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果子狸也在钟宴的严格管控之下,从一只十五斤的肥猫变成了一只十一斤的帅猫。
偶尔和他爹battle的时候都能表现出来一种不输于他爹的霸总气质,甚至这样的霸总气质还和钟宴有点儿像,漫不经心却没有办法让人轻视的存在。
谢深揽着已经开始显怀的钟宴,让钟宴尽可能地靠着自己,防止钟宴肚子里小崽子压迫着钟宴。
你有没有发现果子狸最近好像有点儿凶?
钟宴闻言掀了掀眼皮,睁开眼睛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果子狸,有点儿像我家崽了。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充其量就是个二哈,一点儿都不稳重。
谢深捏了捏钟宴的耳垂,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二哈?
钟宴嘴角勾了勾,我是说你像二哈,我可没说你是狗。
谢深伸手给钟宴揉了揉腰,我哪里像二哈了?
钟宴:智商像。
谢深:
又是被老婆嫌弃智商的一天呢。
谢深:对了,你明天是不是就要去钟氏交接一下工作了?之后就都在家里办公了?
钟宴点了点头,之前无论是孕吐还是嗜睡他都可以掩饰过去,但是现在显怀了明显就没有那么好掩饰了。
能拖到小崽子四个半月都是因为深秋季节穿的衣服厚,他最近去公司都是穿的比较宽松的卫衣。
保险起见,他还是回家办公比较合适。
至于其它的,他所有的铺垫也算是已经铺垫好了,他应该给这些人一个乘虚而入的机会了。
至于这次请假的缘故则是因为生病,病例他都找顾逍帮他做好了,他这次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他自身都难保了,更没有什么经历来管理公司。
谢深:那我也要回家办公。
钟宴:你又没有怀孕,你回家办什么工?不要胡闹。
谢深:我回家陪你啊。
钟宴无情拒绝,不要。
谢深:我保证回家陪你不会让业绩下降,这样可以了吗?
钟宴退让了一下,这个月收益比上个月收益长两个点就可以回家办公。
谢深:两个点会不会有点儿多?
不多啊,你觉得多吗?钟宴眉眼之间掠过一丝促狭,谢总不会是不行吧?
男人怎么可以说不行?
谢深被狠狠的刺激到了,两个点就两个点,这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
谢深还真是一刺激就上钩,钟宴忍不住笑了笑。
笑什么?不相信你老公?
钟宴:我只是在想,谢总太单纯太好刺激了,一刺激你,你就什么事情都做。要是我只是想利用你的感情搞垮谢氏,你应该很容易完。
谢深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魂都不知道哪里去了,搞垮就搞垮呗,谢氏被你搞垮是你的福气。
钟宴:古代昏君就是你吧?
钟宴开始教育谢深了,你出去谈合作什么的,你最好给我悠着点儿,不要别人说你不行,你没有实力。你就非要证明自己,自己冲动做的决定往往都不是最好的决定。激将法这种东西是最低级的,你要是上钩了,证明你的智商也真的就和二哈差不多。
听见钟宴这样嘱咐他,嘴角的笑意都藏不住了:这就是有老婆管的好处吗?
以前都没有人管我呢。
还是老婆对我最好。
最喜欢我家宴宝宝了。
钟宴摇了摇头,谢深就是这样的,就算被骂都会觉得他是最好的。他有时候觉得谢深这样真的傻透了,但是他还是很喜欢谢深这样。
傻但是对他的爱意从来不含蓄,也从来不吝惜对他表达爱意。
第二天,钟宴开完了最重要的会,他并没有直接说明自己生病了,只是说自己将会不在公司一段时间,所有的决策权也还在他手上,他会远程进行决策。
等他离开会议室了以后,会议室的人才开始讨论他这段时间离开公司可能的原因。
钟宴是刻意没有说他表面上找的生病借口的。
要是他直接说出来可能还会让那群老狐狸起疑心,现在不说明他们自己回去查,人们总会对自己费尽心思得到的消息深信不疑。
但是他们可能没有想到的是,所有的消息都是他引导着得出来的。
钟宴解决好所有事情就直接到地下停车场去找谢深。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刚往谢深停车的地方走近些还没有看见谢深的时候,他就听见了姜意说话的声音。
谢总,我是不单纯,我是用心不良。
但是您该不会以为你喜欢这么久的钟宴是什么好人吧?他这个人可不像你想的这样,他就是害死自己全家的罪魁祸首。谢总这么赶趟地想和钟宴在一起是着急着想去找死吗?
作者有话说:
谢深深:欢迎收看我和我的好大儿。
宴猫猫:再过一阵是不是就是,我和我的好二儿了?
果子狸:老大哥is watching you!
第49章
姜意自己也没有想到他会在钟氏看见谢深的身影。
他还以为钟宴和谢深还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状态。
也是在看见谢深的那一刻, 姜意才明白为什么钟宴会找他说那些话。姜意嘲讽地笑了笑,他还以为钟宴是什么好人,是真的在为他好。
现在看来钟宴只是自己喜欢谢深, 不想要他插足他们之间的感情。
以钟宴的聪明, 恐怕早就预料到要是没有他的警告, 他要是回国了肯定是会来找谢深的。
所以提前给他说那些话, 就是想打消他对谢深还抱有的希望。
他是不喜欢谢深,也不喜欢钟宴,接近这两个人也只是想借他们的权势,但是不代表他就想让他们俩就这么容易在一起。
钟宴摆了他那么多道, 难道他不应该还回去吗?
我家宴宝宝单不单纯用不着你来评判。你凭什么就说就是钟宴害死了他全家?你有什么资格说他是害死全家的罪魁祸首?
谢深语气很是气愤,拳头都握紧了, 仿佛下一秒就像对着姜意那张小人得意的脸砸过去一般。
姜意之前就算欺骗他也就算了, 现在居然还敢说钟宴的坏话。并且钟宴因为自己的家人去世有多伤心,他是知道的。
姜意凭什么在这里揭钟宴的伤口。
姜意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 是钟宴和谢深先对他抱有这么大的恶意的, 凭什么这样说?你难道不记得我和钟宴从小就是认识的吗?钟宴从小就是个扫把星,他犯了错误, 他就是要不断的失去自己爱的人来赎罪的。
你以为钟宴从小运气不好是空穴来风?这些都是有证据, 都是有证明的。
钟宴没想到他在这里会听见这句话, 这句话就仿佛一把钥匙, 打开了通往渊薮的大门。
沾满鲜血的猫毛,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故事, 砰然碎裂的玻璃碎片,鲜血和尖叫, 消毒水和慌乱的脚步声。
声音画面气味变成了长手怪物, 拽着他的胳膊腿身体, 一点点往下沉。
妈的,你不要给你脸不要脸,封建社会的糟粕是都被你吃了?这些话你也相信,我看你的智商也就只有听见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份了。
谢深拳拳到肉,手上的力道根本就没有收,姜意这种只会撕开别人伤口的人不配他给面子。
姜意几乎尖叫起来,你敢打我?
谢深嗤笑一声,老子打的就是你,你他妈再敢招惹钟宴,再敢对别人说这样的话,下次就不是打你一顿这么简单了。
妈的,傻逼,什么话都相信。
谢深的声音一声一声的传进他的耳朵里,谢深的愤怒。
谢深对这些话的不信任仿佛他溺水的时候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