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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麽?”宁映看了一眼还放在石桌上的匕首,看起来似乎在认真思考,最后慢慢道:“说陛下拿匕首强迫我……”
贺时停:“……”
“…………”
他道:“有的时候还是要诚实一点。”
宁映反驳,“那我也没说谎。”
“……”
“你没拿匕首吗?”
“……”
“你没有强迫我吗?”
“……”
贺时停一时哑言,觉得好笑,“断章取义,可不好。”
宁映撇了撇嘴。
又听见他问:“所以,怎麽哭成这样了?”
“哭得这麽可怜……”
宁映闭口不谈。
贺时停低声哄到道:“不哭。”
宁映别开眼,“......”
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刚才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不知不觉眼泪就出来了。
“擦擦眼泪,花猫一样。”
话落,刚好不知从哪窜来的一只白白胖胖的小毛球。
一下扑进贺时停怀里。
宁映被吸引了注意力,看那团成一团的毛绒团子,“那是什麽?”
那团毛球使劲往这位帝王的怀里钻,髒兮兮的爪子一个劲地刨他那龙袍。
明黄的龙袍被踩了几个泥糊糊的梅花印。
贺时停霎时黑了脸色,提着那团毛球的脖子,嫌弃地把它放在桌子上。
声音严厉,“乖乖待着,不许乱扑。”
那团毛球被放到桌子上,一点都听不懂主人的话,在石桌上乱转。
直到她扭着身子,看到了对面的宁映。
像是看见新的窝一样,作势正要越过去。
发力之时,后退一蹬。
一个完美的弧线暂停在半空中。
命运的后颈被人捏住。
身后严厉的声音传来,“我刚刚说什麽了?”
猫猫听不懂,猫猫只想找窝窝,然后把身子团团,蹭蹭。
它前蹄乱扑,张牙舞爪,看起来在和命运做挣扎。
宁映看着好玩,伸手逗弄它。“怎麽不把它放下来。”
“髒。”
贺时停垂眸看着这只猫一心想往她那绿色干净的裙子上扑。
随即唤来成仁,把这只猫带去洗洗爪子。
成仁动作很快,把猫带走。
又把它洗干净带回来。
这次猫猫长了记性,没有第一时间往贺时停怀里扑,而是转头扑进了宁映怀里。
在她怀里团团蹭蹭。
一个柔软的胖球拱进怀里,宁映下意识接住。
它的毛很软,宁映挠了挠它的下巴。
它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它有名字吗?”宁映问。
“……笨猫。”
不仅听不懂话,还捣乱。
宁映:“……”
她愣了愣,指着猫猫,“它……它吗?”
他不确定,因为他说得是猫,但是却在看她。
贺时停淡淡应了一声,“不然还能是什麽。”
“先让它陪你玩着,朕去换个衣服。”贺时停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被猫弄髒了的龙袍。
宁映点点头,玩着怀里的猫猫。
白猫的毛发光滑,被养的胖乎乎的,也不怕人,见谁都扑,被养得很好。
成仁被贺时停留下,在她身旁侯着。
宁映好奇问道:“这是陛下养的猫吗?”
成仁笑着,“是啊,这是当时陛下还未登基,被先帝打发离京的时候,在路边捡的流浪猫。”
“当时这只猫许是饿了许久,刚好那时陛下经过,便一个劲地沖他喵喵叫,赶都赶不走,陛下便一时心软,也就一直养着了。”
成仁甩了一下拂尘,被那猫猫看见,趁宁映不注意,突然跳下去,扑上了成仁的拂尘。
一个劲地挠。
成仁把胳膊擡高,不準它挠,“去去去。”
“喵呜!”猫猫听不懂,猫猫只想玩。
只当成仁在逗它,抓来抓去地乐在其中。
见它也赶不走,成仁便慢悠悠逗着它,“说来也奇怪,这只猫刚领回府的时候,胆子就小小一点,在陛下身边养久了,也不怕人了,看见谁都上去闹一闹。”
“你们平日里叫它什麽?”
总不能和贺时停一样,叫笨猫吧。
“……祖宗。”
宁映沉默。
这声音一出,眼看方才还在闹腾的猫猫好像是知道在叫它一样,这会安静下来。
摇头晃脑地寻找声音来处。
看起来还是能听懂一点话的,宁映觉得好玩,也喊了一声,“祖宗?”
“祖宗”寻到声音,也不抓成仁的拂尘了,慢慢挪着步子,朝宁映怀里跳去。
刚好,这时候贺时停也回来了。
贺时停掀袍上亭台,感觉到他回来了,宁映下意识擡眼看去。 ', ' ')