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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链丝丝绕绕蜘蛛网般左右展开，盘了满背。
一圈流苏链垂在桃心上，晃晃蕩蕩不断起舞。
雪波蕩漾，峰峦起伏。
乌合嗓子里哑得快要冒烟，眼睛都盯得干涩不堪：“师尊，乱动什麽，我眼睛都要被你晃花了。”
亓宁泪眼汪汪：“明明是你在乱动……”
“不管，都是师尊的错。”
乌合红着眼扇了两掌，亓宁便委屈得掉了晶莹的泪，流苏链子晃得更厉害了。乌合恶劣地勾着流苏链子卡在了镂空桃心纹的正中间，勒出条红痕。
那周身的链子是一体的，牵一发而动全身，石榴籽受其影响，看着果皮都快要破裂了。
亓宁突然有种古怪的异样感，惶恐地看着饱满的石榴籽，想起乌合说过的话，几乎要哭出来。
呜呜，他不是女孩子，为什麽会这样。
真的会有吗？会是什麽味道。
他才不想给乌合喝呢，呜呜。
好在并没有发生可怕的事，紧张过头了，産能的另有他处，只是太过疲惫，都是很清很清的水。
本就空空的脑袋越来越空了。
亓宁看着面前再度遭了水灾的神像，晕乎乎地好像听见神像在冷着声骂他不要脸了，亓宁忍不住地呜呜痛哭：“至少别在这里，神会降罪的……”
“师尊，仙界和神界我都去过了，这尊神压根不存在的，再者你以为我会让人跟我共享你吗？”
亓宁还是接受无能，偏过头去不敢与那神像对视，泪花从睫毛间溢出：“求你了，呜呜呜……”
乌合没再用铁杵折磨那两条蛇，将亓宁放到地上，脚甫一沾地就趔趄了一下，只能靠着乌合，被乌合抱进怀里，揉着后脑勺安抚。
“我也不是什麽不讲理的人，可以不在神像前双修，但师尊要告诉我，系统是谁？人在哪里？”
乌合目光冷冽，已经在盘算着何时取人性命。
亓宁阖着眼，半晌才反应过来说的是系统。
他胡编乱造：“是一位道友，它已经死了。”
乌合感知到亓宁的颤栗，知道亓宁在撒谎，他按着亓宁的后颈，心中晦涩不已：“师尊为什麽要把我的道骨给招云？师尊就算是毁了扔了，我都不会那麽难受。为什麽非要给他呢？他怎麽配呢？师尊杀我，就是为了把我的道骨换给他，是不是？可惜啊，他太差劲了，连我半招都接不住。知道我杀了他，所以你梦里都盼着我死，想为他报仇是不是？”
亓宁怔愣：“你杀他，因为我把道骨给了他？”
“是又如何？”
亓宁沉默。
按照剧情，他在剥了乌合的道骨后，突破了瓶颈，修为进步神速，但没抗住天劫，被天雷打了个粉碎。乌合的道骨本该跟他一起毁灭，但他觉得这麽好的东西毁了太可惜了，就提前送给了招云。照原本的剧情，乌合并不会像现在这般嗜杀，而且修为已经突破，没有道骨也修炼成了仙界至尊。
亓宁想着天天喝招云的血，应该给点回报，没想到好心办坏事，把招云给害死了。
他心里五味杂陈：“我杀你，与招云无关，纯粹是因为我想变强，给他道骨，是因为……”
亓宁顿住，不知道该编个什麽缘由。
乌合追问：“因为什麽？”
“说。”
乌合步步紧逼，亓宁急中生智：“我撑不过天劫的，死前幡然醒悟，觉得愧对于你，便把那道骨埋在了你的坟里，我也不知道怎麽会到了招云手里。”
他在心里小声向招云道歉，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麽编下去了，原谅他吧拜托了。
乌合冷笑了声：“好师尊，那我的坟在哪儿？”
亓宁目光躲闪：“忘了……”
师尊呢，一撒谎就破绽百出，看起来真的傻乎乎的，乌合真不明白自己当年怎麽会被亓宁这拙劣的骗术骗得团团转，差点连命都丢了。
乌合捏着亓宁的下巴亲了亲，语气放得温柔了许多：“师尊确定自己说的都是真的吗？”
亓宁看乌合神态稍缓，应该是蒙混过关了，他睁着双黑眸点头如捣蒜：“真的，都是真的。”
乌合冷笑，捏起亓宁的脸，直掐得亓宁两腮发酸，小脸上一片指印：“师尊，我给过你机会了。”
话毕，低头咬上了蝴蝶。
乌合温热的舌尖勾着冰冷的珠链，和坚硬的牙齿一起刮在蝶翼那脆弱幼嫩的圆眼上。
蝴蝶振翅翻飞，晶链勒出数道红线。
亓宁生得白，因此额外显眼，偏生他还没发现似的，张着小嘴急促呼吸着，任由更多红线出现。
“浪货！”
风光就在眼前晃动，乌合双眼通红，像条疯狗似地凑了上去，把好吃的全都往嘴里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