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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合静默片刻后笑道:“儿子?简直荒谬!试问哪个爹会被儿子搞成这副不三不四的□□模样?我该谢谢师尊把我打入了万丈深渊,否则,我都不知道找什麽借口与师尊这般亲近呢。师尊,您那一脚踹得甚是好啊。咱们这师徒关系早该到头了,你现在就是我乌合的炉鼎,好师尊,炉鼎你明白吗?”
亓宁几乎要咬碎一口白牙:“无耻。”
乌合手指分开亓宁咬合的牙:“师尊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师尊想杀我,我想干师尊,我俩彼此彼此,干脆就让我们成为天底下最无耻的师徒好了。”
“……”
亓宁语塞,乌合说的让他无法辩驳,杀徒弟和干师父,倒真不好比较哪个更无耻。
当年把乌合打下万丈深渊,是为了让他万劫不複永世不得超生的,虽然知道乌合会複生,可乌合看他的那个眼神亓宁现在想起还一身鸡皮疙瘩。
乌合擡手一挥,四周禁制悉数解除,面前绿草茵茵,横亘着浅浅溪流,旁边是一处深幽洞府。
此处灵气充沛,很适宜修炼,亓宁的尸身一直存放在这儿才保持了元婴修为。尤其这条溪流,有洗除髓内杂质,滋养血脉,提升修为的效用。
“师尊,此处僻静,你可还喜欢?”
亓宁如今不怕乌合崩塌小世界,怨念值又只有一点,骨头又硬了几分,冷着声答:“不喜欢。”
“不喜欢也无用,师尊以后都得待在这儿,做我乌合的炉鼎,没日没夜地与我双修。”
亓宁蹙眉,避开了脸:“我不想同你双修。”
那厌恶排斥的模样灼伤了乌合的眼,乌合掰过亓宁的脸,强硬地吮着亓宁唇上那点粉润唇珠,冷声道:“骚味都从骨子里溢出来了,还装什麽冰清玉洁三贞九烈。师尊,我衣袖上全都是水,你有什麽说法吗。你不想跟我双修,倒是收敛点,别这麽明目张胆地发骚,活像个欲求不满的□□啊。”
这话说得难听,亓宁难堪至极,气得扇了他一巴掌,声音都有些颤抖:“闭嘴!”
乌合没有躲,亓宁元婴期的实力根本对他造不成伤害,他甚至笑了:“看来师尊对自己的体质还没有清晰的认知,也罢,徒儿这就帮师尊认清楚。”
他话毕就松了手,将亓宁推倒在了溪流里。
水花四溅,珍贵的月白鲛绡瞬间裂成无数碎片飘散下来,被溪流尽数沖走。
一股力量托着亓宁,恰恰好地浮在水面上。
乌合总算看清了所有银纹的模样。
腹部是两枝并蒂莲,腿内侧是两条自膝爬向腿根的蛇,臋尖上是两枚镂空桃心纹。
不愧是师尊,媚骨天成,一处甚过一处。
平素掩盖在繁複道袍下的、冰雪一般洁净通透的人,如今却是这副不堪模样。
真是赏心悦目。
溪水冰凉,亓宁却依旧觉得浑身滚烫。
他倒在溪流里,被人把银纹看得仔仔细细。
就剩一个冰玄晶打的脚环,挂在雪白足腕上。
“不要看……”
漂亮的面颊晕开诱人的红粉,眼睛难堪地半阖着,露出点泛着水光的盈盈黑眸,鸦羽般的睫毛缀着细碎晶莹的泪珠,亓宁环着肩膀,蜷缩起雪白双腿,乌黑长发被溪水打湿,湿漉漉地贴在颈间,雪肤沾满了流淌的水珠,在乌合注视下渐渐变粉。
乌合心神蕩漾,不舍得错过一帧:“难怪师尊一个男人却被称做修真界第一美人,果真是天生的极品。只可惜师尊现在不过元婴修为,之前认识的人又都死得差不多了,没人能护着你。若是没有我保着你,出了这六道山你便要被人抓起来,到时候他们可不会像我这般磨磨蹭蹭地跟你讲道理,把你绑起来就奸了。给徒弟当炉鼎总好过被一群不干不净的人换来换去地奸,好师尊,你就乖乖认命吧。”
亓宁自然知道乌合没说错。没有过硬的实力又没有宗门的庇护,在修真界实在很难存活。只是这种话从乌合嘴里说出来,亓宁听着只觉刺耳至极。
乌合指尖一动,储物袋中便飞出一块玉镜来。
晶莹剔透,正对着亓宁,风光尽揽。
那玩意儿相当于现代的摄影机,有留影之用。
“滚开!”
亓宁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双眼睁得通红,擡手催动灵力,一枚尖锐石块就从溪水里飞出,试图击碎那留影镜,却轻飘飘落在了乌合掌中。
乌合抛了抛石头,瞬间捏成粉末。
“师尊,你教我的,在强者面前要学会伏低做小地顺从,怎麽自己就记不住呢?”
亓宁面色微白。
“师尊莫怕,这留影徒儿不会给别人看,只是自个儿做个留念,记录一下师尊干干净净的模样,师尊今日便要被我弄髒了,说起来倒是有些不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