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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廷俯下身去。
“宝宝,你好乖。”
“骚宝宝。”
又是一场铺天盖地的吻。
…
突然有人敲了敲门。
亓宁被吓了一跳,短促地叫了一声,闻廷听得腰眼一酥,死死捂住了亓宁的嘴。
沉默片刻后,门外响起了顾惟野的声音,比平时要低一些:“你準备一下,一个小时后开拍。”
“滚。”闻廷烦躁地敲了下门。
脚步声远去,顾惟野应该是走了。
亓宁眼泪掉得更兇了:“被人发现了,我不要了,太难为情了。”
闻廷把眼泪全都舔掉:“宝宝你的嘴跟你的身体什麽时候能统一口径,不要各说各的。”
明明刚刚更兴奋了。
亓宁要气死了:“你闭嘴…”
“好我闭嘴。宝宝我们继续,宝宝。”
闻廷哄着,呼出的热气烫得亓宁直打哆嗦,亓宁带着哭腔道:“衣服很贵的,不能弄髒。”
“我赔。”
“呜呜呜…”
…
亓宁从更衣室出来时,头发有些淩乱,嘴唇也有些红肿,嘴巴周围被人用湿纸巾擦过了,却还是留了点晕开的口红印,一眼就看得出被人逮着亲了个透。他柔弱地靠着闻廷,半张脸埋在人怀里,眼尾晕红,睫毛沾湿,脸上还有不少泪痕,走路慢吞吞的,腿还打着颤,活像被人给糟蹋了一通。
幸好穿着闻廷的外套,很长能遮到小腿,不然就会被人看到满身的指印、吻痕和咬痕,以及皱巴巴的沾了不少不明物体的抹胸和裙子。
顾惟野咬牙,看着亓宁被人拥着从面前走过。
真是一对不知羞耻的野鸳鸯。
下一场戏亓宁跟顾惟野的对手戏。
亓宁换了衣服,这会儿他已经是岐王最爱的男宠了,穿着紫色织锦绣缝金线的华丽宫裙和软烟罗色披帛,露出酥白的半截肩头和蝶翼般的锁骨,青丝挽起,云鬓斜簪,留下一缕垂在右肩前。小烟熏妆和上挑眼线遮去稚气,唇是偏深的干枯玫瑰色。
肩上的印子已经用粉底液遮盖掉了,倒也看不出来,只是面对顾惟野,亓宁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这场戏是谢蕴手帕掉了,太子捡起后调戏轻薄谢蕴,被谢蕴扇了个巴掌。
场景在御花园里。
谢蕴走在鹅卵石小路上,给岐王下的毒被人发现了,虽然没发现是他,但谁知道会不会查到他身上来。他心情凝重,手帕不小心被风吹了出去。
太子正从假山处出来,穿着金色朝服,丰神俊朗,气宇轩昂。他看着谢蕴柔美的背影,捡起那条粉色手帕放在鼻尖轻轻嗅闻,勾唇笑了笑,完全是一副浪蕩子的模样:“美人的手帕好香啊。”
亓宁闻声回头,顾惟野看他的眼神尽是癡迷之色。平日里臭着脸的人此时笑眯眯的,风流却不下流。这就是演技吧,对讨厌的人也能这麽入戏。
“还给我。”
亓宁冷哼了声,眼皮掀起,伸出手讨要。
声音却带着点娇嗔。
谢蕴怎麽会看不出太子对他有意思,只是他不能做那个主动茍合的人,所以看似抗拒实则欲拒还迎,但是他骨子里又看不起太子,所以不能太过。
顾惟野没想到亓宁能演得那麽準确。之前在岐王面前那般风情万种,已经让他很诧异了,现在竟然还能把一些複杂的情绪演得那麽好。
一个月进步就那麽大?
而且跳舞不用替身,不拼命练习跳不成那样。
“好啊,还给你。”
太子一笑,假意归还帕子,实际却扯过谢蕴的手一揽腰把谢蕴往怀里带。
顾惟野一愣。
柔若无骨的身体撞入怀中,鼻尖全是诱人的体香,眼下就是美人圆润酥白的肩头,只要他低头就能尝到甜美滋味,含住吸吮出糜豔吻痕。
肩头那敷的粉下隐约可见一点点咬印。
在更衣室,被人咬了,说不定全套都做了。
他过去时听到亓宁喊着不要,叫得好骚。
难怪能把闻廷迷得神魂颠倒,小金丝雀真的好香,感觉他的骨头、血液都是香的,那皮肉像是有什麽奇怪的魔力,让人疯狂地想含一含、添一添。
明明不是什麽食物,就是觉得香喷喷的。
谢蕴推开太子,扇了他一巴掌。
“放肆!”
谢蕴斥骂后又羞恼地扭头:“我是岐王的人。”
小金丝雀的掌心柔软娇嫩,打在脸上一点都不疼,像一阵香风吹了过去。
好香。
顾惟野糟糕地意识到,他*了。
被小金丝雀一巴掌扇*了。
镜头已经切到了顾惟野,可他却愣住了,半天没有说词,脸颊还滚烫起来,火烧一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