宁?

沈宁意又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背,温声劝慰道:“贺郎不会死的。”

贺汀仿佛轻笑了一声:“是吗?”

“阿宁真是肯定。”

沈宁意继续编话哄他:“贺郎这样好的郎君,上天庇佑,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贺汀沉沉的嗯了一声,便挂在她身上不再出声,沈宁意听他呼吸越发平稳,疑心他睡着,正想将他环在自己身后的手解开,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窸窣响动。

“喵。”

门外传来几声猫叫,贺汀环在她腰际的手也骤然收紧了。

贺汀从她肩头慢慢抬起头来,一双眼往外看去,神色晦暗不明。

沈宁意惊疑他神色变化,还未说话,又听贺汀忽地叹了一声。

“阿宁若想养些小猫小狗也正好,只是我......”

沈宁意追问:“你怎么?”

这位素来清冷的郎君面上露出些无奈愧疚:“只是我对猫毛过敏,一沾便会浑身起红疹。”

他骤然收了尾音,面上似下了些决心:“但若阿宁喜欢,我也可以......”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沈宁意却不得不放弃那只肥猫了。

她心中回忆了一阵那肥猫浑身软毛柔顺无比,更是乖巧黏人,叫声缠绵可爱......

沈宁意咬咬牙,心里犹豫极了,正在迟疑,贺汀却忽地站起身来,用袖口抵住唇,口中发出几声急咳。

沈宁意佯装慌乱,一起起身,见贺汀那袖口渗出刺眼的鲜血。

算了。

沈宁意立即开口道:“贺郎的身体最为紧要,其他都是次要......”

不待她话音落地,贺汀身形一晃,已往地上倒去。

作者有话说:

贺汀:骗骗人吐吐血晕晕倒。

卫青之:她们都抱上了我才开始追......

沈宁意:我就说还没到某些戏份的时间线,吓我一跳。

第68章 临危受命

◎只可惜夫人为了衬托兄长,甘居人后。◎

白尔身子仅靠车内一角, 一手紧紧环住孕肚,另一只手紧扣按在车壁之上,双唇紧抿不发一言。

一旁伸手小心扶住她的棠执满目担忧, 飞快转头对外面车夫高嚷了一声:“开稳些!”

白尔轻拍她手臂以视安慰, 棠执见她唇色苍白, 笑容无力, 心中更加焦急起来。

“夫人, 您没事吧?”

白尔怀胎接近九月, 临盆在即,本应在寨中好好养胎, 可谁料寨中壮丁一夜之间皆昏迷不醒,山下城中百姓也相继逃亡。

白尔本就担忧贺汀情况,眼下又听贺汀病倒,便执意要亲自前往。

棠执架不住夫人的执拗,只能令人驾车亲自陪着夫人前往贺汀城内居所。

蹄声渐渐, 疾风撩起车帘一角,白尔轻靠内壁, 一双眼散漫地往外看去,外面暮色四合, 夜色从四方一点点地压过来。

“棠执,你说他是不是还未原谅我?”

棠执见夫人眉宇间浮上愁绪, 慌忙劝慰道:“夫人上次亲自上门向郎君致歉,还特意设宴邀请郎君,郎君应早就......”

她话未言尽,已被白尔的喃喃声打断:“可他没来。”

白尔视线投向自己环住孕肚的手, 掌心微颤着向上:“我不该打他。”

“我从未养他, 怎么有资格再去打他。”

“夫人, 此言差矣,十月怀胎生育之恩,大郎君如何会忘?”棠执看白尔心神不稳,心下越发焦灼不安,“若无夫人暗中庇佑,郎君又如何活得到今日?”

棠执伸手轻抚过白尔孕肚,轻声劝慰道:“夫人休要再想这些,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应想想怀中的胎儿呀。”

是了。

白尔五指轻攥,被偶尔飞进来的几丝冷风吹得冷静下来。

上次贺汀受伤,分明不是他的错,可他在她面前却是那番说辞,是在故意气她。

他恨她也是应该的。

白尔心想,她与贺汀的母子情分是被自己点点消磨殆尽,她又有什么资格再去干预他的事,再去期待他叫自己一声阿娘。

她深深闭上双眼,想起贺汀那时不过两三岁,生得粉雕玉琢,跟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他每每见到自己便会欢欣地扑上来叫阿娘......

可脑中随之而来的便是那一夜,漆黑的床顶,男人在耳边的低喘,粘腻的汗水裹着陌生的气息向她席卷而来,还有身下的剧痛,和干哑得哭不出一声的喉咙。

“夫人?”棠执见她眉目间渐渐拢上痛苦来,已着急地唤了她几声。

白尔慢慢睁开眼来,目中却已只余一派平静了。

连左送消息时说贺汀此时在和陆蔚合作,白尔却不敢完全相信这个只为潜入山寨而对自己下重手的“卫夫子”,更别说几年前寨中动乱也跟这位卫夫子脱不干系。

不论如何,寨中与城中皆乱了,眼下情况危机,贺汀昏迷之事她已立即令人压下,稳住当下情形才是要紧。

如今大当家病卧在床,白尔虽已向白玉钦去信求援,却也需要时间,再此之前,不管是为了贺汀还是百姓,白尔都不得不争上一二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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