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对方「接了接了」的激动声音。
钟临:你快给大伯还有姑姑证明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二叔做的,不是我和你姑姑做的啊。你二叔已经畏罪自杀了,你快来给他们解释啊。
钟宴昨天就知道了他二叔在自杀之前就把所有的证据送到了警察局。
钟宴语气不慌不忙:你觉得我会去吗?
钟临慌了,你什么意思?你不救我们出来你难道要钟家落在别人的手上吗?你就是要死的人了,你想把钟家拱手相让吗?
钟宴轻笑一声,就算把钟家拱手相让我也不会把钟氏留给你们。更何况我好好的,很健康。
不可能,你明明就快死了。这都是林烨给我说的,还有管家,管家衣服上有血。说到这里,钟临反应过来了,艹,钟宴,你他妈和林烨一起耍我。
钟宴又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些漫不经心的闲逸,对啊,我在耍你。
随即钟宴挂断了电话,将对面之后无数句骂声都隔绝了。
谢深瞥着钟宴笑了,做到钟宴旁边,宴宝宝,我真的错了,以后不会不听你的话了。
还不等钟宴开口,大狗就抱了上来,蹭着他的脸说道:你会担心我,我也会担心你啊,我就是因为担心你我才出去的,这次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老婆最好了,老婆原谅我好不好?
钟宴伸手推着谢深的头,有些无奈,行了行了,原谅你了。但是下不为例。
谢深将人圈进怀里,不会有下次了。
他不会让钟宴再担惊受怕第二次了,宴宝宝那么爱他,他怎么能再让宴宝宝担心。
谢深凑到钟宴耳边小声问道:老婆,我可以亲你吗?
钟宴嗔视一眼谢深,你什么时候想亲我都要问一句了?
谢深笑了笑,刚想亲钟宴的嘴唇就忽然蹿上膝盖的果子狸打断了。
果子狸:喵
亲老婆被打断的谢深目光幽幽地盯着果子狸,宴宝宝,你想吃猫肉吗?我们把果子狸炖了吧。
果子狸闻言转身窝进亲妈的怀里毫不畏惧地看着谢深,明显是不害怕谢深说的话。
钟宴轻笑一声,幼稚。
第59章
事情处理好以后, 顾逍打电话过来问钟宴,知道幕后凶手是二叔之后,顾逍也是愣了很半天, 明显他也从来没有想过那个温文儒雅的男人会是所有事情的幕后凶手。
要是说同情是没有的, 要是这是一个故事他可能会对对这个人产生一丝同情。但是身为局中人他永远都没有办法对这个人产生怜悯。
就是因为这个人钟辞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钟宴这些年没有好过过, 钟辞这些年也是同样的没有好过过。要是没有钟家的这些人钟辞本应该会追随自己喜欢的东西, 而不是成为钟氏的掌权者,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就无知无觉地躺在这里的。
挂断电话之后,顾逍把所有的事情给钟辞讲了,之后又像每天一样给钟辞谈弹钢琴, 在他背过去弹钢琴的时候,床上那个高大的男人睫毛动了动。
一个月之后, 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了, 钟宴依旧在家里办公,谢深因为确实将业绩提升了, 钟宴也允许了谢深在家里办公。
但是钟宴始终还是觉得谢深的存在实在他干扰他工作的效率了, 要不要让他起来走走,吃点儿水果也就算了, 谢深趁他不注意要不要还要凑过来亲他一下。
钟宴终于忍不住了, 你能不能消停一点儿。
刚想对钟宴伸出魔爪的谢深, 一下子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十分没有骨气地点了点头, 能。
但是, 宴宝宝,你应该吃点儿水果了。谢深递给钟宴一瓣柚子。
钟宴:
消停了, 但是没有完全消停。
钟宴面无表情地接过柚子。
今年A市的初雪来得格外早, 小崽子刚满八个月那天A市下了第一场雪, 下雪的那天钟宴和谢深正在准备搬到S州,他们已经在顾逍家的不远处买了一栋别墅。
毕竟小崽子大了,在那边的话有什么情况可以随时解决。
钟宴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第一次感觉到不同季节给人的印象真的很不一样。
这些是他以前没有注意到了,也没有心情感受的,原来喜欢一个人会让人感受到时间的变化,会让人感受到四季的流转。
他和谢深相识于九年前的夏天,在八个月前的初春有了这辈子割舍不掉的交集,在四个月前的初秋在一起。
他们一起看过了蓝花楹盛放,一起看过了落叶旋旋下落,如今又一起看着大雪纷飞。
这大概是他这些年最有色彩的一年,因为在这一年他有了谢深。
谢深从后面抱住钟宴,宝贝,在想什么?
钟宴:你猜。
谢深手放在钟宴肚子上小声说道:不知道啊,但是我可以给你说一下我在想什么。
谢深低声说道:宴宝宝,我在想我怎么会这么爱一个人。我爱你,好爱好爱。
钟宴嘴角勾了勾,我也在想我怎么会这么爱一个人。
谢深闻言一双眼睛亮得不可思议,从钟宴身后转到了钟宴面前,一双眼睛仿佛都在逼问钟宴,宝宝,你是在说爱我吗?
钟宴挑了一下眉,故意逗谢深道:我只是说我爱一个人,我没有说爱你。
谢深:才不是,明明就是爱我。坏猫猫,口是心非,明明就是爱我,还不给我说。
谢深:宴宝宝,快说爱我。
钟宴笑着推了推自己面前看似高大成熟,实际上幼稚得不行的男人,你让开点儿,挡着我看雪了。
谢深一脸幽怨,但是老婆既然说了要看雪,谢深还是乖乖让开了。
然而忽然之间钟宴却忽然抬起头,凑到他耳边说道:我爱你,谢深。
听到了自己一直想听到的答案谢深有些不可置信,愣了几秒之后,谢深才环住钟宴,将人环在怀里哄着,宴宝宝,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再说一遍好不好?
钟宴手指摸上谢深的喉结,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我刚才说,爱你。
谢深喉结一滚,卧槽,钟宴又说了一遍爱他。
怎么办?老婆好会撩,好像现在就把老婆吃干抹尽。
但是小崽子八个月了,又到禁欲期了,谢深看着钟宴嘴角的笑意瞬间懂了钟宴是故意的。
谢深目光幽怨又宠溺,你就玩吧。
钟宴:还走不走?再不走明天都到不了了。
钟宴说完转身就要走,但是刚走两步就被谢深拉了回来,谢深声音有些委屈,老婆,帮我解决完生理需求再走好不好?
S州也正在下雪,窗外雪压断了白桦树枝发出了咔擦的声音,白雪房间里的两个人相拥而眠。
一切寂静无言又温馨平静。
两个人睡醒以后也没有准备出门,也都没有准备工作,一起窝在火炉面前看着外面的雪,钟宴要不要会看看手里的书,偶尔会看谢深。谢深则一直都在看钟宴。
直到钟宴接到顾逍的电话,两个人这样的平静温馨才被打破。
钟宴:我和谢深现在就来。
谢深:怎么了?
钟宴嘴角扬了扬,我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