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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巷突然摁灭屏幕站直身体,在意识到父亲这麽多年不配做人的行为动机时,他做不到让傅孜鸢原谅他,也无法回应对方感情,或许,在父亲将当时还是孩童的傅孜鸢带到家中时,他就应该当面挽救这段不该出现的畸形关系的。
这麽多年,父亲如何意y,带着如何想法,又在傅孜鸢身上做过什麽,他也根本就想不到。
他能做的,只能让其付出代价。
傅青巷离开病房,擡脚拐到其他房间去。
还没走近门,就听到里头传来止不住的喊叫声。
“鸢鸢呢?”
“我没生病,我得去看他,他是不是还昏迷着?”
“他的房间在哪?”
陶黎等到中午,别墅该安静还是很安静,菜色丰富,‘傅孜鸢’被他藏到卧室中了,他自己先吃,吃到一半想起来,主角攻干嘛要回来,现在他父亲和主角受还在病房中躺着呢。
这样的话,他等待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陶黎决定中午吃完饭直奔病房而去,去堵住主角攻,正好主角受现在病情还在检查期,他又与主角攻只是单纯约法三章,还能用‘自己不想再让主角受加重病情’为借口很自然的提出离婚。
嗯,虽然对主角攻名声不好。
但忍一时痛,往后皆是风平浪静,陶黎发誓离婚这种行为不是他故意要捅.这一刀,大不了他把名声搞难看点,自己戴个‘天煞孤星’的帽子。
反正他以后都不穿女装了。
吃完饭后,陶黎上楼準备休息了。
而厨房中,却聚着些佣人们在讨论八卦。
“听说少爷夫人闹不和,因为二少爷是因为他才得病的,甚至都搬出去住了,这还不行,二少爷迷恋这位迷恋的紧,宁愿与家主发生争执也要闹,这下子搞的他们两位都进医院了!”
“两兄弟争一妻?”
“你说的不笼统啊,我看,少爷还挺在意夫人的,这不闹到现在也没说过夫人半句重话吗?”
“少爷说重话会当你的面说?”
“那肯定不会呀,不过我觉得夫人不好惹。”
“像现在,少爷去医院了,她还好生生的在家待着,因为她去会让二少爷加重病情,因为这个缘故而只能待在家中,你不感觉她很蛇精病吗?”
“可是面上看起来很好相处啊。”
“她的房间我很少进去,但你知道吗?她穿的衣服都不是给我们洗的,是她自己洗的。”
“啊??这是故意营造的习惯、还是嫌弃我们,亦或者说要在少爷面前留下好印象?”
“不知道。”
“我表哥给少爷当司机之一,听说不到中午少爷就赶去医院了,当时脸色黑沉到吓人。”
不知名打了个哈欠,让‘傅孜鸢’从后门进别墅并且藏起来可让它屏蔽好些监控,它可费好些力,唯有厨客厅洗手间这些人流比较大的地方,没管。
而同一时刻。
醒来许久的傅孜鸢在病房躺的很难受,泛白墙壁照的心底空蕩蕩的,病房不大,但却只他一个,昏倒前的记忆影响着他,他在想,如果不是那个人格掌控身体,自己会怎麽样?
想着想着,他眼眶就泛出委屈的泪花。
只不过是想往常一样撒娇而已,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他只觉得世界似乎不一样了。
为什麽?
他的人生经历养成着娇纵脾气有多磨人,现在人格变得多暴力,他就有多委屈不甘。
为什麽为什麽?
都是假的,什麽都是假的。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嫂嫂来,也想起在对方身边时自己放松的情绪,于是擡手擦掉这辈子唯一一次散发浓厚委屈的眼泪,同时从被子中掏出手机划开自己在别墅中安的监控视频。
可页面是黑了。
是全部都坏了吗?
原来,连监控都在跟他作对。
突然,一个小监控是明亮的,他点击进去,就听见正在现场讨论的,对‘嫂子’评价的佣人小团体,有男有女,此刻讨论的热火朝天。
…
‘轰’的一声,越听,傅孜鸢感觉耳间嗡嗡作响。
他现在听不到自己人格的任何想法,但怒气依旧攀升上来,这些佣人们听风就是雨,胡乱猜测,嫂子人就是太和善,才会任由这堆家伙胡说。
傅孜鸢气的想当场拔掉针头回家,他接受了嫂子的好,也就不允许别的家伙肆意乱说。
这时候,所谓讨论的什麽‘傅青巷赶过来他却没见到对方这个身影’倒也不在他思考範围内。
而他现在除了怒火,也没有寂寞气愤,他脑海中全都是‘他要暗箱操作指挥管家将佣人们抓个现行再替嫂子处理好碎嘴的家伙’这些想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