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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体惊慌,别说什麽顾忌陶黎了,急慌张到立即打电话叫救护车过来,匆匆忙忙间,连现场都没有收拾,他们只感觉每个人都要完了。
陶黎眼睁睁看完主角受被带走才安心,他绕到远处,招手对蹲身的‘傅孜鸢’说道:“走吧。”
‘傅孜鸢’却偏过脑袋,手背到墙角,嘴上不说话,眼神却散发出,“我等很久你都不过来,我生气了,我不想走,我要你陪我的”的既视感。
“来来,我牵着你。”
没办法,不哄根本不走啊。
陶黎头疼的牵着他站起身来,幸好口袋还装着些钱,不然他们估计连家都回不了了。
哦对,‘傅孜鸢’也不能进家门。
这样说的话,陶黎就得规划‘与主角攻提出离婚’这件事,忍耐这麽久,他终于能不再继续僞装,而且也没有僞装的必要,以后只跟主角受联系和做朋友也完全可以,嗯,先这样。
而他离开的轻易,却不知道家主和傅孜鸢昏迷所造成的影响到底有多大,其他先不说,在公司中处理昨天堆积的小事情的傅青巷再次被打扰,他没有理由不去,但他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为什麽给他增加麻烦的永远都是家中这些人。
傅青巷从办公室出去的时候,楼层中的所有家伙都发现对方的低气压,他们连头都不敢擡。
一小时后。
傅青巷赶到医院,坐楼梯直达楼层,又脚步稳健的来到病房门口找了把椅子坐下等待。
这时候,一名护士见到他过来,显然松了口气,连忙摆手让他走过来,神情焦急,“傅袁系的家属,你终于过来了,现在情况很不好,他昏过去虽然刚醒,但我们通过监控看到那些行为,初步认为你父亲患有罕见性间接发病综合征,从这种举动中可以看出,偏执、乱想、执念通通出现在他身上,毫无逻辑可言,这就是他行为的思考逻辑,同时也维持较短,虽然昏迷后的监控无端消失,而患者傅孜鸢的情况更比他重些。”
“…”
傅青巷当场愣在原地。
虽然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也意识到影响傅孜鸢患病的诱因极大与父亲有关,但他不能相信。
也相信不了,但事实却是如此。
——原来是这样吗?
那傅孜鸢会患人格分裂症,且也被明面妻子无意识吸引,也并非他自己本愿如此啊。
那麽,在他与傅孜鸢疏离的时候,对方并非发病没有起因,而是在潜移默化中被影响到,偏偏他也因幼时的固执己见,从未关心过他半次。
如果所谓找自己庇护是所谓求救的话,那他应该将对方给推进火坑中无数次了。
即使对方不是亲弟弟,他这种排斥酿造的局面,也是深深伤害到对方,果然说他无情是有原因的吧?现在不就是明晃晃的证据吗?
护士突然见到病房门被打开,医生也陆续走出,于是扬起脸问,“他醒了,你要去看看吗?”
“…不去了。”
傅青巷思绪很乱,他无法理清该选什麽态度对待他们,如过它一早就知道父亲是生病了也好,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弄成怎麽都不对的局面。
他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往常都对他带着善意的傅孜鸢,对方是受害者,对方没有错,有错的是自己从不去追究细想的父亲和他自己。
他知道正常人的家庭的相处方式并不是这样的,或许他曾经知道这样有猫腻,也有问题,但他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去解决和处理。
还是那种话,他被感情抛弃了,一点点的关怀都能让他愣神好久,同时这也是他的情绪残缺。
手机振动发出好几条消息。
傅青巷转身绕开这里,低眸去看,发现是别墅中的佣人主事发来的,而且还有视频。
李:[少爷,医院要监控,我们没有给全,为了家主病情着想,他做出来的行为我们给了,但他说的话和想法删掉了,这种不能发。]
李:[家主看起来很严重。]
李:[整段监控视频我发过来了。]
李:[2024.7.21.8.49~2024.7.21.9.07.age]
李:[已经让佣人们放假。]
他擡手用掌心堵面颊,只露出半张脸,心中滋味百千,可指尖已经将视频点开。
几分钟后,看完内容的他更是感觉内心痛苦,越直面父亲对傅孜鸢的罪.恶,他就越认为自己不称职,只停留在浅面关系中,而从不去深究原因,导致傅孜鸢现在人生变成如此,对方也在潜移默化中得病,分明没有血缘关系,那对方之所以会生病,也自然是被逼出来的。
被他们父子俩。
父亲是肆无忌惮,他是毫不关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