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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粉色郁金香的花骨朵,要开不开待人催熟。
闻廷干渴到嗓子疼,红着眼胡乱吻下来, 尝尽所有的甜软。清冷声音模糊不清却依旧刺耳:“没兴趣?没兴趣你这麽骚干什麽!”
亓宁被他羞‖辱得眼尾通红, 沁出了晶莹眼泪, 他实在没搞明白没兴趣折磨闻廷跟他骚之间有什麽联系, 但闻廷好像不喜欢他这样。他不想跟病人过多计较, 松开了手:“你不喜欢的话就算了。”
平静淡漠又无奈的语气几乎要把闻廷逼疯。
“谁他妈说不喜欢了。”他喜欢得要命。
金丝眼镜被随意丢到一边, 闻廷扯松领带, 三下五除二就像拆礼物盒包装一样把亓宁拆封了。
浑然如雪的人陷在黑色真皮沙发里,难为情地偏过头去, 活像首次亮相的青涩‖女‖忧。
亓宁身上颜色很纯,漂亮得像朵百合花。
原本粉润的嘴唇被亲得豔红,脸颊晕开漂亮的绯色,晶莹剔透的黑眸水盈盈的泛着泪光,看起来好不可怜。
黑色沙发上落了点晶莹。
“被亲了亲就这样了,还敢说没兴趣。”
亓宁不知道闻廷为什麽要这麽说他,但还是想着顺从他一点:“那我有兴趣,可以了吗?”
可他根本不知道,他这根本不是顺从,是狮子身上拔毛是老虎嘴里拔牙是惹火上身是作茧自缚。
闻廷本就憋着气,这会儿肺都要炸了。
亓宁惊呼一声,就被人握住脚一拖提了起来,整个人瞬间形成了个完美的直角。
看起来云朵似的绵软。
“你、你要干嘛?”
闻廷双目‖猩‖红,>‖了过去。
以前闻廷都不舍得这麽做,这是闻廷首次吃粟谷,其兹味绝妙让他几乎快要疯掉。
洁白的云朵逐渐变得粉红,雨水降落下来。
“闻廷,你别这麽——”
剩下的字悉数卡在了喉咙里,亓宁睁大了眼,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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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冰沙上铺了薄薄的一层奶油。
奶茶店的招牌女郎东倒西歪地迎接客人。
客人喝完了奶茶也不愿意出去,就赖在奶茶店里消暑,还恶声恶气把招牌女郎气得哭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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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宁,你说你臊不臊。”
亓宁湿红了眼,头晕眼花得已经不知道是不想同闻廷争论还是内心茍同了,软着声答:“骚。”
一个字就足以击溃闻廷的全部理智。
闻廷抱小孩似的将亓宁抱起,扯开窗帘,摁在了落地玻璃窗上,汗津津的一片绵软完全挤扁,在明净的冷冰冰的玻璃上印出两个边缘模糊的圜形。
往下看是蚂蚁大的人和车,往上看是湛蓝广阔的天空,亓宁腰被闻廷掐着,觉得自己像被人悬挂在空中一般,还不挂片缕。侧面楼里有人从房门里出来,到阳台上晾衣服,他的眼神好像看了过来。
只要看过来,就能看到一个雪‖白的大美人紧贴着玻璃落地窗,白的粉的红的一清二楚,脚完全没落地,无助地被身后高大的男人圧得哭红了眼。
亓宁羞‖耻得无地自容,晶莹眼泪断线珠子般啪嗒啪嗒掉在闻廷手上:“不要给别人看,求你......”
“不是承认自己骚吗?扫‖货还怕被人看吗?”
“呜呜......”
闻廷毫不怜惜地,让落地窗溅开一朵朵水花。
“不想被看?我看你想得很!不然这是什麽!”
“扫货!”
直到亓宁哭得快要碎掉了,闻廷才吻着亓宁的耳垂解释:“玻璃窗是单向的,我可没那麽大方,你是我的,只能被我看,别人没资格。”
“呜呜......好过分......”
闻廷的身‖体素质好得惊人,接近一千平的大平层,硬是就这麽抱着亓宁,走过家里的每一处。
在每一处留下彼此动情的证据。
亓宁哭得崩溃了。
打扫卫生的阿姨看到了,一定会骂他们两个不要脸的,呜呜呜。
......
直到夜幕降临,这一切才画上了句号。
亓宁像是刚从浑浊的水里捞出来,双瞳涣散着没什麽神采,活像个坏掉的娃娃。
娃娃臧掉了,还沾上了腥味,被人放进浴‖缸里清洁,却抱着膝盖垂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闻廷恨死了亓宁拔袅无情冷淡沉默的样子,明明玩得很开心结果事‖后却这麽冷漠,他捏起亓宁的下巴红着眼质问:“怎麽,是不是很恨我?是不是又想离开我了?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我——”
亓宁摇头,抱住了闻廷的脖子。
“我不恨你。我知道,你有抑郁症,以后我都会让着你,不惹你生气,我们慢慢地把病治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